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的話可以乾脆忽略這個問題,謝謝您。


我11歲那年,第一次看到人死亡全過程。3分鐘都沒有,車禍現場,兩個騎著摩托車的人速度太快,從慢行的貨車底下沒來得及剎車,就滾進去了,有一個在後面被最後的輪胎壓死了,還有一個慣性滾到前面,腦袋被壓爆了一部分,當場死亡,血流滿地。

以前會有父母和親人幫忙捂住眼睛,所以不曾對死亡或者血液有恐懼感,但是,真相總會有一天,透過指縫讓你看到,察覺到。

然後,就害怕了。甚至,深度恐懼。

我開始對死亡,受傷,血液產生心理壓力,如果我當時哭出來,或者尖叫也許不會這樣,可是我當時並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好奇,並沒有意識到,那人就死了。

後來沒看到過車禍,還在讀書,很多血腥的場面也看不到,所以就忘記了。

忽然高考填寫志願,我爸讓我學醫,我的腦海里不斷的出現血帶,血塊,很紅很紅,直逼腦門的感覺,我深深的恐懼,甚至想吐。連紅色都不能看。我爸問我怎麼了,我說不知道,就是害怕,手指頭出血都會顫抖。我說也許,我害怕當了醫生,救不活他們,我會深深的自責和恐懼。

我沒殺過魚,見過別人殺魚,殺雞,宰牛,殺豬等,也是血流滿地,但是並沒有害怕。因為,習慣了吧。但是我第一次自己做魚,忘記讓老闆剖魚,我選擇親自上陣。我學著菜市場的魚販殺魚,一刀下去,魚開始流血。我嚇的刀丟了,一直盯著活動掙扎的魚,差點哭了,我「感覺」到了它很疼。半小時後,我冷靜下來,用刀拍暈了它,含著淚,是的,我很害怕,只是我相對別人,我更理智一些,所以行為上已經選擇了面對它。後來掏腸之類的,特別痛苦,我一直沒停過懺悔,祈禱。後來湯做好了,我也留下了後遺症。喫什麼肉都可以嘗到血腥味。別人做的可能聞不到,如果是我自己做,我會全程聞到腥味,且不肯動筷子,如果那天的心理壓力特別大的話,我喫進去就會嘔吐。現在11年了,我還是如此,我會因為心理恐懼等,讓肉變腥。但是如果我覺得它樣子看著很好喫,就沒那種感覺了。(自己給自己洗腦,催眠)

那次車禍後,我見不得誰受傷,受傷了第一想法就是救他,一定要想盡辦法去救活。我覺得這件事教會了我一樣東西,懂的生命的貴重。所以這也是我這兩年來得抑鬱症,也沒有一直選擇自殺行為的原因,如果我想,我就會窩在被子裏不動彈,只要不動,我就不會有機會去拿刀傷害自己,或者出門找地方跳樓。生命只有一次。

我覺得我這個例子可能沒有別人的那麼深刻,是因為我天生就理智多一些。也因此造成了我遇到災難反應也沒那麼大,無可避免的也失去宣洩和釋放情緒的機會。

並不是多試幾次,就能克服。我現在殺魚,包括從老闆手裡拿回魚,我都會心裡祝福和祈禱,還有懺悔。這樣我才能平靜下來,以至於我不會受到過分的影響。

我現在回答,神經都是緊繃的,頭疼,肩膀無法放鬆。想起了在廚房一直洗血的過程,洗了一小時左右。如果不是父母阻止,我應該會洗到它流血流乾吧。覺得自己挺罪孽的。

這種恐懼很可能伴隨我一生,哪怕我區分了食物和動物,只要看到有流血的事情,我就會想去盡我所能止血救人。

這也不算完全是件壞事吧。


不知道現在回答算不算晚…

我小時候被家暴,從4歲一直到16歲

因為各種小錯就遭到毒打

小學的時候考試考了80分(滿分一百),就被媽媽用拖把棍打大腿,打了幾下棍子就打斷了

因為想在姥姥家睡一晚不想回家,我在六歲的時候被媽媽在街上扇耳光,扇了很長時間,很多人在圍觀

爸爸喝多了酒就特別喜歡發火。他有精神問題…打我也是常事。有一次直接拽著我脖子把我的頭往牆上撞。

現在我在大學。我媽媽有時候生氣了就罵我不會幸福。暑假時候我們吵架,她說我不會幸福,我告訴她別這樣跟我講,我會有自殺傾向。她說:「死就死了吧,你趕緊去死」

後來開學了。從開學之後,我每天中午都睡不著覺,會在被窩裡哭,會想起來好多小時候捱打的事…會感同身受,會特別絕望。

最近的幾天,我一直控制不住的想被家暴的事,做實驗的時候,寫作業的時候,躺在被窩裡準備睡覺的時候……

每次想起來都特別絕望,都會哭…

我開始有了很強烈的自殺慾望…開始食慾不振,覺得活下去沒什麼意思

昨天去了學校裏的心理輔導中心,老師說我這樣很危險,建議我去醫院看看

去了醫院之後,給我看病的醫生特別好。

他說我有創傷後應激障礙和一些抑鬱情緒。沒驗血。還說下次記得帶個人跟你一起來看病,我好給你開藥。

是那種喫過之後就不會那麼傷心的葯,他怕我在特別傷心特別極端的時候會把葯喫光

他還叮囑我要好好照顧自己

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進行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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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近況

嗯…抑鬱情緒發展成重度抑鬱,在服用草酸艾司西酞普蘭片,最大劑量

還是時常會想到自殺,覺得自殺就是解脫

每天做一些奇怪的噩夢……

總是會醒很早

家裡人依舊不理解我為什麼喫藥,還催我趕緊減葯之類的

看到這個帖子的小寶貝希望你們會幸福

晚安我試試能不能睡著回籠覺


不管願不願意,那些恐怖的回憶和噩夢般的影像自己會突然闖入腦中,或者在現實裏或者在夢魘中,一幕一幕不停地浮現,這便是所謂的「閃回」,讓人無處遁逃。


「9·11」事件倖存者的描述:「……但是在即將入睡之際,那些影像似潮水般湧入腦海。我眼睜睜看著世貿大樓倒塌,看見臉上帶傷的人們,以及沒能逃生,被坍塌的大樓掩埋的人們……」便很好地刻畫了這一點。


因此,「重新體驗創傷事件」是第一種癥狀。


當非常微小的灰塵落在我們皮膚上的時候,我們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可當這些灰塵聚集成塵埃顆粒,變成很大一坨落在我們身上時,我們不但能夠看見它們,還能感受到它們對皮膚的壓力。

那麼這種剛剛能夠引起感覺的刺激量便叫作感覺閾限。感覺閾限越大,能夠引起感覺所需要的刺激量便越大。


打個比方,別人的皮膚落上一個米粒大小的物體便可以感覺得到,但是因為你的感覺閾限比他們大,所以你也許需要一個栗子大小的物體放到皮膚上才能察覺。


同樣的,情感閾限也是如此。有人說一個人傷大了就麻木了,是這樣嗎?有時候真是這樣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患者會表現出對情感的麻木,對周圍情況的無動於衷,我們就可以說那是因為他們的情感閾限被提高了,日常生活中普通事件的刺激已經無法激起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是真的「淡定」了。


除了變得麻木,患者還會疏遠身邊人,逃避一切和創傷事件有關的想法、感受、談話、活動和人,甚至漸漸對不相干的活動也喪失興趣。


再來看看「9·11」事件的倖存者是怎麼說的:「白天上班時,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別人對我說話,我卻充耳不聞。我常常感到自己似乎處於一種飄浮狀態,對周遭的事物既看不見也摸不著……」


因此,「感情麻木、疏離」是第二種癥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任何能喚起痛苦回憶的聲音或影像都會使患者立刻心驚肉跳,「抱頭鼠竄」。


比如在戰場上患上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老兵,退伍後偶爾聽到汽車回火的聲音也會嚇得一頭跳進身邊的水溝躲避,腦海中浮現出戰爭的場面,再次體驗到當年在前線時的恐懼。


還是像那位倖存者說的:「……城市裡司空見慣的警笛聲卻會令我著實一驚。」創傷後應激障礙患者總是時刻警惕著過往痛苦的再次出現。


因此,第三種癥狀就是「高度警覺」。

除了以上三種癥狀,活著有時比死了更痛苦,創傷後應激障礙患者還會出現「倖存者愧疚」!他們甚至恨不得自己纔是死去的人,為自己的倖免於難或為生存而做過的事感到痛苦、負疚。


有一位洪災中的倖存者表示:「我感到非常愧疚,因為鄰居當時向我求救我沒有理會,而是選擇了保全自己的家人。」


有一位患有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越戰老兵說:「我是殺人犯。沒有人會寬恕我。我們應該被槍斃,我們應該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這一點從《士兵突擊》中許三多第一次實戰後的表現就可以看出,殺人,確切地說第一次殺人是件多麼痛苦的事。


還有許多幸運兒,如二戰大屠殺中的倖存者因家人遇害而自己僥倖活著,或因自己沒能奮力反抗納粹而產生深深的負罪感。除此之外,即使更常見的日常生活中的創傷事件,例如下面這場交通事故,也會讓患者深切地體會到沉重的負罪感與良心的譴責:


我是一名外科醫生。一天休息時,我打算陪 4 歲的女兒去玩具店買一些玩具。前往商店的途中,我卻一邊開車一邊考慮工作中一些未處理完的事。


突然,前面的車毫無預兆地緊急減速右轉,我的車一下子撞到它的尾部,油箱撞壞起火了,我的頭也撞上風擋玻璃,並且受了傷。但這並不是最壞的,最壞的是我女兒被變形的那一側車廂卡住了。


當時我是拼盡了全身力氣才踹開了夾著她的金屬板,在火勢蔓延之前抱著她逃出生天。在醫院裡,我不斷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事故發生時的場景也不斷在腦海中重現……要不是當時及時救出了她,可能我女兒現在會被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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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味心理學.2(2020 版)

姚堯

博集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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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麼,我心裡的傷口還和剛受傷時一樣鮮烈疼痛著,但沒人看得到,所以我的痛苦掙扎煎熬無人知曉。

最難過的不是大雨滂沱裏沒人撐把傘,而是我在狂風暴雨裏,甚至沒人承認我真的有走的很艱難。


我大一的時候就通過看美國心理學教材發現自己有PTSD

就是會瘋狂忘東西,幹什麼都沒興趣

體會不到感情,就是不知道別人為什麼笑,也不知道怎麼去講笑話,感覺自己抽離出去了

一睡覺就跟好萊塢大片一樣,一會哭一會笑,真實到分不清現實,通宵到天亮

當時還能半夜起來畫一幅速寫

應激反應嚴重了很多次都想自己弄死自己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情緒波動的厲害

我曾經看到高中同學點贊我過生日,瘋狂的哭,撕心裂肺的難過,我就是有感覺,但是不知道她們做過什麼

(10.8.2020

我想起來了,我覺得挺準確的,校園暴力

每天一回寢室就被鎖在陽臺上

被人騎在身上打

剩下的舍友把門關上把燈關上從外面上鎖

一整年

滄州市第一中學,一生黑)

經常精分出去旅行,動不動就翹課,總是遲到

騎車子一路騎到外灘,吹兩個小時的風

瘋狂宅又瘋狂運動(還有很多我記不清了,但是當時經常把我舍友下巴嚇掉)

但是我始終很清醒,我知道真正的自己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我需要成為我

我也從來不會發泄到別人身上,大不了自己極端對自己

我在窒息的環境下,通過否定別人的負面評價,給自己留了一個喘息之地,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說了算

旁人莫挨老子

感謝我的舍友一直陪伴我,在我最崩潰的時候,跟我打打鬧鬧,天天催我洗澡,和我一起熬夜,也從來沒有放棄試圖拉高我的情商

感謝我的大學接受脆弱的我

兩年的積累,我慢慢成長,我選了所有我喜歡的課,我選修了復旦的法學,這個學期過得太幸福

然後有一天我忽然和舍友發現,高中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我不記得自己有過同桌,我不記得自己做過團支書。我腦子裡什麼高中的記憶都沒有了

是的,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個月

三年,我的整個高中

我打通了大學的免費諮詢電話

我想要更好的生活了,我想考上好的研究生,是時候結束了

今天諮詢五個月了

我的人格慢慢融合,學會拒絕學會表達情感,偶爾看一些高中同學的朋友圈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記得有一天,我走在學校的路上,第一次覺得原來周圍的世界有顏色

上個星期有一天六分鐘背了80個GRE單詞,疫情在家的每一天不管起多晚都可以自己整理房間

我還有了喜歡的男生,能夠喜歡別人的感覺棒極了!

一如繼往的瘋狂,但是這次是真正的我自己了

remember!

No matter how long you have been with PTSD, you CAN get better.

You CAN!你TM就是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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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6.15

我來更改一下答案

通過閱讀大量文獻和直接提問(因為一般心理諮詢師不會告訴病人他是什麼類型避免造成二次傷害,我屬於自知力很強,大一的時候就自學了很多心理學書籍)

我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有PTSD,但是我覺得癥狀不是百分百吻合,我又去尋找併發症,最後確定是複雜型的邊緣性人格障礙加應激創傷障礙。

邊緣性人格我會貼文獻,我描述自己描述不太來

我只能說我經常能感覺到人格解離狀態,解離的話對我來說

就像是

如果一個人的人格是一碗水,有的時候會傾斜,有的時候會變色會有波浪,但是總體的類型不會變,這個杯子還是這個類型的杯子

我屬於,受到刺激後直接在杯子的邊緣上遊走到另外一個杯子的邊緣上,像是另外一個人,但是我沒有分裂,就沒有形成獨立的人格另外一個我之類的,我只是會瘋狂的變來變去逃避攻擊保護自己,這個時候就感覺不到之前的感情了,然後過一段時間又自己回來

我發現我很小的時候就有邊緣人格障礙了。

時間早到我記得我上幼兒園的記憶就是第三人視角(就是看到自己的後腦勺,不是第一人稱視角的記憶)

至少早戀分手是因為我邊緣性人格發作了,因為我分手的時候絲毫感覺不到我對這個人有感情,然後分完之後回歸了又特別後悔,結果時間久了絲毫不記得為什麼分手,全靠朋友提點回憶。

原因我猜測是小時候沒有和父母形成穩定的親密關係。

我後來發現自己買的衣服真的都是黑白灰,重點是純色,情緒真的不穩定,然後在計量表裡全都對上了,最後和諮詢師確認真相大白。

知道怎麼回事了就怎麼辦,我就去修復和父母的感情。

中間吵了很多架,還遭到了阿姨繼父之類的圍攻,自己考法考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我父母離異了都成立了新的家庭而且都生了二胎,現實上來講,我就是可能得不到我想要的程度的關愛了。

很難接受

但是我發現我父母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在給予,我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中看開了。

其實我父母是愛我的,至於給多少愛,能給多少愛,不管盡不儘力做了,我都無所謂了,我舍友說我有一天忽然看開了。

人生人生,你這個人的一生,還不都是自己過活,最大的感覺體是自己。

我有的時候覺得我媽跟我吵架特別沒道理,特別委屈。

現在就

沒道理也沒什麼好生氣的,爭來爭去還不是最後爭一個我有理,我既然知道我自己做的沒錯,你吵也改變不了事實,沒錯就是沒錯嘛,何必吵了。實在吵不過就跑嘛,有什麼大不了反正是親媽還會哄回來早晚的事。

考上研了周圍的人也不過只是來一句「你好厲害」,還不是自己讀研自己學習,所以跟他們有什麼實質上的關係。

主要是

因為發現我一直以來尋找的安全點,可以由自己提供,別人說什麼,其實和我自身的實力,

關係

我就不需要在外面瘋狂漂泊了。

然後在了一種輕鬆的狀態下處理生活。我就像變軟了一樣。而且我不會把我自己掛在那些我覺得不好的關係上,我以後還可以找一個愛我的老公組成自己的家庭,我有了很多幸福的可能性。

我周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變化,但是我不會那麼容易受傷了,我自己有強大的緩衝作用,暴風雨可以變成毛毛細雨。

我也不會到處跑了

但是我還是會有邊緣性的特徵

我就像英雄加了新技能,只不過這次我可以控制技能使用在好的地方上比如工作學習,不會再去傷害隊友了。

最後我如願以償見到了我很久都想見到的男孩子,我會覺得那樣分手有遺憾,當我發現他過的很自在,遺憾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結束,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完結撒花 感謝所有陪在我身邊的朋友從沒放棄,也感謝我家人手下留情這個強度我還是挺過來了。

我還是會去定期複診,我知道我的正常週期應該在一年左右,但是我想放開手自己去成長,諮詢師也為我感到開心。

我也想去一趟上海精衛,我一直很迴避腦掃描和血清檢測(但是我估計我的程度不到障礙,大概是精神結症),但是我想,我想做樣本,我發現中國的數據真的很少。我挺過來了,想為正在掙扎的人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想我也沒有什麼祕訣

大概就是一直都沒有放棄

雖然我嚮往幸福,但是我覺得痛苦可能也算人生常態,只要這個世界上有一顆草發芽了,我就不孤單,痛苦的生活也算是認真的活,沒什麼大不了的。

希望看這篇文章的你用力和這個世界擁抱,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見到那個男生之後太開心一晚上都沒睡著就,四點多碼到天亮,邏輯和語序還請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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