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漢語方言是中古漢語的後代不假,但是是不是所有或者說大部分的演變都和雅言同流。這本身是需要論證的,可惜的是目前學界已經把這個當作定論了。

趙師祖說的很清楚,方言多,國家大,人手少,篳路藍縷之期不妨以中古框架為綱迅速抓取方言音韻系統,日後深入研究方言本身細節。可惜大家聽了前半句,並把它作為真理,後半句忘了。

我們姑且把這種觀念稱為雅言中心觀,怎麼會覺得這個觀念是真理的?因為我們調查方言時用的就是基於中古框架的調查字表,以單字音為記錄和研究單位,詞音觀念幾乎是沒有的,或者說在大部分學者看來是不重要的。由此調查得到的單字音整理為調查報告,應用於高本漢模式,以空間差異折為時間軸,是誰的時間軸?雅言的時間軸。因此各方言本身的細節和歷史是沒有地位的。所以這與國際方言學研究方言變異的志趣迥異,「一切為了雅言,為了雅言的一切」,可以看作一種雅言中心的研究,在國內叫做「方言學」。這種「方言學」本質上和音韻學者(尤其做中古近代音的)沒有本質區別,只不過前者從方言出發找音韻文獻證據,後者從音韻文獻出發找方言支撐,他們很聊得來。相反,探索方言的地理、社會、個體變異,演變機制和創新擴散的模型,這些本屬於方言學的課題對國內方言學來講反而是旁枝末流。此為五十年來目睹之怪現狀。

倘若一位漢語方言學家有興趣把自己的傳統研究寫成英文論文參加國際方言學會,會務組一定會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他自稱方言學家,做的卻完全是歷史語言學的內容,他為什麼不參加歷史語言學會?這跟方言學有什麼關係?

話題拉回來,正因為最初就用中古框架調查單字音,所以結果自然是「論證」了所有方言(除閩語)都不超出切韻框架了。什麼叫單字音?方言的單字音是何種性質?

倘若最早就是調查詞音,按照「經典的比較法」或方言地理的方法去做是不是還有這種結論?我們看到的是方言本身的創新比比皆是,而且不和雅言同流的演變很多。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一下賀登崧批評高本漢的文章,如果找不到,至少可以看一下漢語方言地理學這本書的序,也略有提及。

反思該問題的學者也不是沒有,如何大安、巖田禮、沈瑞清、賀登崧等,但是似乎淹沒在繼續碼字表的汪洋大海中。

與其說真正的歷史比較法在漢語族上窮途末路,還不如說尚未開始。國際意義的方言學也是。

回到題主的問題,那麼這個問題是不是存在,方言的相似性是不是如我們當下的調查研究框架所看到的那麼高就存在疑問。因為相似性取決於你挑選哪些變數來考察,你最早選的都是大家都跟著雅言跑的變數,那麼方言們肯定差別不大。

手機碼字,就不貼引文,簡單看看


不說明。

吳客贛湘粵 第三人稱普遍是「渠」(湘的普遍性低一些),

說明不論是唐代通語還是後來的官話,都沒推到南方的人稱代詞。


每個朝代都推行官話的。不然大一統朝代裏各地官員怎麼互相交流?普通不太流動的老百姓當然無所謂,不過古代考科舉,經商,還是有一定的流動性的,只是遠不如現在。

只不過古代沒電視媒體等,山高皇帝遠也遠,推廣的力度肯定有限。


爾雅,爾就是邇,接近

爾雅就是接近雅言

寫這個書的目的就是普及雅言


各地方言都有非常多其實寫不出文字的辭彙甚至詞綴(或者強行寫出來只起到記音作用而不用字的原意),這些辭彙大概率是方言本身固有的古老辭彙。

在粵語中這種單純記錄字音的字一般有一個口字旁,比如非常著名的吔,我極度懷疑這種新造形聲字記錄方言的行為貫穿了整個漢字史,普通話中的喝和喫,最原始的漢字顯然應該是飲和食,不知道有沒有方言只用這兩個字表達喝和喫的意思。


為什麼閩語不屬於漢語?你要知道閩南的南音是中國最古老的戲劇,堪稱是中國戲劇的活化石。顯然南音也是漢語。還有一項,潮劇的潮汕音可以對出很多現代漢語無法押韻的古詩詞,也說明廣東的潮汕音粵語也是漢語分支。


閩語不也是中古漢語後代嗎?


粵語全濁上白讀歸送氣陽上(僅見於少數字),文讀歸不送氣陽去

大部分粵語(包括廣州話)脣音鹹深攝讀-n/-t韻尾:凡faan4,乏fat6

估計是推過了



推薦閱讀: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