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寫小說還是散文,文字都很僵硬,寫不出活潑的感覺,往往寫著寫著就像在寫議論文。有改變提高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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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看一下我的這篇文章:
躳漵:小說創作問題個人向全解?zhuanlan.zhihu.com希望能對你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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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覺得可能存在的問題就是畫面感不強,也就是說小說中穿插的介紹太多,又或者是作者在文中夾雜的私貨或者自己的觀點較多導致的。
小說往往就是敘事,說白了就是講故事,作者不需要夾雜太多的東西在裡面,更多的應該是描寫而非議論。
舉個例子來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在給小和尚講故事,講的故事是:從前有座山......
這個例子大家都很熟,那麼作者需要寫的就是把這個故事豐富起來,比如說什麼樣的山,什麼樣的廟,什麼樣的和尚,包括和尚的長相,背景,山和廟的來歷,等等,都可以進行交代,至於說這個和尚故事講的怎麼樣,或者為什麼講故事,如果作者想要說,那麼可以套入一個角色進行表達,盡量不要在文中以旁白的形式出現。
比如說一個角色張三出現,張三上山砍柴,忽遇大雨,無意中進入一個深山破廟,就看到了一個老和尚在給小和尚講故事。聽了一會,張三覺得故事很無聊,就張口大喊:「老禿驢,恁講的甚破玩意?」老和尚也不言語,繼續他的無聊故事,小和尚依然在認真的側耳傾聽,彷彿張三這個人就不存在一般。
這就是一段過程描寫,至於說作者想要體現這個老和尚為什麼講故事,可以作為背景故事進行介紹,後面如果要繼續表達老和尚的故事無聊,結合張三這個人的性格,假設說脾氣暴躁,張三上前推搡老和尚,老和尚依然沒有反應,張三憤憤不平的坐到一旁,繼續躲雨。
雨越下越大,而老和尚繼續那個無聊的故事不斷重複,在多次反覆的抗議無果的情況下,張三抄起扁擔向老和尚身上抽去,老和尚依然仿若未聞,待到扁擔近前,忽然後悔收回了部分力道,但是奇怪的是扁擔抽到老和尚的身上卻反彈到了張三頭上,打了張三一個趔趄。
然後,張三忽然睜眼醒來,依然是深山老廟,外面下著滂沱大雨,旁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和尚雕像,儼然就是剛才的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旁邊留了一行字「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在給小和尚講故事,講的故事是:小懲大誡,下不為例。」張三嚇得連忙對著一老一小的雕像作揖道歉。
待得雨停,隨著陽光穿過雲層和破廟的屋頂照在廟裡的菩薩身上,菩薩彷彿披上了一層彩色的袈裟,見此情此景,張三又對菩薩行叩拜大禮,表達尊敬和感激之情。
擔柴離開,再回首望,又哪裡有廟,哪裡有菩薩,哪裡有佛光呢?
隨手編的一個小故事,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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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早就有這樣的一個觀點,那就是寫作不是堆砌詞藻。語言優美固然重要,但是小說重要的是故事,散文重要的是抒情。是的,直到半個月前我還是這樣認為,然而我最近突然就升華了。
之前我認為寫作優美的語句不是特別重要,但只限於小說,而詩詞還是特別需要優美的語句的。而最近看完戴建業教授對陶淵明的分析後,看到了寫作的另一個境界。
這個境界往高深裡面說是自然,是天人合一,往淺了說,其實就是用自己的話說。用自己的話說就是把自己心裡想的直接寫出來,不經過再加工。就好比說,你看到有隻鳥從窗戶旁邊飛過去了,那你寫「有隻鳥從窗戶旁邊飛過去了」就是自然。但是很多人往往加工一番,變成「鳥兒優雅的越過窗欞」,這樣確實優美了,但是不自然,一看就是特意寫出來的。
你讀陶淵明的詩比如「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什麼感覺?自然,彷彿就是內心所想,一點沒有加工的痕跡,再讀李白的「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這一看就是加工的,因為一般人即使看到牀前的光,也不會想到霜。
其實有些作家已經採用了自然的寫法,比如說季羨林先生曾在日記裏寫到「前兩天下了點雨,天氣好極了。 今天看了一部舊小說,《石點頭》,短篇的,描寫並不怎樣穢褻,但不知為什麼,總容易引起我的性慾。我今生沒有別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幾個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觸。」雖然關於這個「日」存在爭論,但這段話是極自然的。季老雖是大師級的學者,但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想女人是極自然的,難得可貴的是他心裡這樣想,真的就這樣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