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地獄一季》

要麼不要傷害別人,

否則就做得冷酷一點。

不要用道歉去侮辱那些被你傷害的人。

我的生命不過是溫柔的瘋狂,

眼裡一片海,我卻不肯藍。

我永恆的靈魂,注視著你的心,

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唯一無法忍受即事事可忍受。

我走到戶外,

如果一束光將我刺傷,我將死於蒼苔。

天才就是隨心所欲地重獲童心的能力。

人類的勞作!這正是時時照亮我的深淵的爆炸。

「拋開自負;向著科學,前進!」現代傳道書這樣號召,也就是說每個人都這麼吶喊。然而惡棍與懶漢的屍體卻倒在別人的心上……啊!快,快一點;在那兒,越過黑夜,這未來永恆的獎賞……我們難道就此錯過?……

——我能做什麼?我瞭解工作;科學進展太慢。看那祈禱飛奔,光聲隆隆……我看得逼真。這很簡單,天氣太熱;人們將拋棄我。我有我的職責,我也將像許多人一樣,把責任棄之一旁,我為此而驕傲。

我的生命已經耗盡:算了吧!讓我們裝傻、偷懶,噢,真可憐!我們拿自己取樂,夢想著神奇的愛情和絕妙的宇宙;我們在生活中抱怨,為形形色色的人爭吵不休;江湖騙子、乞丐、藝術家、匪徒,——牧師!我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濃鬱的芬芳襲來;神聖香料的看守、傾聽懺悔的神甫、殉道者,我重新認識了我童年時所受的骯髒的教育。結果怎樣?……虛度了二十年,就像別人的二十年一樣……

不!不!現在我正抗拒著死亡!對於我的驕傲,工作實在太輕:我對世界的反叛只是一段短暫的苦刑。最後的時刻,我依然四面出擊……

那麼,——!

——親愛可憐的靈魂,我們不會喪失永恆!

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法語:Jean Nicolas Arthur Rimbaud,1854年10月20日——1891年11月10日),或譯阿爾圖爾·蘭波、韓波、林包德,19世紀法國著名詩人,早期象徵主義詩歌的代表人物,超現實主義詩歌的鼻祖。

蘭波長著一張冷峻、憂愁的臉。犀利的眼神盯著虛偽的世界,彷彿一把利劍想要戳破世界虛偽的表層。1854年生於法國夏爾維勒的他,身上有著法蘭西浪漫的血統,作為法國象徵主義詩歌的代表詩人之一,他又有異于波德萊爾、魏爾倫和斯特芳·馬拉美,他身上更為凸顯的是詩人純粹的野性狀態,就像詩人魏爾倫讚譽他為「羈風之人」一樣,蘭波這位「通靈者」更像是來自靈界,並不承擔俗世意義的任何使命。無論生存抑或寫作的狀態,他的身心都籠罩著純真的幻覺。他盼望著出發,醉舟可以託著他漂流天涯,在迷狂的風暴中接受波浪澎湃的洗禮,一如「詩人應當是一名盜火者。」

少年時代的蘭波是一個好動而才華橫溢的學生。15歲那年,他就能以拉丁文寫作各種詩歌並贏得了很多獎賞。

1870年,蘭波的老師喬治·伊森巴爾成為蘭波在文學道路上的領路人。在他的指導下,蘭波開始用法語寫詩,其法語詩歌的創作水平進展迅速

蘭波一直把自己的家鄉夏爾維勒稱為外省城市中最最愚昧的一個地方,軍人父親長期服役,喜歡冒險,在蘭波6歲時離家出走;母親孤僻,嚴厲管束子女。

家庭的不和造就了蘭波矛盾不安的靈魂,作為一個修辭班的學生,他本可以上大學,但由於他充滿反叛精神,在牆上寫下「殺死上帝」而被看成是一個壞小子。他放蕩不羈,自小几次離家出走,1871年2月25日第三次出逃是為了參加巴黎公社運動。

在巴黎公社時期,蘭波加入了自由射手隊,簡陋的兵營駐地是他同性戀的迷宮,很快成為他們中有名的「骯髒男孩」——一個無政府主義者,酗酒、抽大麻,衣衫襤褸地招搖過市,嘲笑中產階級。他為普法戰爭和巴黎公社的反叛思想歡呼,寫有《巴黎戰爭之歌》《瑪麗亞的手》等詩。巴黎公社失敗,失望的蘭波逃回家鄉。

蘭波這個「被繆斯的手指觸碰過的孩子」,14歲開始寫詩,並用拉丁文寫了一首60行的詩寄給拿破崙第三的兒子,16歲寫出《奧菲莉亞》。他的詩歌王國充滿想像,他帶友人進行神祕之旅,前往一個神祕國度,那裡居住著魔法師、仙人、神、天使和精靈。

在1871年兩封《通靈者書信》中,蘭波闡述:「在無法言喻的痛苦和折磨下,他要保持全部信念,全部超越於人的力量,他要成為一切人中偉大的病人,偉大的罪人,偉大的被詛咒的人——同時卻也是最精深的博學之士——因為他進入了未知的領域。」自此,蘭波以通靈者開創了一種求索於潛意識和幻想的力量的自由詩風,《母音》和《醉舟》成為象徵派詩歌的代表作。而在其最後的《彩畫集》和《地獄一季》中,蘭波更是化身為「任何人」輪流登場,自導自演,自問自答,在身心俱裂的矛盾中探求存在與超越。

1871年9月,17歲的蘭波遇見剛結婚的26歲的魏爾倫,自此橫空出世的一顆流星開始躍升於空並大放光彩,留下永恆的驚嘆。兩位詩人相遇相知,一段特別的愛也流史於世。偉大的詩篇總是來自酒神的召喚,狂歌醉舞的詩性充溢著原始的生命。「我溫柔地撒尿,朝著棕色的天空,又高又遠,並得到碩大的向日葵的贊同。」蘭波跟魏爾倫一樣沉醉於酒的放縱中,用自己不可一世的夢想與靈光,蔑視平庸功利的文人,擊碎虛偽的宗教偶像,辱罵沒有創造力的作家,為巴黎公社的遇難者舉杯痛哭。

1873年7月10日,在布魯塞爾一家旅店,蘭波和魏爾倫發生矛盾,蘭波憤然起身離去,酒醉的魏爾倫情急下朝他連開兩槍,將蘭波的手臂打傷了,結果魏爾倫落魄入獄。而蘭波回到法國阿登母親家中養傷,兩個月後完成了詩作《地獄一季》。此後,蘭波到倫敦居住,完成了《彩圖集》後便從此放棄文學創作了,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而彼時蘭波才19歲。但是,我們再看蘭波以後17年的生活,又不得不感嘆蘭波的一生比他的詩作更神祕詩意,他把有顏色、形狀和動作的母音字母組構成的詩作變成看不見的生活「傑作」。

1874年,蘭波從母親手上得到一些錢,他剛抵達維也納,邀請車夫喝酒後,卻被對方劫去所有財物與大衣,最後只能流落街頭賣鑰匙扣和鞋帶,直到一天與奧地利警察發生爭執,被遣返法國。

1875年,蘭波和魏爾倫最後一次在德國相遇。此時的魏爾倫已經獲釋,並被迫皈依了天主教。這個時候,蘭波已經受夠了早年的放縱生活,基本放棄了寫作生涯,而是開始從事一些能夠給他帶來穩定收入的工作。他開始徒步在歐洲大陸旅行。

接著是1876年從爪哇島當逃兵後,去蘇格蘭船流浪酋長號上做水手,有半年時間。不久當翻譯跟著盧瓦塞馬戲團在北歐各國巡迴演出,最後又被法國領事館由斯德哥爾摩送回老家。其間,他在不來梅向美國領事館遞交一份申請,希望招募他加入美國海軍。

1880年,蘭波前往亞歷山大港,在塞普勒斯找到了英國行政當局在特羅多斯山建造的避暑山莊的工作,他管理工地上50多名工人。由於難忍微薄的薪酬而辭職,朝紅海沿岸港口一路走去,在亞丁,他找到一家商行的工作。

《地獄一季》裏寫道:「我對所有的事情感到恐怖。老闆、工人、所有的農民,都是那樣的鄙瑣不堪。」而在1880年11月,蘭波當起咖啡商,並被派往阿比西尼亞(今衣索比亞)哈拉辦事處,月薪150盧比,包食宿,外加1%紅利。他終於成為了當年所痛恨的那類人。

哈拉是伊斯蘭世界繼麥加、麥地那和耶路撒冷後的第四重要城市。直到探險家理查德·伯頓1855年來到哈拉後,歐洲人才知道有這樣一座城市。從哈拉到沿海地區之間那條橫貫沙漠的路線要通過非洲最敵視外來人的地區,其中有讓人恐懼的達納奇爾部落,他們習慣把人殺了之後,將其睾丸割下曬乾,然後串起來當項鏈掛在脖子上。理查德·伯頓來到哈拉的25年後,蘭波到達那裡,投入經營摩卡咖啡生意。


拜倫必須擁有姓名!!!

朋友,聽說過拜倫式英雄(byronic hero)嗎?

他們高傲倔強,既不滿現實,要求奮起反抗,具有叛逆的性格;但同時又顯得憂鬱、孤獨、悲觀,脫離羣眾,我行我素,始終找不到正確的出路。

——百度百科:拜倫式英雄

喬治·戈登·拜倫(George Gordon Byron,1788—1824)

拜倫本身也非常中二(褒義)了!不像某些文人只會打嘴炮,人家說到做到!

He whom the Gods love dies young.

––Plautus

這句話簡直完美形容拜倫!就問你中二不中二,浪漫不浪漫???簡直可以媲美王爾德的「人的一切浪漫始於自戀。」

順便,王爾德也很中二!

先說回拜倫。

他塑造了奮鬥不息又浪漫磅礴的拜倫式英雄~

強烈推薦下面這首小詩:

When a man hath no freedom to fight for at home

1.

WHEN a man hath no freedom to fight for at home,

Let him combat for that of his neighbours;

Let him think of the glories of Greece and of Rome,

And get knocked on the head for his labours.

2.

To do good to Mankind is the chivalrous plan,

And is always as nobly requited;

Then battle for Freedom wherever you can,

And, if not shot or hanged, youll get knighted.

November 5, 1820.

————

像其它有名的詩,如《她在美中行》,非常美的一首詩,我就不說了,大家肯定都知道。

————

這個男人做到了他自己詩中所言。為理想而戰,為浪漫而戰,積極投身軍旅,可謂文武雙全。可惜英年早逝,但也算是Gods love一語成讖。

PS:他和雪萊的關係特別好!!!真是有才華的人只跟有才華的人一起玩。而且關係非常複雜且狗血,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深扒……



普希金,可以去看看他的生平。


蘭波的詩集「我朝著天空撒尿,並且得到碩大的向日葵的贊同」


Rose is a rose is a rose is a rose.


雪萊啊,啊字派的詩人沒有勝過他的了。

啊暴躁的西風,你是秋精的呼吸。

你還沒有出手,花葉已經全死。

就像神漢施法,鬼魂逃離;

它們黃的黃,黑的黑,白的白,紅的紅,

像爆發的瘟疫一樣被你放倒,

打造成一張暗黑冬之牀,

又冷又卑(濕);讓折翼的種子

像墓中的屍體一樣的躺(在地下),

等到天青色的春姐姐吹號,

叫醒了大地的夢,

山原有了生活的氣色,

纔像趕羊似的(成羣結隊),在地面上(空氣中)冒芽,甜絲絲的:

暴躁的老哥啊,你到處跑,

邊破壞邊建設。聽(風的聲音),啊~


撒旦派三詩人,拜倫雪萊和濟慈。

詩集,波德萊爾《惡之花》,傳統中二作品。

舉一些個人喜歡的例子:

第二次聖臨

在不斷擴展的循環中旋轉、旋轉

獵鷹已聽不到馴鷹者的呼喚;

萬物都已解體,中心難再維繫;

世界一片混噸,

血染的潮流橫溢,到處

都有純潔的禮儀被淹沒;

好人都缺乏信念,

而壞人 卻狂熱到極點

——葉芝 《第二次聖臨》

入睡時一個夢就足以毒害睡眠

起身後一念遐思又會敗壞一天;

感覺、構思、推理、歡笑悲啼,

抱緊心愛的災難或是擯棄憂煩:

全都一樣!因為無論是喜是惱,

那離去的衢道,全都永遠開敞;

人世的明日絕不會雷同於今朝,

萬古不變的,卻惟獨只有無常。

——雪萊 《無常》


我知道「中二」這倆字你不是貶義的去形容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和人生觀,但「中二」倆子形容詩人,怒我實講,過於膚淺。


最中二

普希金!!!!!!!!!!!

為了喜歡的女人決鬥,然後涼了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還是比較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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