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藏旅遊,怎麼能沒聽過倉央嘉措的詩歌?「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年輕的活佛所書寫的詩歌裏充滿了愛情的浪漫,和他的地位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以至於在後來人的故事裡,他的一生短暫,卻充滿了傳奇色彩。

據《清實錄》記載1706年(康熙四十五年)的十月,年僅24歲的倉央嘉措在被拉藏汗派人押送去北京的途中去世,「行至西寧口外病故」。倉央嘉措的詩歌戛然而止。儘管備受爭議,堅持倉央嘉措是真正的達賴六世的格魯派上層喇嘛們,仍然遵循他的詩歌去尋找他的轉世:

潔白飛禽仙鶴

請把雙翅借我

我不遠走高飛

只到理塘便回

伴隨著詩歌和仙鶴,七世達賴喇嘛格桑嘉措降生在了四川理塘。可能是六世的詩歌太過奔放,七世達賴喇嘛一生謹言慎行。同為布達拉宮的主人,他的事蹟與倉央嘉措相比,顯得鮮為人知。

1720年,13歲的小活佛被迎接到布達拉宮坐牀的時候,備受歡迎。定西將軍延信統率著由滿漢蒙藏等各民族人民組成的護衛大軍,從青海的塔爾寺出發,一路西行浩浩蕩蕩。布達拉宮終於迎來了自己的主人。七世達賴喇嘛入藏坐牀的消息遠揚四方,來自尼泊爾、錫金、不丹、阿里古格王、拉達克王的致禮源源不絕。表面看來,在布達拉宮裡學習、生活、進行各種宗教、政界活動的格桑嘉措風光無比。

可是,被前世的詩歌所帶回的他卻有著不為人知的心結。陪伴左右的高僧與侍從告訴他,他是倉央嘉措的轉世。

來自清廷康熙皇帝的金字誥命卻又分明寫著「宏法覺眾第六輩達賴喇嘛」,用了130多兩黃金做成的金印上也被刻上了同樣的封號。盤腿坐在前人曾經坐過的大殿裏,聞著熟悉的酥油和藏香的味道,耳邊回蕩著經師念誦經文的聲音。時光似乎有些錯亂、又有些靜止,幾十年前,五世和六世達賴喇嘛是否也曾用同樣的姿勢,坐在這同一個位置,聞著同樣的味道,學習著同樣的經文,面對著日日夜夜不斷重複著的同樣景象?

作為轉世,難免會被人拿來和前世做比較。五世達賴喇嘛阿旺洛桑嘉措建立了甘丹頗章政教合一政權;重建了佛宮布達拉宮;他在世時,保持了西藏數十年的安定;因此受到了僧俗的尊重,被尊奉為「阿巴欽波」,意味「偉大的五世」。

格桑嘉措偶爾會來到藏有五世達賴喇嘛真身法體的靈塔前沉思。這座金質的靈塔在他出生以前,就已經在這裡了。建造靈塔共用了黃金119082兩,塔身上鑲嵌的各種珍寶有18000多顆。鑲嵌在塔門下第四層塔階中央的那顆明珠,是從一顆大象的腦髓中生成的,彌足珍貴。這些都是來自信徒的供養,是信徒們對於五世達賴喇嘛生前德行的肯定。高大的靈塔對於格桑嘉錯來說,是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站在靈塔之下,他需要努力地仰起頭,才能看到塔頂。侍衛來報,吉祥色拉寺諸阿闍梨請見。格桑嘉錯揉了揉有點發酸的脖子,該去忙了,不然怎能對得起這麼高大、厚重的信仰。

褪去了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詩情畫意,格桑嘉措就如前文所說的那樣謹言慎行,不是詩人,是一位智者。被記載進史料的他長於對佛理教義的理解,推辯敏捷、言詞用意精鍊。一生鑽研佛學的格桑嘉措在宗教上達到了一個高意境,成為造詣高深的一代達賴喇嘛。他的才學令眾格西無不敬仰、無不激奮。他的舉止行動,取水脫鞋皆依戒律而行,生活儉樸,每年只換一套僧裝,令無數的百姓折服。

「為尋情侶去匆匆,破曉歸來積雪中」的自由生活與他無關。學經、辯經、閉關、接見使節、給靈童剃度、為皇帝祝壽、為蒼生祈福……他的時間為了蒼生,而被安排得沒有一點空隙。這是一個巨大的悖論,作為主人,布達拉宮中的一切——宮牆、大門、壇城、寢宮、侍衛、隨從、經師,都是為了他而存在。他卻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和世界,那個倉央嘉措詩歌中熱情奔放的俗世,只有透過某一扇打開的窗欞,才能窺得一二:一個有些怯弱的影子走在那一排「之」字型的石梯上,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的地方。

七世達賴喇嘛格桑嘉措的一生幾經遷徙,從理塘到青海、再到拉薩,在布達拉宮坐牀、入哲蚌寺學法,轉康區格達駐錫,最終還是返回拉薩,1757年,圓寂於布達拉宮。他的真身法體現藏於布達拉宮七世達賴喇嘛靈塔「扎西偉巴爾」中。「扎西偉巴爾」,吉祥光芒的塔。塔高9.36米,塔基寬5.45米,共用了黃金15950兩,塔身上鑲嵌各色珠寶近萬顆。金裝銀裹是對他一生功績的讚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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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樣子,內部不讓拍照

旺季布達拉宮門票需要預約,現場預約和網上預約

現場預約可以預約第二天的票,網上預約可以預約一週以後得票200人民幣,

淡季100可以當天買當天的票

遊覽時間大概三個小時左右吧

如果趕時間沒買到票只能找旅行社,先參加他們的購物點3-4個,然後下午再帶你去布宮。票價和官方價是一樣的。

到了內部參觀也是一個挨一個的人,而且都是匆匆的觀看一下,不讓停留很久,說是裡面都是木結構,人多了影響布宮的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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