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晚了吧。後浪在B站評論區罵聲一片,你看到的熱評都是官方頂上去的。而且現在後浪播放千萬,彈幕池卻只限定1000條彈幕。 二十多歲的人都該想一想?你是到底是在到處旅行?還是到處討生活?先別急著回答我,你需要看明白這篇文章。 被代表,是資本收割人們的前奏。——你剛月薪1萬,走路帶風,開始研究海淘平臺,嘗試自己夠得著的奢侈品,覺得生活開始充滿動力。殊不知,任何一個一二線城市的中高檔小區裏的普通人,都無法想像自己怎麼用1萬塊錢生活。——你有時覺得家中條件還不錯,在家鄉有老父老母省喫儉用購置的房產,生活不愁。殊不知,你所在拼搏工作的城市,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不需要工作,只要往房產中介跑幾趟,就抵上你十年的工資。——你覺得自己家中小富,家中倒騰點小生意,固定資產若干,手中百十來萬現金。殊不知,你家中店鋪的上下游任何一個供應商家中的子女,都開始滿世界旅遊,探索一門學科,而你卻在考慮要不要放棄自己心愛的事業,去看管父母的小店。「被代表」,在不知不覺中,讓你覺得自己和他們一樣,其實你們之間存在一條深不見底、蔓延數輩人努力得鴻溝。 以上這三類年輕人,在大部分人眼裡,已經屬於生活得還不錯「後浪」了。你現在還覺得他們是後浪嗎?你想要跨越鴻溝?不好意思,時代並不歡迎你。朱一旦的《後浪》中,有這樣一個畫面,包含了2019年2020年幾個互聯網創業的熱詞:流量、演算法、明星、AI、互聯傢具、人工智慧、短視頻、VLOG...從教育開始,學校開設了編導專業、人工智慧專業;進入社會有各類演員培訓班、MCN機構、視頻博主的網路籤約平臺、人工智慧培訓課;職業有演算法工程師、視頻博主、互聯網運營、媒介、人工智慧工程師... 你覺得這很好。那麼,我請問你,以如今社會的發展速度,這些人10年後的工作在哪裡?10年後,這些人賴以生存、安家立業的技能被時代拋棄了。10年熱血的青春給你帶來的是20平米的房子...你還提什麼跨越鴻溝?君不見,閱文作者10年碼字的青春,被輕而易舉地拿走了版權和收入;君不見,智能手機未面世之前,10年前的手機工程師,走向了街頭,成了維修手機的師傅;君不見,10年輕盛極一時的SEO工程師,如今回到家中,靠著廣告公司施捨的「飛單」苟延生活。刺目的現實:資本的收割,從你出生開始,到學校、生活,一直到你的下一輩,生生不息,永不停歇。對年輕人說一些非常現實的話: 1.離資本更近,和有錢人走得更近。他們的世界你不看見,你是無法想像的。2.不管你從事什麼行業,一定要向「現金流」靠得更近一點。如金融行業行業,或者任何行業的銷售崗位...離錢越近的地方,越能接近真相。3.學技能,如果不是出於愛好的話,一定要精、深,不要淺、雜。你的時間是有限的,你的青春是有限的。你要知道,沒資源沒現金的你,在有錢人的眼裡,「技能」是你唯一和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我是葵語文化創始人孟炎,一個在沉默中發聲的男人。 很簡單,因為他刪評刪彈幕了 像我這樣的人,會不會終有一天會變成一條狗中午,午休。 電腦上微信滴滴響個不停。誰啊?好鬱悶,好不容易休息下。人就是賤,明明很困。看著圖標不停的閃,還有APP那些小紅點,總是不遺餘力地一個個點開。點開一看,稍微有點意外:是在東莞的表弟——他一般不會這麼幾條信息連著發。難道有事,心一沉,瞌睡全跑了。急忙拿出手機掛上耳機,打開一看,一長串語音。"哥,這次我真不想幹了,我想回來。""今天那經理又罵我屌毛,我tm是實在忍不住了,好想抽他一個大嘴巴啊。""其實上個月收房租那天我立馬就想回來。房東的崽,比我小几歲。以前沒見過。我問他怎麼不叫棟管家收。他說實在閑的無聊,想看看一次走3棟96戶人家是啥感覺,看看這些租戶們在幹啥。一次收96戶房租好累啊,腿都打軟。我當時好想打他啊,老子加班回來剛躺下,累的跟狗一樣。" "小宇說了好幾次買房子的事,可我哪敢接她這個話。深圳想都不敢想,動不動七八萬一平。她說長沙便宜,可首付最便宜也要二三十萬啊。賣了我,都弄不來這麼多錢。她家裡一直在催她,估計我們也要散了。唉,散就散吧。不耽誤她。。。""可我回來能幹嘛呢,進公司吧,學歷不夠。開滴滴吧,還不如我在廠裏,好歹廠裏包喫包住。我除了會做皮鞋,其他啥也不會。" 聽完,我不知道怎麼回復他。我想,他其實心裡是很確定答案的。只是把我當成樹洞,吐槽心裡的積鬱。他們廠上個月一個四川的男員工跳樓了,才25歲。說是借了高利貸給女朋友消費,利滾利越搞越多還不上了,女朋友也跑回老家再也不理他了。屌毛,這個詞,我知道。我也理解在廣東一帶這個詞在不同的語境裏不同的含義。 當年在深圳,我也被同伴這樣稱呼過。一般處在同等社會階層的人之間,互相喊屌毛,大多有一種相互戲虐的味道——我們都是一樣階層的人。你不用瞧不起我,我也不用高看你一眼。你我皆屌毛,彼此彼此。如果社會階層比你高的人稱呼你【屌毛】,那是一種非常直接的人格侮辱和輕蔑。一個工廠的經理,雖然他也是打工仔,但是對著工人,他大半是咧著嘴、皺起眉、帶著眼尾的餘光輕蔑地說出來的。還有種情況,比較危險。當別人開始要鬧事尋釁時,在廣東那邊,首先一定是高喝一聲【屌毛】,就像長沙搞事時大喝一聲【你要哦噶】一樣的。城中村,我更知道。曾經和同學、老鄉一起在深圳下沙一個城中村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城中村還有個很形象的別稱——握手樓。真可以握手啊,我從廚房的窗戶伸出手可以毫不費力地握住對面另一棟樓裏那個人的手。到了夜晚,從七點到凌晨兩三點。城中村裡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夾雜著亞熱帶黏糊糊的氣息一起轟入耳膜。 啪啪聲近到你能清晰地知道進行的節奏和幅度。有次深夜我在衛生間沖涼,被對面樓裏突然悽厲的女人哭聲嚇到了——「你乾脆打死我好了!」。那一聲悽愴悲涼的哭喊,是女人從體腔裏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來的。南邊的握手樓裏,寄存著無數漂泊不安的靈魂。也養著一堆堆本地早就習慣了喝早茶的農民。 這個表弟是我三舅唯一的兒子。三舅三舅媽都是在土裡刨食的農民。土裡刨食越來越難,在表弟十歲時,就雙雙去東莞進廠了。表弟在爺爺奶奶的陪伴下,默默地長大。十二歲生日那一年。表弟對他奶奶說:唸唸(我們老家那邊喊奶奶都這麼叫,平聲),我能不能叫你媽媽啊。當時,他奶奶眼淚刷一下就落下來了。啥也沒說,緊緊地抱住他。從十歲到十八歲,表弟就這樣一個人孤獨地像株田野裏的小草一樣默默地長大。 每天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從不遲到,也從不晚回家。他怕奶奶在村口等他。很少見他笑過,也沒見他很沮喪,就是默默的不做聲。但我知道他有快樂的時候,他喜歡物理、化學,經常一個人躲在小房間裏鼓搗他的那些小實驗。在學校裏物理、化學競賽也得過很多獎狀。我見過那些獎狀,表弟從來不願意像我那時讀書一樣——都將獎狀一張張貼在牆上。 他一張都不貼,鎖在抽屜裏。有一次我問他,為什麼不掛牆上。他悶悶的說,沒啥用。從十歲到十八歲,剛開始他很盼著爸爸媽媽給他打電話。後來日子久了,他不盼了。三舅媽有時想兒子想的得厲害,在電話哭著求他說句話。奶奶將電話遞給他,他一扭頭就跑。奶奶一邊哭一邊追他。好不容易高中要畢業了,他不去讀了。他媽急了,連忙回來了。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喫不喝不開門,任他媽在門外哭著求他。等他媽沒力氣哭了,他打開房門跟他媽說:我跟你們一起去東莞鞋廠。三舅媽摟著他,只能摟到他腰了,沒力氣哭了,只是使勁搖晃。一頭白髮披散在兒子的肩膀上。表弟只是輕輕地拍拍自己媽媽的背,再也不做聲了。一晃十二年過去了。三舅三舅媽早兩年就回來了。老了,實在幹不動了。這麼些年也攢了些錢,把老房子掀了,蓋起了一棟挺精緻的小洋樓。家裡自來水、液化氣、網路都有。表弟在那家三舅三舅媽幹過很多年的鞋廠一干就是十二年。今年,夏天,也到了而立之年。有一次他電話裏說:哥,能不能幫我個忙。這些年攢了七、八萬塊錢,能不能放你那。我真怕我哪一天晚上忍不住,就在外面亂扔了。我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廠子外面很多老虎機,還有地下賭場,賭場裏還有放貸的。 那個跳樓的四川小夥就是在廠子外邊的賭場裏借了高利貸。我說怎麼不放你爸媽那,他不說話。我對他說:哥相信你,不會拿著這點自己的血汗錢去亂造的。你自己好好保管,存個定期,好歹有點利息。前年,他奶奶過世了。他一路哭著從東莞回來。一進家門撲倒在奶奶靈位前梆梆鎊地磕頭,腦門上鮮血直流。一遍一遍喊著"唸唸,你怎麼就狠心丟下我走了呢?"他偶爾臨晨一兩點會發個微信給我:哥,你說我的明天在哪裡呢?我知道,這個晚上他肯定又想奶奶了,沒睡著。一個人坐在宿舍樓的天頂上,抽著煙,望著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我也說不出他的明天在哪裡。不知多少次給員工培訓職業生涯規劃,但真碰到自己身上,我真不清楚表弟明天應該怎樣去設計自己的人生。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選擇。我只能告訴他:我們只能咬著牙、不犯錯,一步一步朝前走。走著走著,興許就能看到天亮的曙光。他回復我:嗯!更多精彩見公眾號《2020職通車》。 這一波b站的五四大營銷大公關, 表明上看效果極好,短片整得也很漂亮。但實際上很失敗,甚至可以說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家。花巨資和自己的流量給對手快手拉客戶。為什麼呢?一,矯情。一場中年人,既得利益者對自己老去的一種遺憾。將這種雖擁有了但失去了青春的有錢人的矯情變相為一種前浪對後浪的哄擡。可後浪並不買帳。二、跟五四精神基本割裂(五四精神的內核就不展開了,其核心是抗爭和苟利國家生死以)。也跟平凡的大多數後浪的現實割裂。這點後浪們更加不認帳。全篇充斥者著濃厚的小布爾喬亞的氣息。小布爾喬亞後面支撐的是家世和賺錢能力,以及資訊掌握情況。這是有超過百分之七八十的後浪做不到的。所以引起強烈反感。很多後浪覺得這樣一比,快手更接近自己的生活,更踏實一點。人從心理上,都更容易認同同類。B站做了一次自以為是的為快手免費送用戶的大型品牌營銷。 想不明白B站為什麼要把後浪定義的如此不堪,他們連400棟樓都沒有也配叫後浪? 推薦閱讀:
你去晚了吧。後浪在B站評論區罵聲一片,你看到的熱評都是官方頂上去的。而且現在後浪播放千萬,彈幕池卻只限定1000條彈幕。
二十多歲的人都該想一想?
你是到底是在到處旅行?還是到處討生活?
先別急著回答我,你需要看明白這篇文章。
被代表,是資本收割人們的前奏。
——你剛月薪1萬,走路帶風,開始研究海淘平臺,嘗試自己夠得著的奢侈品,覺得生活開始充滿動力。
殊不知,任何一個一二線城市的中高檔小區裏的普通人,都無法想像自己怎麼用1萬塊錢生活。
——你有時覺得家中條件還不錯,在家鄉有老父老母省喫儉用購置的房產,生活不愁。
殊不知,你所在拼搏工作的城市,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不需要工作,只要往房產中介跑幾趟,就抵上你十年的工資。
——你覺得自己家中小富,家中倒騰點小生意,固定資產若干,手中百十來萬現金。
殊不知,你家中店鋪的上下游任何一個供應商家中的子女,都開始滿世界旅遊,探索一門學科,而你卻在考慮要不要放棄自己心愛的事業,去看管父母的小店。
「被代表」,在不知不覺中,讓你覺得自己和他們一樣,其實你們之間存在一條深不見底、蔓延數輩人努力得鴻溝。
以上這三類年輕人,在大部分人眼裡,已經屬於生活得還不錯「後浪」了。你現在還覺得他們是後浪嗎?
你想要跨越鴻溝?不好意思,時代並不歡迎你。
朱一旦的《後浪》中,有這樣一個畫面,包含了2019年2020年幾個互聯網創業的熱詞:流量、演算法、明星、AI、互聯傢具、人工智慧、短視頻、VLOG...
從教育開始,學校開設了編導專業、人工智慧專業;
進入社會有各類演員培訓班、MCN機構、視頻博主的網路籤約平臺、人工智慧培訓課;
職業有演算法工程師、視頻博主、互聯網運營、媒介、人工智慧工程師...
你覺得這很好。
那麼,我請問你,以如今社會的發展速度,這些人10年後的工作在哪裡?
10年後,這些人賴以生存、安家立業的技能被時代拋棄了。
10年熱血的青春給你帶來的是20平米的房子...
你還提什麼跨越鴻溝?
君不見,閱文作者10年碼字的青春,被輕而易舉地拿走了版權和收入;
君不見,智能手機未面世之前,10年前的手機工程師,走向了街頭,成了維修手機的師傅;
君不見,10年輕盛極一時的SEO工程師,如今回到家中,靠著廣告公司施捨的「飛單」苟延生活。
刺目的現實:資本的收割,從你出生開始,到學校、生活,一直到你的下一輩,生生不息,永不停歇。
對年輕人說一些非常現實的話:
1.離資本更近,和有錢人走得更近。他們的世界你不看見,你是無法想像的。
2.不管你從事什麼行業,一定要向「現金流」靠得更近一點。
如金融行業行業,或者任何行業的銷售崗位...離錢越近的地方,越能接近真相。
3.學技能,如果不是出於愛好的話,一定要精、深,不要淺、雜。
你的時間是有限的,你的青春是有限的。
你要知道,沒資源沒現金的你,在有錢人的眼裡,「技能」是你唯一和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
我是葵語文化創始人孟炎,一個在沉默中發聲的男人。
很簡單,因為他刪評刪彈幕了
像我這樣的人,會不會終有一天會變成一條狗
中午,午休。
電腦上微信滴滴響個不停。
誰啊?好鬱悶,好不容易休息下。
人就是賤,明明很困。看著圖標不停的閃,還有APP那些小紅點,總是不遺餘力地一個個點開。
點開一看,稍微有點意外:是在東莞的表弟——他一般不會這麼幾條信息連著發。
難道有事,心一沉,瞌睡全跑了。
急忙拿出手機掛上耳機,打開一看,一長串語音。
"哥,這次我真不想幹了,我想回來。"
"今天那經理又罵我屌毛,我tm是實在忍不住了,好想抽他一個大嘴巴啊。"
"其實上個月收房租那天我立馬就想回來。房東的崽,比我小几歲。以前沒見過。我問他怎麼不叫棟管家收。他說實在閑的無聊,想看看一次走3棟96戶人家是啥感覺,看看這些租戶們在幹啥。一次收96戶房租好累啊,腿都打軟。
我當時好想打他啊,老子加班回來剛躺下,累的跟狗一樣。"
"小宇說了好幾次買房子的事,可我哪敢接她這個話。深圳想都不敢想,動不動七八萬一平。她說長沙便宜,可首付最便宜也要二三十萬啊。賣了我,都弄不來這麼多錢。她家裡一直在催她,估計我們也要散了。唉,散就散吧。不耽誤她。。。"
"可我回來能幹嘛呢,進公司吧,學歷不夠。開滴滴吧,還不如我在廠裏,好歹廠裏包喫包住。我除了會做皮鞋,其他啥也不會。"
聽完,我不知道怎麼回復他。
我想,他其實心裡是很確定答案的。只是把我當成樹洞,吐槽心裡的積鬱。
他們廠上個月一個四川的男員工跳樓了,才25歲。說是借了高利貸給女朋友消費,利滾利越搞越多還不上了,女朋友也跑回老家再也不理他了。
屌毛,這個詞,我知道。
我也理解在廣東一帶這個詞在不同的語境裏不同的含義。
當年在深圳,我也被同伴這樣稱呼過。
一般處在同等社會階層的人之間,互相喊屌毛,大多有一種相互戲虐的味道——我們都是一樣階層的人。你不用瞧不起我,我也不用高看你一眼。
你我皆屌毛,彼此彼此。
如果社會階層比你高的人稱呼你【屌毛】,那是一種非常直接的人格侮辱和輕蔑。一個工廠的經理,雖然他也是打工仔,但是對著工人,他大半是咧著嘴、皺起眉、帶著眼尾的餘光輕蔑地說出來的。
還有種情況,比較危險。當別人開始要鬧事尋釁時,在廣東那邊,首先一定是高喝一聲【屌毛】,就像長沙搞事時大喝一聲【你要哦噶】一樣的。
城中村,我更知道。
曾經和同學、老鄉一起在深圳下沙一個城中村呆過很長一段時間。
城中村還有個很形象的別稱——握手樓。真可以握手啊,我從廚房的窗戶伸出手可以毫不費力地握住對面另一棟樓裏那個人的手。
到了夜晚,從七點到凌晨兩三點。城中村裡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夾雜著亞熱帶黏糊糊的氣息一起轟入耳膜。
啪啪聲近到你能清晰地知道進行的節奏和幅度。
有次深夜我在衛生間沖涼,被對面樓裏突然悽厲的女人哭聲嚇到了——「你乾脆打死我好了!」。那一聲悽愴悲涼的哭喊,是女人從體腔裏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來的。
南邊的握手樓裏,寄存著無數漂泊不安的靈魂。
也養著一堆堆本地早就習慣了喝早茶的農民。
這個表弟是我三舅唯一的兒子。三舅三舅媽都是在土裡刨食的農民。土裡刨食越來越難,在表弟十歲時,就雙雙去東莞進廠了。
表弟在爺爺奶奶的陪伴下,默默地長大。
十二歲生日那一年。表弟對他奶奶說:唸唸(我們老家那邊喊奶奶都這麼叫,平聲),我能不能叫你媽媽啊。當時,他奶奶眼淚刷一下就落下來了。啥也沒說,緊緊地抱住他。
從十歲到十八歲,表弟就這樣一個人孤獨地像株田野裏的小草一樣默默地長大。
每天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從不遲到,也從不晚回家。他怕奶奶在村口等他。
很少見他笑過,也沒見他很沮喪,就是默默的不做聲。
但我知道他有快樂的時候,他喜歡物理、化學,經常一個人躲在小房間裏鼓搗他的那些小實驗。在學校裏物理、化學競賽也得過很多獎狀。我見過那些獎狀,表弟從來不願意像我那時讀書一樣——都將獎狀一張張貼在牆上。
他一張都不貼,鎖在抽屜裏。
有一次我問他,為什麼不掛牆上。他悶悶的說,沒啥用。
從十歲到十八歲,剛開始他很盼著爸爸媽媽給他打電話。後來日子久了,他不盼了。
三舅媽有時想兒子想的得厲害,在電話哭著求他說句話。奶奶將電話遞給他,他一扭頭就跑。
奶奶一邊哭一邊追他。
好不容易高中要畢業了,他不去讀了。
他媽急了,連忙回來了。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喫不喝不開門,任他媽在門外哭著求他。
等他媽沒力氣哭了,他打開房門跟他媽說:我跟你們一起去東莞鞋廠。
三舅媽摟著他,只能摟到他腰了,沒力氣哭了,只是使勁搖晃。一頭白髮披散在兒子的肩膀上。
表弟只是輕輕地拍拍自己媽媽的背,再也不做聲了。
一晃十二年過去了。三舅三舅媽早兩年就回來了。老了,實在幹不動了。
這麼些年也攢了些錢,把老房子掀了,蓋起了一棟挺精緻的小洋樓。
家裡自來水、液化氣、網路都有。
表弟在那家三舅三舅媽幹過很多年的鞋廠一干就是十二年。
今年,夏天,也到了而立之年。
有一次他電話裏說:哥,能不能幫我個忙。這些年攢了七、八萬塊錢,能不能放你那。
我真怕我哪一天晚上忍不住,就在外面亂扔了。
我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廠子外面很多老虎機,還有地下賭場,賭場裏還有放貸的。
那個跳樓的四川小夥就是在廠子外邊的賭場裏借了高利貸。
我說怎麼不放你爸媽那,他不說話。
我對他說:哥相信你,不會拿著這點自己的血汗錢去亂造的。你自己好好保管,存個定期,好歹有點利息。
前年,他奶奶過世了。
他一路哭著從東莞回來。一進家門撲倒在奶奶靈位前梆梆鎊地磕頭,腦門上鮮血直流。一遍一遍喊著"唸唸,你怎麼就狠心丟下我走了呢?"
他偶爾臨晨一兩點會發個微信給我:哥,你說我的明天在哪裡呢?
我知道,這個晚上他肯定又想奶奶了,沒睡著。一個人坐在宿舍樓的天頂上,抽著煙,望著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
我也說不出他的明天在哪裡。不知多少次給員工培訓職業生涯規劃,但真碰到自己身上,我真不清楚表弟明天應該怎樣去設計自己的人生。
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選擇。
我只能告訴他:我們只能咬著牙、不犯錯,一步一步朝前走。
走著走著,興許就能看到天亮的曙光。
他回復我:嗯!
更多精彩見公眾號《2020職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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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很失敗,甚至可以說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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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
一,矯情。一場中年人,既得利益者對自己老去的一種遺憾。將這種雖擁有了但失去了青春的有錢人的矯情變相為一種前浪對後浪的哄擡。可後浪並不買帳。
二、跟五四精神基本割裂(五四精神的內核就不展開了,其核心是抗爭和苟利國家生死以)。也跟平凡的大多數後浪的現實割裂。這點後浪們更加不認帳。
全篇充斥者著濃厚的小布爾喬亞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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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超過百分之七八十的後浪做不到的。
所以引起強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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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心理上,都更容易認同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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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B站為什麼要把後浪定義的如此不堪,他們連400棟樓都沒有也配叫後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