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如故事所說,鍾子期從伯牙的琴裏聽出了高山流水,伯牙就覺得遇到知音了?琴音如流水,照例說是很容易聽出來的,鍾子期肯定不是第一個或唯一一個可以聽出來的,所以伯牙的反應不該如此。難道是高山、流水有所指代?


那是因為你聽的是《七十二大滾拂流水》可以說是窮盡古琴一切來模擬水的形象了,所以說讓人覺得很容易聽得懂這是寫水的。但是,問題是,這個七十二大滾拂是後人加上去的,是一個叫做張孔山的道士改編的,全曲三分二都是滾拂(類似吉他來回掃弦的動作)打圓(連續不斷的彈響兩根琴絃),如果你聽是姚丙炎的《流水姚丙炎-流水.mp3【MP3_聲音_錄音】免費在線收聽|下載-喜馬拉雅fm》,就是《神奇祕譜》的版本,基本真的需要一個知音才知道,原來這玩意彈的是水


首先,伯牙子期那個時候的高山流水,肯定不是我們現在聽到的版本。

「七十二滾拂」版本的流水,出自清代琴家張孔山的創作,在這之前的流水,都是沒有滾拂的。如果流水是這麼具象的表現,那麼伯牙的知音就該遍地都是了。

《列子》中是這麼記載的:

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鍾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鍾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鍾子期必得之。

伯牙遊於泰山之陰,卒逢暴雨,止於巖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初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曲每奏,鍾子期輒窮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嘆曰:「善哉!善哉!子之聽夫志,想像猶吾心也。吾於何逃聲哉?」

所以可以看到,子期和伯牙的友情,不僅僅是聽出高山流水那麼簡單,而是子期能聽出伯牙心中的志向。

聯想那個時期的琴家,大多有著一些政治抱負,而不是單純的鼓琴為樂而已。這麼看來,他們可能更多的是心意相通,而不是單純的演奏者和欣賞者的關係吧。


所彈樂曲,瑤琴的出處,經過俞伯牙的試問,已然知曉鍾子期的談吐回答並非俗人,肅然起敬之餘又追加了彈奏山水之意的考驗,這才終成知音好事。
其實對於這個故事我一直有個很黑暗的版本;鍾子期與俞伯牙那一晚促膝長談,俞伯牙深愛鍾子期,甚至可能發生了點啥羞羞的事,鍾子期身為庶民不敢反抗高官假意逢迎就從了,第二天俞伯牙以為遇到真愛(畢竟在古代兩個同志十分難得相遇,更難得的是彼此興趣愛好都合得來)給了鍾子期錢並相約明年再見,恨不能馬上辭了官與愛人相守!但這這讓鍾子期很為難,因為鍾子期是直男昨晚不過是俱於高官權勢的逢場作戲,待到明年可如何是好?!回家之後鬱鬱寡歡將昨晚之事告訴父親,父親畢竟是過來人,心思縝密,知道此事斷不可直接拒絕,便想了法子做一假墳,第二年約定之期日近每天在上下集賢村路口蹲點製造巧遇攔下俞伯牙,並聲稱鍾子期已死,死前也不忘大人恩情。俞伯牙心想,此生此世再想遇到這樣的好同志是再不能了——畢竟那個年代沒有現在的同志交友APP,這輩子算是註定孤獨終老了!面對孤墳更是情難自已,悲泣之下萬念俱灰,做了摔琴之舉……可見俞伯牙是個癡心的愚人,試想,兩人在船上交流時已然透露出鍾子期談吐不凡,見識頗深,這樣的人素日裏自是飽讀詩書的,俞伯牙問他為何沒有考取功名進入仕途按鍾子期的說法不過是為了孝敬雙親,可見俞伯牙在交流中覺得鍾子期有這個能力,功名對鍾子期而言應該是輕而易舉之事。可老爺子告訴俞伯牙說鍾子期的死因在於與他見面後為了二人能在一起而奮發讀書最後心血耗盡加之素日體弱而死——話說鍾子期有必要那麼拼麼?!以他的水平還需要那麼大的學習壓力麼?!一個自學雅思託福的人會為了考個英語二級點燈熬夜奮戰苦讀麼?!而且之前那麼堅定要盡完孝等父母歸西後才肯入仕的人就因為一夜間的「知遇之恩」就立刻把父母丟在一邊想要奮發入仕了?!老頭子一看就是扯蛋好麼?!可憐俞伯牙花了錢買了心碎……
伯牙面前走過了幾百個農夫,都以為伯牙在彈棉花,後來子期走過來了,說【呀!是古琴!!這。。似乎是高山和流水!!】然後伯牙淚流滿面獲得了人生的大圓滿。

愛情和友情有什麼區別,鍾子期墓上刻著

「愛情和友情有什麼區別」碑

光緒十五年鍾子期墓殘碑


各個流派細節處理都不一樣,要懂…估計是同門師兄和真愛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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