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歲那年,我面對大街上的視頻攝像頭,一邊被打,一邊拚命舉著手以證明自己沒有還手。

那一年,我向全世界投降了。

後附:帽子集錦。

坐標帝都。副中心。

3月29日晚19:00,我到朋友小區拜訪。本人、對方均不在隔離期,會見過程2人。入門時保安詢問我是否有出入證,明確答覆沒有,登記、測體溫,其後進入小區。

3月30日0:05,滴滴打車到達小區門口,我從小區門口走出。保安在保安亭裏養神,我從小區門口走到車上(20米)拉開車門入座,此時我聽見身後發出「嘿!吼!」兩聲聲音,沒有反應過來,坐進車裡。

0:07,保安拉開車門,把我從車裡拽出。要求我出示「出入證」。我說,我不是本小區的,我沒有出入證,我有綠色健康碼,我是本地居民。保安說:你沒有「出入證」,你就不能【出】這個小區。如是者三。

0:15,我要求自行離開。保安阻攔。我表明:你沒有權力檢查我乘坐的交通器,你也沒有權力在公路上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隨後轉身離開,全程沒有髒話,沒有大聲說話。

0:16,我被保安抱摔,壓在地上鎖喉。擊打面部、喉部、胸部。(此後獲知,WJ復原的戰士,40歲,已經當爺爺了)

(上圖為小米美圖相機,鎖喉淤痕的一部分)

我全程掙扎、舉手面對攝像頭示意,沒有還手。全程保安沒有戴口罩,我的口罩、書包均被打掉在地。隨後保安隊到場,對我拍照。

0:25報警

0:45 GA大哥到場。回所。

0:45-3:00未能成功取得我的筆錄,因為我拒絕承認「事情起因是由於我從小區出來不服從管理,拒不出示出入證」。

11:00-12:00 做成筆錄,達成「我未聽到小區保安的要求;我跟小區保安是撕扯、是誤會;我放棄賠償、追償的權力自負後果」。

我是GWY,我怕扣帽子。我認了。我愛我的國家。


3月30日,下午,再次被叫回。

給我做思想工作(內容見《帽子集錦》)。事畢,要求我隨時準備,隨叫隨到。

3月30日-3月31日,帽子集錦。

(一)

問:你為什麼出門不出示出入證?

答:我沒有出入證,進門的時候我說明並且登記並且測體溫了。

問:你說你出門時保安沒查你出入證,怎麼可能?沒查人家為什麼要從車上把你拽下來?

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沒有義務去揣測他的動機。我到現在還不理解為什麼?(其實我知道,保安想「立功」,想像網上一樣,查到一個「壞分子」,打他、制服他,當英雄)

問:你閉嘴!

答:我是報案人。

(二)

問:ZJ面目

答:DY

問:你是DY,為什麼聚眾飲酒,知不知道疫情期間不允許?!

答:我和朋友是兩個人。大於等於3人構成聚眾。

(三)

問:人家追出來,追到公路上、你的車上查你,這不框外啊?!

答:我認同您的說法,如果我們一直對話,且對方認為我可疑,可以報警。打人,這就框外了。

(四)

問:現在保安就是有防疫相應的許可權。人家可以覈查你。

答:可是他沒有不讓我自行離開、毆打我的許可權。他可以選擇向公安機關報警。全程我沒有髒話、大聲說話、攻擊性的語言動作。他沒有任何使用暴力的必要及其權力。

(五)

問:你覺得這件事兒裡面,你對麼?

答:打人,就是不對的行為。疫情期間,沒有誰是「對的」。

問:你的學歷

答:碩士研究生。

(六)

問:記住,我們想弄你,怎麼都能弄你。想弄你,你就不坐在這兒了。

答:(無言以對)

問:我們可以找你單位、找你家人。

答:(無言以對)

目前為止,躲過所有的帽子。


我沒有遇到。

3月6日,在鄭州萬錦城隔離完畢後,我準備回到安飛嘉園,週末休息一下,週一正式上班。

進門的時候掃健康碼,發現我不是本小區住戶。於是向門衛說明我是在萬錦城隔離結束的,拖著箱子進去了。並向安飛社區的疫情管理工作人員電話說明情況,對方承諾會幫我及時修改住址。

回宿舍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買一些肉做午飯。掃碼仍然失敗。門衛建議我先等社區改過以後再出門。嘛,一天不做肉喫也無所謂吧,而且小區裡面有商店,我自然可以買熟肉。

第二天早上上班出門,我仍然是非本小區。上班這種事情門衛倒不攔我,而且我每次都戴著防毒面罩,又只有我一個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很容易就特殊對待了。

過了幾天,一次下班進門的時候,他們機械地讓我掃碼。我當天本來就心情不怎麼樣,一看自己還不是安飛嘉園住戶,真是爆炸了——就算你社區再忙,幾天都改不過來嗎?為了避免誤會,我離得門衛很遠了,才罵出一長串國語晉語英語俄語的髒話。

第二天問社區,她們說需要萬錦城方面的商英社區開一個隔離證明。但商英社區只在上午固定的半個小時才能開。於是又過了幾天,抽了一個不忙的上午,拿下這件事了。

好了,我終於成為安飛嘉園住戶,可以正常掃描健康碼了。

此時距離我前往深圳,經歷新一輪隔離,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承蒙謝邀

疫情期間有沒有遇到門口保安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嗎 ...??????PeterLee龍羿學長的視頻 · 564 播放

不僅有,還特別多,經常聽到小區門口出現各種爭吵,甚至驚動了民警 駕到。

前不久我們小區門口發生了一件令人憤慨的事情,典型的「保安拿著雞毛當令箭」,當然類似的事情在此之前更是屢見不鮮:一戶業主急匆匆地從小區內出去辦事,沒有帶 出入證,當然門口的保安在和來訪者攀談,也沒提醒出來的居民攜帶出入證。

後來等這戶業主辦完事回來,來到小區門口的時候 被保安攔住,並要求出示「出入證」,但是該居民沒有攜帶出入證,在僵持之下,無奈雙方爭吵起來。

在此期間,保安一直強調:為響應國家號召,維護社會穩定,保證居民安全,防止疫情蔓延,出入小區門口,請業主攜帶好出入證。

我們姑且理解保安對工作盡職盡責,但在業主出小區的時候,不提醒業主出示「出入證」就是他們的失職,這種刻板+死板的工作方式 勢必會帶來很多弊端。哪怕讓該業主的家人、親戚、朋友去其家裡拿出入證也行啊,能靈活變通一下,也不至於造成如此糾紛。

後來警察和保安隊長都來了,在充分協商處理後,由該業主的母親從其家中拿來出入證,最終該業主順利回家了。

????「以上僅為個人觀點,如有雷同不勝榮幸,不喜勿噴,望知友們 採納!!」


ε=(′ο`*)))唉,有啊,這不最近疫情又有反覆了嘛,單位附近的「黑服」又開始鬧騰了。

本倉鼠的單位所在地附近是個喇叭型路口,沒什麼樹蔭,供行人走的路很窄,經常有三個黑衣保安(通稱黑服)在那兒守著,並非單位和臨近企業僱用的那種,只是因為疫情而招募的,附近上班族跟同事特煩他們,事兒特別多,一句話帶仨髒字,還特別敏感,不能讓他們聽見「窮」「無賴」「狗腿」這樣的詞或者類似發音,不然,你就能看到四五十歲大叔比年輕人跳得還高跑得還快(攆你)的神奇景象……╮(╯▽╰)╭

今天早上,帝都氣溫奇熱,且因疫情之故,本倉鼠趕到喇叭路口時突覺頭疼,汗如雨下,想是輕微中暑,於是摘開口罩鼻子一側稍微透口氣,同時伸手去掏手機開健康寶,和出入證。

「喂!你!口罩戴上!X的!」

「黑服」之一看到本倉鼠立即大嚷,本倉鼠一驚手機差點掉地上,加之一中暑頭疼就心情不好,頓時來了幾分火氣……

「等會兒,我都有點中暑了!」

「等個X!你得了病吧?哪兒來的?」(╬◣д◢)

好嘛,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上班兒就走這條道,見你的臉比親媽都勤,說這話真有點對不起啊!

「去你X的!」本倉鼠這一氣話立即捅了螞蟻窩,就見那大路口盤查倆小姐姐的「黑服」觸電一樣聚攏過來,表情極為不善,「小X崽子,敢罵人是吧?大嘴巴子抽死你!」

本倉鼠一聽,立即把口罩拉回去(避免口沫接觸),手機扔進口袋,反手拿著出入證(邊緣是硬塑料的),就這節骨眼上附近管事兒的注意到,趕緊過來和稀泥:「我說兄弟,咱哥幾個出來冒著大太陽的也累著呢,你配合一下……」

「這小X崽子罵我!」最先罵人的「黑服」繼續咆哮,唾沫星子亂飛,路人紛紛躲避。

「罵你咋著了?!活埋了你!」看來本倉鼠今天得跟老大道個歉,要遲到五分鐘了。

「小X崽子你他X的……」「黑服」不顧路人在看,上來就要踹人,本倉鼠挪動胖身子堪堪躲過,反手一推,就聽哎喲一聲,「黑服」仰面摔倒,腦袋差點磕路口欄杆上——肩胛骨磕上了,立即哭爹喊娘(四十來歲,聲如小孩)( ̄. ̄)

本倉鼠當即一陣惡寒,這要賴上,可怎生得脫?趕緊扒開一看熱鬧的,閃身竄出這塊是非之地。

「滾回來!小X崽子,看我不大嘴巴……」後面傳來有氣無力的嚎罵。本倉鼠偷眼朝後一看,就見那「黑服」蹭著欄杆往上爬,心頭再度火起,不顧頭疼欲裂又來了句:

「有本事就幹!無賴土匪!」ヽ(#`Д′)?

這下子捅了馬蜂窩,「黑服」反身想跳過欄杆來追,結果腳下一滑加之年輕點兒的同伴去拽他,當場摔了個嘴啃泥ㄟ( ▔, ▔ )ㄏ

頓時風中充滿嚎罵,還帶了哭腔。本倉鼠趕緊拔了腳步,消失在單位所在方向。

別以為這事兒就結束了……估計下午還得見著,到時候估計要麼繞路走,要麼就再開一仗,總之到了崗本倉鼠頭疼得差點咬桌子,ε=(′ο`*)))唉……

畢竟本倉鼠也七年沒鬧騰了……╮(╯▽╰)╭


【順手補充一個結尾】

今天再次經過路口,發現換了一個老頭和倆小年輕,聽說是昨天影響不太好,給換地下車庫裡去了……那兒挺涼快,就是空氣不流通,還比地上掙得少,求仁得仁吧╮(╯▽╰)╭


【為防認真之人質詢,特地回答】

帝都很多路口巡查的保安都是外包招募,性質和地頭蛇從良差不多,反正他們黑白通喫還愛咋呼……

他們大多是嘴上功夫,鬧事鬧大了在理不在理都會砸飯碗,甚至被片兒警翻舊賬,所以也活得窩囊……╮(╯▽╰)╭

打人還是會打的,然後就砸飯碗……但你跟他說長記性,不可能,他們連欠自己錢的都能忘了……

如果惹到的也是有點兒脾(痞)氣的帝都人,那就捧瓜看熱鬧吧╮(╯▽╰)╭

以上……?(???;)?=3=3=3


某個房子住了十年,我週末回去,原來和老保安們相安無事,他們認識我,對我很客氣,疫情期間換了一些新保安還有一個很沒有禮貌的主管,噩夢就開始了

某晚我正常慢慢走向小區門口,保安在我後面把我當小偷用強光手電筒一路照射尾隨我,我喊他不要用電筒照我不要尾隨我,對方立馬態度蠻橫出言不遜,老子跟他吵了一架,他不示弱,和我對吵

那天晚上又來了,看不清楚對方是哪個,只知道穿迷彩服的保安,直接從某個角落鑽出來,面對面沖向我,到我跟前停下,打量我,然後騎著摩托車一路尾隨老子去開小區的門,老子開門的時候一度以為他要騎著車衝過來,因為他離我太近了,結果他看見我用門禁卡之後轉身就走了

老子想算了,人家盡職盡責,誰叫我長得像個屌絲呢

今天尼瑪又大清早天還沒亮在單元門口遇到,一路用強光手電筒照著老子尾隨去開大門,中間還一度想用電筒照我的臉

尼瑪真是忍無可忍,

首先,老子不是小偷,不要跟東廠太監一樣和前蘇聯克格勃一樣來一路跟蹤老子!哪個神經病小偷跟我一樣長得又胖又矮毫無殺傷力還提個扁扁的一看就沒裝贓物的文藝範兒帆布包包!

而且哪個神經病小偷要每次從同一個單元門出來就十幾米的距離慢慢走向同一個小區大門口用自己的門禁卡開門!tmd偷東西不知道每次轉換地點嘛!

其次,這些小學畢業的保安能不能補充一下光學知識!射程達到上千米的強光手電筒不要近距離直射別人眼睛!會對眼底造成傷害!照別人眼睛很好玩嘛!

Tmd這個破小區的安保比老子住過的市委機關還嚴格,我們那邊最多就是個出入證和武警戰士站崗,也沒人尾隨老子,有時候沒有帶出入證就找個圍牆的狗洞鑽進去,平時帶了鎖也懶得開單元門,直接側身鑽進去,畢竟我那時候瘦得皮包骨,可以說是來去自由

結果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被當小偷半年尾隨了四次

上次問保安一個事情,他不耐煩,還在我轉身走的時候直接罵我 「腦殼有包」,但是你投訴他是沒用的,他們主管認為我不是小區裏的,還說要報警抓我

老子現在最大的困擾就是這些保安了

年初老保安大叔就問我媽有沒有認識的要當保安,他說留不住人,話說我所有房子裏,除了我平時住的拆遷房小區每天晚上大門敞開根本沒人守門也沒有物管,其他小區至少物業費都是2.5元一平米,結果這個房子居然還一元多,就這點物管費能有啥服務?

想賣了我媽又不準,說她喜歡這個戶型

這種老房子升值空間太小了,而且越老越不能貸款只能賣給全款客戶了,我說我添點錢換個錦江區三百萬的新房子給她一個人住可不可以,我媽說不行就要住這個。

老子想抵押這個全款房子出去貸款出來炒炒股結果國家又在去槓桿不準貸款,奶奶個熊地,可以說是非常鬱悶了

下次拍東廠宦官的片子,可以找我們小區保安,他們擅長夜晚跟蹤別人,兇器就是野外強光手電筒,可以跟遠光狗一樣讓你瞬間致盲,被他押送回去進行嚴刑拷打

事實上,老子在這個小區外面被摸過手機,但是因為老子喜歡聽音樂,所以那根耳機線連著他們沒偷成,典型的小偷就是十幾歲精瘦的男孩子,而且因為政治正確的原因,我只能告訴你他們不是漢族

Tmd什麼小偷會是一個又矮又老又胖還帶眼鏡的婦女,他們見過小偷沒有?長這麼胖老子能爬牆嘛?老子能跑得動嘛?

還是典型的欺軟怕硬覺得老子好欺負!有時候旁邊正好有個男的人高馬大也出門,他們怎麼不尾隨他?

誰tmd說四川男的尊重女性是耙耳朵的,要不要送你去農村體驗一下?

此處省略罵那個小區保安的一萬字。

我平時還是喜歡住我的拆遷老小區,沒有物管就沒有保安,每天壓根沒人看門,就這麼兩扇鐵門通宵大敞著,門口有個小餐館,送外賣的凌晨還在進進出出,門外的按摩店裡坐著烤火的女人們,隔壁的羊肉湯店裡的本地男人們商量著過一會兒去找小姐

很安全啊,每次我學生對我住貧民窟都感到害怕,我覺得有什麼怕的,保安纔可怕呢,沒有保安的地方就很安全,畢竟誰tmd要來偷這個安置小區低保戶的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每晚除了肥碩的耗子家族在樓房裸露的電線上飛奔,在爛了洞的雨棚上蹦躂,在我熱水器的煙囪和換氣扇上啃洞進來,壓根沒有小偷要來光顧

Quora那羣人特愛看我描寫這個破小區的文字,因為他們討厭雞湯。

可以把這個系列叫做: 貧民窟的百萬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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