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


此乃星河燦爛

我面前坐著一個傻逼,臭屁兮兮的翹著二郎腿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大爺模樣。

我面帶微笑「有事嗎?沒事出門左轉二百米不客氣。」

「戚榕,你們戚家競標搶不過我們許家就只能背地裡搞些見不得人的來詆毀我家的名譽?」

許冥許大爺先發制人慾圖取我狗命。

我八風不動喜迎來客

「許二狗你給爺閉嘴,你有沒有腦子?我戚家沒你想的那麼不堪好吧?再說了想要讓許氏名譽掃地股市下跌我直接幫你做本假賬再發不出去不香麼?真背後散佈謠言了我還能讓你這個憨批抓住把柄??」

我優雅的喝了口水繼續輸出

「我都奇了怪了就你這個智商你家老不死還想讓你接手公司?棺材本都給他賠乾淨吧!好歹我戚家也是傳媒業巨頭,我家散佈的謠言能讓你壓下來纔是見鬼!就這你還敢來找本小姐對峙?沒睡醒呢?」

許大爺已經不是我的大爺了,從他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弟弟。

弟弟一拍桌子指著我好半天沒喘上來氣

「你!你以為我很閑嗎!?我私下找你是給你面子想私了,至於是不是你家做的,我會查清楚的!」說完轉身就走。

「慢走不送記得出門左轉二百米哦~」

「哼!」

許冥開著車忍不住左轉行駛了二百米降下車窗看了看

S市精神病醫院

「戚榕!!」許冥氣的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方向盤:招誰惹誰了我?

我又叫了一杯咖啡優雅的喝著,「呵,這麼多年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好忽悠」我在心裡唾棄著許冥。這件事不是戚家做的,但是確實是我戚榕做的,沒啥,就是給他找不痛快而已。

其實說起來我和他勉強算是「青梅竹馬」只不過是一見面就掐架的那種。

因為我們兩家有仇。

說起來很可笑,他爸和我爸年輕時同時追求過一個女人,而且很狗血的是他倆本來是好兄弟,哥倆好,結果就這麼反目成仇了。

但是兩個富家少爺(拽上天二世祖)的追求顯然讓那位女子喫不消,兩個人還經常因為她而針鋒相對。依舊狗血的是這個時候兩個人的母親都上演了一出「五百萬離開我兒子」的戲碼,並且狠狠地羞辱了她。平時身邊也經常有人散播一些謠言說女子狐媚勾搭兩個男人什麼的。

頂不住壓力最終心力交瘁下女子自殺了。

倆二世祖雖然都痛徹心扉後悔不已但是最後也都迫於家族壓力和自己不愛的女人聯姻了。不過他們都覺得自己心愛女人的死是對方的錯,於是就這麼結仇了。

合著你倆人battle把人家好好的姑娘逼死了自己也都沒給過人傢什麼名分,就這還結下了深仇大恨晚年給自己找了個仇家。

時至今日我家老頭和我講這件事的時候依舊是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鯊了對面許老頭的亞子。其實我知道這是他內心的愧疚自責和後悔日積月累憋出來的。

說白了,心病,得治。

「得了,得虧我媽走的早,不然你別想好過!」每次我都這麼懟我家老頭。

兩個老頭雖然不愛自己的妻子但到底都是深情的人,一生都只娶了一個人。

是以兩個老頭的「風流韻事」到了我們這一代。

由於住的都是別墅區難免經常碰到,所以從小我遇到許冥都會衝上去胖揍他,他也不還手就這麼從一個小糰子被我揍到一個俊朗的青年。

有一說一,就他這個長相哦,要不是我倆家有仇我第一個纏著老戚讓我倆聯姻。對,我就是單純饞他身子,我承認我下賤,但是至少比太監好吧!?

作為一個富家大小姐,你以為我的夜晚就是熬夜刷劇喫零食加肥宅快樂水嗎?

是的就是這樣呢~怎麼說我家戚老頭也是身體倍棒喫嘛嘛香再拼個二十年不成問題的,所以我沒必要那麼早就開始接手公司事務。

某晚我正在打遊戲並且被自家瘋狂沉迷於打野的奶媽氣的半死時一個電話打來了,哦豁,是許二狗子。

「狗子找你爹幹啥?」我看著對面已經推到家門口了就乾脆放棄遊戲接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戚小姐嗎?許先生喝醉了請您來接一下他吧?」

我:?

「他喝醉了關我屁事為什麼找我接他」

「您不是他女朋友嗎?」

?無中生友?

我尋思著,要不我去接他然後把他扔到山溝溝裏做掉吧?

好主意就這樣辦!

我換了件衣服讓那人給我發了個地址開車趕過去。到夜店接到了醉成狗的許冥。

許冥一喝酒就會臉紅。

雖然他酒量很好,一般都不會喝醉,但是一碰酒精就會臉紅,好像在害羞一樣。我從小就喜歡看許冥喝酒之後的樣子。

他臉紅紅的,雙眼緊閉著,睫毛又密又長在臉頰上打下一片淺淺的陰影。

這狗崽子莫不是買醉來了?我想著,再看看許冥迷迷糊糊的半闔著眼一副懵懂的樣子就來氣,忍不住彈了他一個腦瓜崩。

「多大了人了還買醉呢?就你這樣跟個小姑娘似的,到時候失身了你都不知道!」

他被我彈醒了,睜開眼看著我,眼睛濕潤潤的像是有星光。

「唔,榕榕我疼嗚嗚~」他撲倒我身上蹭著我的頸窩嗚嗚咽咽的哼唧,像一隻沒斷奶的小奶狗。

草,我色令智昏,我血條空了,我沒了。

搖搖頭,我又復活了。

「滾你丫的,我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咋不說我是你爹呢?」我推開他在我身上亂蹭的頭順手rua了一把他的頭髮,別說,手感不錯,挺軟。

「嗚嗚~喜歡榕榕,要你做我女朋友嘛~」他又開始哼唧了。

(作者:嘔,猛男強行撒嬌)

我愣住了,許久我纔回過神,笑出了聲。

「你喝醉了。」

「我沒有!我沒醉!」

「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他撇撇嘴似是要哭出來,我卻不再理他。

許家我肯定是不會去的,我家他也是一定不能進的,沒辦法就只能就近找了個酒店。

扶著他洗了洗臉,幫他把外套脫了讓他睡下。我坐在牀邊看他,我坐了一夜看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天亮了,我還是沒忍住低下頭輕輕碰了碰他的脣。

嘖,一股酒氣,真難聞。

我起身去洗漱,回來卻發現他坐在牀上發獃。

「醒了就趕緊把開房錢還給老子,下次再敢半夜找我拉黑一條龍服務謝謝!」我沒好氣的沖他喊。

「你剛剛親我了。」他笑的得意。

?????你他媽不是睡著了嗎????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你喝醉了做夢呢。」

「你還看我,看了一夜。」

好的我懂了我什麼都懂了。

「你他媽給你爹在這兒裝醉呢?你有意思嗎許冥?」我氣的轉身就走,只想把這個臭崽子拉黑一條龍,房錢我都不要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握住門把的手僵住了

「誰給你的自信?這麼自戀?」我轉身沖他笑的輕蔑,摔門離開。

草,我他媽當然喜歡他啊這種問題需要用問號?

姐妹們你們摸著良心,有個帥哥從小對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身材又好還有錢,換你你能不心動???

當然,不是饞他身子那種心動,也別問我怎麼知道他身材好的,問就是會透視。

但是我們兩家的老頭不僅情場上是死對頭,在商業場上也勢同水火。

我無數次想問問為什麼他們的恩怨卻要牽扯到我們,但是每次看見頭髮花白的老人半夜偷偷對著一張泛黃的照片垂淚時我就問不出口。

愛憎惡,恨別離,求不得。

我裂開了

戚老頭今天給我說了個勁爆的消息。

「我草?許老頭還有個私生子?真的假的?」

我看著對面笑的得意的戚老頭震驚到手一抖打翻了一地的薯片。

「那當然是真的,我之前查到許文傑那個老不死的在外邊養了個小情人,卻沒想到孩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呵,老不死的一把年紀了犯渾。」

戚老頭翻著手裡的資料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

「不是,他都藏了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就被發現了?」

「還不是他突然抽風把那個私生子接回來了,估計是想把家產分一部分給那個私生子。這不,這麼一下子有點門路的人都知道了。」

「感情不是你查出來的,瞧你得瑟的。」我「嘁」了一聲,又拆了一包薯片喫起來。

瞧瞧我說什麼來著,許冥他親爹都怕他把家產敗光找個人來跟他爭家產咯。

我還沒為我的未卜先知得瑟一會兒,突然想知道許冥現在是什麼感覺。

他……會不會很難過?

我們都知道上一輩的恩怨,只是以為自己父母之間哪怕沒有愛至少也保持互相尊重還坦誠。結果親生母親剛過世沒兩年自己的父親就爆出來有私生子,不僅如此還要幫助一個私生子奪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好慘哦嘻嘻嘻。

我想著,又塞了一片薯片到嘴裡。呸!真苦,下次再也不喫這個味道的了!!!

老頭又雙叒叕出差了,我坐在客廳關了燈看恐怖片,正看到血腥的地方門鈴突然響了,媽的嚇老子一跳。

「你媽的大晚上誰她媽來找我??」我罵罵咧咧的打開門,在看清門外人的瞬間反手關門,結果一隻腳卡進了門縫阻礙了我。

「不是,許冥,許大爺,你大半夜來找我幹嘛?有事呢您託夢不行嗎?」

他癟著嘴「榕榕你不讓我進去嗎?」

我氣笑了「奇了怪了為什麼我要讓你進我家」

他不由分說的從門縫裡擠進來,一把抱住我。

「放開你爹,不然報警說你非禮。」我推開他的頭。

「許文翰有媽我沒媽」

「噗」對不起我真的沒忍住笑出了聲,他也不在意,繼續低聲說著

「老頭想把他接回來,還想把公司給他,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榕榕。」

「不,我是你得不到的爸爸。」我放下手輕輕拍拍他的背。「這次沒喝酒?」

「嗯,沒有。」

「那你還跑到我這裡胡鬧?」

「啪」許冥抱著我轉了個身,一把按著我抵在門上。

「要怎樣你才會相信我呢?」他低頭在我耳邊輕聲呢喃「戚榕,你告訴我好不好?要怎樣你才會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知道,我信你。」

「好。」他抱得更緊了,頭深深的埋在我發間。還好我今天洗頭了,我想。

「戚榕,你說的話我都信,不管其他的話或真或假,我只求你這次別騙我。」

「噗,我騙你這不如騙你五百萬。行了,抱夠了就給你爹鬆開。唔……」

許冥堵住我的嘴,懲罰似的在我舌尖咬了一口。媽的他屬狗的吧。直到我喘不過氣他才放開我,一下一下的親著我的嘴角。「抱不夠啊,一輩子也……不夠。」他低聲嘆息。

狗男人親夠了就抱著我不撒手,腦袋蹭來蹭去的,而我羞紅了臉大腦當機一直沒有緩過來。

於是他成功在我家過了一夜,嗯,還是在我房間。

當然我們沒有做什麼不能播的事。

好吧,其實做了,只是沒有進行最後一步許冥就喘著粗氣不肯再繼續了。

「二狗子,你是不是不行?」我細細喘著,捧著他的頭問他。

「我當然行」他又狠狠的咬住我的脣,四處點火,直到弄的我滿身都是曖昧的紅痕才肯罷休。「我不能,榕榕,我不能……」

到底不能什麼呢?我還沒想通就累的睡過去了。

「榕榕你想不想出去玩?」一大早許冥把我抱在懷裡,指尖繞著我的頭髮。

「我老頭出差了你家老頭還沒死呢。」我拍開他的手。

「今天不說這些,就問你想不想跟我出去玩?」

「不想謝謝。」

「不,你想。」

許二狗子不再說話,自己爬去衣櫃裏找衣服,然後一把把我撈了起來拽著我換衣服。

我一看,哦豁,長袖長褲。

看看天氣,哦豁,32℃。

我把衣服扔到許冥懷裡自己挑了條白色的長裙。他就穿著昨天來時的白襯衫黑褲子。嗯,有點情侶裝的意思,我點點頭。

我問他去哪裡玩,他想也不想「遊樂園!」

「?你二十四了不是十四,你醒醒,今天週末遊樂園人很多的,你不怕被認出來?」

「不怕,走吧。」他不由分說的拉著我的手去開停在我家門口的車。

「許老頭是不是命不久矣了?不然你這麼放肆??」我看著他低頭幫我係安全帶,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

「說不定?」他捏了捏我的臉輕笑了一聲。

「好歹是你親爹你真沒良心。」

「他不仁我不義唄。坐好了。」

我真的沒想到,許冥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居然對旋轉木馬情有獨鍾。

「我們去鬼屋唄?」我拿著棉花糖看著坐了第三圈旋轉木馬的許冥有點無可奈何。

「再玩最後一次好不好?」他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否定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女生笑盈盈的和我打招呼

「小姐姐和你男朋友一起拍個照吧!可以當場拿到照片哦!」

「他不是我男……」

「拍一張!」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冥打斷。「拍完我馬上陪你去鬼屋。」他扭頭悄悄對我說。

「成交!」只有他不再扒著旋轉木馬不放讓我幹啥都行!

拍照時我拿著棉花糖笑的有點勉強,許冥拿到照片看了看就小心的收了起來,大方的直接給了那個女生一張紅的之後拉著我直接就走了。

「什麼鬼,你不給我看一下嘛?」我掙了掙沒掙開他的手。

後來他沒有回答我,也沒有把照片給我看。

在鬼屋的時候有個設備故障了,在走到一個很小的房間的時候本就陰暗的光線突然滅掉,整個屋子頓時一片漆黑。

很不巧,我怕黑,很怕。只要有一絲光亮我都不會有反應,我獨怕濃墨一樣的漆黑,不能透過一絲光亮。

一瞬間我渾身僵硬甚至感到有些呼吸困難。

許冥抱住了我,溫熱的手附上我的眼。「不要怕,我在。」

我順從的由著他牽著我走出了鬼屋。出了鬼屋也沒有再玩下去的興緻了。但是許冥一定要拉著我坐摩天輪。

在即將升到最高點的時候他摟著我,手放在我的後腦勺,卻只是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吻。

最後他送我回家時我抱了抱他。他沖著我笑,笑裡帶著我看不懂的痛苦。

戚老頭提前回來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頹廢的他。意氣風發了幾十年的男人突然一下子彎了腰。眉宇間都染上了頹廢。

「榕榕,爸爸對不起你,我們家……可能要破產了。」戚恆坐在沙發上臉埋在雙手之間,語氣中滿是悲傷。

「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爸爸這次的合作沒有談成,公司最近策劃案的文件被泄露了,許氏趁機大肆打壓我們旗下的產業,戚氏的股票大跌都被許家買走了,許冥他要吞了我們戚氏。」

「許冥?!怎麼會呢……為什麼會是……他?」

我猛然想起來許冥在我家過夜的那一次。那天戚恆剛剛教會我管理公司事務,發了公司的文件讓我分析熟悉一下

那文件就是那份策劃案。

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我顧不得安慰戚恆,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我想要去找他問清楚。

然而我到了許氏的大門時我猶豫了。我只覺得自己可笑。如果不是為了戚氏他憑什麼來接近我?他是許家年輕優秀的天才繼承人,有利可圖不過是犧牲一下色相又怎樣?

只怪我親手為他送上了一把趁手的刀。我一時的放縱卻葬送了我父親半生的心血,愧疚一瞬間吞沒了我。

回頭再看了一眼許氏的大門,我轉身上車離開。現在趁局勢還沒有更糟糕的情況下盡量減少虧損。

許冥站在辦公樓上透過落地窗看著汽車漸漸遠去雙手關節握的泛白。

結果依舊不出意料,許氏順利的吞併了我家公司。

我和戚恆坐在家裡,我只保住了這幢別墅,但是如今窘迫的我們註定無法長久生活在別墅區。我和戚恆商量賣掉了別墅又買了兩室一廳的小房子。

戚恆大半生的心血毀於一旦,一夜之間不僅彎了腰也失去了精氣神,他病倒了。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紅燈大腦一陣的恍惚。

過了很久醫生纔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是突發性腦溢血,目前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還要留院觀察恢復。」

我謝過醫生,到病房去看他。他還沒醒過來,只是昏迷時眉頭依舊緊皺著。

戚恆倒下了,公司董事交接的工作只能由我來做了。

交接會結束後我在門口被大量的媒體圍住。

「戚小姐,請問您對這次文件泄露的事是如何處理了呢?」

其實戚恆根本沒有查是誰幹的,他什麼也沒說。

「請問您今後打算怎麼辦呢?」

我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想趕緊去醫院配著我家老頭,奈何這些媒體死纏爛打的堵著我根本無法脫身。

「不想被許氏封殺就都給我滾。」

許冥站在我身後沖著媒體發火,他們猶豫了片刻都不情不願的散開。我知道許冥在等我回頭,但我還是徑自離開。

老頭的病需要錢,修養需要錢,即使賣了別墅但是坐喫山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然而當我拿著簡歷去應聘的時候那家公司的老闆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他告訴我,許氏現在風頭正盛,之前我家和他家不合的事人盡皆知沒有公司敢要我的。

我氣笑了,你看,戚老頭到現在了還因為自己的情債栽了跟頭,而我也栽在了許冥手裡,我倆不愧是一家的。

無奈我只能先放棄找工作安心的在醫院陪著我家老頭。戚家曾經是傳媒巨頭,等到戚老頭好了之後可以進軍一下自媒體,要求不高,最主要的是可以自立門戶。

那天我正在削蘋果,看到新聞才知道許家已經正式被許冥接手了。手一抖手指就被刀劃破了,隨便擦了擦,我放下手裡的刀開始回憶我和許冥直接發生過的事。他好像被我從小欺負到大,被我打了也不還手,只是委屈巴巴的憋著眼淚看著我。我想起他幫我抄作業,被我指使著翹課幫我買奶茶,被他可憐兮兮的求著讓我體育課給他送水,我想起了摩天輪上的吻。

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我不得不佩服許冥是工於心計的一把好手。十幾年的偽裝從不曾露餡,直將我騙得團團轉。我自嘲的笑笑,終究還是輸的一塌糊塗。

我不再看新聞了,於此相關的任何事物我都不再關注甚至主動躲避。我怕看到那個名字。

然而流言是擋不住的,我聽到小護士之間的八卦「誒,你聽說了嗎,那個許氏集體的總裁死了!」

「就是剛上任沒幾天那個嗎?」

「對啊,聽說是自己舉報自己親爹洗錢和走私來著,他不是還有個弟弟嘛,據說就是他弟弟替他爹辦的事,結果他把自己親爹和親弟弟都送進去了!」

「我去,太狠了吧?那他是怎麼死的?」

「好像是自殺,聽說她們公司現在都被戚氏奪回去了,就是被他們吞併的戚氏,聽說戚氏的小姐即將接手,他是頂不住壓力才吞了安眠藥自殺的。」

「那個戚小姐好手段啊……」

我聽著,內心毫無波瀾。作為當事人的我毫不知情的在醫院坐著卻成了輿論中心。

我接了個電話「您好,戚榕小姐嗎?我是許冥先生的律師,請問您現在方便嗎?我有一些事需要和您面談。」

「好的。」

最終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許冥確實舉報了自己親爹和親弟弟,但是公司是他留給我的,他私自將公司劃到了我名下,在做完所有安排之後吞下了安眠藥。

「許先生的遺言是希望您能去他的葬禮。」

「什麼時候?」

「明天。」

許冥下葬的那一天沒有下雨,天氣格外的好,陽光燦爛的恨不得照亮每一個黑暗的縫隙,可我總覺得照不進我心裡。

他的葬禮悄無聲息進行,除了幾個工作人員之外來參加的就只有我。而我穿著一身亮眼的紅裙,捧著的是張揚的紅玫瑰。

許冥,下輩子做個張揚一輩子的人。

我張嘴「許冥,操你媽,我操你媽。」

直到他的棺槨被填上最後一捧黃土,天空中傳來一聲驚雷,夏雨瓢潑而下,很快就打落的一地的花瓣,在一片黃白之中驚艷的紅色格外的亮眼。

戚恆出院了,但是坐鎮公司的人卻變成了我。他說他折騰不動了。

某天我終於完成了所有的事物,難得有一點清閑。

「戚總,這是樓下有一個叫李毅的律師拖我給您的。」

「好的我知道了放下吧。」

桌子上有個信封。我打開看,裡邊只有一張照片和一張紙。

照片是我們那天在遊樂園拍的,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當時不讓我看了,照片上的他看著我,滿眼都是深情。

「戚榕:

展信安。

也許現在你並不想看見我,不過我以後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讓我猜猜你在我的葬禮上是不是穿的明艷又張揚?

你穿的紅色,對不對?

我就知道,你最喜歡紅色了。

我覺得我們有緣,只不過這點淺薄的緣分不足以支撐到我們相愛。

戚榕為了你我願意放棄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但我希望你的餘生裏沒有我,忘記我。

你是我的Pluto,我願你找到能夠陪伴你餘生的charon。

許冥。」

助理看著我在辦公室裏哭得撕心裂肺,卻不敢上前。

許冥,你留在我生命裏濃墨重彩的一筆我如何忘卻?

在漫長的旅途中你是一顆孤星,卻吸引我跨越星河追隨你。

許冥,明明我也喜歡你啊……


耽美。

唐頌一直再想「什麼是喜歡」,從中學想到大學、從大學想到工作,反反覆復幾十年他依舊沒有想明白。

今年過完春節唐頌就二十七歲了,唐頌他媽張蘭惠明催暗慫恿地讓他找個女朋友帶回來,看著兒子一天天打著光棍傻樂呵的樣子都恨不得把這孩子回爐重造,自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倒好,不急不躁地刷著手機一天到晚幹那些有的沒的。

「兒子啊,」張蘭惠磕著瓜子兒,指著春晚上一個正在唱歌的男明星,「他叫什麼來著?哦,徐凱,我聽說人家現在孩子都三四歲了,他可就比你大三歲。」

唐頌在玩遊戲的間隙裏掃了一眼就又低下頭:「哦。」

「嘶,你這孩子,遊戲這麼好玩這麼重要?能比你娶媳婦重要?」張蘭惠把手裡的瓜子放下,推了一把身旁的唐建軍,「你不管管你兒子?」

唐建軍眯縫著眼睛看電視,對兒子的終身大事到沒有那麼著急:「著什麼急啊,緣分來了自然擋不住。」

「嘿!真是造孽了有你們這倆人,老的小的沒一個省心的!」

張蘭惠還想再說什麼,唐頌一瞅她又要發功趕緊找了個藉口回屋裡了,他媽這嘴,說起人來堪比刀子。

回到屋裡唐頌看手機沒剩多少電了找到充電線就退出了遊戲,趴在牀上看工作羣裏發紅包,想也沒想地就加入紅包大部隊。

他一點就得了個手氣最佳,按規矩手氣最佳的人要發紅包,唐頌也不吝嗇隨手就包了個大紅包發了出去。

搶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把祝福簡訊都回了發現萬年悽涼的高中同學羣裏竟然也是熱火朝天。

me too:真的要回來?

me too:班長你咋知道的?

me too:真的假的,有照片不?

七七一:真的,我看見他朋友圈了。

七七一:[圖片]

唐頌剛點進去就看到幾條這麼勁爆的消息,他高中兩年的哥們兒兼同桌季青臨從米國回來了?

點開季青臨的朋友圈,看見他兩個小時前發了一條朋友圈:

要回來了,好久不見!

地點坐標是在米國機場。


就算你親手殺了我,我也喜歡你啊/手動狗頭/


艹我真的好想寫

但另兩個的坑還沒填完

等等再說


等下,我想裝B,等一下,等我幾小時就來。順便,有什麼忌口嗎?比如不看骨科。


抱歉,我不是作者,只能從讀者角度可以說說。

首先「我也喜歡你啊」,字面來看就是個表白,又要虐文,那就分兩種,he結局和be結局。俗話說,幸福家庭都一樣,不幸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所以,he結局沒啥好說的,全文虐然後最後的時候表白一通,然後幸福在一起。be結局咱就來嗶嗶下。

首先,有也字,那就是有人先說我喜歡你,纔能有回答我也喜歡你,既然雙方互相喜歡,又要be,那就是就算表白了也不能在一起,這種情況總而言之四個字「生離死別」,其中,死別是我個人難以接受的。生離的情況千千萬,輕點的比如家世背景原因生離,比如年齡差距原因等等等等;重點的比如互為砍了對方全家那種仇敵關係,再比如近親……死別也有很多種,一是表白完死,二是死後多年另一方墓前說我也喜歡你啊,個人難以接受第二種,比如《大唐女法醫》小說裡面,冉顏在現代的閨蜜。

然後,這個啊字,是個語氣詞,個人覺得,作為嘆氣意味最虐人,還可以作為咆哮意味,感嘆意味等等,套上背景,真的是每一個字都虐心。

綜上,最為虐我的故事線是:男女主有不便在一起的關係,比如師生比如出五代又常走動的親戚比如偽血緣關係,然後人設是一方熱情如火陽光燦爛,且這是先喜歡的一方。另一方冷靜理性,這是後喜歡的一方。劇情就是各種撩撩撩,玻璃渣裹著糖衣那種。然後,先喜歡的一方生命戛然而止,而兩人的關係又要求另一方時常祭拜。後喜歡的一方仍然冷靜理性,且多人嘗試都撩不動的那種孤家寡人款,直到年紀漸長,長到開始追憶過去,然後發現短暫生命裏曾經接觸過的唯一的溫暖是那個已經化為黃土的人。最後在某一次祭拜時,說「我也喜歡你啊……」

算是個妥妥的古早虐文吧,個人拙見,匿了,不喜勿噴


一般都是青春虐文

長大,工作,陪伴,離開(離世),後來發現當初的表白其實早在十多年前就有了回復,只是一個不敢說,一個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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