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因為牛流下淚水觸發了人類的同情心從而不殺這些牛,最終到導致了遇到危險流眼淚的牛有更多的機會繁殖。而那些沒有流淚的牛就被殺了,他們的基因沒有得到繁衍,所以最終活下來的都是遇到危險就會流眼淚的牛?


高中時讀《儒林外史》看了個小段子,跟這牛流眼淚有關:

一個和尚告了一個牧牛人,說是他的牛是和尚父親轉世,和尚見牛,牛嘩嘩流眼淚,故有此言,但牧牛人不理他,直接轉手賣給屠夫了;縣令受理此案,問了事情原委並進行調查,發現和尚經常跑到牧牛人的牧群去,挑那肥壯的牛面前跪下哭,牛就會伸個舌頭舔他的光頭,眼淚嘩嘩流,然後和尚就跟牧牛人說這是貧僧的父親轉世,你得讓貧僧牽走到廟裡供養,沒辦法,牛主人只好把牛舍給和尚——畢竟誰都看見牛哭了嘛╮( ̄▽ ̄"")╭

然而和尚一得到牛立即轉手賣了高價,並樂此不疲( ̄? ̄)最終被這個懂門道的牧牛人撞上了:

「這禿驢積年把鹽擦頭皮上,看到肥壯的跪前,哄那牛將舌頭來舔,舔多了鹽,可不淚如雨下?」

和尚啞口無言。縣令下令,責二十大板攆出去:

「輪迴之事尚渺茫,且說是父,又三番五次轉賣,這禿廝可惡極了!」

而在這個事件中,牛是最倒霉的,連眼淚都不是自己想流,即使知道被那和尚哄騙感情,也沒眼淚可流,最多面對屠刀聞了異味掉幾滴眼淚( ̄? ̄)

別那麼多感情,感情都是人強加的╮( ̄▽ ̄"")╭


你受到驚嚇的時候也會哭鼻子,尿褲子,甚至拉褲子,野獸可不會因為你拉褲子就不再吃你,敵人也不會因為你哭唧唧就給你個黃花大閨女配種,他們不殺你也基本就是奴隸,基本沒有子孫,有子孫也沒有任何優勢——因為給你指個女奴也肯定是別人挑剩下的,大部分過一兩代也得絕,可能孔武有力的奴隸能當「種馬」留下吧,幾十里挑一吧。

眼淚為牛贏得了繁殖機會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因為人類馴養牛就是作為力畜,正常沒有人會宰殺一隻青壯年的牛,一頭牛頂四五個壯漢不是隨便說說。而病牛老牛需要淘汰的時候,就算流淚哇哇哭哪怕開口說話了,人類不殺它了,它也早就過了育種的年齡和體格,誰拿一頭病牛育種,老得沒力幹活的牛還能做種牛、懷小牛?


老王小時候,家裡有一頭黃牛,忠厚老實,沉穩可靠。老王的爹脾氣怪,常常拿沾了鹽水的麻皮鞭子抽它。


老黃牛受罪很多年,有一天突然變了性情,一動不動,任著鞭打針扎,伏在地上,絕不再起。喊來同村屠戶,拎著尖刀進門,黃牛看了眼明晃晃的刃尖,露出似人般的悲傷。它任由尖刀捅進動脈,四蹄把泥地蹬出溝壑,仍是不躲不避,慷慨的赴死。


有人說,這牛是受夠了罪,一心求死。也有人說,這牛是吃了性子的虧,天生太老實,到死也想不起反抗。

老王那年八歲,記得很清楚。老王后來想起這事,覺得那牛的生命似乎在自己身上延續了,他在這世上的後三十年,血管里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牛血。



老王是老實人。


公認的。


他開一家夜市攤,八九年了,仍不漲價,鹵花生毛豆照舊賣五塊。


老王不是本地人,十多年前來到這個碼頭小城,口音已融入本地,極地道,偶爾幾個音節,愛捲舌頭,發出含含糊糊的聲音。


他做過苦勞力,搬運工,年輕時曾在家鄉跟人學了幾年屠宰手藝,轉而去飯館幫廚,藉此學到不少烹調手藝,出來單幹,人老實,菜實惠,生意漸漸火爆。


夜市攤七點鐘準時支起,十幾條桌常坐滿。老王一人做菜,手抄兩口熱鍋,有條不紊。有個本地孩子招呼座位,擺筷子擦桌子。


夜市攤雖不入流,仍要有好手藝震場子。老王擅燒草魚。


魚每晚備十五條,儘是活的,現殺現做。有人點,老王便抄起兜網,把魚往案板上一扣,魚尾還未跳起,刀背已經落下,穩准狠,把魚敲暈,剖洗內臟,熱油下鍋,流利合拍的翻鍋子,動鏟子。

老王燒菜,有觀賞性。


兩根胳膊粗如小樹,古銅色,泛著汗漬油光,筋肉在皮下起伏。圍一條臟圍裙,眯著眼,嘴巴不離煙,從不撣煙灰,常使人心驚會掉進鍋里。不過這事從未發生過,常是整根煙都已燃盡了,再猛吸一口,頭一別,把煙頭吐出去,左右手提鍋,草魚冒著熱氣,裝上盤。這煙,更像是他燒菜的計時器。


老王的生意,已虧損半年了。


一條燒熟的肥草魚,只賣二十塊,利潤很薄。近來物價又漲,每日的賬面,仔細算,都是虧的。


後半夜,客人漸少,剩下的多已喝高。老王便提著馬扎,扯著臉,在煤灶上點煙,手指撓撓頭髮,鼻子吸一吸,吐口痰,望著打瞌睡的小幫工,便喊他先回家去。


老王見客人桌上的菜涼了,便端來,開火熱一熱。來他攤上吃飯的都習以為常,禮貌性地說聲謝,有時還請他喝幾杯,提到生意問候,老王便嘬口煙,誠懇的欠一欠身說:


「什麼都貴了,生意真不好做。」


等最後的客人散去後,電話突然響。老王一聽那頭的聲音,心臟便猛跳一下,把抹布往鍋台一扔,神色認真起來。


老王是個殺手。

殺手這行當,聽來神秘,但對老王來說,輕熟的很。


動起手來很簡單,人命極脆弱,太陽穴、脖頸動脈,都明晃晃的露在外面,關鍵是手要准。


老王有經驗,曾殺豬宰狗多年,在他來看,豬和人最像,他以往殺豬最多。


初次動手,仍記憶猶新。


老王使一把鋼管和鐵錠焊成的鐵鎚,錘面光滑,微微凸起。記憶里只有一聲悶響,那人太陽穴流血不止,緩緩倒下。


兩萬塊錢到手。


說來惹人詫異,但事實上多數人只值這麼個價錢,有時甚至還會更便宜。


人就好似一台精密的器械,輸入程序,得到結果。多數人容易被情緒干擾,得不到應有的結果,多是失敗者;老實人有一點好,這程序一旦開始,便可以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似乎天生適合幹這一行。


事實也如此,老王從不失手。


他做事,不急不慌,沉靜有序,直到確認心跳絕無復甦可能,才會緩緩離開。

另一點,他從不耽擱,從不拖延。接到電話後,還有三小時天亮,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老王在昏燈下等,從暗處跑來一人,全身裹的嚴實,帶黑帽,口罩。到老王面前,從懷裡摸出一張照片。


老王注視幾秒,點點頭,照片上就是要殺的人。


那人一言不發,揣著照片再衝進黑暗裡。


老王把夜市攤子收好,從灶台里取包,把鎚子揣進懷裡,向著既定地址去。


目標住獨門小院。


老王站在暗處,戴上口罩,用黑膠帶從後腦粘一圈,確保絕無脫落的可能。扎褲腿,袖口,帶一雙魚貨行里的橡膠手套,粘牢。鐵鎚插進後腰,翻身跳進院子。


照片上的人二十來歲,瘦長臉,看起來酒色過度且營養不良。


以老王的經驗,一錘必死。


老王貼著牆根,透過窗戶,見屋內無燈,電腦前坐著一人,屏幕閃動,這人大呼小叫,頭戴碩大耳機。

老王進了屋,門未鎖。


遍地飲料罐和吃剩的外賣。


小青年玩遊戲正入神,尚不知道生命將盡。老王不想急著動手,他享受掌握生命的感覺,讓其多活一秒,是自己的恩賜。


他進了卧室,偶然一瞥,望見地上半截絲襪,床上的女人內褲。老王回頭,門把手上掛著一個工作牌,照片上的女人眼角微挑,翹鼻,櫻桃嘴,極漂亮。微弱的光下,不減姿色。


老王愣住,手指顫了兩下。


他突然憤怒了。


人和獸之間,往往只隔一團憤怒,像生死之間的一錘。


老王衝出卧室,從後面勒住年輕人的脖子,讓他避無可避。右手猛力一錘,有顱骨破碎的聲音。老王揪住他的頭髮,把這人摁在地上,一錘砸進臉頰,左眼球便連著血管爆了出來;再一錘,右邊的整個臉都凹了進去,發出骨骼特有的咯吱聲。不知揮了多少錘,這人的臉已成了一隻瓢形,臉消失了,腦漿混著鮮血在地板上流淌,老王終於停手。


電腦屏幕上微弱的光線在屋內反覆映照,耳機里傳來「喂?」「人呢?」的聲音。這人雖然死透了,老王的怒火還未熄滅。起身要走,又轉身,對著那人的襠部狠狠砸了一錘。


老王把卧室里的半截絲襪和內褲,連同工作牌塞進兜里。

這些東西的主人,是他老婆。


老王的老婆,人多稱呼陳姐。


我初見陳姐時,幾乎呆住。


那天老王在夜市攤上正揮汗如雨,陳姐來送鑰匙,嫵媚的收割了一堆食客的心。


誰能想到,五大三粗,老實木訥的老王,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


二人結婚已三年,彼時老王三十五,陳姐整三十歲,風韻絕佳,一顰一笑,氣質攝人。


可有一樣,陳姐從不來老王攤上,唯獨那麼一次,算是例外。有一次我去老王攤上喝酒,聊到這事,老王說:「她就圖我老實嘛,你看她手嫩成那個樣子,我捨得讓她來洗菜?」


看來老王極愛老婆。


事實上,老王對老婆,已近乎極端的順從。老王有次說,他媽死得早,是他爹把他拉扯大。這就很好解釋了,老王從小欠缺女人的愛,有了這麼漂亮的老婆,言聽計從也是應該的。

陳姐在某家公司掛閑職,平日悠哉,花錢大手大腳。但老王從不干涉,說什麼就是什麼,沒錢,便想辦法掙。


他走上殺手之路,也恰是三年前。


這一夜,對老王來說是煉獄。


他死也無法接受,傍晚告訴他要去女同事家的老婆,竟然跑來和這個死在他錘下的小年輕睡了一晚。


那絲襪還是他買來的——陳姐曾牢騷老王不解風情,老王便送了她這麼件禮物。


想到自結婚以來,自己每次碰她都如臨大恩;再想到他在夜市攤子上揮汗如雨時,老婆正蜷在別的男人身下喘息浪叫,他的火再一次升騰起來。


他帶著那三件東西回了家,鐵證如山。


但他知道,第二天,那個年輕人的死訊將會傳播開來。如果他決定去質問老婆這件事,等同在告訴她,自己已是殺人犯。


他陷入一種掙不脫的鎖鏈里。


老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陳姐的不潔之舉,早有跡象。

去年,老王突然在夜市攤上對一位客人大打出手,理由是那人說,曾在上海某家夜總會快活時,點到了陳姐。


老王把那人暴打了一頓。


因為老王人比較實在,加上眾人都以為說這話的人是在嚼口舌,污人清白,都向著老王,所以挨打那人最後改口說,是看錯了。


到今天,老王突然想明白了,他對這個供養的三年的老婆,似乎所知甚少。那些疑似骯髒的經歷漸漸在他腦中清晰,幾乎確鑿。


他加快腳步,決意要了結此事。


老王在門口留下滿地煙頭。


進屋時,陳姐正坐在鏡子前,塗抹臉頰。屋內裝潢誇張,假水晶制的吊燈閃耀,陳設多是爛俗的金黃,陳姐端坐在那裡,像坐在一顆拜金心臟的心房裡。


老王手在兜里,攥著半截絲襪。


「你……今晚去哪了?」


老王在想,如果她認錯,我還會原諒。


陳姐轉過頭,臉上的保濕霜泛著水色,回答:「睡覺。」


「睡覺!」老王差點兒脫口而出:跟誰。


陳姐剜了他一眼:「反正不是你。」


這話不是第一次說,平時是用來抱怨老王夜晚工作。現在是一根躥著火苗的引線。


老王閉眼,幻想破滅。


他明白,老婆已是熟練工,沒有初次犯案的緊張,神經變得大條,絲毫察覺不到自己與以往不同。亦或者,她平時已習慣用這句調侃在暗處向他耀武揚威了,可憐他聽不出話里玄機,反倒每每愧疚不已。


老王嘴唇抖了一下,把眼睛挪開。


冷靜的殺手在失去愛時總算有了些膽怯。


他住口不語,他知道,論口舌自己贏不了。他把三樣東西一件件丟出來,先是絲襪,後是工作牌,內褲還來不及掏,陳姐已經要跳起來。


「你!」


和一聲脆響同音,老王臉上多出五指紅印。


陳姐到死也不明白,拴住老王的枷鎖叫愛和信任,沒了它,眼前只剩一頭野獸。


老王攥在兜里的另一隻手緊握住了那條女人內褲,他挨了一巴掌後便拿了出來,舒展後,上面一片污漬,是男人的精液。


陳姐更為羞憤。


不是為背叛丈夫而恥,而更像是被撞破隱私,扯下遮羞布的惱怒。


她最後罵了一句:「你要不要臉!」

最低 0.3 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容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6 篇內容

鹽選專欄

人性兇猛:心裡的野獸在作祟

藩籬 別問,問就是撲街。

¥19.00 會員免費


沒親眼見過殺牛,親眼見過殺羊,羊掉眼淚,想起來真是崩潰。

二十歲的時候在親戚的飯店當跑堂,有年冬天一個羊販子拉回幾十頭羊,親戚讓我去挑兩隻回來賣羊湯,掏了錢,羊販子負責宰殺處理。

我去的時候已經快殺光了,年齡小沒見過殺羊,也擠進去看熱鬧。

那是個昏黃的下午,冬天黑的早,天色已晚,又冷又蕭瑟。

有隻大肥羊一直在血泊里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滴答滴答掉眼淚,又拽它的角,又搬它的屁股,怎麼也拽不起來,就是跪著掉眼淚,嘴裡咩咩叫著。

冬天嘛,羊肉大補大賣,來買羊的不少,羊販子一直催促,場面亂鬨哄,天又冷,人凍的哆哆嗦嗦。

殺羊的著急收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捅進去,放倒了咔咔一頓干,等剖開肚子我就瘋了,跑一邊呱呱吐。

——剖出個小羊羔,胎盤裡裹著,還上下起伏一直動,夕陽的光照在上面,裡面的羊胎清晰宛然,在寒冷的風裡冒著熱呼呼的腥氣。

媽個蛋的,我第一次看啊,能不能正常點,一上來就地獄級別。

殺羊的也懵了,提刀的手有點哆嗦,嘴裡唉聲嘆氣一直叫喚,哎呀,哎呀,哎呀呀呀呀呀.......

其他人也懵圈,看了一眼也跟著哎呀哎呀叫喚,默契閃到一邊,離殺羊的遠遠的,怕沾上晦氣。

殺羊的把刀子一扔,伸手讓羊販子結算工錢,剩下的他不敢再殺了,刀子也不要了,趕緊去澡堂子洗個澡,多讓人搓搓,回家多拜拜各方神仙。

那以後我見到羊肉就鬧心,腦子裡總有包裹羊崽子的胎衣一動一動的畫面,戒了羊肉十幾年,現在總算好了點,只要不刻意去想,能湊合喝碗羊雜湯。

慘的是,戒羊肉期間,看了一個見鬼的視頻,又把牛肉也戒了,真是要瘋了。

那視頻是別人推薦給我的,看了個開頭就想罵人,很有一股弄個超級核彈把所有人類連我在內全弄死的衝動——原以為殺羊那次就算地獄級別,沒想到還有更噁心的——那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噁心,最惡毒,最殘忍,最沒有人性,最操他們祖宗的事兒。

剛搜了一下,龜孫吶,好幾年了,居然還能搜到,也沒人舉報丫挺們。

太噁心就不放鏈接了,你們最好也別去看,聽我描述一下就行,光我這個描述就夠你們喝一壺。

西南山區某個民族有個什麼狗屁傳統節日,節日當天必須要活殺一頭牛,無數人參觀,瘋狂叫好。

這牛怎麼殺?

弄根長繩子,一頭拴著樹,一頭拴著牛,然後一幫老傻缺圍著牛,雙手提著長長的砍刀,爭先恐後劈砍牛的脖子,老牛疼啊,又跑不了,只能哞哞慘叫著,一圈圈徒勞的圍著樹轉。

轉到哪兒,人的砍刀就劈砍下來,始終砍的是同一個位置,估計是要活活把牛頭砍下來才算完事。

開始我還想,估計砍三五刀老牛就死了。

尼瑪,老牛的生命力太強,被砍了十幾二十刀,哞哞地低叫著,轉了十幾圈,脖子上被砍出一個特別深的豁口,給我早就蹬腿咽氣了,血肉模糊,血流的嘩嘩的,它還沒死.......

強忍了十幾秒,實在看不下去,到一半就趕緊關了,那股噁心、憤怒、憋悶、壓抑真是無處可泄。

凸(艹皿艹 ),一幫天殺的老不死,還有那些圍著瘋狂叫好的,跺著腳鼓掌的傻缺們,當初國民黨怎麼就沒把你們全弄死?

從此以後,我對那個民族再無一點好感。

那麼溫順的一頭動物,活著的時候任勞任怨,犁地耕田,死了還被人吃肉,這無可厚非,人嘛,就這個揍性,食肉動物,無肉不歡,餓狠了同類都吃。

可你們他媽的能不能有點最起碼的人性,非要大庭廣眾掄著砍刀活活把它砍死,還鼓掌歡呼.......簡直就是畜生,天理不容!

又不是原始部落時代,缺吃少穿,人活的跟牲口一樣,21世紀了,能不能活的像個人?

共產黨讓你們吃飽喝足了,你們丫的腦子返祖到了猴兒時代?

還住什麼樓房,你們全家上樹啊!

刀耕火種,光著紅屁股滿山跑啊!

尊重傳統?

過去部落頭人闖進洞房拿你老婆的一血當稅抽,這麼好的傳統怎麼不撿起來?

一幫狗屮的雜碎,我詛咒他們斷子絕孫!!!

那以後我就戒了牛肉,不是咱矯情,實在沒辦法,一夾起來腦子裡就有畫面,心理反應導致生理反應,胃抽搐。

羊肉不能吃,牛肉不能吃,只能老老實實啃豬肉,老婆都說我事兒逼。

碰上別人請客吃飯,那才遭罪,席間又不好跟人解釋,弄得好多初次見面的人都覺得我古怪,不好打交道,可冤枉死我了。

我他么近距離遭受過血淋淋的暴擊啊!

前幾年一個表侄女嫁到臨縣,今年回娘家,捎帶來看望我媽,拎了點他們村的土特產,一大塊牛肉和驢肉。

我才知道她嫁的是個挺有名的畜牧村——清代一幫跟隨左宗棠打仗的西北老軍遷移至此,世世代代以殺驢宰牛馬騾子為生,驢牛肉很出名。

當時我就膈應了,臉色有點難看,生理反應它控制不住,不光是對肉膈應,也對人膈應——侄女婿也是個論砍刀的?

弄得挺尷尬,小伙還一個勁給我解釋,第一,他從小肯定見過無數次,但真的沒動過手,等上了大學就更不可能去干這事了;

第二,他們村宰牲口也不是視頻里那種原始野蠻場面,那是極特別的個例,別說我,他一聽也受不了。

他們村過去是先把牲口固定好,給它頭上蒙塊黑布,幾個人故意聊點輕鬆的事兒,給牲口製造歲月靜好的錯覺,然後掄起十磅重的大鎚,掄圓了照著牲口的頂門蓋,咣嘰一鎚子,牲口轟然倒地,這就完事,既輕巧省事,牲口也不遭罪,沒反應過來就瞬間斃命。

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能幹了這個。

他們村的閨女很出名,一般不外嫁,但凡嫁到外村的,也會操持老本行,走村串戶收購牲口,買回去自己宰殺賣肉,畢竟從小在家耳聞目染,上手就會。

現在用的是電擊,上萬伏電壓輕輕一戳,完事。要不放心,最多再找准牲口的心臟來一刀。

還好還好,不然我以為又要在驢肉上戒幾年。

有次跟內蒙一個同行聊起這事,問他們經常宰殺牛羊是怎麼安撫自己心靈的?

不可能把小羊羔親手養大,最後冷冰冰一刀捅死,毫無心理負擔,那也太.........

他告訴我,有些老派的牧民至今仍保留著一個傳統小習慣,宰殺之前會默念一句,既說給自己聽,也說給牛羊聽:

——我生不為挨餓,你死不為罪過。

這是以前的草原大喇嘛們傳授下來的,算是藏傳佛教在現實日常中的一個小應用,既避免了挨餓,也減輕了牧民們心靈上的罪惡感,在殘酷殺生和心靈安寧的衝突困境中,用佛法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別管虛偽不虛偽,至少實際,管用。

殺生這種事上真的是需要實用的宗教理論來麻醉一下自己。

我生不為挨餓,你死不為罪過,細品一番,無論人和動物,還真是他媽的無奈啊!

一個要活下去,無奈吃,另一個毫無反抗,無奈被吃。

生和死真是所有生靈的終極困境。

後來一次看馬爾克斯的《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發現有處閑筆:

有一次,他忍不住問幾位屠戶,是不是屠宰賣肉的營生會掩蓋某些人嗜殺的本質。

他們反駁道:「我們宰牛的時候,都不敢看它的眼睛。」其中一位告訴馬爾克斯,他不敢吃自己宰的牲畜的肉。另一個人說,他不忍心下手殺掉他熟悉的母牛,特別是在喝過它的奶之後。

馬爾克斯提醒他們,維卡里奧兄弟就屠宰自家養的豬,他們非常熟悉那些豬,還給它們起了名字。

「那倒不假。」其中一個屠夫回答說,「不過您該知道,他們給豬起的不是人的名字,而是花的名字。」

太有意思了,給豬起個花的名字,宰殺的時候就能自我欺騙,殺的是花花草草而不是個活蹦亂跳的生靈,來達到自我安慰。

這跟「我生不為挨餓,你死不為罪過」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無論東西方,人類在「屠宰」這件事上都有共同的心理困惑和精神痛苦。

【記得點贊、喜歡+關注我 @劉震撼


最近剛好在看人類簡史,裡面對於奶牛有這麼一段描述:

乳品業自有一套來強迫動物聽話。奶牛、山羊和綿羊只有生了小牛小羊之後才會產奶,而且也僅限哺乳期這一段時間。想要動物不斷供奶,農民必須讓它們生下小牛小羊,但又不能讓小牛小羊把奶吸光。所以,整個歷史上常用的方法就是乾脆等到小牛小羊出生後不久就全宰了,如此一來人類就能霸佔所有牛奶羊奶,等到它們停奶之後再重新懷胎即可。聽來殘忍,但甚至到現在這種做法仍然十分普遍。在許多現代的奶牛場里,奶牛通常只能活到5歲就會被宰殺。這5年中,它幾乎一直在懷孕,為了維持最大的產奶量,在分娩後大約60~120天就要再次受精。至於它的小牛們,則是一出生沒多久就被帶走,母的被養大成為新一代的奶牛,而公的就進了肉類產業的手裡。[插圖]

另一種方式,是雖然容許小牛小羊接近媽媽,卻用上各種方式不讓它們喝得太多。最簡單的辦法,是讓小牛小羊開始吸奶,但在奶要流出來之前就把它們抱走。可以想見,這種方式會同時受到母親和孩子兩方的抗拒。有些畜牧部落過去的做法,是將小牛小羊宰殺食用,但拿東西塞回空的毛皮做成標本,再送回媽媽身邊刺激它們產奶。而在蘇丹的努爾族(Nuer)還更進一步,在標本上塗著牛媽媽的尿液,所以這隻假小牛連聞起來也很像個樣子。努爾族的另一項技術則是在小牛的嘴邊綁上一圈刺,小牛想吃奶就會刺傷牛媽媽,好讓牛媽媽排斥讓小牛吃奶。[插圖]撒哈拉的圖阿雷格族(Tuareg)養駱駝,他們過去會將小駱駝的鼻子和上唇的部分穿孔或切除,如此一來只要一吸奶就會疼痛,也就不會喝得太多。

圖中是 一頭在現代化畜牧場里的小牛。小牛出生後立即與母親分開,關在一個不比身體大多少的籠子里。小牛得在這裡度過一輩子,但它的一輩子平均也只有大約四個月。它這一輩子再也不會離開籠子,從沒有機會和其他小牛玩,甚至連走路的機會也被剝奪;這一切都是為了避免它的肌肉因運動而變硬。肌肉越柔軟,牛排也就越鮮嫩、多汁。於是,這隻小牛第一次有機會走路、伸展筋骨、遇見其他小牛的時候,也就是在前往屠宰場的路上。就演化而言,牛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動物。但同時,它們也是地球上生活最悲慘的動物。

所以大多奶牛的生活遠比我們想像地悲慘,死亡反而是它們的解脫,要不是因為牛肉太好吃且有豐富的蛋白質,我都不想吃牛肉了.

————————————————————————

分割線,據評論里說這已經是10多年前的管理模式,如今現代的牛場已經不會 用這麼殘忍的管理方法,感謝指正!我並沒有去過現代的奶牛牛場,或許現代的奶牛並沒有如此悲慘,但是過去發生過的並不會改變,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依舊有許多的動物因為人類的利益需要而承受著悲慘的生活,作為一個人類,為人類的利益而作為並沒有錯,但是希望當我們在大自然中獲取利益的同時,也時刻保持著對大自然的一份敬畏和尊重。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