人是什麼模樣的,我一直覺得有精神病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另一個世界,是很神奇的,所以特別想了解他們在想什麼,和他們相處起來會不會也可以學到很多神奇的東西?


可能讓你失望了,精神病醫院封閉病房裡沒那麼美好,很多病人的思維是沒有邏輯的,並且很多病人有很強的攻擊性。

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下紀錄片人間世第二季第六集第七集,可能對你了解真正的精神病房有幫助


這裡是後來補充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正文在下面

(話說知乎補充是寫在前面么……我是個萌新我也不懂啊?如果放在正文後面補充看起來更舒服的話評論告訴我我會修改的!)

20.12.21

一直想做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來著

突然發現雙相這種病是不能做教師的

而且連事業編也不能進

難過

20.11.14

啊啊最近我自己把葯停了,然後可能又開始反覆了

上次我爸跟我說他受夠我了,我想死就去死吧

然後我就一下子吃了

這麼多…

當時手抖得拿都拿不穩,估計掉了好多在床底

被送120了,活下來了

世界依然那麼美好!

不過現在看見葯就心理噁心

尤其是白色藥片

要做一個開心的人啊岑青鶴的視頻 · 17 播放

嘿嘿,搬運個自己的抖音

20.3.20

啊啊啊那個小姐姐(金毛獅王)總算回我了!

(好叭其實是前幾天回了我結果我忘了更新)

一年了!

19.8.17

快開學了我想念學校的包子和醫院的丸子???

醫院那個丸子還有饅頭真的好吃

可能是因為我在那裡也沒啥吃的?

(我們學校的包子超級無敵巨好吃)

還有都快開學了我怎麼還不複查啊/小聲bb

想起之前有家屬探望的時候我可憐兮兮的想借電話???(我在想peach)

問主治醫師能不能打電話,他也總是拖

半個月?還是一個月?我見到了我的父母

對了說實話這裡戒網癮不錯???

19.7.13

那個把頭髮漂了的小姐姐我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金毛獅王,主任叫她小金毛

她說等出來以後會聯繫我【我們聯繫就是靠記住b站ID】,結束半年了也沒消息

噫嗚嗚噫

19.6.22

想到什麼就補充什麼叭

我們病房是不能用筆的,怕出現傷人/自傷事件

所以我們記東西是用……腦子!

雖然有的藥物會讓記憶力下降啊蛤蛤蛤蛤蛤嗝

19.6.21

每次吃完葯護士小姐姐會讓你張嘴

正臉~抬舌頭~仰頭~低頭~左邊~右邊~

目的是讓你把葯全部吃下去

感覺像回到了小時候學校體檢檢查牙齒……

19.6.16

還不準用被子捂著頭睡,燈光還那麼亮枯了

對啦我又想起來我們還吃花菜!可能是為了照顧牙不好的所以花菜特別爛,一抿就碎的那種。我不喜歡吃米飯,米飯拌菜會因為有菜湯而很燙……

順便又想到一個病人,天天別人搶東西吃,自己的東西都壞了招蟲子了就是不吃……開柜子的時候站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一開柜子就一隻手伸過來搶東西。有的時候搶到蘋果有的時候橘子有的時候小零食什麼的。搶到以後趕緊吃一口以便不讓人家拿回去……

—————————以下正文——————————

雖然沒被邀但是還是想來答一波

文筆不好請見諒

我呢,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所以,我也在精神病院住過

精神病院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美好

當然也沒有你能想像的那麼恐怖

大部分時間都是蠻平靜的

我是因為自殺未遂進去的

剛到那天晚上,醫生讓我做了一些測試題,問了問我的狀態,以及身體狀況的測試。然後就被送進去了。晚上有人病人吆喝,很吵。燈也不能關,很亮。

進去的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一個阿姨拿著一個梨在病房之間溜達,護士吼了一句:「xxx!你哪來的梨?」「yyy給我的」阿姨聲音有點小。「趕緊給我扔了!」護士這麼說。

病人不能帶手機,打電話必須經過主治醫師的允許。家屬來探視的時候不允許把手機給其他病人。

我一開始以為,我只呆幾天就可以出去了。但是醫生似乎不是這麼想。別的同齡人父母可以帶著出去玩一上午或者一下午,而我的父母連來都不能來。

那裡沒有筷子。只有勺子。沒有洗潔精,碗勺都是要病人自己刷,然後放到消毒櫃。大部分的病人只是隨手一衝,好多還殘留著食物殘渣,用手一模,油乎乎的。

說說飯吧。周一中午雞腿,周二晚上吃魚,周三中午隔一周吃一次餃子,周四中午排骨,周五晚上包子。其他時候冬瓜丸子湯,土豆,白菜燉豬肉,白菜燉粉條,暫時想起來的就這麼多了。主食是鹼面饅頭和米飯,米飯是給高血壓還是什麼的人吃的。有時候剩了米飯會給其他人。早上是米粥鹹菜饅頭,米粥是夾生的。

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有半個小時吃零食。零食是家屬留錢,然後周二上午九點會有人來統計每個人吃什麼,到時把想買的東西告訴統計的護士長,然後會有專人去買。一般下午三點左右會送過來。對了每個人都有儲物櫃,四個人分享一個儲物櫃。是用那種田字型的,有鎖。不讓買堅果蠶豆之類的。

接下來說說裡面的病人吧。在我進去的時候有一個阿姨,是精神分裂。每天大喊大叫,對著煙霧警報器喊老公。還有一個姐姐,臉上有燒傷,每天和前面提到的阿姨一起大喊大叫;有次聽到護士們在討論她,說是被家暴了。有一位阿姨,有些肥胖,喜歡搜刮別人東西,我的內褲襪子梳子牙刷牙膏水杯盆都被她偷過。有一個喜歡裸睡的姐姐,來姨媽了也不穿衣服,被子、床上全是血,而且她說她不是中國人,說自己是日本人。還有兩個和我同齡的小姐姐;小姐姐A人很好,溫溫柔柔的,和我愛好相似,打撲克也很棒,我會跟她借書看;小姐姐B脾氣有點暴,偶爾會跟我們吵架,但是也很可愛,特別白!有一個白頭髮的阿姨,在這裡住了三年。還有一個寸頭的阿姨,脾氣也不是很好。還有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姐姐,把頭髮漂了,男生的那種髮型,很帥。有一個短髮阿姨,大大咧咧,打撲克也很棒!一個矮矮小小的阿姨,吃零食時會分我一些可好啦~還有一個阿姨動不動就撞頭,喊著「讓我死吧死吧我要死」這樣的話,但是撞頭是因為她頭疼的要死。有一個胖胖的大姐姐,很可愛,不過她來的時候是八個警察押著她來的。

然後說說那些基本沒什麼問題的人吧那個白頭髮住了三年的阿姨人很好,每天幫著抬水拖地擦桌子等等。還有一個阿姨,我們叫她大娥子,每天和她聊聊天,後來她出院了,結果不到一個周又回來了,而且病情加重了。還有那個精神分裂的阿姨,她後來控制住了,每天跟我們說一些好玩的事。

對了有一天傍晚,我們這裡來了一個阿姨,大喊大叫頭髮凌亂渾身血跡,旁邊跟了一個男人,目測是她老公,男人手上都是傷。第二天女人轉走了,她碰過的所有東西都被裝進一個麻袋送走銷毀了。而且護士們還把幾乎整個樓層都噴了消毒的。後來聽一個醫生打電話說是這個人有梅毒。雖然不了解但是總覺得有點嚇人。

對啦我的責任護士可好看啦!

作息啊……我想想……我只能記得是大概了……

上午5:30左右起床 6:00去食堂 6:20吃飯 8:00吃藥 9:30開櫃(就是吃零食) 10:00出食堂 11:00吃飯

下午1:30起床 2:00去食堂 3:30開櫃 4:00出食堂 5:00吃飯 7:00吃藥 8:00睡覺

關於題主說的能學到一些東西,的確能,只要在他們不發病的情況下,他們很願意告訴你一些好玩的事情。而如果發病的話,可能就會開始哲學了,比如什麼我為什麼要存在,我們的世界是真的嗎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

能記起來的就這麼多啦~

有想到的以後再補!

下面的是我上次去複查時拍噠!


徐為的人生中有 17 年是在精神病院中度過的,他在精神病院中找到了自己的愛人,也是支撐他活下去的支點;他在精神病院中為自己找到了律師,成為司法史上第一位通過自訴走出精神病院,證明自己擁有完整的人身權利。


接下來我要分享的徐為的故事,可以為我們全方位展現真實的精神病院的生活,同時這也是他個人為自由奮鬥的命運敘事,也是司法進步的一個具體註腳。



2011 年 2 月 10 日,正月初八。凌晨四點,徐為準時起床,把最好的衣服和鞋子一一穿上,腦子裡一遍遍綵排接下來會發生的所有可能性和要注意的細節。另一間房間里,他的女友春春也已準備妥當。


半個小時後,徐為和春春手牽手走到康復院門口。他們將要敲開值班室的門,告訴值班阿姨,他們要去買早點。


在過去的一年裡,他們每天都嚴格遵守這個流程:凌晨四點起床,四點半一起走到康復院門口,等值班阿姨開門放他們出去買早點。


按照慣例,值班阿姨會打開鐵門,讓他們出去。因為她知道,他們不久後就會回來,並且多帶一份早點給自己。


早春的上海,凌晨仍是簌簌的冷。徐為和春春緊緊挨著站在鐵門前,徐為個子很高,像小學生一樣雙腳併攏站地筆直,但仍然擋不住已經微微駝起的背。他緊緊攥著女友的手,放在自己身後。


此刻,他們正盯著鐵門上的鎖,心裡無比緊張。就在這扇鐵門邊上的牆上,有一塊方形的金屬牌子,上面寫著:「精神康復院。」


為這一刻,他們已經準備了十年。今天,值班阿姨會照例給他們開門嗎?



2000 年 10 月,徐為乘坐的飛機落地廣州白雲機場。


大約是更早的 10 年前,他拿著中專文憑鑽進出國潮。剛落地澳洲,發現報讀的語言學校是山寨的,交了錢的住處也聯繫不上,還沒有開始新生活,就背上了黑身份。10 年間,徐為一邊打黑工,一邊爭取合法居留,但最終還是被遣送,蹭上了一張免費的回國機票。


徐為並不想回上海老家。在國外什麼名堂都沒有混出來,碰到熟人肯定覺得丟臉。倒不如就留在廣州,把日子過好一點再回去。


但是那種感覺又來了。他腦子裡抑制不住地出現了一行字幕:「這裡不該有這麼多人呀,這裡面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周圍的人好像都在偷看他、試圖包圍他,走近又像沒什麼事一樣散開了。徐為很希望能夠抓住一個人問:「你們到底是為什麼跟著我?」再細看,周圍都只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這種感覺對於徐為已不再陌生了,仍讓他感到驚慌無措。於是他決定回上海。就這樣,十年之中不曾與家裡有很多聯繫的徐為,空降回家。


回到家,徐為開始為自己在澳洲的經歷申訴,前前後後跑了澳大利亞領事館、華僑辦公室、外事辦等好幾個部門,但到都沒有音信。他經常打電話給在澳洲的朋友,電話費都花了兩千多塊錢。


徐為的大哥看到他這種焦躁的狀態,覺得他一定是在國外把腦子呆壞掉了,發精神病了。2001 年春節過後不久,徐為剛回家不到一年,就被大哥和父親送進了一家精神病院。


這是徐為第一次入院,在那裡,他被診斷為偏執型精神分裂症。



這種被跟蹤的感覺早在 1994 年,徐為還在澳洲的時候就出現了


布里斯班的木星賭場,在連續三個半月里,徐為像有了金手指一樣,逢賭必贏,每次至少贏 5000 澳幣,幾個月里徐為贏了 20 多萬澳幣。那時他想贏到 30 萬就回國,家裡兄弟三人每人都能分到 10 萬澳幣。但就像過山車,爬到頂峰後接著便是急轉直下,而徐為在賭場里坐的這趟過山車,頂峰就是 20 多萬。


那天徐為又一次乾脆利落地贏了近 2 萬塊。他想乘勝追擊,但突然感覺到牌桌上有人出千作假,隨著作假的小動作,牌勢也發生了變化,而這些變化都是沖著他來的。


有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在他眼前,要把剛才的好牌和好運一筆一筆地抹去。他亂了陣腳,把大把大把籌碼推上牌桌,一直輸,輸光了手裡的錢,還去銀行取了錢,回到牌桌上繼續輸。就這樣,兩三天的時間裡,幾個月贏來的錢轉眼成空。


賭桌上的輸贏只是一時,但那種感覺卻溢出賭場,滲入到生活的其它方面。他去找工作,覺得是有人在背後幫助他,安排他找到了這份工作;他走在路上,就感覺有人跟蹤他;他打電話,感覺電話被監聽了……如果說最初在賭桌上的那種感覺只是一個小雪球,那麼這個小雪球很快就如失控一般越滾越大。


徐為開始覺得每一件事情背後都有人操控,每一件事情之間都有聯繫。即便是那些早已模糊的往事和故人,再想起來似乎也都有不尋常的隱喻。這種感覺漸漸把他的記憶、猜測和確有的經歷都雜糅到了一起。


別人都說徐為病了,精神病,但他自己不這樣認為。真正有精神病的人會確信自己感覺到的就是真實發生的,但他並沒有這麼確信。徐為的這些感覺都只是猜測——可能是有人在監視我,可能是有人幫我安排了工作……每個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猜測。


他漸漸被巨大的謎團所圍困,即便在「有沒有病」這件事上,他都不是百分百確定。有時候他會說自己沒有病,有時候又會問這到底是不是因為他有病。但在別人看來,這就是精神病,最多也只是病得輕和病得重的區別。



2001 年春,徐為第一次被送進精神病院。那是一家二級醫院,入院後有診斷,有醫生開藥,每隔幾天醫生都會和病人談談,家屬隨時可以來訪,看起來非常正規。


但就是這樣一家醫院,在徐為入院的第一天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小護士要給徐為打針,他不肯,於是來了另一個人把徐為打了一頓,痛得他睡都睡不著。挨了這頓打,徐為就獲得了住院的第一條攻略:如果不想挨打,自己就得太平一點,不能跟人家搞事情。


徐為逐步意識到精神病院其實是一個等級嚴格的獨立王國。醫生和護士是頂層階級。醫生掌握著開藥的大權,誰不聽話就給誰多吃點葯。與病人接觸最頻繁的是護士,從二十幾歲到四五十歲的都有,像帝王一樣。


有一次,一位病友說話稍微大聲了一點,年輕的小護士立刻轉過頭,臉一板,說:「你知道規矩的啊。」聲音不大,但那個病友馬上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領教了幾次醫生護士的威嚴,徐為就獲得了在這裡住院的第二條攻略:醫生護士說什麼都必須聽,不聽不行。


位於獨立王國第二階層的是病頭——就像監獄大牢里有牢頭,精神病院里有病頭,病頭就是那些享有特權的病人。那些聽護士的話,讓護士比較看重的人才能成為病頭。徐為入院第一天不肯打針的時候,就是醫生叫病頭把徐為打了一頓。醫生和護士讓病頭做一點上不了檯面的事,而病頭多少能從醫生護士那裡得一點好處。


至於底層的病人能不能團結一致反抗呢?基本是不可能的。徐為剛入院不久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病友和病頭吵架,病頭動手打了這個病友。醫生護士沒有懲罰打人的病頭,而是把被打的年輕病友送上電麻椅。


當時,住院經驗還不豐富的徐為仍有勇氣說兩句公道話。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打抱不平地和醫生說:「明明他是被打的,你們放著打人的人不管,讓被打的坐電麻椅,你們講不講道理?」


但只有徐為膽子大,其他病友都不敢作聲。後來住院的經驗值高了,徐為也就認清了在這個獨立王國里並沒有道理二字。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徐為也不作聲了。病友怪他:「你為什麼不來幫我?」他說:「我來幫你也起不到作用呀,只是多一個人被打而已。」這是徐為記下的第三條住院攻略:作為一個底層病人,只能昧著良心、事不關己。


那能不能向前來探訪的家屬求助呢?經徐為觀察,十個人裡面九個人的家屬是不會給予幫助的——家屬就是想把人關在醫院裡,他們不會管人會不會在醫院裡被打。


不能靠自己又不能靠家人,這醫院裡的人向外求助基本也是不可能的。曾有一位病友投訴護士們自己看報紙,不給病友看。第二天,那幾個被投訴的護士對他呼來喝去了一天,病頭也一整天在他周圍晃悠。徐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投訴這件事還是不要想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投訴可就慘了。這不是一般的住院攻略,是生存法則。


這家醫院的投訴渠道就像是一個安裝得非常奇異的機關——它是這家正規醫院在明面上的標配,外人很容易看到,但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敢用。因為它像被接錯了埠,投訴的聲音難以傳到外面,卻很容易被那些被投訴的人知道。


面子上,看似穩當的投訴渠道映襯了這家醫院的正規;里子里,病人們都不敢用的投訴渠道鞏固了這獨立王國對外的封閉,也鞏固了其內部嚴格的等級和微妙的人際關係。


徐為看清了這座獨立王國的圖景,太太平平地住了一年,治療得差不多了,醫生對他說:「你可以走了。」沒有人來接徐為,醫院也沒有要求一定要有人來接才能讓他出院。那時是 2002 年,在精神病院里住了一年的徐為問別人借了一塊錢,獨自出院,坐公車回家了。


如果那時他有預見未來的能力,一定會感嘆這一次住院的時間之短,更會驚訝這一次出院是如此簡單。



出院後,徐為和父親住在一起,找了一份在工廠車間的工作,每個月 1500 塊錢。後來在漲工資的事情上和老闆沒談攏,這份工作也就不做了。


徐為闊別家鄉十年,父子感情本來就比較淡漠。父親在心裡怪責他不珍惜工作的機會。徐為則不滿父親把日子過得糟心,連續三個月都吃青菜豆腐冬瓜湯不帶一點變化。在 2003 年 7 月的一天,父子之間發生了爭吵,直接導致徐為第二次被送進精神病院。


那場爭吵之後,父親去找了居委會。不知是因為爭吵真的過於激烈,還是因為居委會一聽說他們要面對的是一個「住過精神病院的人」,就覺得如臨大敵,居委會又找了派出所。


最後,父親、哥哥、居委會和派出所一起把徐為送去了精神病院。看到這麼大的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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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姐姐說我有精神病。

剛到醫院的那天,天氣很好,微微下著小雨,我穿了個棉襖,在空曠的沙地外站著。不一會兒,醫生出來了,他看了看我,對著護士說了幾句話,護士走過來,她不漂亮 臉上甚至還有些麻子,她抓住我的胳膊,對我笑盈盈的說:好好睡一覺吧。

不知不覺,周圍好像天旋地轉,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家裡還是在醫院了。

醒來的時候周圍全是白色的隔斷,我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上面標註這一個藍色的小貼紙。旁邊的床上躺著一個比我稍微大點的女孩,我盯著她 ,她好像睡著了,也好像沒睡著。她病號服的衣服上也貼著貼紙,不過是黃色的。

突然她坐了起來 手背上的點滴也被這一舉動搖晃著。她看了看我,一臉冷漠:你是誰?

我點點頭:我叫小乙,是你的新鄰居

「鄰居?」女孩冷笑一聲「你晚上如果敢發出聲音我就殺了你。」

我點點頭「我心情不好就會打鼾」

「好的」突然,她渾身一激靈,用力拍了拍臉,露出一張詭異的笑容「我是小丁香,你叫什麼?」

「我叫小乙」

「過來過來」她招呼著我,拍打著她的床鋪

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她看了看我的頭髮,乾枯又蠟黃,「多漂亮的頭髮」說完她眼睛亮了起來,一把揪住了我的頭髮,用力的把我的頭向後拉扯。

警報響了。

衝進來幾個白衣服的人

「謝醫生,你不得好死啊!」說完就被打了針。

我摸了摸頭皮,站了起來。頭髮已經被拽禿了,有一點血流了出來,我舔了舔手背,鐵鏽味貫穿我的口腔。

那個謝醫生看了看我

「你就是小乙吧,跟叔叔過來」

我跟著他,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

這時我才看清,這所醫院應該已經很多年頭了,每路過一個房間就會有不一樣的聲音傳出來。

他帶我走進一個辦公室,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他開始解我的衣服,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我的脊樑,臉和腿。後來就不記得了。

醒來之後發現謝醫生坐在凳子上寫東西,我走過去抱住他的後背,他驚愕了一下,沒有動

我把他的口罩摘了下來,他很清秀,應該是二十幾歲,一個白框眼鏡嵌在鼻樑上。

我嗅了嗅他的嘴唇,伸出舌頭舔了舔,沒有味道。他把我慢慢推開,說「你的情況比較複雜」

然後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他說他給我新找了個房間,比較安全 就我自己。

我很開心,雖然我感覺不到痛,但是總比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打要強。

我已經連續一個周沒有看見醫生了,每天的活動就是聽音樂吃飯睡覺。

我翻了翻柜子 發現裡面有一塊破碎的鏡片,看著裡面小小的我,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這麼好看。

蒼白的皮膚,乾裂的嘴唇,眼睛裡滿滿的水霧,頭髮已經好點了,皮膚也很有彈性。

謝醫生敲敲門走了進來,他拿了一個小手電筒。我乖乖躺到床上,他坐在旁邊,清冷而有距離。

他照著我的口腔,我的眼睛,我抓住了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胸口,柔軟的觸感讓他紅了臉。我起身靠近他,解開病號服,吻住了他的唇。他的身體有了肉眼可見的變化,後來他說我不醜,很好看,只是有些病態。

一夜溫存

醒來後 看見他的側臉,我笑了笑,趴在他的身上。握住他的本能反應。

他醒了,我也醒了。

這終究是一場夢。

醒了之後還是很感動


有個鐵門緊鎖看不到裡面,裡面也看不到外面,需要打卡進門,進去以後有很多房間都是一層樓有很多精神病人,在轉樓層有吃東西的有面無表情的有唱歌的有跳舞的,不一會兒有人唱歌,他們覺得你很新奇,有點精神病人還找你要電話給家人打電話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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