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期《樂隊的夏天》中樸樹中途說回家睡覺,有點可愛?


這真是做奇葩說的團隊做的節目啊!

嘉賓到點因困了退場回家,覺得已經是極限了。

然後

TOP3刺蝟把獎盃摔壞了……摔壞的獎盃送給現場觀眾了

然後

TOP2痛仰把完整的獎盃送了…獎盃被現場觀眾拆了…

那時我明白了,這是樂隊的夏天,而不是樂隊的比賽。


後來馬東解釋了,說樸樹在哪個國外的一個村兒裏待著,是亞東老師把他揪出來回來參加節目的,估計還有時差呢。回家倒時差去了。不知道為啥馬東說的這段被剪掉了。

樸樹說要走現場也沒啥不好的反應,他說年紀大了要回家睡覺了,觀眾們更是都哈哈哈哈哈,熱熱鬧鬧的,跟樸樹揮手鼓掌說拜拜,沒人不高興。嚴格來講這期就是嘉賓和樂隊們表演,也不需要超級樂迷投票點評了,臺上的就是坐那聊聊天,樸樹其實表演完就完成任務了。當天現場特別隨意,常石磊也不是超級樂迷,但他表演完也去超級樂迷那邊坐著跟周圍的人聊天。大老師和譚維維後來都不坐在自己位子上了,跑去樂隊那邊聊天聽歌一起嗨。因為這鬧哄哄的場面,現場導演一度還暫停了錄製,說畫面太亂了沒法錄了哈哈哈哈。

說白了從嘉賓到樂隊再到觀眾,都把這場錄製真的當成一個party,嘻嘻哈哈開開心心,這時候有一個朋友過來說我得先走了我困了,其他人也不會不高興啊,還要囑咐一句路上小心。

樸樹在現場每次說話大家反應都很激烈,包括說new boy是他人生的污點因為當時跟亞東吵架了後面都瞎弄的,現場都是哈哈哈哈哈。這麼多年過去了,樸樹也好樂隊們也好,當初覺得挺苦的事兒,如今說起來也都是笑談,可以拿出來聊聊,這可能也是樂夏寶貴的意義之一。


高曉松說自己最慘的時候,找樸樹借錢,回了就兩字「賬號」。等過一陣樸樹也過氣了,就兩個「還錢」。

忘了一個什麼節目,主持人問樸樹為什麼上綜藝節目,回答「缺錢」。

就這樣一個人,說要回家關煤氣竈也是他呀。

說到獎盃送觀眾什麼的,我倒是覺得在當代,獎盃其實不那麼重要了,所有成就都可以通過視頻或者照片來記錄傳播。不一定非要用獎盃獎牌作為載體,就好比現在的景區已經沒人再去刻什麼宋老三王老五到此一遊了。


幾年前看過樸樹寫的一篇文章,當時就覺得他好真實,真是啥都敢說啊

現在看見他這個舉動也不足為奇,就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哈哈哈哈哈,現在把原文複製過來也給你們看看: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被叫樸老師了。可怕的是有時我還答應了。96年簽下第1張合約,算下來,的確是個老藝人了。

從一開始,就厭惡這個行業,並以之為恥。電視上的明星們令人作嘔,我毫不懷疑我會與他們不同。後來,與這行業若即若離的那些年,被裹挾著,半推半就著往前走,邊抗拒邊享受著它給予我的恩惠。錢,名聲。一度沾沾自喜,而且頗有些年迷失其中,沉湎於享樂,無力自拔。直到老天爺收走了賦予我的所有的才華和熱情。

09年合約了斷的時候,我真的鬆了口氣。夠了。我不要再過那種生活。我需要一整段時間來搞清楚,我到底想要什麼,要幹嘛。

我不否認我心存偏見。在我眼中,明星這個詞昂貴而無趣。而這個行業,保守,短視,貪婪,僵死,象塗脂抹粉的屍體。甚至比起二十年前更加無恥。

我贊同人們該各行其是,互不相擾,沒有你死我活。但就我而言,我只希望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心安理得的,讓它們儘可能有趣。這一點愈發清楚。它對我很重要。

7月,我看到了木星的單曲封面,看到了這個行業標準模式的宣傳通稿。我被告知,這是這個行業的規律,不如此就沒有人看沒有人聽。我怒不可遏。我想說,你們就是用這方法讓你們的行業每況愈下奄奄一息的。

這是我寫這些文章的原因。

我希望有更多的人來聽我的歌,甚至瞭解我這個人。但與其做那些斷章取義驢脣馬嘴的採訪,還不如自己把它們說出來。

關於這十二年,我真的很厭煩那個說法,「某人十年磨一劍,十一年,十二年」。一而再而三,我覺得好愚蠢。我不是用12年來做1張唱片。不是。如果一張唱片做了12年,可以預見,那該有多糟糕。

在英國時,聽朋友講起prince錄音的故事。話說,prince為了一首歌能錄出他想要的鼓的音色,從美國錄到英國,一直不得。兩年後的一天,錄音師正在整理素材,躺在沙發上的prince一躍而起,「嘿,就是剛才的那個聲音,它就是我要的那個。」錄音師回過頭,看著他,緩緩說道,「是嗎。好吧。謝謝你。這是兩年前我們錄下的第一條。」

各位,這並不可笑。當你足夠愛一件事,你就會知道,這有多正常。當你長久地專註於它,它便會無限放大,以至於你的聽覺視覺所有感官開始變形,失去判斷,最終陷入瘋狂。這也是我9月剛剛經歷過的。心有餘悸。

岔回來。是老天爺讓我等了12年纔等到可以做唱片的狀態。

它真不短。

它很殘酷。

在這12年間,爸爸媽媽變得很老了,我和我身邊的一切都老了。連我的狗也老了。它曾經那樣精力旺盛,充滿好奇地整天玩耍。而現在,他開始越來越久地睡覺。他的鼻子不再那麼黑亮,濕潤。他臉上的毛開始發白。他會時常把頭放在我的膝蓋上,長久地望著我,就象知道他不能永遠這樣陪伴我。

我的情況則是,不再熱衷於漂亮衣服,終日的party,賣弄炫耀。越來越沉默。我的眼睛漸漸失去神采,看起來越來越疲憊,頭髮越來越白,越來越少。

它們慢慢的發生。它們就像凌遲。漫長的侮辱。讓你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後來,不知不覺地,你開始接受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減法,並樂於見到自己變得越來越少。有一天,你居然發現,在心裡的某個地方,你比最年輕的時候還要年輕。以至於認為,一切才剛剛開始。時間變得不再有意義。

各位,時間哪兒都沒有去。它是你的幻覺。它並不存在。

前幾天讀到這樣的故事。某人善畫竹,名滿天下。可他的老師對他說,你尚未入門。問:如何得入。答:要在心裡覺得你就是竹子。其人乃去,終日站在竹林中。風起。竹搖。其人亦搖。如此十年過去。一日,師往探之,見其在竹林中閉目凝神,隨風搖擺。師視良久說,好了,可這還不夠,你要忘掉你是竹子這件事。又三年。師復探之,曰,汝成矣。

我喜歡這種對待時間的態度。

我們是不是非要那麼急迫不可?


樸樹的常規操作了……因為這人「社會化程度比較低」。

同樣的事兒別人做,那就是耍大牌,不靠譜。但是樸樹做出來就特別實在。

一般來說大部分來跑這種通告的,都是拿錢辦事兒,咖小一點的呢就努力刷存在感,期待能整出點兒啥來上個熱搜,提高以後通告費什麼的。

咖位大一點的呢,就兢兢業業錄完節目,體現出自己的專業性。

但是樸樹這種,你真的拿錢砸人家,大概率是砸不來的,但是如果你找個中間人的朋友去請,人家不好意思也就來了。

但是你也得知道是這麼「請」來的,你不可能現場告訴人家「樸老師,你這會兒沒錄完就走了,通告費只能給一半哦!」

你以為人家樸樹會在乎嗎?當然是到點兒了回家睡覺要緊。

這事兒讓我想起當年在《鏘鏘三人行》裏聽到一個關於王朔的段子。說是他在家待著睡覺,外面修馬路有人在那兒咣當咣當地幹活呢。

王朔就開門出去問那個修路的,說「我給您多少錢您能趕緊走」

外面那人樂了,隨口說你給我十萬吧(那可是九幾年的十萬)。

然後王朔轉身回家拿了十萬給人家,其實那也是那會兒他手頭差不多所有的錢了。

咋的都不能耽誤睡覺是吧。

而樸樹真的這麼一走,對節目組來說反倒是好事兒……

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藝術家的那範兒,在一個綜藝節目上貢獻度倒沒有那麼高。

反倒是這一走,還給節目弄了個熱搜,算是雙贏了吧。

總之當一個人才華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後,人們對他的容忍也會到一定的程度。

就好比刺蝟樂隊的子健問題那麼多,但是阿童木一提到他還是那種寵溺而崇拜的語氣。

樸樹也是這樣的,誰都知道他特別不靠譜,但是那些歌也確實只有他能寫出來。

我看過樸樹N年閉關以後第一次公開演出的音樂節,在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小音樂節上,據說就是因為中間人求情,樸樹抹不開面子答應的。

然後呢,樸樹的名字被當做最大的賣點,也有無數的人就使奔著他來的,而且演出時間表上還給他安排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

但是他當時連自己的樂隊都沒有,印象中好幾個樂手都是借了另外一支樂隊的,而且整個就只排了六七首歌。

唱完了樸樹就要走了,下面觀眾不樂意了,一直喊他的名字,然後他就……把這六七首歌又從頭唱了一遍。

這事兒換成其他任何一個樂隊或者歌手,肯定都得被罵個狗血淋頭。

但是他是樸樹,常規操作常規操作,習慣就好。


《樂隊的夏天》上週六結束了。感覺有點悵然若失。畢竟,它已經成為我個夏天每週六晚上的固定娛樂節目了,和家人朋友一起邊看邊喫小龍蝦喝冰可樂,邊對著各個樂隊評頭論足,感覺像在過暑假哈哈。

上週六播出的這期,我還去了現場。嗯,其實錄製是在好久之前了,當時跟你們說過去看了一期現場,還遇到樸樹,就是這期。

那天節目錄到凌晨,樸樹大概11點多,突然站起來說:「到點了,我得回家睡覺。」然後就離開了現場。當時,大家先是一驚,隨之又報以掌聲,送他離開。

當時我就跟崔斯坦說:等節目播出時,估計樸樹又要上熱搜了。果然,樸樹回家睡覺這件事在週日上了熱搜。神奇的是,網友和當時現場的觀眾一樣,都挺包容的,很多人誇他耿直、可愛、真誠。

我想,如果這換成別的藝人,恐怕大家的反應完全不同吧!就算不是會被全體diss,也會被批評說不專業、缺乏職業素養。但擱到樸樹身上,大多數人都寬容地一笑,表示理解,甚至誇他很「真」。

這兩天看到很多號發文,也是對他讚賞有加。忍不住又感慨了一次,樸樹的人緣真的很好啊!就像這次熱搜裏一個網友說的「娛樂圈和粉絲對樸樹真的好寬容,就這事沒有第二個藝人喫得消。」

今天想來聊聊,樸樹身上這種神奇的「觀眾緣」到底是怎麼來的。

任性的樸樹

先來回顧一下當時的現場吧。

樸樹那天的到來是個意外驚喜。因為我們剛進會場坐下時,雖然看到了李宇春、譚維維和樂隊們,知道當天會有一些嘉賓表演,不過當時並不知道樸樹也在。

他是作為開場演唱嘉賓出現的,唱的是《No fear in my heart》。唱完後臺下的觀眾大喊「樸樹我愛你」、「樸樹你最牛」,他有點想說些什麼,之後說了「謝謝」,就回到超級樂迷席了。

然後接下來快3個小時的錄製,他除了中場休息,出去了一趟,就一直坐在座位上,很認真聽歌,包括樂隊轉場的時間。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出現了經典的「我要回去睡覺」的那一幕。

在節目上看,馬東一聽,先是滿臉喫驚接著噗嗤一下,轉頭一看吳青峯也笑了,大家那表情就像在說:「太real了」。

現場嘉賓都很羨慕,尤其是張亞東,他也跟馬東開玩笑說:「馬老師,對不起你,我也想回去睡覺。」

彭磊錄到後來也說:「其實誰不想回去睡覺呢!」

但只有樸樹不僅真的說了,而且真的做了。

這真的很「樸樹」了。

他上一輪引起熱議,是去年錄製《奇遇人生》時,節目剛開始,樸樹就在機場跟阿雅說自己不想去旅行了,覺得特別無聊。▼

當時雖然有人說他情商低,但更多人說,這就是樸樹啊。他只是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而已。

在很多人看來,樸樹已經是任性的代名詞。

最紅的時候,說不出專輯了就不出了;

參加綜藝節目,被問到為什麼來,直接來一句「因為需要錢」。

更別提高曉松津津樂道的那個段子,車子在高速上開著,樸樹突然要求停車,因為他要看夕陽。

這個被廣為傳播的段子,在夕陽的柔光和回憶的濾鏡的雙重作用下,成了「任性的樸樹」身上的浪漫光環。

這個段子是真的嗎?我相信是。

不要說樸樹一直是個敏感的創作者了,誰年輕時沒有過這樣的浪漫心性呢。哪怕是我們身邊那些被我們嫌棄「油膩」和「麻木」的男士們,年輕時或許還偷偷寫過情詩呢。只不過,在現實生活的打磨下,很多人慢慢收起了自己的稜角和觸角,變得麻木,或者假裝麻木。

樸樹的任性就在於,當年下車看夕陽的樸樹,和今天說要「回家睡覺的樸樹」,中間雖然隔了重重歲月,但那份心性是一樣的。

任性的尺度

那天錄完節目,我和崔斯坦在回來路上,就樸樹的做法討論了很久。崔斯坦覺得,每個人都想回去睡覺,憑什麼就他走了。如果個個都這樣,節目還怎麼錄下去。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我傾向於這是提前溝通的結果。

在現場,張亞東專門談到這次為什麼會請到樸樹出山。

當時樸樹原本是在國外,「一個信號都不通的山上」。張亞東好不容易聯繫上他,跟他說了一檔這樣的節目,想請他來。我記得他說的是「需要你來」。於是他就來了。也就是說,這個節目的邀約應該是臨時的,不在原來的計劃之中,但他還是來了,在開場時表演了新歌。整體上演出還蠻好的,看得出是認真做了準備的。

這也是他離場時,現場大家都覺得沒什麼的原因吧。他臨時應約來現場、唱新歌,本身就是一種誠意。

我看很多人說「樸樹這次沒有哭」。其實他在現場哭了,還哭了好多回。現場大銀幕經常給他特寫。在他唱完後,節目組安排他和盤尼西林互動、安排他點評樂隊,他都很投入,一再對大家說「很棒」、「加油」。

除此之外的時間,他一直安靜地坐著聽歌,包括中間現場播放的樂隊往期的歌,幾次看到他淚水在眼眶打轉,或者看到他偷偷擦掉眼淚。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要求,後來節目上沒有呈現。

他是尊重現場的。這也是為什麼他離開時,大家表示理解的原因。

現場還有一些細節,樸樹離場之前,分別跟李宇春、譚維維和大張偉擁抱告別,因為他們幾個嘉賓後面要表演。他確實任性,但還是會考慮別人的感受的。

《奇遇人生》也是,他嘴上說不想去,但實際上還是去了。看了節目的同學應該知道,他不是臨出發纔不想去的。因為阿雅約他參加節目時,他正好狀態不太好,覺得去古巴玩轉換下狀態也不錯。但等到幾個月後錄製節目時,他已經從負面情緒中走出來,於是「耿直」地說出不想來。

但說歸說,他也並沒有真的不來,真的推掉。如他所說,覺得阿雅太好了,跟她約好了不能不來。

2015年的一次演唱會,樸樹覺得自己沒準備好,沒有按計劃出新歌,壓力很大,非常焦慮,「我聽得到炸彈走針的聲音」,幾次想取消,但最終還是沒有。他在自己的微博文章裏寫到「但看到大家都滿懷熱情地準備著,我吞下這句話。這是我的責任,我來承擔。」

還有更早之前的例子,當年上春晚,綵排時聽說要「假唱」,臨時不想唱跑掉了,公司找到他時,說「你這樣一跑知道多少人會因為你丟了這份工作嗎?」就這樣,樸樹乖乖站在了當年春晚的舞臺上。

雖然很多文章都把樸樹描寫成一個任性的小孩。但其實,他的任性是有度的。他的任性,大多數時候不影響別人。

樸樹之所以在圈中口碑良好,也因為他不只是顧自己一人爽,對周圍的人好起來也很任性。

最廣為流傳的,是樸樹的借錢梗。

高曉松在《奇葩說》把它當成段子說出來:樸樹不愛說話,我有段時間過得很艱難,問樸樹借15萬,樸樹只回了倆字:「賬號。」過了一陣,樸樹也過得不容易,就發了倆字過來:「還錢。」

據說樸樹租房住時,鄰居有個年輕小夥子問他借錢,一開口就是三十萬,樸樹也是二話沒說就借了。

後來那個鄰居還跑票了。周圍的人為樸樹不值,把那個鄰居揪回來,樸樹也沒著急讓他還錢,只是說了一句:「我告訴你啊,你還不起錢,就不要來見我!」

樸樹本來不愛簽公司。有一回,他的吉他手程鑫被查出患了胰腺癌,只剩三個月時間。

醫生都說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希望了。樸樹還是不放棄救治,他帶著程鑫到處換醫院治療,幾乎花光自己原有的積蓄。

最困難的時候,樸樹說:「不夠的話咱不是可以簽公司嗎?先賣身,跟治病救人比合約算什麼?」萬萬沒想到,主意打定,程鑫卻沒到一個月就去世。

在程鑫生命的末端,樸樹還主動承諾替他照顧程媽媽。

說是任性,其實是和自己較勁

樸樹的任性,更多的是和自己較勁。

樸樹出歌很少,很慢。

26歲出第一張專輯《我去2000》,30歲出第二張專輯《生如夏花》,44歲出第三張專輯《獵戶星座》。專輯之間間隔很長,加起來不過三四十首歌。▼

跟他同期出道的歌手,周杰倫、孫燕姿、蔡依林、林俊傑,基本上都有十幾張專輯。

不過很神奇的是,他能被記住的歌也不少,且很多都已成為經典:

《生如夏花》、《那些花兒》、《清白之年》、《白樺林》、《New boy》、《平凡之路》、《且聽風吟》、《獵戶星座》……

而且他的粉絲年齡跨度很大,我身邊的70後、80後、90後、95後粉他的都不少。也不分性別,男生女生都喜歡。

一般唱偏流行的歌在業內人看來,很難是藝術性很強,處在鄙視鏈頂端的。但樸樹是個例外。

高曉松把他捧上神壇。當年樸樹逃學玩音樂,他找到高曉松只是想賣歌,沒想到高曉松很欣賞他:「你怎麼不出專輯?」樸樹剛開始覺得出專輯很傻,沒看上誰可以幫他出專輯,高曉松愛才心甚,辦了麥田音樂幫樸樹出唱片。

這麼多年過去,高曉松對樸樹的欣賞沒變,前幾年,樸樹第一次出現在《跨界歌王》,重唱了《那些花兒》,高曉松坐在評委席感動落淚:「一首歌唱到別人哭了,忘記自己是評委,那這首歌該是100分。」

高曉松還說過:「樸樹的歌詞比今天絕大多數詩人的詩寫得都好。」

是啊,就像這期樂隊的夏天演唱的《No Fear In My Heart》,裡面很多句歌詞都讓人直擊人心:因為沒有草原

就忘了你是馬你卑微的人生

從不曾犯錯的無聊的人生

能不能徹底地放開你的手......

生命的痛和忍,誰都或多或少有所體會。這也是他的歌這麼受歡迎的原因吧:

《那些花兒》唱的是懷舊;《生如夏花》唱的是生命;《平凡之路》唱的是和解,跟自己和解,和平凡和解;《白樺林》唱的是愛情,卻不是小情小愛,他唱的是有宏大歷史背景的轟轟烈烈的愛情,經過革命年代的人有共鳴,愛過的、正在愛的、憧憬愛的都容易共情。

《樂隊的夏天》為什麼最後一期會請樸樹,除了張亞東跟他關係好外,應該也是因為盤尼西林的一首《New boy》引起的「回憶殺」吧。小樂唱的時候,張亞東聽哭了。樸樹來的時候,大熒幕又播放了一遍,樸樹也眼泛淚光。但他依然說:「這首歌其實沒寫好,當時並不滿意。」

樸樹說想不出專輯,一歇就是14年,看起來好像挺任性的。

但《獵戶星座》出來時,樸樹發了一條長長的微博,講了這十年來製作唱片的心路歷程,即使人前才氣滿滿,私底下他出一張專輯卻經歷了前後快10年的折磨。

準確來說,是自我折磨,他是個十足的完美主義者,他說自己是「固執加細節癖」,這張唱片2010年試圖開始,陰差陽錯而不得,2014年重啟,又中斷,2015年斷斷續續,2016年自我否定、放棄,2017年鼓起勇氣重來。

就像樸樹寫在新專輯出版時的微博裏的:「我想大概沒有人會像我一樣為一張唱片投入那麼多感情和心力。後來連我自己也開始懷疑,這樣到底對不對。」

「我想我經受過那些擠壓,堅持了下來,他們都會釋放在音樂裏。是的,我在寫歌時,在編曲時,感覺到了他們。他們都在那兒。我知道,我等了10年,就是在等這些時刻。」

《魯豫有約大咖行》裏魯豫去參觀樸樹的工作室,看他創作,他下午創作出一個作品,覺得還不錯,等到傍晚時就覺得那個作品不行了。而且他跟魯豫說了,那是他的常態。可見他對音樂創作要求有多高。這樣的個性打磨出一個作品該有多煎熬。

張亞東幫樸樹錄《我去2000》和《生如夏花》兩張專輯時,被他的完美主義折磨得死去活來。錄歌時,常態是張亞東跟樸樹說這一遍挺好的,他不滿意,要重新錄,一定要錄到自己認為發揮到最好的,錄到沒力氣了,把所有錄到的,都聽了一遍,選了最初張亞東選中的。

後來在《名人堂》裏,張亞東說到樸樹還說:「跟他合作就是血淚史,但他的較勁有道理,不是矯情。」

任性的底氣,為自己的任性買單

討論樸樹的任性時,崔斯坦說,我只想知道,我要什麼時候實現任性自由。

我說:你真正不愛包的時候。

大家爆笑。

其實我是認真的。誰不想活得任性瀟灑呢。問題是,你要能承受任性的代價。比如說,樸樹任性地十幾年不出專輯,任性地在缺錢時纔出來參加綜藝,任性地一遍遍推翻專輯重做……這些都是付出代價的。

讓大家印象最深的,應該是樸樹在很多場演唱會上都說過:「即使全世界都變得喪心病狂,全世界都去搶銀行,我也不會像他們一樣,一如既往。」

這話聽起來雖然偏激,但要真的做到並不容易。尤其對一個商業價值已經很高的歌手。

2000年、2003年,樸樹接連出了兩張專輯,加上上過一回春晚,他的人氣已經很高了。當時他的演出身價,已經在國內排前三。

張亞東從一個製作人的角度,勸樸樹趁熱打鐵再出一張新專輯,樸樹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麼要做?」張亞東說:「可以賺錢啊。」樸樹反駁:「為什麼要賺錢?」張亞東無話可說。

當然,樸樹也為他隱退十幾年的任性買單。

《魯豫有約大咖一日行》裏,魯豫大夏天去到樸樹家裡,才發現樸樹生活極其樸素,他說:「你來了才開空調,我平時不用。」

喫飯也很樸素,幾乎喫素,一個月只喫幾次肉,還自己種草,出行就騎個電動自行車。▼

對了,他那個房子還是租來的,至今都買不起房。

穿衣就更樸素了,他經常出現都是穿同一件外套、同一條褲子。▼

2017年7月2日,首都機場。

2018年5月18日,上海機場。

2019年7月8日,樸樹首都機場。

前幾個月,樸樹應邀在房地產的品推活動上獻唱,一上來就說:「感謝主辦方……」,大家以為樸樹變商業了,沒想到他接著說:「沒讓大家花錢來聽我唱歌,這樣我就安心了。」

那天節目錄到最後,張亞東說,其實我也好睏好想回去睡覺。當時我開玩笑和崔斯坦說,他不能回去睡覺,還要買表呢!哈哈。我並不是嘲笑張亞東老師,我也很喜歡張亞東的,畢竟我們都是戀戀紅塵的人,做不到無欲無求,但我們也在為自己的慾望買單。

他的任性,有人給他兜底

當然,不得不說,樸樹可以活得這麼自我,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幸運,他周圍總有人很寵愛他,保護他的任性。

他的家境非常優越。父親濮祖蔭,是北大博導,物理學界的科學家。我國「雙星計劃」的發起人之一就是樸樹的父親,他還是歐空局ClusterII星座計劃國合作科學家。樸樹的母親劉萍也是北大教授,還是中國第一代研究計算機的女工程師。▼

樸樹從小就在精英堆裏長大,考以半分之差未能上北大附中,高考進了首都師範大學,過了一年就退學去玩音樂。家裡雖說不支持,但父母都為他兜底,保留多一年學籍。▼

樸樹還有哥哥,他在魯豫的採訪裏談到,哥哥已經結婚生子,替他擋掉大部分壓力,父母有什麼不痛快的事也都說給哥哥聽。

他的太太吳曉敏雖然小他8歲,但說到樸樹,吳曉敏像姐姐在說弟弟:「樸樹這些年越來越成熟。」她還說樸樹是個生活白癡,但沒有關係,她可以承擔一部分,也可以請別人承擔一部分,婚姻不能什麼都想要。

樸樹不想生小孩,而他太太早年是渴望有小孩的,因此也有人說樸樹自私。他也承認過自己把最糟糕的一面留給婚姻,差點跟太太離婚,感謝太太的包容。

無論是原生家庭還是自己的小家,樸樹都是受寵的那個,真幸福。▼

除了家人,朋友對樸樹也一直很包容。

即使是現在,張亞東、高曉松、宋柯……對樸樹還是像對個小孩似的,提到他都是「小樸」「小樸」地叫著,還會說「小樸終於長大了」類似的話。其實他們也算是同齡人。

最後一期《樂隊的夏天》,樸樹一見張亞東就拆臺,說《New Boy》是他不滿意的作品,因為當時跟張亞東鬧彆扭了,張亞東亂寫,讓那首歌結尾很潦草。

那是讓張亞東至今聽來都熱淚盈眶的一首歌啊,看得出投入了很多感情,但他沒說什麼。

這樣說來,還是很羨慕樸樹的啊。

我想,大家對樸樹很包容,也有部分原因是在他身上投射了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

王小波說過,生活就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有夢、想做自己的人很多,但真正能一直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人很少。經歷了真實的生活,還能保有自己的稜角和任性,也是一種強大。

這也是為什麼樸樹式任性那麼令人羨慕的原因吧!

願我們不斷成長,也能偶然做做小孩。

如果你們喜歡這個回答,就給我點個贊吧!


如果是沒收錢,給老朋友面子去坐一下,順便唱首歌,無可厚非。

如果收了錢,約定了時間,到點就要走,也沒問題。

如果收了錢,簽了一期的合同,中途走,那就是沒有職業素養。

個人傾向於第二種,應該是約定了幾點要走,只不過通常這種情況,後期是不會剪進去的,只由主持人解釋兩句就行了。

所以節目組真的很會營銷。

當然,如果樸樹離場的理由是「趕飛機」,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討論度,可見其率真。


少部分人說他不敬業

大部分人說他真實

實際上

每個人都很羨慕他…


樸樹的「不同尋常」也不是第一次了。

2000年,央視春晚需要找四個非主流的歌手來唱歌,於是找到了樸樹所在的公司麥田,音樂。對那時的新人來說,能站上春晚露面然後「一站成名」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在公司的勸說下樸樹答應了。

但是剛進行第一次綵排的時候,樸樹不行了,面對違心的說話和假唱,樸樹丟下一句「我做不到,我不唱了」就走了。

這次反抗讓他跟公司的關係變得緊張,在爭吵之後,樸樹還是答應回到春晚舞臺。但他不高興,連他父親看到他春晚的表演也說「他怎麼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樣子?誰得罪他了?」

春晚之後的他更紅了,《生如夏花》的反響特別好,他那時一個小小的走穴都夠在通州買一套房。但樸樹不快樂,他經常一個人從地鐵起點坐到終點,半夜一個人偷哭。跟麥田合約到期後,樸樹選擇做一個自由人,他把自己的房子租了出去,在機場附近租了房子,帶著兩條狗,過著隱居的生活。

有人說:「樸樹,你是在撒嬌。」

樸樹說:「每個人長大都是承受了很多的痛苦,我是有點兒嬌氣。」

大噶好,我叫馬路,一個社會學愛好者。

最近做了一個公眾號叫【馬路青年】,之所以做這個號(ID:maluqingnian),最主要原因還是我想去記錄一些旁人沒有注意和歸納的現象。

我寫過沒有客廳的人最孤獨,情趣酒店有多野,看牙是新的階級劃分;也有馬路上為什麼看不到殘疾人、被催生的抑鬱症貓產業、不願上春晚的陳佩斯等等屬於年輕人的觀察。

歡迎來公號找我玩兒噢~


利益相關:喜歡樸樹,但是樸樹不認識我,也沒給錢,那個綜藝我也沒看,就看了樸樹那個片段,不存在某些人說的尬吹。

以下為原答案:

樸樹的常規操作。

很多不瞭解他的人看到這樣的操作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可能他跟節目組提前約定了節目時長,但畢竟綜藝錄節目有很多反覆,節目還沒錄完,現場除了工作人員,還有那麼多觀眾,你竟然因為到睡覺的點了,直接站起來說「到我睡覺的時間了,我得家睡覺了」,那感覺如果他不回家睡覺,他媽媽會提著棍子來打他一樣。

當時觀眾驚呆了,鬨堂大笑,連馬東都笑得無法自持了,然後不等觀眾反應過來,樸樹就自顧自地走了。

如果你不瞭解他,看到這樣的操作肯定覺得這人腦子缺根筋,可如果你真的瞭解他,你只會笑一笑,由衷地說一句,這就是樸樹啊!

有一次參加綜藝節目,主持人問他為什麼參加這個節目,一般這種時候,換做是其他人都會說一些漂亮的場面話,而樸樹一本正經地說「最近比較缺錢。」那一刻主持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氣氛相當尷尬。

還有一次,參加另外一個綜藝節目,節目內容是去古巴遊玩。主持人看到他,跟他說很期待跟你一起去古巴。這種時候,想來任何人都會客套一句,我也很期待之類的。可是,樸樹說的是:我好後悔。現在不想玩,就想呆在家裡……

不僅開場不按套路走,節目過程中節目組邀請他騎摩托車,他也是一點都不情願。表示對車不感興趣,好無聊,真的不想坐摩托車。

唉,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呀!

不過,他可不僅僅是不給節目組面子,他「任性」起來,連自己的面子都不要的,因為等他真正騎了摩托車,他的表現是這樣的:

真香。這一刻,樸樹王境澤附身了。

所以,這就是樸樹,哪怕是為了錢,為了生活不得不參加自己並不喜歡的綜藝,他也永遠不會迎合他人,說漂亮的場面話,做不由衷的事。

高興了就笑,難過了就哭,甚至在唱一首歌時痛哭流涕。

有一個詞叫赤子之心,形容他真的合適不過了,他曾用《世說新語》裏的一句話形容他自己: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

這世界上大部分在與他人,與世界周旋,所以不得不世故,但是還有一些人,一直在跟自己周旋,但凡跟自己周旋過的人都知道,違背自己的本性會帶來多大的痛苦。

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與自己周旋,很多時候跟自己都無法和解,所以才會賣掉房子,住在遠離塵囂的郊區別墅,終日跟一隻狗相伴,看書,寫歌,哪怕二十年只出了三張專輯。

他是一個音樂人,對,我用了音樂人這個詞,甚至不是歌手,更不是藝人。音樂創作這件事本身跟寫作非常相似,都是在表達自己對世界的感悟,只不過前者用的是音樂,後者用的是文字。一個作家遠離塵囂,不諳世事大家覺得很正常,可如果一個音樂人這樣大家都會覺得乖張,實際上很多人分不清音樂人和藝人的區別。

他不是沒嘗試過成為一個圓滑的人,可他發現他真的不行。有一次有個電視臺邀請他參加春晚,綵排的時候他才知道要假唱,他轉身就走了。可是後來,有人給他打電話說「你一走了之,其他人的努力全白費了」,最後他去了,可我想他應該很難過。

正因為這樣的經歷,他那麼感性敏感的人,才深深地感受到違背自己的本性,能讓其他人開心,可是自己沒辦法開心,所以觀眾看到的他越來越「任性」。

所以,他從來沒打算活成一個社會人,圓滑,世故,一切的人情世故他都懂,可是他不想做。

知世故而不世故,這就是樸樹。


轉載自:最人物。真的被這篇文章的質感所打動。

我猜 ,作者也一定從年少時就喜愛樸樹。————————————原文————————————《樂隊的夏天》最後一期節目,很少在綜藝節目露面的樸樹出現了。他唱了那首《No fear in my heart》,字字戳心,他整個人已經與這首歌融為一體。

「你在躲避什麼,你在挽留什麼

你想取悅誰呢,你曾經下跪

這冷漠的世界,何曾將你善待

只有奄奄一息過

那個真正的我,他纔能夠誕生」

樸樹這次沒有哭,臺下的歌迷卻哭了。看著站在臺上已經45歲的老樸,他們懷念自己的青春。

可就在大家還沉浸在懷舊的情緒中時,樸樹卻一如既往的耿直與任性,節目錄製到一半,他突然站起來說:

「那個....我歲數大了,該回家睡覺了......」

然後,他真的就走下了舞臺。

這就是樸樹。他從不屑於偽裝自己,也不想對這個世界下跪,他實在不懂得這人世間被隱藏起的規則。

這不是樸樹第一次任性了。

多年前,他跟高曉松演出回來,車行駛在半路上,樸樹突然說:「停車,你們把我放在這兒,我要看夕陽。」

高曉松喫驚問道:「那我們走了,你在高速公路邊上怎麼辦?」

樸樹依然要下車:「再說,你先讓我看夕陽。」

後來,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回家的。

活到這把年紀,歷經了太多苦難,樸樹真的也不必再取悅任何人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是這個行業的局外人,因為「no fear in my heart」。樸樹的確有太多不合時宜的時刻,可這就是最真實的他。

在之前的《樂隊的夏天》節目上,盤尼西林翻唱了樸樹的《new boy》。

一曲終了,張亞東在點評時,說:「我已經好久沒有聽樸樹的歌。當年大家都還是小孩,我和樸樹做《我去2000》這張專輯時,2000年就要來了,覺得一切都會變的更好,結果就是大家都老了。」

說到這裡,向來冷靜剋制的張亞東哽咽住了,空氣瞬間凝固起來。

他嘗試說下去,卻失敗了。最後沒有絲毫的掩飾,他只是埋下頭,任憑眼淚順著臉龐流下。

哭完,他還發了一條微博,「聽到了我以為已經忘掉,卻一直沒有忘記的青春歲月。雖然這種感動比較淺層,但我毫無辦法。」

他的眼淚不過是,想起當年對2000年充滿美好期待的自己,也想起了年輕時的樸樹和那個充滿激情的年代,只是如今都已不復存在。

最後一期節目現場,《new boy》的當事人樸樹來了,馬東自然少不了要提到這個話題,只是沒想到樸樹一臉嚴肅地說:

「其實這首歌一直是個污點,太草率了,最後有點趕時間了,我覺得歌詞沒寫好。」

樸樹耿直到令人心顫。他並不是情商低,只是想做最真實的自己。

有人評價他奇怪不合時宜、不夠務實,但他說: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誰是怪物」。

樸樹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還是那麼擰巴,一點都沒有變。

2017年底,樸樹錄製《大事發聲》,在錄音棚現場唱《送別》,唱到「情千縷,酒一杯,聲聲離笛催」時,突然情緒失控,聲音一度哽咽,最後背過身去,掩面大哭。

他說:「有的時候,生活就像煉獄一樣,特別難熬。」

或許,在他落淚那一刻,心裡想到的不是生活的苦,而是離他而去的兩位好朋友。

在2011年底,樸樹心痛地送走了他樂隊的吉他手程鑫

程鑫得了很嚴重的胰腺癌,樸樹帶著他四處治療,花光了這幾年所有的收入。

經紀人小健說:「師傅,估計程鑫幾個月要花掉你幾年的收入,請想清楚了。你卡里的錢根本不夠。」

樸樹自己當然清楚,他說:「不夠的話咱不是可以簽公司嗎,先賣身。跟治病救人比,合約算什麼?」

但病來得太快,一個月後,程鑫就去世了。樸樹含著淚說:「萬事皆是緣,如果真不行了放心走吧,我們哥幾個保證照顧你媽。」

2017年9月19日,樸樹又送別了他人生中一個重要的老朋友——小象。

小象是在樸樹最難熬的歲月裏陪伴他十幾年的狗狗。他曾在採訪中說小象和他很像,不自信,不善於表達,很敏感。

樸樹說是大海和小象讓他走出困境,在《魯豫有約》的採訪中,他看小象的眼神分外溫柔與溫暖。

小象逝世後,他一度陷入悲傷,整日以淚洗面,因為離開他的不再只是一隻狗,而是相伴十幾年的摯友。

其實樸樹不是佛系,也不是想死,只是經歷夏花和明媚,走過低谷和失意之後的自我抒發,就像我們所有人的眼淚一樣。

樸樹曾說過如果他可以寫出像弘一法師《送別》這樣的詞,便死而無憾。

一曲終了,全場都在喊「樸樹,牛逼」的時候,他淡定地道了句:

「我不牛逼,生活才牛逼。」

大家一直以為人是慢慢變老的,其實不是,人是一瞬間變老的。

回望世紀末的最後一年,樸樹發行了《我去2000年》對將要過去的九十年代做了告別。高曉松拍完自己的第一部電影《那時花開》,因為這部電影,樸樹和周迅成為戀人。

大家好像都在做著一些什麼,同時也在告別著什麼。

他的首張專輯喚醒了不少沉睡的心,也令圈內人紛紛感嘆他的才華。

不過很快,種種「缺陷」也暴露了出來。早在發片之初,張亞東就對樸樹說:「你這脾氣,估計在宣傳的路上就被封了。」

那一年,樸樹26歲。

1999年,港臺歌手一個接一個地湧入內地,但並不影響樸樹的走紅。第一張專輯《我去2000》面世後,在唱片市場不景氣的情況下,創造了50萬張的銷量。

千禧年的街頭巷尾,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人們哼唱《那些花兒》的聲音,樸樹紅了。

「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裡呀?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同樣是那年,樸樹參加中國歌榜頒獎典禮,其他人都是盛裝出席,他卻身穿夾克牛仔褲,背著那個能帶給他安全感的揹包就上臺了,看上去是那麼青澀和與眾不同。

出道即走紅,樸樹的好運氣讓多少奮鬥在底層的音樂人可望不可即。

然而,走紅之後的明星生活,卻最終讓那個孩子氣的大男孩陷入自我懷疑與掙扎之中。

曾幾何時,流浪在街頭、橋下、田野中的樸樹,無比期盼過自己有一天能發專輯,能維持得了自己的溫飽,好無憂無慮地寫歌唱歌。

然而可笑的是,命運給了樸樹最光明的前途,他卻在名利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因為他不快樂。

1999年,《那些花兒》唱紅了樸樹。緊接著,他得到了春晚舞臺的召喚——被請作2000年春晚的表演嘉賓。

這個舞臺,對多少明星而言,意味著至高的榮耀。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要春晚的入場券,而拿到入場券的樸樹,卻在演播大廳的門口徘徊不前。

他被要求假唱,於是想退出。

公司經紀人聽說樸樹在排練過程中跑了,氣急敗壞地打來電話:

「你丫的知道你如果不上臺,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公司有多少人,會因為你丟飯碗?!」

放下電話,樸樹嚎啕大哭,最後他還是上了臺,唱了歌。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在春晚舞臺上唱《白樺林》的樸樹,眼裡的孤寂和落寞清晰可見。

除夕夜,樸樹的父母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面無表情的兒子,覺得他和華麗的舞臺特別違和,濮教授忍不住問妻子:「他怎麼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樣子?誰得罪他了?」

在這個圈子的裹挾下,樸樹半推半就地往前走,不斷的商演與通告讓他痛苦不堪。但為了大局,他又不得不接受這種「人間地獄」般的生活。

每天失眠、焦慮,他終於病了,得了嚴重的抑鬱症。

2009年與麥田音樂的合約到期,樸樹沒有續約,他選擇了離開大眾視線,遠離喧囂,遠離音樂。

他需要時間與空間,去重新思考與這個世界的相處方式。

原以為他只是短暫的逃離,不曾想這一走就是十年。

樸樹消失的這近十年間,誕生了許許多多的天王天后。

各種浮誇做作的歌唱節目不斷誕生,音樂圈也在資本運作和粉絲們的腦殘追捧下日漸腐朽。

樸樹的《那些花兒》發在了1999年,他將專輯命名為《我去2000》。

這是一個邁入新時代的標誌,樸樹似乎在1999年那時候就打算在這個世界消失,就好像尼採在1899年揮手告別一樣。

2014年,韓寒導演的文藝片《後會無期》在萬眾矚目下拍攝完畢,只差一首主題曲。

為了這首主題曲,韓寒千方百計,敲開了樸樹的家門。

後來,隨著電影《後會無期》的熱映,《平凡之路》這首歌,也在中國的大街小巷,被年輕人唱響。

隔了許多年,樸樹終於又回歸了。在這個節點上,他用這首歌,來表露了自己出道15年以來的心聲:

我曾經擁有著的一切

轉眼都飄散如煙

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十年前,他說生如夏花般絢爛;十年後,他說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樸樹回來了,世界卻以一種熟悉的方式面目全非。

此起彼伏的音樂節上,年輕歌手唱著他們嶄新的憤怒和哀愁,臺下仰起的面孔鮮嫩陌生;一些昔日的民謠青年晉級為老炮,成批湧入資本市場和真人秀。

沒過多久,樸樹又開始發行新專輯,也出席了金馬獎最佳原創歌曲的頒獎現場。

從當年那個乾淨的不羈少年,到如今的中年大叔,樸樹一度被世人解讀為「成熟」。

大家以為,他在退隱的幾年裡,選擇了與自己和解,選擇與曾經厭惡的某些事物握手言和。

只不過,樸樹卻很不配合地、再次打了所有人的臉。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被叫樸老師了。可怕的是有時我還答應了。96年簽下第1張合約,算下來,的確是個老藝人了。

我從一開始,就厭惡這個行業,並以之為恥。電視上的明星們令人作嘔,我毫不懷疑我會與他們不同。 」

樸樹沒有病,是這個世界病了。

2016年8月,消失了近十年的樸樹,突然現身北京衛視《跨界歌王》現場,和王子文合唱了一首《那些花兒》。

唱完,主持人問:「為什麼願意來幫唱?」

他不假思索地回了句:「說實話,我這一段(時間),真的需要錢。」

他並沒有與他所厭惡的一切和解,更沒有向世界徹底地張開懷抱。

去年45歲的樸樹,又出現在真人秀《奇遇人生》的鏡頭下。事實再一次證明,他真的很任性。

節目裏,他在北京機場遇到同行的阿雅,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好久不見,而是「我好後悔,我現在不想玩,就想待在家裡。」

到達古巴後,大多數時間他都像個孩子一樣緊繃站著,禮貌性地和陌生人握手,他嘗試找一點話題聊天,可又覺得沒有意義。

現在他再也不想取悅任何人,只想把潛伏在自己身上的陰暗面揪出來,公示在人前:

「如果我心裡真有一個混蛋的話,我想讓那個混蛋出來,讓別人和我自己都看見。」

樸樹終於可以坦然地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了。

2003年發表專輯《生如夏花》後,相隔14年,樸樹才推出第三張專輯《獵戶星座》。

回首之前的時光,樸樹說:「一言難盡,前五年什麼都沒做。」

嘗試找回創作狀態的他,逐漸琢磨起了中醫,也養成了特別規律的作息習慣,他覺得自己越活越像一棵樹了。經紀人小健說他「真快成仙了」。

如今的樸樹依舊是樸樹,雖然老了,但是依舊保持十幾年前的單純,乾淨,執拗。

他身在娛樂圈其中,卻似乎一直遊離於圈外,與喧囂與浮華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可就在去年夏天,鮮少更新微博的樸樹連發兩條微博,只為一部叫做《大三兒》的電影。

本片的導演原本想請樸樹來為電影唱一首歌,後來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說,樸樹太貴,請不起;樸樹在看了這個電影之後,直接決定親自為這部電影重新編曲《空帆船》,一分錢不收。

談到為何會獻聲支持這部電影時,樸樹表示:

「我喜歡《大三兒》這個電影,我想為它做點什麼,我從中感受到了什麼東西,它在我心裏面有衝突,有矛盾,有想要分享的那種願望,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這部影片。」

在普通人大三兒身上,樸樹看到生命裏最真實的一面。

任何一個人,在任何一個情況下,無論身陷怎樣的黑暗隧道,他總會看到光,會懷念所有的這些曲折,就像歌裏唱的那樣,我愛這艱難又拼盡了全力的每一天。

樸樹曾說過:「我不怕老,但怕沒有勇氣。」

樸樹好像就是大三兒,大三兒好像也是樸樹,哭泣的人也在他的歌聲中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樸樹在唱歌的時候突然放生大哭,沒有一個人說他在偽裝。

因為我們相信那個曾經十年內拒絕上任何綜藝節目的人,必然是羞於偽裝和表演的。

木心先生在《素履之往》中寫過:「一個成熟了的男子較一個青年更孩子氣些。」

樸樹不肯接受成年世界的規則,固執地想要留住一些乾淨的東西,因為他的清白之年,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幾年前,樸樹的妻子吳曉敏跟他提出離婚。

那時,他面臨著巨大的創作壓力,整個人狀態不好,甚至有些極端。

不堪重負的吳曉敏提出了離婚,她告訴樸樹:「你把最好的能量放在唱片裏了,把最爛的一面留給了我。」

後來,是他哭著向妻子承諾「會好的」,才讓吳曉敏心軟下來最終保全了婚姻。

每一個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斷向著那個起點回歸,起伏不定的軌跡也終有一個註定的歸宿,如是而已。

這些年,樸樹已經在讓自己漸漸放鬆下來,但對悲傷還是很敏感。

放鬆其實不是想維護過去的名和利,只是重新開始生活。畢竟對一個曾經奄奄一息過的人而言,心裡那隻暗湧的猛獸,沒那麼容易上岸。

李叔同是在虎跑寺斷食20天。晨鐘暮鼓,青燈佛卷,遠離浮華塵囂,靈魂漂浮四十年,最終找到命運的歸宿。

如今的樸樹也許是在逐漸向著起點回歸,像那些漂泊半生的遊子,開始向著出發時候的地方回歸一樣。

他會在寒冷的冬天,突然現身於北京什剎海公園,在零下七八度的天氣下,為來來往往的路人唱一首《獵戶星座》。

「你是否得到了,期待的人生,夢裡的海潮聲;

他們又如何,從指縫中滑過,像吹在曠野裏的風。」

這時北京的後海,煙火氣息濃厚。賣花的老人,三輪車夫紛紛駐足。

零下7度的北京,那一瞬間如此安靜,富有溫度,冰封的內心開始融化,彷彿春天提前蘇醒。

樸樹說:「其實這首歌,我最想唱給那些早出晚歸的人,唱給那些為生活辛苦奔波的人。」

一曲終了,樸樹笑著說了一聲:「謝謝。」

跟大家告別離去,和來時一樣簡簡單單。

圍觀的人們默默地散去,鏡頭掃過之處,有人在輕輕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樸樹與這些路人素昧平生,卻願意走上街頭,唱一首歌溫暖那些城市中孤獨的靈魂。

即將步入知天命年歲的他,不過是開始尋找著屬於自己終極的道,就像弘一大師在塵世浮沉半生,卻突然出家遠離紅塵了一般。

樸樹距離李叔同還有多遠,或許遠在天邊,或許近在咫尺。

1999年樸樹唱《New boy》,二十年過去了。

2017年,他對《New Boy》進行了重新填詞,改名為《Forever Young》:

所有曾瘋狂過的都掛了

所有牛逼過的都頹了

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

全都變沉默了

所有你曾經嘲笑過的

你變成他們了

同樣是《New boy》的曲子,可不再有十八歲的天堂與Windows98。就在大家以為一切無望時,他唱完了最後一句:

兩眼帶刀不肯求饒,讓你看到我混賬到老

天涯海角天荒地老,等你摔杯為號

45歲的他唱的是站在這個糟糕時代,對過去的回憶,聽上去是如此倔強又無可奈何。

他的臉上已經布滿了初老的皺紋,眼神卻仍是男孩般的清澈,就像他二十幾歲唱的那首《白樺林》與《生如夏花》一樣乾淨,同時也容不得庸俗生活的塵垢。

歲月從不留情。21年過去了,當年的男孩都變成了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樸樹也早已不再是少年。

New boy有很多個,可樸樹只有一個。

面對外界大力稱讚的那種歸來仍是少年、不為物慾所累、近乎要通透成仙的人設。

樸樹早就對魯豫說了:「我沒你們說的那麼好,也不需要。」

沒錯,這就是真實的樸樹。

對於世界,他永遠是個陌生人。

他不懂它的語言,它不懂他的沉默。

他們交換的,只是一點輕蔑。

樸樹是一個怎樣的人,連他自己都沒有琢磨透,但至少他在努力尋找那個真實的自己。

我們又何嘗不是在他的歌聲中,一邊哭泣,一邊緬懷過往的自己與那些花兒。

下午看到這篇文章,真真打動到了我。畢竟是從初中時代貫穿我高中、大學走過的歌手。


破案了!


因為他不是正常人,他是樸樹,腦迴路跟正常人不一樣。這事換成其他人,甚至老狼,大緊或亞東,都會被罵不敬業沒禮貌,到樸樹身上就不會。況且節目組把這段放出來而不是剪掉,就因為這樣效果更好,這就是真實的樸樹。

對於樸樹,多數人會用不同於常人的標準來衡量,這大概是雙標,沒問題。

另外,合同怎麼簽的還不知道,是簽一首歌還是一期節目,合同上如果只是唱一首歌,完全不存在違反契約精神。


很正常啊,這節目不就這麼來的嘛

無比的真實

連獎盃斷了,也跟沒事一樣

連獎盃送人,也跟沒事一樣

沒啥好大驚小怪的

很多參加這個節目的,利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真的是去湊熱鬧,這麼多朋友在呢,給個面子去一下,你看老狼,不就是這樣嘛。

樸樹走了,大家都懂,都是熟人,也不會去真的說啥

最後,扯職業道德的啥的,沒錯,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但世上,很多事情除了利益,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這些,你們也許不會懂


只能說大家對樸樹的寬容度真的已經很高了。其實樸樹每次出席這類綜藝節目,都會製造許多這種令別人感到尷尬的場面。他生性如此,單純、直接、隨性、自我、無謂、無畏。所以他不會去管他這麼做的後果,粉絲和網友們喜歡他與否對於他來說無所謂,他對歌迷的要求僅僅是「謝謝你喜歡我的歌,除此以外千萬別為我做任何事」。

這裡提個無關之人,女歌手裡與樸樹極為相似的一個,王菲。從幻樂之城就能看出來,王菲時常會蹦出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何炅是真辛苦,得時刻準備著救場,哈哈。


這是個什麼明星,耍大牌,難道就因為你一個人要睡覺,導致節目無法正常進行,這個責任誰來負責?嗯?

樸樹啊,打擾了,打擾了。

眾所周知,樸樹上電視參加綜藝是因為最近手頭緊,沒錢花了。

開演唱會也是因為沒錢了所以開演唱會

之所以寫歌發專輯,一方面是因為熱愛音樂,還有一方面是可以掙錢。

樸樹也是個率真的小夥兒,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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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樸樹的人都知道,樸樹其實不喜歡參加綜藝類節目,之前很火的因為缺錢上節目大家也都應該知道了,但是樸樹也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他是一個會因為自己沒做好應該做好的事而責怪自己的人,如果他參加節目一定會認真完成自己的部分,他走了肯定是任務完成了,沒有必要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經歷,就是一些活動明明沒什麼事了大家都不說走,但是沒人說散就一直在那靠著,或者下班沒人走你不好意思走,樸樹沒事了想走就走了,就是這樣,他做了我們想做不好意思做的事。

如果你去了解樸樹, 瞭解的越多,約會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是一個會因為做不喜歡的事超級難受的人,但是他可以因為要給朋友看病選擇去簽合約。

他現在不喜歡出來演出,但是想要對樂隊成員負責,於是出來參加各種活動各種音樂節。

他會因為自己的寵物小象生病難受的要死掉。(他對小象說:象,都愛你啊象。 那個眼神真的溫柔的讓人想要化掉)

高曉松問他借錢,他就倆字,卡號。鄰居小孩問他借30萬跑了,朋友看不過,他也就是說你不還就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他謙卑的像個孩子,會因為別人的看法去反思自己,會因為對音樂不夠完美不斷的去進行修改,哪怕是一般人根本聽不出來的瑕疵。

有人說他這樣太作了,我覺得你說的太對了,多賺點錢不好嗎。我和我的小夥伴開玩笑,說真希望樸樹趕緊沒錢啊,沒錢就能出來開演唱會了,但是他沒出來開演唱會,大概最近過得很好吧,這樣的話偶爾在電視和音樂節看到他,也可以接受啦。

我覺得樸樹和一般意義上的明星是不一樣的,他不像是天上的星星,而是像你身邊的一個認識的人,很親切,但是我們都知道他不一般。17年在北京五棵松看樸樹的演唱會,他話不多,但是說的話都讓人會心一笑,我後面的大哥在大喊樸樹,今晚別走,他聽到了是那種超級靦腆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不好一直喫藥,樸樹的嗓子整場演唱會已經要支持不下來了,他說感覺不太妙,在場的歌迷就幫他一起唱完,真的超級感動。他已經不年輕了,但是隻聽他的聲音,你能感受到的永遠是一個少年的樣子,我喜歡他的歌,哪怕是二十年前的歌,現在聽也真的一點都不過時。

樸樹有缺點,在現實世界裡他甚至不是一個討喜的人,你說他過氣歌手耍大牌什麼的都無所謂,我就喜歡他這個樣子,我想做,但是做不到的樣子。樸樹就是牛逼,哪怕他有種種缺點,但就是有很多人愛著他。他不製造話題,但是他有一點消息就是熱點。他的專輯不多,但是發了就能火。當然最牛逼的,還是他按著自己喜歡的方式,在好好的活著,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這個世界,我們都愛他,畢竟沒有比愛更好的字眼了。


利益相關

我就納了個悶了

節目組都準走輪到你們來說了?

正義使者?

他要是不能走就跟亞東一樣被留下了ok?

到點了這句話不僅僅是說到睡覺的點了也是說到了約定的時間點了吧?

另外:後期真的很暖。樸師傅說謝謝你們。後期還打上也謝謝可愛的你來了並祝師傅好夢。愛了愛了。


2014年-2015年,某李姓歌手的南京跨越演唱會上,樸樹作為嘉賓,一口氣唱了十幾首歌,晚上11點左右登臺,一直搞到十二點多,非常興奮,講了很多話,現場熱度甚至壓過主角。

所以我覺得,樸樹更多的是感到綜藝節目的錄製過程比較無聊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起一件事,不知真假,權當趣聞一則吧。

說高曉松在一次節目裏說了這麼個事兒,他有天公路上開著車,那時樸樹坐在車上,那天的夕陽很美,樸樹突然說,停車。

高曉松問你幹嘛啊。

樸樹說,我要看夕陽,把我放這兒你們開車先走吧。

高曉松問,我們走了你打算怎麼回去啊?這兒他媽又打不著車。

樸樹說,那我不管,我就是要看夕陽。

於是他下了車,坐在路邊看夕陽西下。誰也不知道他那天是怎麼回的家。

樸師傅有些行為有些想法是很奇怪,很難有人琢磨得透,也沒什麼人理解得了,但至少他不是一個混蛋。要是他真是個混蛋,高曉松和張亞東也不會這樣一個空有才華沒有什麼商業價值的人做朋友。

他把你想做的不敢做的都做了,他把你想說又不敢說的都說了。

普通人都礙於情面,多留一會兒,起碼到錄影結束,他得睡覺他就要回去了。

真是痛快。


這個事到底有沒有和節目組約定好是關鍵,如果事先約定的是隻是唱一首歌,那沒什麼問題。如果是還有作觀賞嘉賓的要求,然後到點了和馬東說要走然後馬東還同意了,這是節目組大方,不代表樸樹沒問題。

但是大家都並不突兀他會做出這種事,因為他就是這種會掉鏈子的人。

像很多人吹捧的《奇遇人生》,很多人覺得非常real,但是我其實有點反感,如果不想去,為什麼不直接拒絕呢?又是缺錢麼?那期弄得阿雅多尷尬啊。

我現場看過樸樹的2場live,第一場的時候他在開場道歉,最近沒休息好,然後一直在道歉,看得出來人狀態不好,不過也說不上有車禍什麼的,然後第二年的時候同樣的場子,然後道同樣的謙。

如果你是和這樣的人生活,你會不會有點絕望?

當然我們絕大部分人都不會和樸樹有太多接觸。我們憑著對他的才華和真性情的喜好,包容甚至寵溺他,不代表他做的一定是對的。

我說的這些,不是說我現在討厭樸樹了,恰恰相反我還是很愛他,我也體驗過抑鬱症是什麼樣,正是如此我更希望他不要那麼擰巴,能走出來,好好過完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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