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改變巨嬰男?
狗改不了吃屎,除非狗不是狗,看起來是狗其實是條狼。
或者你從來不喂狗吃屎,狗忘了有吃屎這一條選擇。
你一邊喂狗吃屎,一邊想讓它變成狼,那肯定是不行的。
斷屎,是第一步。誰喂跟誰急。
第二步是培養它成為狼。狼和狗的區別是狼不拚命會挨餓,狗卻可以吃屎度日。也就是說狼的生存壓力更大。什麼事情會讓男人產生最直接的生存壓力?買房啊。買完一套再入一套,孩子給最好的教育,家庭開支要大大大,永遠讓他處於今天不努力明天全家就挨餓的恐慌中。這時候他滿眼猩紅,見誰都想在人身上弄點錢花花,誰敢來喂屎,什麼樣的屎能餵飽他?
第三步,讓他自卑。到這一步的時候他已經告別了巨嬰,成功進化成了禿頂狂狼。他開始膨脹,財務自由蒙蔽了他猩紅的雙眼。膨脹和疲憊讓他懷念吃屎的生活——比如出個小軌重回18歲。這個時候是考驗你個人魅力的時候,除了繼續加大開銷,從經濟上摧毀他之外,精神上也不能放鬆。那種你的人生越來越豐富,而他永遠只是三點一線的對比日益折磨他,他怕你有一天離他而去只能繼續去努力工作討好家庭。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終於因為積勞染上疾病,狂狼死了。
而你將端起一碗屎,走到兒孫面前,憐惜的灌下去,等待能把他們從狗訓成狼的姑娘出現。
改變自己,然後離開他。
今年4月,婚姻法有了新的釋義,夫妻雙方離婚,需要度過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
女兒7月份參加高考,新法規將於2021年1月1日起正式施行,我想,我和劉傑這段早就該結束的婚姻,應該不用等到那時候。
時間回到二十年前,1998年10月,大學畢業後,我應聘進了一家廣告公司做業務,當時劉傑也在那個公司。劉傑是城市戶口,98年的人們對於戶口還有執念,總認為「紅本」(城市戶口)就是高人一等,而我是農村戶口。
所以當劉傑對我表示愛慕時,我多多少少有一些受寵若驚。
接觸了半年多,我未婚懷孕,結婚也就提上日程。劉傑當時說,他們家雖然在城裡,但條件一般,現在沒有給我的,以後他都會給我。
因為年輕,沒什麼經歷,我也就默許了,並一直在憧憬某一天,他飛黃騰達可以給我想要的人生和婚姻。我們扯了證,在外面租房子,在瀋陽,我也算是有了家。
結婚以後,日子波瀾不驚,就是窮。
劉傑非常聽他父母的話,我們結婚後,他給我講他處第一個對象時的經歷,當時兩人因為意見不合,鬧了點兒彆扭,劉傑把這件事兒跟他媽說了,他媽就勸他,說動不動就生氣不搭理人,這樣的女孩兒咱家可不要。
「她要是給你賠禮道歉就在一起,她要是不道歉就跟她分手。」他媽說。
結果那個女孩兒沒有跟劉傑道歉,他的初戀也就因此不了了之。
那時我沒多想,不過是他的初戀,不至於他跟我結婚以後,還是什麼事都聽父母的。
結婚之前,我就知道劉傑父母的錢是分開的,各自掙錢各自揣著。
在那樣一個年代,能秉承AA制生活,其實可以從側面反應出一些問題來的,但對婚姻生活一無所知的我,竟然忽略了這樣的細節。
我覺得劉傑肯定跟他爸不一樣。他一米八多,膀大腰圓,看起來就十分有擔當。結果我們婚後頭一個月,他沒有跟我提他工資的事。我一問,他說公司效益不好,現在客戶很難找,更難談,談成了回款也難,他沒掙著什麼錢。
「沒有就是沒有,等我以後掙大錢了都給你。你也不能讓我去銀行搶啊。」劉傑說。
我當時懷孕在家,房子是租的,單間,每個月450塊,生產的錢則一分都沒有,面對未來我擔憂不已。所幸年輕人總是盲目樂觀,我覺得我們的困難都是暫時的。以後總會好的。
可生活又實在拮据,那個時候的房費是一個季度一交,不交就退租。眼看著倆月後就要到期,續交房費的同時我又面臨待產,過日子到處都需要錢,但劉傑卻幾乎一分錢也不往家裡拿,而且他似乎從來不為這些事兒擔心。
可劉傑雖然嘴上說自己沒有錢,但給自己花錢卻大手大腳。那時他喝水基本不喝白開水,也不喝礦泉水,只喝可樂。出門他也不愛坐公交,兩站地遠的路也要打車,說也就是個起價費。那時候,瀋陽計程車的起價費是7塊錢。
因為這事兒,我跟他起了第一次口角,我說大富由天,小富由儉。要為以後打算,如果我們掙不來大錢,至少過日子應該仔細一點兒,能省一分是一分。劉傑理直氣壯地對我說:「錢是掙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
那時他認為自己不過就是缺少機會,等有一天,他有了機會,就一定會飛黃騰達。
兩個月後,我們房費到期,房東一直給我打電話。我跟劉傑說,房東找我們要房費了。劉傑冷冷地甩給我一句:「沒有。」就這兩個字。說完,他倒頭呼呼大睡。我挺著七八個月的肚子,看著睡得正鼾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天,房東上門來,我求他寬限幾天。
房東看了看我的肚子,眼神里流露出不屑,說:「沒錢就別租房子,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再沒錢我就把你們的東西都扔出去。」
我只好又給劉傑打電話,但他不耐煩地將電話掛斷。我再打,他還是掛斷。
當天晚上,劉傑沒有回家,電話仍舊關機。我有些擔心,就給他幾個朋友打電話。他的朋友們都說不知道,沒跟他在一起。
最後,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給公婆家打了電話,是公公接的電話。我公公不冷不熱地說:「小傑正在睡覺,有啥事明天再說吧。」
放下電話,我就哭了。
哭完以後,我又開始為他找借口。我覺得劉傑可能並沒有準備好進入婚姻,等孩子出生,他歲數再大一點,人也會更成熟一些,這種情況也就不會再出現。人總得對未來充滿信心。
第二天,我從我的大學同學那兒借了一千五百塊錢,把房費給交上了。劉傑像個沒事人一樣回了家,他沒問我房費有沒有交上,也沒問我房費從哪裡來的。
當天晚上,劉傑被他的一個高中同學叫了出去,兩人在樓下的小店裡喝到了半夜。
他回到家時爛醉如泥,吐得哪哪都是,我扶著腰,還得蹲著費力地幫他擦洗。
那時我仍舊願意相信,等孩子出生以後他就會改變。畢竟他也是要當爸爸的人了。
1999年10月6日,我像平常一樣打理家務,孩子的衣服被子準備得差不多了,我想在住院生孩子前把家裡的床單被罩洗了,省得我坐月子沒有人來整理。我也不指望他了。
收拾完,我覺得挺累,就上床先睡覺了。睡夢中肚子開始疼,有想上廁所的感覺。
我起床一看,劉傑還沒有回來,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去完廁所,我坐在床上呆了一會兒,越想越氣,就打電話給他。
結果,我就聽到那頭傳來搓麻將的聲音。
我十分生氣,氣急敗壞地沖他喊,「你怎麼回事兒?家裡有個孕婦,這幾天是預產期,我隨時都有可能生產你不知道嗎?你還在外面打麻將?我肚子疼,你快回來。再說了,你不是說沒有錢嗎?怎麼打麻將有錢?」
他當時罵了我一句「傻X」,還說,「就是沒有錢,你願意生就生,不生就拉倒。跟我這樣的,你不是樂意嗎?」
說完這些,他掛斷了電話,我再打,電話又關機了。半小時後,我肚子又開始疼。
我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要生了,就又給他打電話,但他還是關機。沒辦法,我只好給他的父母打電話,還是我公公接的。我說:「爸,我肚子疼,可能快生了。劉傑也不在家。」
那頭聽我說完,一聲不響地掛斷了電話。我再打,一直出現嘟嘟的忙音。怎麼辦,沒有辦法,我只好打給我的大學同學。那個同學是個十分仗義的女生,她是瀋陽本地人,大學時我倆同一個宿舍。聽我說完,她二話不說就帶著自己的媽媽趕了過來。她們娘倆把我送到醫院,而且幫我墊付了5000塊錢的住院費。
當天晚上,劉傑沒有出現。
因為我手裡沒錢,所以沒選擇剖腹產,而是選擇了自然產。我在同學和她媽媽的陪伴下,完成了所有產前檢查、備皮、灌腸等程序後,被推入了產房待產。整個過程,我都沒有哭。
從當天晚上後半夜入院,一直到次日下午兩點十分,我艱難地分娩出一個5斤2兩的女嬰。劉傑中午過來,給我買了兩盒罐頭,對住院費和其他的事隻字不提。我從產床下來被推入病房,當著同學的面對劉傑說,我的住院費是人家幫我墊付的。我想,一來他應該謝謝人家,二來,也應該想辦法把錢還給人家。
劉傑看了看我,什麼也沒說。我同學一直在邊上打圓場。勸我說:「你別想太多,先把月子坐好,其他的以後再說,也沒有多少錢。」
三天後,我出院,孩子不太省事兒,總是半夜哭,我媽來伺候我坐月子,劉傑則以「租的房子太小,不夠住」為由,搬回了他的父母家。
那一個月,劉傑來了兩次。買來一些菜和水果,坐一會兒就走了,連孩子也沒怎麼看。當時我以為是因為我媽在場,他不好意思,等出月子,我媽走了就好了。可是我媽走後,劉傑並未從他家裡搬回來。他的理由也很有意思,他說:「我睡不好,怎麼上班掙錢養活你和孩子?你一個人在家,連孩子都帶不好嗎?」
我明明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有些強詞奪理,又沒有力氣跟他爭論。好在從此以後,劉傑每個月開始給我生活費,但也不固定,有時候一個月給一千兩千,有時候一分錢也不給。
我緊著錢過日子。四個月後,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劉傑終於從他的父母家搬了回來。
我們仍舊租房子,他從家裡搬回來後,給的錢倒不如他不在的那段時間。有好幾個月,他沒有給過我一分錢。那時候,我妹妹從老家過來,她在一家服裝店打工,知道我的情況,就總接濟我個一百二百的。日子湊合著過。
孩子兩歲時,劉傑失業了。我倆一起出去找工作,他總是找不著合適的。
等我找到工作,開始上班,劉傑就不再提他找工作的事,白天他在家裡呼呼大睡,晚上他就跟人出去喝酒或者打麻將。
我一說他,他就跟我干仗。家裡經常雞飛狗跳的,孩子總是嚇得哇哇大哭。
拌嘴急眼了,他就跟我動手,打完架他就跑,幾天不見人影。等他回來,我又勸自己,兩口子哪有不打仗的?凡事忍忍也就算了。
我勸自己,不能動不動就想要離婚。
直到孩子三歲時,有一天,劉傑回來得早,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談。
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跟我說過話,我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我們坐下後,劉傑說他欠了很多卡帳,現在連本帶利有十萬塊錢了。
那年是2002年,十萬塊對當時的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我一下子就懵了。我說:「咱也沒買房子,你咋就欠下那麼多錢呢?」
他說他跟朋友一塊兒去拍撲克機,被人給騙了,就辦了信用卡,辦了好幾張,來回倒,可是現在倒不過來了,他也不敢去找他爸媽。
他讓我救救他,可是我也沒有錢,這些年掙的那點兒錢隨著掙也就隨著花出去:租房子、養孩子,哪兒哪兒都需要錢,我救不了他。
劉傑說,如果堵不上這個窟窿,他就得去蹲監獄。銀行就得起訴他。孩子就沒有爸了。
我回娘家哭著借了兩萬塊,剩下的錢,我讓他回自己家想想辦法。他也乖乖回去了,不過他父母對我們說:「我們也沒有錢,不管。」
劉傑哭著給他父母跪下了,他們把自己住的兩室的房子給賣了,替他把卡帳給堵上了。
我本來以為,劉傑經此一役肯定能痛改前非。但是他依然不去上班,我說你去學個車吧,開計程車也能掙錢養家啊。一個月不要掙很多,咋的也能掙個三千兩千的。他胳膊一揚,說:「難道我這輩子就只能去開計程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為了讓他上班出去掙錢,我們幾乎天天吵架,我拿離婚來威脅他也不行,他好像不太在乎跟我的婚姻。
離不離婚,對於他來講其實挺無所謂的,如果逼得緊了,他就跑回他的父母家,跟我玩消失。那時,他父母已經又購買了一處商品房。
他的父母也意識到,如果再姑息兒子這樣,對他們老倆口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於是他們也開始逼劉傑回家或者出去找工作掙錢。
等他的父母那頭逼他逼得緊了,他就又回到我們的出租屋。如此拉鋸有兩年,他找了一份小區的保安工作。一個月2400,兩班倒。
那年他還不到30,我說你干這個工作就當過渡一下,哪能這麼年輕就開始打更?
再說,將來孩子上小學、上中學、上高中、上大學,用錢的地方多了,而且咱們還沒有房子,難道要一輩子租房子住。
那時候,瀋陽最好的房子,也就4000塊錢一平。劉傑根本聽不進去,他似乎從來也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他說:「想那麼遠幹啥?等我爸媽沒了那房子不得留給我嗎?到那時候就有房子住了。」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保安的工作,劉傑一干就是十來年,這期間我們在郊區花七萬塊錢,按揭買了一個二手房,日子也算見亮了。我也終於鬆了口氣。
孩子初中畢業,也考上了重點高中。我就對劉傑說,讓他干點別的,現在孩子上了高中,學費、補課費、各項雜費加在一起,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我們還有房貸。不能讓孩子吃苦。
我記得第一年我們買下那個房,連採暖費都交不起。冬天,我們湊合著過來的,到家就點電熱毯,晚上孩子一邊兒搓手一邊寫作業。
劉傑聽完跟我吵了起來,說我好高騖遠,還說我貪得無厭,不懂得滿足。他說:「我現在已經上班掙錢養家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說如果想把日子過得更上一層樓,我們兩個都得奮鬥,都得努力,都得全力以赴。
我建議他去送快遞,他起先不同意,說送快遞得爬樓,太累了。我就說你先干著,兼職,現在送快遞都只送到樓下,一般不爬樓,你看掙的是不是比你干保安掙得多,如果掙得多你就干,如果不行,你再回去當保安。
在我的一再勸解下,劉傑終於同意我的提議,他開始去給人跑兼職送快遞。送快遞的收入不錯,第一個月他掙了四千多塊,見著錢以後,劉傑的幹勁也就足了,他真的辭去了保安的工作,開始專門跑快遞。
專職快遞一個月能掙六七千塊錢,好的時候能掙到八九千。這時劉傑卻提出每個月只給我四千塊錢,其他的錢他要揣在自己兜里。
我問他為什麼,「難道我們是離婚了嗎?」
「真離婚了,我連四千都不用給,只能按最低工資標準由法院來判。」
我很生氣,更多的是失望。
當天晚上,我幾乎沒怎麼睡,我想,睡在我身邊的這個男人,我二十幾歲嫁給他,如今我奔四十了,跟他的時候他一無所有,靠我養他養了好多年,如今他還沒發跡,只不過情況稍微好點,他就能堂而皇之地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爸我媽一輩子都AA制,怎麼了?不也過得挺好嗎?」他對我說。
我說:「那是你爸你媽,我們是我們。」
「我爸我媽幫我還卡帳了。」他朝我吼道。
我說:「還卡帳跟你交一半工資過日子有什麼關係?」他說錢是他掙的,他有權利自己支配,「哪個男的手裡沒有點兒錢?」
那一次,我們吵得激烈,他也對我動了手。
我打了110,警察出面,但因為是家庭瑣事糾紛,警察也沒多說。但他也似乎有點怕了。
這次爭吵的結果,是他同意將工資卡交給我。
那個工資卡跟他的手機綁定,所以每花一筆錢,他都會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花的是啥錢。我簡直都快要被他逼瘋了,但為了息事寧人,我只好將每一次的消費記錄都截圖發給他。
有一點好,只要是花在孩子身上的錢,比如學校群里要交的班費、捲紙錢、練習冊錢,他都表示沒有異議。但要是錢花在我的身上,他就頗有微詞。而且沒完沒了。如果我不搭理他,他就會給我發:「人在做,天在看」。
我實在是被他煩得不勝其擾,後來哪怕是買包衛生巾,我都要買兩份兒,一次性買兩份兒,孩子用的那份兒,我給他截圖,我自己花錢的那份我也給他截圖,告訴他,這是用兩個卡支付的,這樣才能讓他徹底閉嘴。
這種婚姻生活終於讓我感到無望,我不知道我們婚姻的出路在哪裡,我自己的未來在哪裡。我有時還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到現在為止,我甚至連枚結婚戒指也沒有。
從那時開始,我也有所保留。單位逢年過節發獎金,我再也不會對他說。
我將那些錢偷偷攢起來,除了本職工作外,我還做了很多兼職,只要是能掙錢,不違法,我啥苦都能吃,啥工作都能幹。
有時候,我要買些日用品,就刷他的卡,然後偽造截圖,說那錢是學校收的日常雜費。
在做這些事時,我甚至沒有一點負罪感,就是覺得挺悲哀的。生活是一地雞毛。
將近不惑之年,我好像是突然明白了許多事。有些人,不管你付出多少,永遠都捂不熱的。得好好對自己,得為自己打算。我其實是後悔,自己醒悟得有點晚了。
在那期間,我每個月的收入有了明顯增加,基本都有一萬多塊。但我告訴劉傑,我每個月只掙3500塊,我的工資卡公開,他可以查。
為了省錢,為了離開他,我拚命省錢:中午不吃飯,不買零食,不下飯館,不買化妝品,不買衣服,臉上只抹兩塊五一袋的寶寶霜。
等到了2018年,我的卡里第一次超過了十萬存款。2019年末,去掉花銷,我的卡里終於突破了18萬大關。我將錢一點一點的,全部轉移到了我妹妹的一張空白卡里。
我又從娘家借了七萬五,加上自己攢的錢,用我媽的名字買了一套70平的房子。
現在,我的女兒上高三,只盼著她能考入理想大學,等孩子參加完高考,我會第一時間跟他提出離婚。帶著女兒,離開他。
我知道劉傑不會把現在住的這套二手房留給我,他可能也巴不得想快點兒跟我離婚,這樣的話,他的錢就再也不用跟別人分享了。
時間很快,我現在每天的心情都很好,和他離婚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口述 | 許文
靜作者 | 帕三絕
還是何許人老生常談的話題——經濟
巨嬰為什麼會成為巨嬰
正常人誰是巨嬰啊
你是嬰啊?
你不是,我是嬰啊?
誰是嬰真正的長不大啊
長出來的大那還叫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