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在一起海喝胡侃,聊著聊著,就扯到了鬼怪靈異之類。

站在科學的立場來看,人體不過是由二十四種不同的化學元素組成的,細胞老化死亡,自然生命結束。可有時候身邊發生的一些匪夷所思的古怪問題,就連科學也無法探究。

我在幾年前就親身經歷了場終身難忘的恐懼。

那是剛步入社會不久,跟著小舅在酒店做廚師,店也不大,十幾張桌子五個雅間,除了一間做了更衣室,其他的都正常運行。

那是個夏天,像往常一樣,中午忙完已經下午兩點了,店裡人走的走,懶得出去的直接拉幾張凳子一併就睡了,平時我是不睡的,但那天熱的過了頭,就走向雅間打算進去睡上一會。

誰知連開三間裡面都有人,都是女服務員,我那時候跟女孩說個話都臉紅,更別說別的了,心裡祈禱著下一間可別還有人,開門的一剎那,一股陰涼寒的頭皮發麻,好涼快啊,而且還沒人,高興之餘很快並齊四張凳子,往上面一躺閉上眼睛打算好好休息休息。

就在那個時候,一股現在想起都後背冰涼的恐怖發生了。

我清楚的記著,閉眼還不到十秒,忽然一股極強的重力壓在身上,大腦一瞬間變得無比清醒,想掙扎的起來,卻發現連睜眼都難。

又迷了,這種感覺相信很多人都有,傳統的說法叫鬼壓床,按老人的說法叫迷了,也就是體質火性不足,導致不幹凈的東西沾了身,小時候也有過,當時嚇得不行,外婆就在我枕頭下面壓了把剪刀,說能辟邪,別說,在家還真從此就沒有過了。

對這個我很有經驗得慢慢蜷縮手指,一點點伸展胳膊,終於胳膊能動了,我也順勢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吸了口氣,又轉頭打算躺下,因為我知道,迷過一次,第二次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我腦袋還沒碰到凳子「轟」的一下,我被壓了下去。

我當時驚恐極了,我從來沒有如此,也沒聽到誰經歷過,人在非常清醒的時候竟然能再次被鬼壓床,當我再次掙脫後,後背冷汗都打濕了衣服,這房間肯定有問題,不是死過人,就是下面有墳,當時膽子也大,明明知道,有心出去,可又捨不得這陰涼,站起來走了幾分鐘,又把凳子弄得嘩嘩亂響,想藉此嚇唬嚇唬不幹凈的東西,又轉身躺下,當再次剛剛閉上眼,又毛骨悚然的的費力掙脫後,頭也不回跑著出了雅間。

五點上班的時候,還心有餘悸,看到刷碗的阿姨來了,阿姨是本地人,就住在後面的小區住,於是我跑過去問,咱這個店下面以前是不是有墳?

阿姨說:「是啊,這個地方以前是個亂葬崗,埋的人怕有百十號。」

說完發現,他們一個個都安靜的瞪著眼,我就問:「你們相信世上有鬼嗎?」場面頓時熱鬧起來,有人說信,有人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姚更是拍著桌子吆喝,男鬼拉回去看門,女鬼做老婆。

而平時嘰嘰喳喳好熱鬧的雨婷,這個時候卻安靜的說了句令人吃驚的話:「我相信,並且……我見過。」

雨婷老家在四川,她說小時候父母為了掙錢,把她送到奶奶家養,她是奶奶帶大的,爺爺也不是親的,所以對她和奶奶並不好,在她十一歲的時候,奶奶病了,癱瘓,全身只有右手幾根手指可移動,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

人也變得非常迷糊,有時候看到雨婷,很怪異的問:「你是誰啊?」

「我是婷婷。」

「婷婷是誰啊?」

「婷婷是您孫女。」

「哦,我孫女是誰啊?」

就這樣,在雨婷的惶恐中,爺爺伺候了奶奶一個月後,實在無法忍受,就打電話給了奶奶的幾個兒子,奶奶有四個兒子,雨婷的爸爸排行老三,爺爺對他們四個說的就一句話:你媽快不行了,都趕緊回來吧。

除了雨婷的父母聞訊趕了回來,其他的都借口忙,沒時間,說到這裡,雨婷顯得很傷感很無奈,人為了錢,真的連骨肉血情都不顧了。

父母回來,雨婷很開心,奶奶也非常開心的又哭又笑,說這是她兒子,這一刻奶奶好像不迷糊了。

而就在父母回來的第三天下午,雨婷放學回到家時,看到自家門口有幾隻貓在徘徊,等進了院子,一股濃重的說不出的古怪味道,嗆得她難受,只見奶奶坐在輪椅上,眼睛直愣愣的瞪著門口,右手指頭掐來掐去的,雨婷好奇的問:奶奶你在幹什麼啊?

這個時候雨婷頓了下,環視著我們,說:「你們猜我奶奶說的什麼?」

我們搖頭不知,但誰都看的到她眼裡的恐懼。

奶奶慈祥的說:我在算日子呢,快了,快了。

聽一個活人算自己什麼時候死,讓誰遇到誰敢說不怕?最讓雨婷害怕的是五天後,奶奶真的去了,每天都會吵鬧的奶奶那天出奇的平靜,只是靜靜的看著門外的路,像是在思考究竟從哪兒走,那天門外的貓出奇的多,密密麻麻的各種顏色到處都是。

奶奶的屍體,整整停放了八天,等到所有兒子回來才正式下葬,四川的習俗,是要剪下每個孫輩的一角衣角,讓逝者握在手裡,祈求平安,奶奶的手緊緊地握著,怎麼也掰不開,後來雨婷大伯說:媽,你送下手,把這拿著,要保護婷婷他們平平安安的,說也奇怪,奶奶的手慢慢的自己鬆了,在場的人都嚇得不行。

塞到奶奶手裡的時候。她的手慢慢又緊緊地握著,

奶奶下葬的時候,家裡所有人都哭得悲痛欲絕,雨婷的眼睛已經腫了,看著奶奶孤零零的墳頭,她知道奶奶永遠的沒了。

雨婷講的,恐怖成分並不多,卻讓我聯想到,至親至情,能擁有的時候一定好好珍惜,別將來後悔時,只能睹物思情,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看著外面的月色,仔細想想,我也好幾年沒見到我外婆了,也許,也該回去看看了。


說一個自己親身經歷的事實,不帶任何虛構。

高中畢業學了四年體育的我考上了山東體院,但是文化課差。輟學在家賭氣去了工地做苦力。

21歲那年春天,老家一個鄰居得了肝癌死了,從小就對他印象特別深,因為他有一個拖拉機,在我們村算是比較牛的存在了。這是一個前提,後來發生的現在回想起來頭皮還是那種炸開發麻的感覺……

因為白天在工地比較累,也到了夏天了,回家後吃過飯就躺下睡了,也不關門。我住的房間是那種套間,卧室門和外邊的門還有我的床三點一線,天氣熱我就把兩個門都開著睡覺,有風會涼快一些,但是在床上也可以看到外房門和院長里一些東西。距離我們家四五百米有一個加油站,晚上的燈讓院子里的東西都能看得到一個大概的輪廓。然後半夜睡著睡著聽到有人叫我小名,因為從小到大我媽經常嫌我不喝水,半夜給我端一碗水。當時我也沒多想,聽到有人叫我,我下意識的就答應了,然後睜開眼睛扭頭往門口看了一眼………瞬間頭皮炸開了,整個後背都發麻的……門口一個高高瘦瘦的黑影,體型輪廓和上邊說的去世的鄰居一模一樣!因為對他印象深刻,我毫不猶豫的肯定是他!當我眨眼後門口什麼都沒有。自己可以肯定絕對沒有幻覺,因為我聽到有人叫我我答應以後就已經醒了,順手還想整理蚊帳呢。

有的小夥伴應該聽說過半夜有人叫不能回頭或者答應,那能不能想到一個過世快半年的人叫自己,不光答應了,還看到了黑影……我這是一邊寫頭皮一邊麻……

聽老人說半夜聽到有人叫自己,摔個碗罵幾句發發脾氣就好了,那天自己也這麼做了。老人沒說答應了應該怎麼辦 ,我照做也就是求個心裡安慰吧。那天一夜沒睡,忒嚇人啊!

後來去工地幹活,感覺就不一樣了。之前每頓午飯大概能吃十二三個饅頭,還有一份菜。我的身體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還都是肌肉。當時幹活累一天睡一覺第二天立馬滿血復活。出了上面那事以後,飯量一天一天的減了,幹活總是感覺身體發軟,心裡一陣陣發慌。當時雖然有女朋友,但是還沒一塊同住過,自己也沒什麼不良嗜好,不可能存在體虛。後來一塊幹活的大爺輩的,對我說別幹了休息幾天,還說我的臉蠟黃蠟黃的。然後一根鋼管把腳砸了,坐地上休息的時候領導過來看到我說是不是中暑,我去診所看了,大夫也沒確診是不是中暑,開了一堆去中暑葯………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一樣。我媽坐不住了,帶我去人民醫院檢查。到了醫院就是那一套……後來拿著檢查結果去找大夫,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大夫,說除了心跳慢沒有其他問題。因為我之前學體育,長期學體育的同學應該都知道,自己的靜態心率比正常同齡慢很多。我把學體育這個因素告訴大夫後,又在醫院住了一夜,做了一個一夜的心率檢測。結果啥問題沒有。最後那個大夫對我媽說:帶孩子看看「外病」,小夥子身體很好。

然後多方打聽,找了一個神婆子,都說她靈的很,騎著我的踏板整整跑了大半箱油才到她家。

我們過去後她正在給小孫子做飯,在菜園子摘了黃瓜給我吃。做好飯後就端坐在大桌東側,上面供奉了好多神像。然後問我名字,生辰八字,家庭住址。點了一把香插在香爐里,語氣立馬就變了,嗷嗷直罵人。還點了一根華子,把我拉到門口面對門外,一邊往我身上噴煙,一邊拍我頭頂,肩膀,後背,腿……她語速特別快,我也聽不清具體罵的什麼。而且拍我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因素,她每拍我一下我都會感覺身體發麻……

這一切結束後坐下來恢復正常了,說有人半夜叫我幹嘛答應他?還說是我老家附近的人……說的一些事情讓我很震撼!就像她親眼目睹了一樣,連人臉上有個大痦子都知道,還是去世已久的遠親老人。一切結束後她就留了20塊錢,說是香錢。

再後來我就濤聲依舊了,再後來我就去當兵了……

現在還有一個自己的親身經歷,這事現在還沒解決,讓我備受折磨。有空了再給大家講。


一個醫學院的女生墜樓死亡,情形跟十年前從這裡跳樓自殺的女生一模一樣。而事發後,有人看到她又活著回來了。


做警察這些年,稀奇古怪的事兒不少見,這種鬼故事,不算老生常談,但也不少見。


我們接到報案時已經半夜了,匆匆趕到的時候,樓下已經被警戒線圍起來,周圍設了很寬的隔離區。


地上用白布蓋著一個人形的凸起,我伸手拉開看了看,一把拽住湊上來的韓東升,沒讓他靠近。


高空墜落死亡,是最慘烈的現場之一,僅次於車禍,五顏六色、肝腦塗地。


第一次看到的人,會受到強烈的視覺衝擊。


果然,法醫大徐看完之後就揮揮手,讓我們離遠點。

因為有一段距離,看不真切,不過大徐慢慢從地上掀起東西的樣子還是讓人不寒而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走過來,像是憋悶了很久,張著嘴大口喘氣。

「一個女生,大冬天的,半夜穿著裙子到實驗樓天台幹什麼?」大徐低聲說,「是有點蹊蹺。雖然屍體還沒解剖,但這事情不簡單。」


剛才我也看見了,死者穿薄薄的白色裙子,襯著鮮紅的血跡和裸露的臟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更令人心驚肉跳。


確實,一個女生深夜跑到實驗樓樓頂,這本身就很詭異。


校方認為,這是一起普通的跳樓自殺案,並沒有特殊處理,可死者家人卻不這麼想。


死者幾次哭得昏過去的母親拉住我的手不肯鬆開,指天劃地地說,她女兒絕不可能跳樓。


我們調取了她的通話記錄,沒有異常。


死者叫陳玲,她母親所說,最後一通電話,是死者當天上午打給她的,日常聊天,語氣沒有什麼異常,還跟她討論寒假要去哪玩。


「這像是個要自殺的人乾的事情嗎?」我想起女孩母親低沉的聲音。


這棟樓其實不高,只有六層,但算上天台,也有二三十米。


學院保衛處的人介紹,這是學校的實驗樓,前五層是教室,頂層是存放教學設備的地方。

視頻監控顯示,死者是夜間從頂層通過樓頂的樓梯進入的天台。


攝像頭像素不高,但人影還是很清楚的,能夠看出,現場沒別人,死者一個人步履匆匆地走上了通往天台的窄小樓梯,看上去也不像心事重重。


確實有點奇怪,死者更像是要趕去天台做什麼事兒,目的很明確。

現場沒什麼可疑的,我們提出去頂層和事發的天台看看。


一旁站著個頭髮花白的女老師,是教務處的胡梅,她有些遲疑地跟我們說,頂樓有些非比尋常,問我們真要去嗎。


「你知道的,醫學院。」胡梅扶扶眼鏡說,「總歸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平常。尤其是這裡的六層,是放教學用具的地方,很多人體組織。」


胡梅說得很委婉了。就是裡面很多福爾馬林泡著的屍體,還有器官什麼的。


韓東升恍然大悟,坦然說沒事,早晚的事,習慣習慣也好。


這是實話,畢竟後來這小子在一個現場吐過三次,早習慣沒什麼壞處。


胡梅便一路引導我們去了頂層。

果然大開眼界。不細說了,不過對日常慣看血腥腐臭現場的我來說,不算什麼。


倒是通往天台的六樓樓梯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層的樓梯十分窄小,監控中看得很清楚。


窄條狀的樓梯很陡峭,而且級數明顯稀疏,顏色也跟旁邊的牆壁有異,似乎是後來才裝上去的。


「確實是後來才加裝上去的,原來的樓梯拆了。」胡梅沉默幾秒,說。


看來有故事。


「這個女生,不是第一個從這裡跳下去的人。」胡梅嘆了口氣。


胡梅跟我們說,原來這裡發生過不止一起跳樓事件,大部分,都是些感情受挫的男女,一時想不通。


到後來,因為出事多,學校里一度傳起了關於這棟樓的神神鬼鬼的傳說,鬧得人心惶惶。


「什麼傳說,能說說嗎?」我忍不住打聽。

「我在這裡很多年了。」她答非所問,眼神迷濛,「十年前有個女生就因為感情問題從這裡跳了下去,後來就有流言傳出,說晚上在樓里自習的不少學生,都在去天台的樓梯口,看到過一個長頭髮,穿白裙子的女生。」


「就從那時起,就不斷有流言傳出,說這就是那個跳樓女生的鬼魂。」


胡梅臉上浮出哀傷,接著說:「沒想到十年前的悲劇,今天居然重演了。」


「後來,事情越傳越誇張,搞得人心惶惶,出於安全考慮,校方不得已出來處理,拆掉了這段樓梯。」


「這幾年被這傳說給鬧的,大家連去實驗樓都小心翼翼的,更別提上天台了。後來學校覺得總這麼斷著不是個辦法,定期還得給樓頂做防水,不能總讓人爬上去,就重新砌了一段樓梯。」


同樣是女生,同樣是白衣白裙,同樣在這個樓的樓頂,同樣是墜樓,這事兒,確實巧了點。


又是鬼故事,過於套路,簡直惡俗。真實的情況,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天台周圍是一圈防護用的欄圈。這棟樓年代久遠,天台年久失修,鐵欄杆早就銹跡斑斑。


我倆仔細查看過女生墜樓的地方,圍欄已經被拉斷,散亂地支棱在一旁,韓東升拉過那條拇指粗的鋼管,比照了一下斷面,對我說,這東西可真不牢固,一個女生,這麼輕鬆就能弄斷鐵圍欄跳下去?


我拉過鐵圍欄,用力往中間拽了一下,輕而易舉地就合攏了起來。


這引起了我的注意,對著手電筒的光細看過去,我臉色突然變了。


這圍欄,有問題。


仔細看過去,斷口上有一圈不均勻的暗色銹斑,但很不明顯,得細看才能發現。


「昨晚沒下雨,天氣涼快,一夜間,斷口不可能生鏽。」


「所以,這圍欄早就斷了?」韓東升一臉興奮。


確實。有一點可以肯定,陳玲墜樓前,鐵圍欄已經斷了。


我留了個心眼,試著從斷口附近的鐵欄上提取指紋。


一無所獲。


也不意外,這種風吹日晒的材質上,本來就難以採集指紋。

從天台下來,我們第一時間找陳玲宿舍的女生了解了情況。


宿舍加陳玲一共四個,為方便調查,我們單獨詢問了每個人。


三個女生似乎都有忌諱,說話推三堵四的,不爽快。尤其是聊起宿舍關係時,話里話外很冷漠。


同宿舍天天待一塊兒的人突然死了,人都會有點自我封閉,對於外界的回應條件反射地拒絕,這是一種自然的保護機制。


不過在陳玲其他同學的口中,她貌似有另一個形象。


「綠茶婊嘛。」一個女生撇撇嘴,不屑地說。


看得出來,陳玲很不受待見。

案子一籌莫展,我們只好再從監控入手,沒想到這次有了個意外收穫。


在監控里,我們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玲的室友馮玉萍,一個娃娃臉的女生,第一次調查的時候話不多,沒什麼印象。


學校的監控視頻可以保存兩周,出事五天前,馮玉萍從鏡頭前走過,慢慢走上了六樓。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停留了幾秒鐘之後,她走進旁邊一個監控死角,不見了。


坐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她並不驚慌,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馮玉萍交代,去六樓是想看看,一個很重要的筆記本是不是丟在那裡了,快期末考了,得趕緊找回筆記本複習。


「要說不對勁的事兒,還真有一件。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路過教具室的時候,忍不住朝裡面看了一眼,結果看到停屍池裡的水面好像晃動了一下,嚇得我扭頭就往樓下跑,還摔了一跤。」


停屍池裡的水面好像晃動了一下?難道屋裡有人?


「邪門,太邪門了!」馮玉萍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是挺邪門的,我聽說這樓里不止一次有人墜樓,還有人見過之前跳樓死了的女生的鬼魂。」


「這有什麼,還有更邪門的,好多同學都見過,天台上出現了人頭。就一個頭,沒身子,血淋淋的,骨肉分離,在亂糟糟的頭髮下。」


「就這,你就信了?」我想了想,問。馮玉萍好歹也是個大學生。


「我信,陳玲就見過,她親口告訴我們的。」


馮玉萍告訴我們,陳玲撞鬼了。


去年冬天臨近考試時,陳玲難得用功,晚上學習到宿舍要熄燈了才回來。


那段時間陳玲經常去實驗樓自習,覺得這裡安靜。確實,我們調查時,很多同學都提到過,陳玲膽子挺大的,這事兒她幹得出來。


有個晚上就出事兒了。那天陳玲走的時候,實驗樓都沒什麼人了。


她走出教室的時候,走廊里的燈都關了。陳玲也沒覺得害怕,就順著樓梯摸下樓去,剛剛走了一個台階,身後的走廊燈又開了。


她覺得奇怪,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去,這一下,一眼就看到四樓走廊盡頭,站了個人。


黑頭髮,長長地垂在胸口,臉都被擋住了,站在走廊里一動不動。


更怪的是,當時走廊的燈就亮起了幾秒鐘,馬上又熄滅了。


電光火石間,陳玲想起,這人穿的,是件白裙子。


大冬天的,誰會穿裙子呢?她想到了那個可怕的傳說。


這下陳玲是真嚇到了,拼了老命跑出實驗樓。


更要命的是,馮玉萍告訴我們,陳玲跑出實驗樓,覺得自己安全後,鬼使神差地朝背後的鬼樓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沒把她嚇死。


「她看到了什麼?」韓東升急了。


「剛不是說了嗎,一張臉,骨肉分離,血淋淋的。」馮玉萍哆嗦著說。


「當時很多路過實驗樓的人都聽到陳玲的尖叫聲,還見她狼狽地摔倒在地上,這讓她特別沒面子,好幾天不願出宿舍。」臨走前,馮玉萍說。

「注意到了嗎,馮玉萍說停放屍體的房間里,福爾馬林池的水面有起伏。」馮玉萍走後,我問韓東升。


韓東升的眼睛亮了:「水裡有人?」


「你瘋了,那裡面會有人?」我笑,「但房間里未必沒人。」


「對。」他反應過來,「有人碰到了什麼東西,或者掉了什麼東西到池子里,所以當時的水面在晃動。」


「這間教室附近沒監控,是個死角。」我嘆口氣,「絕佳的隱藏地點,太完美了。」


看來停屍體的教室,值得一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們下午走進停屍教室的時候,總感覺溫度陡然降低了很多。


帶我們來的胡梅不知情,還以為我倆真對醫學院的教學硬體感興趣,熱心地介紹起解剖課的重要意義。


這間教室里放著教學器具,除了上課,常年上鎖,鑰匙有專人保管。平常鑰匙都放在教務處,哪位老師上課用就去領取,都有登記。


教學課不少,所以鑰匙經常也傳來傳去。


「有沒有可能上完課之後忘記鎖門?」我試探著問。


「不可能。」胡梅斬釘截鐵地說,「我們這方面的管理是非常嚴格的,這種寶貴的教學資源,怎麼可能這麼草率。每次上課之後,都有專人來鎖門和整理器具。」


我心裡亮了,問:「這個『專人』是誰?」


胡梅愣了一下:「管理員和教學助理,都可以打開。」


管理員是個大媽,一絲不苟的模樣。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地說,「我在這三十年了,從沒有忘記過鎖門。」


大媽臉色漲紅,像受到了羞辱。


「教學助理有沒有可能忘記?」我問,「您這麼敬業,他應該也不錯。」


「挺好的小夥子。」大媽臉上有了點笑意,「長得還挺帥。」


大媽見我們問這麼細,很困惑。知道我們是為查上次的墜樓案來的,臉上浮現出同情。


「可憐的姑娘。」大媽聲音低了下去,「作孽啊,十年沒發生這種事了。」


「您也知道十年前的悲劇?」


「誰不知道?」大媽眼色犀利,「不看看死的是誰。」


「誰?」


「胡主任的女兒。十年了,想起來就難過。」


「胡梅老師?」韓東升急切地問。


「是啊。」大媽困惑道,「你們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我若有所思,「還不晚。」

胡梅的家庭情況,確實令人唏噓。


自從女兒因為感情問題自殺後,胡梅幾乎是一夜白頭,一下子似乎蒼老了十幾歲。


再後來,就算慢慢走出了喪女之痛,但以前開朗愛開玩笑的胡梅,變成了現在不苟言笑的胡主任。


十年前胡梅的女兒出事時,跟陳玲差不多大。也就是說,她女兒比陳玲大十歲左右。


我們對胡梅母女做了詳細的側面調查,很遺憾,跟陳玲沒有任何交集。甚至是當我們問陳玲母親時,她一再說完全不認識胡梅是誰,還對我們把關注點轉移不相干的人這裡感到格外憤怒。

也許是我多慮了,可刑警的直覺告訴我,沒這麼簡單。


第一次調查現場時,胡梅主動提起十年前的自殺案,現在想想,甚至有點刻意。


而她跟當時的死者是母女關係,這一點她又隱瞞不說,當然,作為一個悲傷欲絕的母親,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也許是我太敏感,心裡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沒想到,重新打開局面的,是韓東升。

不知道韓東升用了什麼手段,打聽到陳玲和室友羅燕,先後都跟一個叫宋磊的男生談過戀愛。


羅燕,我有印象,人很漂亮,高冷范兒的美女,第一次找陳玲室友談話時,她給的信息最少。


同一個宿舍的女生,談了同一個男朋友,這事情本身就狗血。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宋磊就是那個有實驗室鑰匙的「教學助理」。


見到宋磊時,我馬上想起了管理員大媽的話,果然是個帥哥。


但這帥哥,哭起來是真難看,涕淚橫流,渾身顫抖。


崩潰的宋磊很快交代,是他把鑰匙給陳玲的,還痛哭流涕地發誓,跟她的死絕對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是他說了算。看來,當初躲在停屍房的人,很可能是陳玲。


這個陳玲,膽子確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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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謀殺 2:靈異事件與傳說背後的犯罪故事

沒錯就是我 唐風(作者筆名),刑事科學技術研究專業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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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鬼故事,真實經歷。09年的樣子,我年初中吧,我們村裡的人陸陸續續從山裡搬出來,還有一些老人不願搬,我奶奶就沒搬。然後我暑假基本都回去一段時間跟她住。我半夜經常醒來,可能是鄉下沒有電燈,8點多開始睡覺,醒好幾次天都沒有亮,真是讓人絕望,所以那時我最害怕的就是睡覺了。

我家住半山腰上,並排的有三戶人家,但都隔的挺遠,門前是一塊平地,我們叫地坪,地坪下面就是下山的石階,挺陡的,因此不會有什麼大的動物會經過,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家裡養的牛啊馬啊來過。我回去睡的房間窗戶對著地坪,奶奶自己睡靠山的裡屋。

重點來了,我經常半夜聽到窗外有馬蹄聲,不是一匹,而是很多匹,咯噔咯噔地走,彷彿那十來平的地方很大,怎麼也走不完一樣。我早上起來問奶奶村裡還有人養馬嗎,她說哪有人養馬哦養自己都養不活了!

然後我跟我媽說說起,她說人搬出來後村裡人氣少了,東西就開始出來了~想想好怕人。我想起奶奶自從我們搬出來以後,就習慣在枕頭底下放一把菜刀。


說一個親身經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高中畢業暑假,我住在姥姥家,半夜睡覺的時候大約凌晨三點左右做夢當時就看見我去世的爺爺的幽黃隱約的靈魂飄在我睡覺卧室的那間門中間,當時我看到這就嚇了一跳,我就醒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口中吐了一口氣,有一股力量從我身體里出去了,當時我姥姥就睡在我旁邊,我趕快把她叫起來,告訴了她這個,就這樣沒睡著等到了天亮,天亮之後有點迷迷糊糊,噁心還有些頭疼,渾身無力臉色發白,吃不下飯,我姥姥帶我去看醫生,醫生還問我是不是發燒了看臉色有些發白啊,量了體溫很正常,我就告訴她昨夜看到的東西,她平了平我的脈搏,非常虛弱,開了一包葯,讓我晚上睡前吃下,那天吃藥以後睡著了沒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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