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有美好的印象。當從太平洋上吹來的暖風拂過幼稚的臉龐,太陽公公還沒開啟十足的火力,空氣溫暖濕潤而不躁動。馬上就要期末了,在緊張的學習中光明正大的玩一天,想想即將到來的暑假——電扇、冰棍、西瓜、遊戲機、或許還有青山、大海、省城。彷彿這樣的時間還有很長,幸福的日子永遠不會過去。直到今天,早已過了年齡的我們依然會在六月一日這一天犒勞一下自己,有些人還會在朋友圈裡發「誰還不是個寶寶咯」。

1950年6月1日,中國第一個兒童節。這是當時小朋友們的合影,現在我們該叫他們爺爺奶奶。

想必七十八年前利迪策的那個六月一日,也是如此吧。雖然不是太平洋的暖風,雖然那時烽火燃遍歐洲,雖然捷克早已被德國人佔領,但小鎮的上的生活應該還是能說的過去的。孩子們可能也不知道他們正在經歷著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廝殺,愛玩才是他們的天性。清晨昂德列和帕維爾去小鎮里的教堂玩耍,迦娜一天都在家裡等出遠門的爸爸,夕陽西下,雅庫布偷偷的把白天採到的小花送到艾比佳爾的手上,月亮升起來了,孩子們都進入了夢鄉。明天太陽照常升起,這樣的日子或許永遠也過不完。

被摧毀的利迪策

可是對於小鎮上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已經沒有幾個明天了。1942年6月4日,被稱為「金髮野獸」的海德里希因遇刺傷重不治,為了給他報仇,希特勒下令將有「協助刺殺」嫌疑的利迪策鎮從地圖上抹去。6月10日,德國人衝進了利迪策,槍殺了所有15歲以上的男性(173人),將婦女和兒童送進了集中營(最終有60名女性和88名兒童死在了集中營里),把嬰兒交給「日耳曼化」的家庭撫養,並將屠殺時沒在利迪策的利迪策人逮捕殺害(這一部分有19人)。然後納粹燒毀房屋,掘開墳墓,妄圖把利迪策從地圖上抹去,從物理上摧毀。而被送進集中營的孩子們,最終只有17人活著回來,當然,在二戰結束時,原來的利迪策已經不剩什麼了。

納粹的暴行激起了無數有良知的人的怒火

和其他秘密進行的屠殺不同,納粹的宣傳部門毫不掩飾,甚至有些驕傲的向世界宣揚些自己在利迪策的所作所為。禽獸一般的行徑激起了捷克人的反抗,也徹底激怒了所有有良知的人。人們紛紛用利迪策來命名自己的城市、村莊、醫院、廣場乃至自己的孩子,納粹妄圖抹去利迪策,卻讓利迪策最終遍布全世界。隨著戰局的扭轉,第三帝國最終垮台,當年製造利迪策慘案的劊子手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那些在慘案中流離失所的人們也最終回到了故鄉。1948年,新的利迪策在世界各國志願者的協助下建立了起來。為了紀念在慘案中受難的兒童們,1949年國際民主婦女聯合會決定將6月1日定為國際兒童節。

今日利迪策

聽起來像是個「善惡到頭終有報」的故事,但對那些孩子們來說,永遠也回不去了。昂德列和帕維爾玩耍的教堂已經毀於熊熊烈火,小鎮沒有了迦娜沒有了迦娜的家也沒有了迦娜的爸爸,艾比佳爾再也沒有等到雅庫布回來,再也沒有了夢,很多孩子也再也沒有了明天。同樣的事情,在七十八年後的今天,可能也在上演著。無數戰火中的孩子,可能撐不到三個月之後的兒童節了。


「我們的呼聲是為了和平,讓它繼續下去。這種和平必須永遠持續下去。願我們的兒子成為你們的,你們的兒子成為我們的。」

---美國印第安部落之一切羅基人的女性首領南希·沃德

1781年南希·沃德發表了這番著名的演講,道出了印第安人希望與白人和平共存的強烈渴望。但這卻成了美國印第安人最悲慘時代的開始。從遭驅逐、屠戮和強制同化,到如今陷入系統性貧困和被歧視,原本是這片大陸主人的印第安人在美國社會聲音日漸微弱。

在印第安人的血淚史中除美國白人政府開展的臭名昭著的「西遷運動」外,還有一段毫無人性的文明滅絕史。

19世紀80年代到20世紀20年代,美國政府曾推出強制同化印第安人政策。政策旨在啟迪教化「野蠻」的土著印第安人。通過強制印第安人接受白人教育來提高其文化水平,摧毀印第安人的語言和文化,把印第安人從「野蠻人」提升為「文明人」,使印第安人能夠融入白人的文明社會,使他們變成美國公民,完成徹底的同化,從而徹底佔有印第安人土地。而這個強制同化運動無論是從實施手段上,還是從政府意圖上來講,都是一種赤裸裸的,喪心病狂的文化大滅絕。

美國政府推出的印第安人強制同化政策的主要表現形式為美國政府於1887年頒布的《道斯單獨佔有土地法案》和其中的「唯英語教育政策」。

這一法案的核心內容是將原美國印第安人部落所擁有的保留地土地轉化為個人所有,並以按戶分配的方式分配給印第安人。

通過這一法案,美國政府把美國白人的社會生活模式強行灌輸給印第安人,其目的在於使印第安人逐漸被同化從而成為美國主流社會的一員。 而在實際實施的過程中,在美國主義的強制勢力下,在資本家的投機取巧下,美國印第安人並沒有擁有屬於自己的土地,而是將土地逐步轉到了美國白人的手中。

為了進一步實行同化政策,為了實現徹底的美國化,讓印第安人成為百分之百的美國公民,美國政府從教育入手,讓「美國化」這一思想逐漸被印第安人所接受,因此政府提出了「英語優先」的口號。語言問題是美國強制同化時期最核心的內容,因此,美國政府對這一舉措非常重視,所以不久後政府又禁止所有非英語報紙出版物的印刷和出版,同時焚毀了大量的非英語書籍。

 為了維護英語的地位,美國政府強制實行對印第安本族語言的打壓與破壞,意圖在印第安人後代的身上實現唯英語教育的政策。

在「英語第一」這一口號提出後,各州為了積極響應聯邦政府的號召,開辦了各類教育機構,如在白人社區開辦寄宿學校、教授移民英語和開辦夜校等方式來實現同化印第安人的目的。開辦夜校和教授移民英語主要是對成年印第安人所設置的教育機構,而白人區的寄宿學校則是針對印第安人的後代所設立的。這種強制政策旨在通過唯英語教育的方式,使印第安人徹底與本族的文化、語言和情感脫離,從而逐步轉化為一個忠誠的美國公民。而對於外來移民印第安人來說,這無疑使他們在語言和心理上受到強烈的壓迫和抑制。

在實施這一政策的過程中,美國化運動的支持者以強硬的手段讓印第安人在一切教學活動中使用英語,在學校規定禁止說印第安人的本族語言,以儘快實現強制同化印第安人的目的。印第安孩子們一旦進入學校,便像進了監獄一樣,學校採取強制性措施不允許孩子的家長去學校探望孩子,也不允許孩子回家,只能呆在學校。有些學校為了防止孩子從學校逃跑,甚至把學校宿舍的窗戶用釘子全部封起來。 不僅如此,美國政府還一度禁止印第安人取「胡名胡姓」,大力提倡人名與生活方式的「白人化」成了當時社會的主旋律。

 美國提倡強制同化的議員認為,他們這種強硬的方式是在拯救落後的印第安人,是在提高他們的文明程度。美國人心中對印第安人抱有十分嚴重的偏見與歧視,印第安一詞在白人眼裡成為「野蠻」,「鄙俗」,「下等人」,「低等民族」,「魔鬼」的代稱。如果印第安兒童在學校使用其本族語言,他們還會遭到一系列的懲罰,使用印第安語的人在社會上也不會有任何地位。因此,很多印第安人迫於形勢壓力,不得不摒棄他們本族的語言,從而漸漸把自己與本族的文化分割開來。

政府大力興辦同化教育政策實施,通過加大經費投入,實行強迫性教育、唯英語教育和工業技能培訓,向印第安下一代灌輸白人的價值觀和道德思想,包括英語的威力、自立意識、個人主義、財產觀、愛國主義和基督教文明等。

為了使唯英語教育更有成效,這一運動的擁護者還提出制定新的英語教材,推行白人教育的教學模式,但結果表明,這種教育模式的效果並不理想。不僅是因為印第安兒童本身對強制教育就有敵對情緒,而且這類學校教師的素質也是十分低下。

在美國白人的意識形態中,英語是美國整個文化傳統的象徵,是社會主流價值觀的傳輸者,也是美國的主流且唯一文化。因此改良運動者在印第安人英語學校強行推進了"唯英語教育政策"。在改良運動者看來,普及英語教育是消滅印第安人原有"野蠻"文化,使"蒙昧"的印第安人有機會得以文明開化,並步入美國社會主流文化的唯一途徑。

語言是文化的一部分,同時也是任何一個民族文明的傳承媒介。語言的滅亡也就相當於一個民族文化的滅亡,隨之而來的就是整個民族的消失。美國政府希望通過印第安人英語學校的開辦來從根本上動搖和消除印第安本族語言的文化基礎。這種方式剝奪了除英語以外其他語言在很多領域的使用權,從而使其他語言沒有滋生和生存的空間。而正是因為如此,印第安語被逐步地逼到了滅亡的絕境,對其文化造成了災難性的毀壞。

不符合自然事物客觀發展規律與多元文化發展規律的行為註定不會持續太久,民亦可載舟,亦可覆舟,強烈違背民意的政策註定會泡湯。

1928年,政府被迫承認政策的失敗,長達50年的強制同化教育政策宣告終結。

2010年5月19日,美聯社報道稱議員布朗巴克代表美國政府就其對印第安人採取的「不理智和暴力政策」向五名印第安人代表當面致歉。

報道稱,根據美國國會決議,美國政府應就「不理智政策和對印第安人採取的暴力、搶劫以及破壞與北美土著人達成的協議」道歉。但該文件同時指出,該文件不得成為印第安人向美國政府提出任何法律要求的依據。此文件的作者正是向印第安人致歉的布朗巴克。

  切羅基族人首領史密斯表示,大部分印第安人並沒有要求美國政府做出正式道歉。但美國這種姿態得到印第安人的讚賞。另一位印第安人首領表示,這是「歷史的一步」,促進了美國政府與印第安部落關係的發展。史密斯在接受電話採訪時表示,道歉是困難的,接受它同樣很難。但拋開這一切,我們怎樣做得更好才是要面對的挑戰。美國(對於印第安人的)歷史不是那麼光彩。但現實問題是,目前這些將會如何發展。

  報道稱,該文件于于2004年遞交審理,2009年就被美國眾參兩議院一致通過,奧巴馬總統年底簽字批准。

唯英語教育的根本目的是將印第安人原有的文化形態和意識形態消滅,從而使其成為美國社會的「忠實一員」。在這一過程中,美國政府採用了非常強硬的手段,這些手段極大的傷害了印第安人民的民族自尊心,這種嚴重違背人道主義精神的法西斯行為,在任何時期,任何國家,任何地區都不可能得到人們發自內心的尊重和擁護,只會受世人唾棄與謾罵,在當今的文明社會必然會被摒棄。


1972 年的慕尼黑奧運會上,一個恐怖組織大搖大擺闖進了奧運村,綁架了並殺害了 11 名以色列運動員。


經此一役,這個名為「黑九月」的恐怖組織一戰成名,得意洋洋。可他們萬萬沒想到,以色列比他們更喪心病狂。一個國家,居然以舉國之力,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滿世界奔襲,只為對他們進行凌遲般的瘋狂報復……


而這場復仇,更有一個魔咒般的名字:上帝之怒

一、一個以色列人的微笑


1979 年 1 月 22 日凌晨 4 點,黎巴嫩首都貝魯特上流社會聚居的「魯威登區」中,獨自躺在別墅大床上的阿里·哈桑·薩拉曼再次從噩夢中被驚醒。


儘管已經感到背後的冷汗粘住了床單,濕癢得有些難受,但在黑暗中的薩拉曼依然一動也沒敢動,而是默默地眯縫著眼睛,兩隻耳朵神經質般微微抖動著,緊張地搜索著窗外的動靜:


遠處的樹林里夜鶯依然在不緊不慢地鳴叫,證明樹林里沒有埋伏狙擊手,很好……


周圍鄰居家窗欞被風吹過,發出刷刷的聲音,證明每扇窗戶都是完好關閉的,很好……

別墅院子里一片寂靜,只有自己的保鏢巡邏的腳步聲,每兩秒落地一次,每兩秒落地一次,穩定,規律,沒有其他陌生的腳步,很好……


他又等了 5 分鐘,窗外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隱約的哨聲。


很好!安全!


薩拉曼終於鬆了一口氣,那是他在遠離別墅的高處布置的暗哨,每過十五分鐘會用哨聲報告平安。


他終於敢小心地挪動自己的身體了,雖然窗戶上厚厚的遮光窗帘阻擋了一切光源,即使開燈也不會暴露身體輪廓,薩拉曼卻依然選擇了摸黑下床,謹慎地靠著房間里的承重牆走到了卧室門口,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沉重的防彈門被打開了,面無表情的貼身保鏢走了進來。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主人總是在凌晨被驚醒,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掏出手槍,在衛生間外面警戒。


薩拉曼這才打開了衛生間的燈,走進去打開淋浴開始洗澡。從 1972 年 10 月開始,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整整 6 年,從德國、西班牙、挪威、約旦到黎巴嫩,這 6 年裡他像喪家之犬一樣顛沛流離,但始終沒敢放鬆一點警惕。正是因為這份謹慎,他才能在過去 6 年裡僥倖逃脫了對頭連續 5 次的追殺。


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6 年時間裡,他無時無刻都在神經緊繃,只要有陌生人靠近自己 50 米範圍內,他的後背會汗毛乍起,就連酒店的床跟沙發都得保鏢先坐過自己才敢坐,所有入口的食物都得保鏢先吃過自己才敢吃。即便回到了相對安全的家裡,每晚要麼就是一夜失眠,要麼就是在凌晨被突然驚醒,即便睡著了也不見得有多美好,因為夢裡全是爆炸、殘肢跟黑黝黝的指向自己的槍口……


即便如此……6 年來能夠活著依然是一件多麼值得慶祝的事情啊……

薩拉曼在淋浴的水幕里無聲地狂笑起來:是啊!我依然活著!即便活得像一條泥洞里的蛇一樣卑微,但我依然還活著!那些自詡上帝的人,我的命,有本事就來拿!


下午 3 點半,是每天一次的出門時間。


跟往常一樣,沉重的大門被打開,兩個保鏢先閃身出去,大門隨即被緊緊關閉。過了一分鐘,門外傳來了先出門的兩個保鏢就位後的暗號聲,薩拉曼這才再次拉開大門,在幾名貼身保鏢的簇擁下快步向街口的專車走去。


但這次的出門有些不一樣,一行人剛走出自己家大門沒多遠,就聽見旁邊樓上有人在嬌聲呼喊薩拉曼的名字。聽見呼喊,薩拉曼渾身一緊,下意識地就向旁邊跳了一步,身邊的保鏢也在一瞬間同時握住了武器。


薩拉曼抬頭一看,只見他家隔壁別墅的二樓窗口,一個相貌嬌媚的女郎正在沖薩拉曼招手。薩拉曼渾身鬆弛了下來,這位叫作佩妮洛普的美女並不是陌生人,而是已經跟自己比鄰相居很久的老熟人,自己搬來貝魯特前她就已經在這裡定居了,之前自己每次出門,都能看見她在自己家的草坪上撐著畫板作畫。


「阿里先生,能幫我個忙嗎?我把畫冊忘在車上了,又懶得下去取,您能幫我扔上來嗎?」 這名叫作佩妮洛普的鄰居手裡一邊揮舞著一個好像是汽車遙控器的玩意兒,一邊滿臉期待地指著自己門前停放的汽車。


薩拉曼微微笑了一下,他很確定這名美女似乎對自己有些好感,之前曾經贈送給自己一幅她畫的畫,而自己則回贈以葡萄酒。在這種每天幾乎喘不上氣來的壓抑生活中,要是能夠跟這位異國女子來上一段浪漫情緣,真是再好不過的減壓手段了……


在確認了那輛汽車距離自己只有十來步遠,且周圍視野開闊,並沒有什麼可疑人員埋伏後,薩拉曼很紳士地微微欠了欠身:「很樂意為您效勞,女士。」


他快步走到那輛大眾轎車旁邊,透過車窗,果然看到車后座上有一本畫冊。薩拉曼拉開車門正準備伸手拿畫冊,突然他感到身上的血液一下冷了——那本畫冊的封面,正是 1972 年慕尼黑奧運會以色列代表團的合影!


而在那本畫冊下面的車后座已經被整個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炸藥,目測起碼得有幾十公斤,炸藥上的起爆器正在一閃一閃地亮著燈。

頭頂上,佩妮洛普的聲音依然嬌媚:看清楚了嗎?阿里·哈桑·薩拉曼先生!


薩拉曼驚慌失措地抬起頭來,在巨大的恐懼下結結巴巴地求饒:「我不明白……女士,我並沒有傷害過你……這麼久我們都相安無事,為什麼突然……」


「因為我在一個月前剛剛結束『休眠』,先生」,妮洛普慢條斯理地按下了手中那個汽車遙控器一樣的玩意兒:「『摩薩德』代表所有慕尼黑的冤魂,送你下地獄!」


定向炸彈將巨大的爆炸威力全部釋放到了薩拉曼一側,衝擊波從路邊一直橫掃到了馬路另一側,將薩拉曼的 4 名保鏢全部炸死,餘威還造成了周圍的路人 4 死 18 傷。


而處於爆炸中心的薩拉曼更是被炸得屍骨無存,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抹意識,是一個以色列人在對著他微笑。

二、一個國家的憤怒


時間倒退到 6 年多以前,那是阿里·哈桑·薩拉曼一生中感覺最榮耀的時刻。


在他的精心策划下,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極端派別「黑九月」成員在 1972 年慕尼黑奧運會正在進行之時,於 9 月 5 日成功混進了慕尼黑奧運村,並劫持了 11 名以色列運動員為人質,消息一經公布,立即引發了全世界的關注。


「黑九月」起源於在約旦境內的巴勒斯坦難民營中成立的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下簡稱「巴解組織」)。巴解組織成立之後就不斷越境去以色列製造恐怖活動,給以色列和約旦都造成了嚴重的不安定。因此,1970 年 9 月,約旦國王決定動用軍隊將巴解組織徹底從約旦境內驅逐。在驅逐的過程中,約旦軍隊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巴勒斯坦難民營中一定程度的平民傷亡,史稱「黑九月事件」。於是巴解組織中的極端派別便成立了「黑九月」組織,開始瘋狂地策劃恐怖活動實施報復。


從 1970 年到 1972 年,「黑九月」連續策划了劫持航班、襲擊大使館、在鬧市區引燃炸藥等一系列恐怖活動,但要數這次在全球曙目的奧運盛會中成功劫持人質影響最大。

眼看著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黑九月」身上,在遠方遙控指揮的薩拉曼興奮地難以自抑,將交換人質的條件一路提高到了要用 11 名人質去交換被關押在以色列監獄的 250 名「聖戰組織」成員。


而面對突發事件明顯準備不足的西德政府和警方在無形中也充當了「黑九月」的幫凶。西德政府先是拒絕了以色列政府要求暫停奧運會和從以色列國內派特種部隊來西德參與營救人質的請求,緊接著西德警方在營救行動中出現重大失誤,最終導致營救失敗,11 名以色列人質全部死亡。


雖然自己手中的人質並未能成功交換,派出去的劫持人質的 8 名恐怖分子也全部被擊斃,但這次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行為依然讓薩拉曼和「黑九月」聲名鵲起。薩拉曼在「恐怖分子圈」有了「紅王子」的稱號,而「黑九月」也一舉躍升為世界最著名的幾大恐怖組織之一。


但不論是薩拉曼還是「黑九月」組織成員都沒有想到,就在他們自以為達到「人生巔峰」後不久,他們就都將被由自己引發的怒火吞噬,從此在這個世界上煙消雲散,再也留不下一絲痕迹。


那個怒火的來源,是「上帝」。


慕尼黑慘案發生後,以色列國內一片悲傷。在 9 月 6 日為 11 位運動員舉行的國葬上,一向以「鐵娘子」形象示人的總理梅厄夫人甚至一度因為過度悲傷而無法參加。


但等到三天後,梅厄夫人再次公開露面時,整個以色列的悲傷已經被複仇的怒火所代替。梅厄夫人在演講中公開表示,她已經簽署了對「黑九月」恐怖分子的追緝令:「在慕尼黑,一邊是猶太人遭到綁架、屠殺,而另一邊卻在觀賞體育盛舉。當猶太人把受難者的棺木抬回故鄉的時候,奧運會的火炬仍在燃燒。猶太人永遠是孤獨的,沒有人會保護我們,只有猶太人自己保護自己!」


演講結束後,梅厄夫人回到後台幾乎是立刻會見了連夜從歐洲返回的以色列「摩薩德」負責人扎米爾。


作為全球首屈一指的情報機構,「摩薩德」是希伯來語里「機構」的意思,其實它的正式稱呼應該是「以色列情報與特別行動局」,主業是收集和分析情報。但讓「摩薩德」名聞全球的,卻是他的一項「副業」——海外特別行動。


相比較中央情報局這種擁有 2 萬多正式特工的「龐然大物」,「摩薩德」限於以色列的人口跟國力,只能走「短小精悍」的精英路線,正式特工人數始終保持在 1500 人以內,且大多在總部從事情報分析處理工作。

於是,為了彌補自身行動力尤其是海外行動力的不足,「摩薩德」獨創了「休眠」制度。這項制度其實就是將很多經過「摩薩德」培養的優秀特工長期分散潛伏在世界各地,平時這些身手不凡的特工就像普通人一樣工作、生活,甚至結婚生子,很多人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不會參加任何行動。而一旦以色列的國家利益受到嚴重威脅時,「摩薩德」就會不動聲色地從本部派出一名資深特工,然後在當地「喚醒」幾名潛伏的特工組成小隊,出其不意地展開海外特別行動。


這種「休眠—喚醒」的行動方式將「摩薩德」行動的突然性發揮到了極致,對手經常是猝不及防間便事起肘腋,簡直是防不勝防。


而現在,梅厄夫人代表以色列政府向扎米爾授權,行動期間他可以使用「摩薩德」所有「休眠」特工,行動不設期限,不惜代價,一定要將所有慕尼黑慘案製造者和整個「黑九月」組織全部消滅才能結束。


最後,梅厄夫人親自將一本《聖經》作為信物頒發給了扎米爾,表示從現在起,以色列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由此,扎米爾將整個復仇計劃命名為「上帝之怒」,一場整個國家的復仇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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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歷史中的潛伏時刻:行走在人性邊緣的間諜們

皮耶霍 經濟學學士、歷史學碩士、法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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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澳大利亞政府為了對土著實施同化政策,以改善土著兒童智力生活為由,強制安置土著兒童到白人家庭或撫養機構,接受白人文化教育。並銷毀土著兒童親生父母的資料,以防止他們尋找原來的親人。從1910到1970年,全澳大利亞有近10萬名土著兒童被政府從家人身邊強行帶走,這批被重新安置的兒童後來被稱為"被偷走的一代"(the Stolen Generation)。他們是澳大利亞歷史上一群充滿悲劇色彩的人,是20世紀初澳洲政府推行"白澳政策"的犧牲品。

1997年澳大利亞女作家多莉絲·皮爾金頓·加利梅拉的暢銷書《防兔籬笆》的問世,讓人們開始重新關注這段歷史。2002年由菲利普·諾伊斯導演的同名電影,榮獲澳洲電影協會最佳影片獎。

為"被偷走的一代"及其後代、家屬所蒙受的悲痛和傷害,我們要說"對不起";為被拆散家庭和社區的父母、兄弟、姐妹們所受的痛苦,我們要說"對不起";為由此引起一個自豪民族和自豪文化的尊嚴受到貶低,我們要說"對不起"。—— 第26任澳大利亞總理陸克文

1997年4月,澳大利亞人權和平等權利委員會發表了名為《帶他們回家》(Bringing them home)的報告,披露了這個土著兒童重新安置計劃。並在1998年5月26日設立"國家道歉日"(National Sorry Day),每年舉行各種活動,以紀念過去澳洲政府對土著居民兒童的傷害。


光州事件

今天是四十周年。

直接圖片來源 @THP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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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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