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物理意義,謝謝。
根據自己粗淺的理解來語無倫次一波,希望能起到拋磚引玉的效果:這是因為我們關心系統隨時間的演化過程。
經典力學中,我們有哈密頓正則方程:
其中p,q都是是系統的廣義坐標、廣義動量。可見只要知道哈密頓量,將其塞到上面的式子里,我們就可以得到系統的運動微分方程。在量子體系中也是如此。事實上,它可以輕易地過渡到量子力學中去,只要按如下規則將經典量替換成算符:
比如經典的方程經替換後變成海森堡方程:
通過求解海森堡方程就可以得到海森堡繪景算符隨時間的演化過程,這也要求我們知道系統的哈密頓量。從決定波函數演化的薛定諤方程也可以看出,哈密頓量與系統的時間演化息息相關:
總的來說,我們關心系統隨時間的演化,所以我們往往要用哈密頓量來分析。這是由我們將時空「切片」的方式決定的。我們將時空按照」等時面「一片一片地切開,每一個「切片」上都有一個相聯繫的狀態空間(經典力學是相空間,量子力學是希爾伯特空間),而哈密頓量生成了從一個切片變到另一個」切片「的操作(如時間演化算符 )
當然也可以有其它的切片方式。在共形場論中,經常會用到「徑向量子化」方案,這種方案就是將時空按照到原點的距離不同來進行切片的,這時候dilatation operator就扮演著等時量子化中哈密頓量的角色。
還有在定態問題中也會用哈密頓量,這大概是此時它是守恆量,所以能量本徵值可以充當好量子數,從而可以用來標記希爾伯特空間基底吧。
我從分子動力學的角度寫一點感受。
首先對於一個粒子數守恆的質點系統,我們有Liouville定理:
即
花括弧代表經典泊松括弧。
由此,我們可以引入經典Liouville算符(這裡加了一個 只是為了容易跟量子力學對應,沒有特別的意思!):
由此出發,我們可以討論系統隨時間的演化:
即已知系統初態,有了哈密頓量,就可以確定未來任意時刻的系統。算符
稱作經典傳播子。
而分子動力學模擬的演算法需要滿足時間反演對稱性、保辛性、長時間能量守恆等性質,只有這個方程中,經典傳播子對於微擾是穩定的,模擬的結果才具有上述性質。所以從經典傳播子出發,開發分子動力學演算法,才是正確道路,這就必須用哈密頓量。順帶一提,由此可以證明Velocity Verlet演算法具有保辛性,這就是目前常見的分子動力學模擬工作大都用Velocity Verlet演算法的原因。
量子力學的版本只需添上普朗克常數即可,可應用在化學反應問題中。談到這裡,我又回憶起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午後(BGM switched on),慵懶的陽光灑入化學樓某一間小教室。北師大來的邵久書老師眼裡含著神采,給我們講解量子Liouville方程。我對此十分陌生,特別是那往左邊作用的算符。課後向他提了一個弱智問題,他並沒有不耐煩,而是很高興的告訴我,可以在M. O. Scully的《量子光學》里找到答案。於是我就向我的酒肉朋友,借來一輛沒有閘的自行車,一路騎車到湖南路軍人俱樂部,買下了這本書。雖然後來也沒有再看。理論化學科研人員的日常,就是這麼平平無奇,且枯燥。
在相空間中對理論進行分析的方法稱為「哈密頓分析」,尤其適用於研究約束系統中的自由度問題。
因為在哈密頓系統中天然地要求將時空分解為時間和空間(當然哈密頓分析也可以協變地做,比如De Donder–Weyl theory),所以對於分析系統隨時間的演化存在天然的優勢;
另一方面由於我們都更習慣於 用 (cai) 拉氏量去描寫一個系統,所以在做勒讓德變換得到哈密頓量的時候,約束會被自然地暴露出來,換句話說,就是從位形空間過渡到相空間之後,約束會明顯地出現;
絕大部分物理系統都是約束系統,例如U(1)規範理論和廣義相對論,所以用哈密頓分析處理起來會更加地方便。
物理學基本上在做兩件事,一是找到描述體系的方法。另一個是描述體系如何變化。哈密頓量是時間演化的生成元,也就是知道了哈密頓量就知道系統如何演化,所以哈密頓量非常重要。而哈密頓量的本徵值代表能量,所以能譜分析也是物理實驗中非常重要的方法。
科學是矢量的!標量求導不出矢量結果,只能求導矢量過程。
大自然在干任何事情時都要算成本,它總是找某種成本最小的行為方式。這一思想用在物理中就是哈密頓原理,其衡量的成本就作用量,它是一個叫拉格朗日的函數的路徑積分,即一個泛函,求其極值,即變分得拉氏方程,但是該方程是二階的,哈密頓引入一個變換,得到一個新一階方程組,其中的核心即哈密頓量!也即,所有物理問題的成本計算依賴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