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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原籍燕趙之地,出身武將世家,所以都算「軍二代」(其實已經好幾代了),但父親趙弘殷僅僅是中級軍官,對趙匡胤並無多大助力。

趙匡胤是年輕時就脫離父母單幹,流浪江湖,多次碰壁,嘗遍辛酸,老爹的人脈並沒有對他起到什麼作用,往往這個人脈頂多讓人家收留他一段時間(如王彥超、董宗本),最後還是要送他走。直到他投到郭威帳下當親兵,然後又追隨柴榮左右,才開始發跡,加上自己也爭氣,多次戰爭中立下奇功,才能30來歲就成為節度使(另一個30建節的是南宋的岳飛(*經提醒,唐末五代還有不少30建節的案例)),而且結交了不少「義社」兄弟,在軍中資歷雖淺,隱性威望卻極高。

然後老爹也跟著吃香了,「父子同典禁兵,一時之榮」。老爹能被提拔,還封了男爵,全是靠兒子爭氣。

趙光義能娶到符彥卿的女兒,跟周世宗柴榮當連襟,顯然也是趙匡胤的影響,而不是他們那個存在感很低的老爹趙弘殷。

趙光義沒有趙匡胤年輕時的闖蕩經歷,也並不是真正憑藉獨當一面的戰功得到高位,一切來自於趙匡胤的人脈以及通過趙匡胤的影響力為他爭取來的人脈(與符家的姻親關係)。

其實平心而論,趙光義並不一定很差,從小就有愛讀書的優點,怎麼說也算個學霸。但知乎上那麼多學霸,又有幾個創下不世基業的馬雲馬化騰?

一個未經艱苦創業而驟然坐上高位的人,往往都會對自己的能力有錯覺。

尤其是他還完成了柴榮、趙匡胤都沒有完成的功業——吞併北漢。然後就飄了,似乎真心覺得自己比這兩位都強(畢竟人家現在武功已經有了,並且還比他們更愛讀書,換成任何人,也不免要飄)。於是這一飄不要緊,臨時決定——乾脆不做過多休整,也先不賞賜將士平定太原之功,直接把契丹也打回草原吧。

要我說,這事怪柴榮,他上次北伐契丹,沒經過什麼激烈的戰鬥,就收復三關,給人「契丹也不過如此」的錯覺,全然忘了柴榮還有在忻口被契丹打得損兵折將的事。

要我說,這事也怪趙匡胤,他錯就錯在死太早太突然,沒有真正留下下一步的方略。他比趙光義大12歲,但按實際的人生閱歷算,應該比他大20歲,對趙光義來說亦兄亦父。趙匡胤真的是按培養兒子的模式在培養他,卻又比養親兒子更嬌慣他。(這裡可參考本人另一個回答)

宋太祖為什麼一直不把趙德昭立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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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哥哥為他鋪的路,他才事事順利,所以趙光義很難不對自己的能力產生錯覺。正因為這樣的錯覺,他才敢阻止趙匡胤遷都洛陽的計劃;正因為這種錯覺,他才敢拿下太原後不賞將士、不作休整、急行軍直撲幽燕;正因為這樣的錯覺,他才以為自己讀過書和帶過兵,所以有資格設計陣圖讓將領去施行。

他本來因為太祖死的突然,自己即位就有些倉促(多虧王繼恩報信,否則晚來一步即位的可能就是趙德芳了),要靠不世之功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於是前期急功近利,拿下北漢之後更加膨脹,即使高梁河受挫之後仍然保持蜜汁自信,並且之後宋軍在滿城的大勝再次給他信心;然後就聽信邊將賀令圖所奏「契丹母寡子幼,群情不附」的情報,發動雍熙北伐,再次慘敗。

這些失敗和恥辱,以及臣下嘴上不說心裡的想的「比他哥差遠了」,讓他變得更加陰刻、猜忌,於是逼死燕王德昭、貶死秦王廷美、爭取到趙普支持後不顧一切把皇位留在了自己家。

既然武功方面他已經沒辦法突破了,而且由於在武事上受挫太多,他能切實地感受到自己在軍中威信不高,於是開始更加賣力地壓制武人。宋太祖鑒於五代之亂而「崇文抑武」,防止驕兵悍將動輒搞事,這本是正道。而宋太宗開始壓制武將地位,由「崇文抑武」變成「重文輕武」,開始矯枉過正。並且由於對宿將們不信任,就將失敗的責任推給他們,將他們罷免,之後開始大量任用自己小廝們出任禁軍大將,開啟了宋代「潛邸系」武將掌兵的先河。於是非以戰功起家的庸人紛紛成為統帥,戰功累累的宿將只能擔當偏裨,到真宗時期尤為明顯,范廷召、楊延昭、楊嗣、李繼宣這樣的名將,只能給王超、傅潛這樣的庸人打下手。到宋徽宗時就更甚了,高俅就因為球技被當時還是端王的徽宗賞識,成為其潛邸小廝,然後徽宗即位,他就能執掌殿前司。武將本來是一個需要專業技能、經驗和強大精神屬性的職業,自從宋太宗之後變得只要是皇帝親信的人,不管有沒有這些都可以擔當。宋代本來是一個在軍事學和軍事裝備取得突破的時代(《武經總要》、陣圖、神臂弓),卻因為庸人竊居高位成為常態,而沒能有效將這些優勢轉化。

人啊,就是不能比。

趙光義一個掌過兵(殿前都虞候)的學霸,看起來很不錯,但是跟他哥一比就秒變盧瑟。

然而他兒子宋真宗趙恆,還特么不如他呢!

被人逼著攆著親征,在表面已經基本處於對等而實際極其有利的局勢下,卻力主貼錢簽訂城下之盟,賣國賣得那叫一個不心疼,不是寇準兜著他連三百萬的價碼都能答應,談判成功之後就歡天喜地彷彿建立了不世功勛一樣。之後終於覺察出買賣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但又不能翻悔了,為了掩蓋自己的蠢事,居然搞出個天書來,妄圖欺騙天下。底下的人能怎麼辦?只能配合。為了這事他居然身為皇帝干出了賄賂宰相的事,王旦受了皇帝的賄,能怎麼辦?只好配合他演戲了!「一國君臣如病狂然」,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宋代這麼多庸主(以真、徽、欽、高為典型),居然享國176年後又偏安152年,宋太祖真是栽了好大一棵樹啊!趙家皇帝們真該點一首《好大一棵樹》致敬太祖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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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知兵。

毛澤東讀《宋史》,對宋太宗在與契丹人的戰爭中屢戰屢敗,毛澤東批註道:「此人不知兵,非契丹敵手。爾後屢敗,契丹均以誘敵深入、聚而殲之的辦法,宋人終不省。」

2.有坑哥嫌疑。

對《宋史》中關於宋太祖死亡的「癸丑夕,帝崩於萬歲殿,年五十」的記述,毛澤東也批註道:「不書病,年五十」,表明他注意到了文獻中關於「斧聲燭影」的隱秘之跡。

3.治國無能。

《宋史·太宗本紀》卻照例對宋太宗趙匡義「贊曰:帝沉謀英斷,慨然有削平天下之志」。毛澤東為此批曰「但無能」。

4.急功近利,不擇手段。

該書還為趙匡義辯解說,他曾「欲自焚以答天譴,欲盡除天下之賦以紓民力」,所以天下老百姓都接踵而至,請其「登禪」即位。「故帝之功德,炳煥史牒,號稱賢君。若夫太祖之崩不逾年而改元,涪陵縣公之貶死,武功王之自殺,宋後之不成喪,則後世不能無議論焉。」意思是說宋太宗本是賢君,但這幾件小事做得不夠圓滿,所以後世才有所議論。毛澤東對這種辯解毫不客氣地批道:「不擇手段,急於登台。」

5.心胸狹隘。

《宋史紀事本末》有一段講到宋太宗詔立太子後,廟見回宮途中,百姓皆簇擁雀躍,歡呼「少年天子」,宋太宗聽了很不高興,召宰相寇準說:「人心遽屬太子,欲置我何地?」寇準向他道賀說:「此社稷之福也。」他才有所「醒悟」而轉怒為「喜」,請寇準喝酒,「極醉而罷」。讀到此處,毛澤東批道:「趙匡義小人之言。」


趙匡胤和趙光義最大的差距大概就是在軍事上,作為開國皇帝,趙匡胤的軍事能力和才能十分優秀,但他的弟弟卻未必有這份才氣。

暗流涌動四方起

此時北漢劉承鈞正忙於「誘代北諸部侵擾河西」。趙匡胤立即「詔諸鎮會兵以御之」,其中連定難軍節度使、党項人李彝殷都發兵響應。


趙匡胤即位之初,定難軍節度使李彝殷便立即遣使入宋奉表納貢,並表示為避趙匡胤父親趙弘殷的諱,更名為李彝興。趙匡胤加封其為太尉,對其大加籠絡。羈縻州節度使被封為太尉,是唐末五代以來的特例,可見李彝興深受趙匡胤器重與信賴。


因此此番接到聖旨後,李彝興馬上派出大將李彝玉進援麟州。劉承鈞本想趁趙匡胤新立無暇西顧,藉機延伸北漢在河西地區的勢力。他見党項李氏有備,只得引兵退去。


唐末五代以來,西北形勢犬牙交錯,中原政權對西北的控制力無復昔日之盛。


唐末黃巢起義爆發後,党項平夏部首領拓跋思恭佔據夏州。至此,党項拓跋氏以夏州為中心,逐步擴張,漸漸擁有了夏州、綏州、銀州、宥州、靜州、麟州等六州區域。唐王朝對党項的羈縻制度,為五代各王朝所承襲。後周廣順元年(951 年)正月,郭威進李彝殷為隴西郡王。


同年五月,李彝殷卻遣使奉表於北漢,表示歸附。李彝殷同時向後周與北漢表示臣服,不過是打算周旋於二者之間,待價而沽獲取自身利益最大化而已。此前李氏名義上臣服於北漢,不過是想從劉承鈞處得到賞賜,擴大權益罷了。一旦劉承鈞來搶奪麟州(麟州本隸屬北漢),党項人自然不會答應。

自從高平戰敗後,北漢軍力損失大半,無力再與後周抗衡,只能自保。契丹雖然仍在支持它,卻也只是將之視為牽制中原的一枚棋子。現在北漢面對党項人都很吃力,自然也沒餘力立即支援李筠了。


李筠雖然遲遲沒有得到劉承鈞的回復,但他還是決定不宣而戰。他派出奇兵長途奔襲澤州(距潞州一百八十七里),殺掉刺史張福,佔據了澤州城。


李筠在奪取澤州城後,沒有進一步軍事動作,而是選擇了等待與觀望。見其按兵不動,手下從事閭邱仲卿獻計道:「令公孤軍起事,其勢甚微。雖倚河東之援,恐亦不得其力。新朝兵精將勇,怕是難與爭鋒。莫如西下太行,直抵懷(今焦作市沁陽市)、孟(今孟州市)、塞虎牢(今鄭州滎陽市汜水鎮),據洛邑(今洛陽市),東向而爭天下,計之上者也。」


哪知道偷襲澤州一招得手後的李筠,自信心爆棚:「我乃周朝宿將,與世宗義同兄弟,禁軍中皆是故舊袍澤,見我起兵一定倒戈來歸。況且我有儋珪槍、撥汗馬,何憂天下哉?」「儋珪」,是李筠手下一員大將,以槍法神出鬼沒聞名於天下;「撥汗馬」,則是一匹日行七百里的寶馬,乃是李筠的坐騎。


其實李筠這樣自信,也並非完全自吹自擂,他確有資本吹噓。李筠起家於後唐禁軍,後漢末年郭威起兵反漢,李筠因功被封潞州節度使、檢校太尉,成為後周開國元勛。世宗顯德年間,李筠一直任昭義節度使之職,獨當一面對抗北漢,戍守北疆。


李筠既是後周開國功臣,與朝中禁軍保持密切來往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禁軍高級將領慕容延釗、羅彥瓖等人皆出自河東地區,對李筠產生地域認同感的可能性極大。


所以李筠才寄希望於自己振臂一呼,追隨他對抗趙匡胤的人就會蜂擁而至。可是等了許久,他也不見有人率眾來投。無奈之下,李筠只好主動尋找潛在的合作夥伴。他先是將目光放在了建雄節度使楊庭璋的身上,楊的姐姐是周太祖的妃子,這樣的人物似乎應該仇視趙宋政權。於是李筠寫信邀請楊庭璋與之合作,哪知道對方不願意趟渾水,不但將信使縛送至汴梁,而且還為趙匡胤積極建言獻策。


不過不久後,李筠等來了好消息:北漢劉承鈞遣使以詔書、金帛、良馬等物賞賜李筠。劉承鈞在西北方向無功而返,所以決定在東南再試試。


但是劉承鈞的金帛等物距離李筠心理預期甚遠,他再次派出使人懇請劉承鈞舉兵南下,自己願為先鋒。劉承鈞擔心雙方聯軍力量不足,決定遣使向契丹請兵。李筠則派使者婉轉地表示,「請勿用契丹兵」。李筠反對契丹人介入,劉承鈞也就不再堅持。最後劉承鈞決定親率大軍出團柏谷(今山西祁縣東南六十里)。


臨行,劉承鈞與手下餞於汾水。左僕射趙華認為如此興師動眾欠妥,在馬前進諫道:「李筠舉事輕易,事必無成。陛下掃境①赴之,臣未見其可也。」

劉承鈞見出師在即,就有人說喪氣話,瞋目怒道:「朕志已決,卿安能知其必無成耶?卿有長策,顧當何如?」隨後劉承鈞徑自拂衣上馬而行。大軍行至太平驛(今山西長治市西北八十里),李筠親自率手下相迎。劉承鈞令李筠免拜,坐於宰相衛融之上,封西平王,賞賜李筠馬匹三百及珍玩等物,和李筠獻給劉承鈞的東西幾乎等值。


李筠見劉承鈞儀衛寒酸,出手也不大方,心中暗生悔意。劉承鈞數次召他議事,李筠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三番五次地表示自己受周室厚恩,不忍相負。北漢與後周乃是世仇,李筠一而再再而三地講,劉承鈞聽到後來,也是不勝其煩。如此一來,雙方雖然沒有當場撕破臉,但是已然暗生芥蒂。


幾天後,李筠提出告辭。劉承鈞又賜馬匹、裝具等物以資鼓勵,同時安插手下宣徽使盧贊擔任監軍。劉承鈞此舉等於是為李筠戴了緊箍咒,李筠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很是不滿。最後,李筠見劉承鈞口惠而實不至,於是留下長子李守節守潞州,自己親率三萬軍兵南下。


哪知此一時,彼一時,戰機稍縱即逝。如果當初李筠佔據澤州後,聽從閭邱仲卿的主意,立即揮師南下,至少可以佔盡地利與趙匡胤周旋。可現在因為他的猶疑不進,已經喪失了先機。


李筠起兵的消息,數日後即傳至汴梁城。趙匡胤立即召集文武重臣商議對策。樞密使吳延祚獻策:「潞州素稱險阻,如果李筠固守,一時半刻難以攻拔。然而李筠素來剛愎寡謀,為今之計最好是迅速出擊,他一定會恃勇迎戰。離開巢穴,李筠就會束手就擒。」


閭邱仲卿的建議雖然沒有被李筠採納,但卻極具戰略眼光。趙匡胤最擔心的就是李筠據險,與他打持久戰。由於澤潞地區的特殊地理,五代時期,一直是後唐與後梁的爭奪焦點。澤潞地區的歸屬權,很大程度上影響著雙方政權的興衰。到後周、北漢時,澤潞地方的戰事更是影響著政局的穩定。


而昭義節度使的設置,正是為了與河東節度使相互制衡。同時,李筠與其他節度使不同。他在地方經營愈八年,早已具備地方割據的條件,也成為遊離於中央,影響趙匡胤統治穩定的一個重要隱患。


趙匡胤討伐李筠,其實是中央與地方的一次較量。為加強中央集權,剪除政治異己,維護統治,趙匡胤也必須放手一搏。如果坐視李筠與北漢政權聯合,將極大加強北漢的實力,從而形成契丹、北漢、澤潞地區至北而南的聯合。如今李筠與劉承鈞結盟,一旦洛陽有警,則汴梁不寧。汴梁不寧,則天下震動。


總體而言,李筠起兵,鼓噪南下,會直接威脅到中原腹地的安全。一旦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北宋政權勢必死於襁褓之中。所以趙匡胤必須要在其他藩鎮觀望猶豫的時候,抓緊時間,對李筠勢力予以堅決打擊。總之一句話,趙匡胤輸不起!


於是趙匡胤立即調兵遣將,安排侍衛親軍司馬步軍副都指揮使石守信、殿前副都點檢高懷德率軍進討。

四月十九日,石守信、高懷德二人領軍出征,趙匡胤面授機宜:「兵貴神速,立即領軍佔據險隘,千萬不要讓李筠佔得地利。」期間,懷州刺史馬令琮因提前為大軍準備好了糧草,而被趙匡胤提升為懷州團練使,懷州也被改為團練州。懷州西南至洛陽一百五十里,北至澤州一百四十里,正好位於宋軍進軍的中途。


不過雖然石守信、高懷德率軍討伐,但是十餘日過去了,前方戰事並無進展。五月初二,趙匡胤再次派出殿前都點檢、鎮寧節度使慕容延釗和彰德軍留後王全斌率軍馳援石守信、高懷德。


次日,趙匡胤又升洺州團練使郭進為洺州防禦使兼西山巡檢。西山是扼守北漢東下侵犯鎮、定,與契丹、北漢相互應援的交通要道。設置西山巡檢之職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要切斷契丹入援北漢的交通線,孤立北漢劉承鈞。


宋代州分四等:節度州、防禦州、團練州、刺史州。此前馬令琮從刺史變成團練使,是官升一級。郭進本來是洺州團練使,被提升為洺州防禦使兼西山巡檢,乃是趙匡胤有意增重他的身份,方便他在邊防線上便宜行事。趙匡胤這種通過州格的變動來提陞官員地位的做法,滿足了任職者對自身待遇的心理預期。利用相應的職務,實現官員的平穩調度,是一種惠而不費的好辦法。


從趙匡胤排兵布陣的謹慎和官員升遷的快捷來看,他對待這場戰事無論是戰略布局,還是戰術細節,都予以了高度關注。


直到五月端午,終於從前方傳來捷報:石守信、高懷德率軍於長平大破李筠,斬首三千餘級,乘勢攻拔大會寨。趙匡胤心口懸起的大石終於放下,欣喜之餘,「賜百官衣各一襲」。


次日,趙匡胤才正式傳旨,「削奪李筠官爵」。可見趙匡胤對李筠還是很忌憚的。


就在趙匡胤與臣下慶祝初戰告捷之時,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李筠起兵,朝堂之上的宰相范質、魏仁浦先後稱疾不朝,當起了病號。


當初世宗柴榮臨終前,特意安排了范質、王溥、魏仁浦等人為宰輔之臣,范質因廉潔和剛正被任命為首輔,其他幾人與他情況類似。其實宰相的人選除了具有治國才能之外,另外看重的就是優秀的品格。品格優秀就不會拉幫結派,也就沒有了朝綱獨斷的可能,對朝政也就不會造成危害。


這樣選出的宰相有利於國家機器的正常運轉,還可以最大限度地維護政權穩定。

先前趙匡胤黃袍加身,率軍返回汴梁時,一方面讓心腹將領王彥升殺了韓通全家,另一方面讓親信羅彥瓖脅迫范質等幾個顧命大臣擁戴新君,逼迫恭帝禪位。在得到禮遇恭帝和符太后、善待後周文武大臣、不擾民滋事的三個承諾後,范質知道「事不可遏」,不得不親扶趙匡胤升殿,「率百官成禮」。


眼見李筠起兵之勢愈演愈烈,於是范質、魏仁浦二人先後稱疾不上朝,顯然是已生未雨綢繆之心。恰巧,與此同時又發生了前朝舊臣王著思念世宗,「逼宮門痛哭」事件。還好趙匡胤念王著一介書生,才沒有痛下殺手。


朝堂之上的暗流洶湧,以及澤潞地區的李筠起兵,讓遠在淮南的李重進也有了想法。畢竟與李筠相比,作為周太祖郭威外甥的李重進似乎更有起兵的理由。


當年郭威傳位於柴榮,最擔心的就是外甥李重進不服氣。所以他在臨終之際,逼著李重進當著自己的面,給柴榮行了大禮,確立君臣尊卑關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英明神武的世宗柴榮對李重進也敬畏三分。


趙匡胤代周后,李重進表面恭順,但卻提出要進京面聖的要求。李重進在軍中資歷深、人脈廣,如果讓他進京,會發生什麼一切都不好說。所以趙匡胤不敢弄險,於是叮囑翰林學士李昉:「善為我辭以拒之。」


李昉撰文道:「君為元首,臣作股肱,雖在遠方,還同一體。保君臣之分,方契永圖。修朝覲之儀,何須此日?」李重進得旨後,心中不安。同時,揚州都監、右屯衛將軍安友規認為李重進一定會起兵,於是「逾城來奔」。李重進索性「招集亡命」,命手下開始備戰。


此後不久,又傳出趙匡胤有意將其移鎮的消息,李重進更加如坐針氈、寢食難安。他思來想去,覺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於是當李筠起兵的消息傳來時,李重進立即決定派人前往聯絡,準備積極響應,一南一北令趙匡胤首尾不能相顧。


可惜李重進在用人上卻出現了重大紕漏。他派出的使者去了李筠處,完成任務踏上歸途時,卻又拐彎進了汴梁城。原來,李重進斟酌再三挑選的使者翟守珣與趙匡胤其實是舊友。


翟守珣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擔心走漏了風聲,他並沒有貿然去見趙匡胤,而是先去拜訪了趙匡胤的心腹樞密承旨李處耘。很快,趙匡胤撥冗接見了翟守珣。趙匡胤開門見山地請教道:「如果賜李重進丹書鐵券,他會不會就此收手?」


丹書鐵券即後世人講的「免死金牌」。它是集權與皇權的產物,是集籠絡、收買、麻醉、離間於一體的東西,是帝王「固皇權、存社稷」的手段之一。它大約出現於周,成型於漢,盛於唐宋,完善於明。其在歷朝歷代形制不同,名稱也不盡相同,但都有一個相同點:所有擁有此物的臣子,基本上都不得善終。

趙匡胤想賜李重進丹書鐵券,不過是安撫麻痹李重進而已。對此,翟守珣心知肚明,據實而言道:「重進終無歸順之志矣!」趙匡胤聞言,陷入了沉思,他忖度良久,決定採取緩兵之計。於是,趙匡胤「厚賜守珣,許以爵位」,命其返回揚州,想方設法勸說李重進暫緩起兵。


送走了翟守珣,趙匡胤仍然心中打鼓。他知道如果翟守珣沒能說服李重進,那麼二李南北呼應,同時發難,自己疲於奔命,


難免會顧此失彼,忙中出錯。唯有儘快將李筠勢力蕩平,才能騰出手來再去對付李重進。總之,乾脆利落地收拾了李筠,就不會陷入兩面作戰、被動挨打的不利局面。思來想去,趙匡胤決定親征李筠,自己率軍坐鎮指揮,希望畢其功於一役。

御駕親征澤州城

五月十九日,趙匡胤傳詔親征。


出征前,趙匡胤命樞密使吳延祚為東京留守,知開封府呂餘慶任副手,皇弟殿前都虞侯趙光義為大內都點檢,另外令侍衛親軍司馬步軍都指揮使韓令坤率兵屯河陽(今河南孟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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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使用陰謀的政治家,一個是懂點政治的陰謀家。


兩位都是帝王,也是兄弟,非常有可比性。

但是今天要比的不是什麼文韜武略。而是野史中故事中的他們,男人褲襠裡面的那點事情。從這裡看出他們的差距。

先說哥哥趙大。

據馮夢龍《警世通言》記載,京娘姓趙,是山西永濟人,年方十七歲,隨父去曲陽燒香還願遭劫,幸遇趙匡胤拔刀相救,並千里送京娘回家,京娘見趙大一表人才,英雄蓋世,願以終身相托,路上挽頸勾肩,萬汲倚旋,然而趙婉言謝絕:「賢妹非是俺膠柱鼓瑟,本為義氣千里相送,今若就私情與那個響馬何異?況施恩圖報非君子所為」。

具體的故事和後面的情節我就不多言了,因為各版本稍有不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京娘定是美人,也主動示好,甚至願意當一小妾伺候,我們的趙大到最後也依然不為之所動。道理也很簡單:若收了京娘,拔刀相助就有了目的性,與劫持京娘的強盜並不太大差別。

大家若想深入了解,可以去看上面我說的三言小說,或者欣賞戲曲名段《千里送京娘》。

戲劇中的趙大是絕對的正面人物,紅臉。

好了,我們該說趙二了。

這次我們先上圖。

怎麼樣,畫風是不是不一樣了。

話說南唐亡後,小周后隨南唐亡國之君李煜一同被解到開封。小周后的美色,早讓天生好色的趙光義垂涎欲滴了。宋太宗趙光義常以要皇后與眾命婦磋商女紅或賞花為名,強召小周后及眾命婦一起入宮。聞名於天下的絕色美人小周后入宮「參拜皇后」的之後,宋太宗都要將她多「挽留」在宮中好幾天。一日興起,就叫畫師把這個片段畫了下來。

有關這一段,後人總結的好:古往今來,國亡後,后妃被辱之事,本不鮮見,但宋太宗趙光義竟在大庭廣眾之中,行春宮秘戲之事,並命人當場作畫,說他人是無恥之尤,事為千古奇聞,似不為過罷!

這些都是野史故事,似乎並不能生搬硬套給政治家。但是自律和口碑是卻也是一個男人能否事業有成或者說能成多大事的一個關鍵條件。

我想大家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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