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姥爺們,大家好,我又來了。

對比隔壁《史萊姆》,我哭了。人家第一卷拍了八話,這邊八話已經三卷下去了。沒錯,第三卷的絕大部分內容,動畫只用兩話就結束了。這使得有大量的騷話沉積在書本之中,尚未被挖掘。因此,我還是想把這些被改編或者沒改編的騷話拿出來,絮叨絮叨。

一、明知故問和日常推理

本卷的女主角是一直以來給咲太答疑解惑的老朋友雙葉裏央,一個理科少女。

對於自己的外表沒有自信。

「話說,去年去過的吧,煙火大會。」

「是啊。」

理央面無表情地看著走遠的浴衣女生的背影。「那個時候,雙葉穿的是便服吧。」「梓川你也是。」「明明我和國見都很期待的。」從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理央對佑真抱有好感了。不如說,是在那一天才注意到的。因為理央那時目不轉睛地看著仰望煙花的佑真的側臉。「明明不用藏著掖著,直接穿出來就好了的。」「為什麼我非得為了梓川去做那種麻煩事?」「是為了讓國見看啊。」理央投來了不悅的視線。

「反正肯定不適合我。」

「會嗎?」「會。」「啊,胸太大不適合穿浴衣來著?」「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理央不經意地用書遮住了胸。她似乎不喜歡被盯著看。「那是什麼意思?」「沒有回答的必要。」「為啥?」「因為梓川明明知道理由還打算讓我說出來。」

「要是覺得『那不是土氣的自己該有的打扮』就大錯特錯了。」

「……」理央投來詢問的視線。「我覺得你現在這個髮型配上浴衣的話,會相當不錯。」綁起來的頭髮和浴衣的相性似乎非常好。「而且,你也曾一度想要穿的吧?」「……」理央露骨地表現出了警戒之色。「你那是什麼意思?」「從你的語氣來看,似乎是有浴衣的。」

「你是以什麼為根據這麼想的?」

這麼問就相當於不打自招。「要是沒有的話,雙葉你在回答『合不合適』之前就會回答『沒有』這個更根本的理由。」理央說的一直都是道理和本質。「……真是的,梓川就只有在這種地方會耍小聰明。」「別擺出一副真心很厭惡我的表情啊。」「沒辦法,因為真的是在厭惡。」「真過分。」

動畫改編的只有前面一小部分,但是後面纔是神仙打架。

首先是「反正肯定不適合我。」理央的言下之意確實是,「那不是土氣的自己該有的打扮」。咲太當然聽懂了,所以理央說他是在明知故問。不過咲太就是要明知故問,為了引出他後面的話。他想否定莫名自卑的理央,他認為理央打扮起來就會好看,鼓勵理央,給她自信。並不是想要取笑理央才明知故問,明知故問是建立在知道理央想法的基礎上的,從一開始他就沒覺得理央差在哪。

之後,咲太又表明了「既然你也想穿那就穿嘛」的態度。因為理央不是說「沒有」,而是說「不合適」,說明她其實是有浴衣的。

這是什麼?這是日常推理啊朋友們。想要說騷話,不光要看情商,智商也得過關。誰說情商和智商不能雙高了?

二、離家出走的少女

兩個理央中的一個陷入無家可歸的境地,咲太對這樣處境的理央很是在意。

「所以就住網咖啊。你倒是稍微注意下環境……」

「我可沒有奢侈到去住旅館。」而且還不知道會持續多久——理央這麼補充道。「你傻麼?」「被梓川說傻真是屈辱啊。」「你早點聯繫我不就好了。」「……」不知是不是注意到咲太是真的在生氣,理央的表情中沒有了苦笑。「好好想想啊。你可是女高中生哦?居然連續幾天住在網咖這種地方,你腦子真的正常嗎?」

這番話和《貓物語(白)》裏戰場原黑儀哭著對羽川翼說的話如出一轍。當時羽川翼也處於離家出走的狀態,不過似乎要更慘,不是網咖而是廢棄的補習學校,近乎風餐露宿。

倒也不是說住在補習學校/網咖就不正常。正常人當然不會住在那裡,比如咲太這樣的,知道住在這種地方是很有問題的。但是對於理央和羽川翼來說,這不失為一種解決手段。無獨有偶,她們選擇這樣對付過去不是沒有原因的,具有一些共同點。一是她們都對物質條件要求較低,不奢求精緻的生活——羽川翼是無所謂,理央也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才科學少女模樣。二是她們樂於助人卻不愛求人,遇到問題只想自己解決不願麻煩別人,所以能對付就對付了。三是,她們也確實沒有關係好到可以借宿的同性朋友。她們最好的朋友都是男性,阿良良木歷和梓川咲太、國見佑真,還tm都是有女朋友的。戰場原倒是挺珍惜羽川翼的,但是那時候羽川翼自然不會把戰場原當自己人。

不過咲太沒意識到理央無法向自己求助這一點:

「……」理央低著頭什麼也沒說,或許是在反省吧。

「我說啊,雙葉……好痛!」麻衣從旁敲了一下還想接著說下去的咲太的頭。「麻衣同學,雖然我知道把你晾在旁邊肯定很無聊,但現在正在說重要的……好痛痛痛!」這次是耳朵被用力扯了。「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聯繫咲太啊。」她的眼睛似乎在說「你什麼都不懂」。「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嘴上也說了。

「呃,不懂什麼?」「假設咲太收到雙葉同學的聯繫,知道了情況,又能怎樣啊?」「那當然是讓她住我家。」「咲太你不也是男人嗎?」「這倒是……」「雙葉同學大概也是清楚咲太性格的。你難道認為她會在知道你會讓她留宿的情況下聯繫你?」「說實話,我覺得並不是不可能。」聽到這樣老實的回答,麻衣深深嘆了口氣。「所以說你們男人真是……」

「抱歉……」

「所以說咲太你真是……」「不,但是,雙葉是我朋友啊?我絕對不對她有非分之想的。」「咦?原來咲太就算房間裏有個剛剛出浴的高中女生也不會動邪念啊?」「會。」「別不假思索地答出錯誤答案。」被敲了敲額頭。「那當然,想像到只裹著一條浴巾的畫面自然是會心動的啊。」「沒人叫你去想像的吧。」麻衣皮笑肉不笑。

「……」理央也以包含著厭惡感的視線看著咲太。

「當然,腦補的模特是麻衣同學哦?」「那倒是可以接受。」「原來可以啊。」麻衣無視咲太,面向理央說。「反正事情也敗露了,乾脆坦率的拜託咲太如何?」

既然已經成為戀人了,在腦內想點色色的事情自然也是沒問題的。不如說,必須也只能以自己為幻想對象,這纔是自己具有魅力和對方具有忠誠的雙重體現。咲太原本這麼說,可能是想看麻衣嬌羞的模樣,但是這點小風小浪對現在的麻衣來講不算什麼。加油啦,咲太君。

經過上述鋪墊,讓咲太邀請理央來家住這個議題自然而然的呼之欲出。不過動畫改編的時候略去了這些鋪墊,單單拎出下面這段話,顯得咲太的提議不倫不類:

(略去原作中的旁白)

「綜上所述,麻衣同學。」「什麼?」「從今天開始讓雙葉住在我家,沒問題吧?」「不行。」「啊?」「為啥要喫驚啊?」「麻衣同學你纔是,什麼意思啊?」「你是認真問的麼……那我問你,要是我說要讓男性朋友住在我家二點話,咲太會同意嗎?」「光想想都覺得反感,超不爽。」「對吧?」「是的,非常抱歉。」「所以嘛,我也要一起住下。」

其實這裡是不是還有「讓理央去麻衣家暫住」這一選項?不過麻衣對理央的事情自然不會有咲太對理央的事情那麼上心,去麻衣家後就沒法演了,所以這裡有點劇情殺的味道。

三、對外的聲音

「哎呀,明天一整天都沒有安排,本來還說和你約會的呢。」

「為了這個才提早一天回來了啊。」「……」麻衣不置可否。不過,卻以有些不滿的眼神看著咲太,這肯定是正確答案沒跑了。「不過,為什麼要說的像不約了一樣?」「咲太要調查雙葉同學的事不是嗎。」麻衣毫不猶豫地直刺要害。(中略)「於是,我對麻衣同學有個請求。」「不要。」咲太話音還未落,麻衣就拒絕了。「反正咲太你肯定會說在自己去另一個雙葉同學那裡的時候,讓我看好這邊的雙葉同學吧?」「不愧是麻衣同學,真懂我。」

麻衣想約會,咲太也想。不過咲太要去幫理央,麻衣氣鼓鼓。但是麻衣在生完氣後還是會幫助理央。

這纔是理想中的戀人/情侶/夫妻。雙方之間當然會有矛盾,但是都會想要解決這個矛盾。解決了之後,對外就只剩下一個聲音了,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共同體。

請看那天晚上咲太和麻衣遇見理央時,麻衣的反應:

「麻衣同學,可以稍微繞下遠路嗎?」

「你打算跟過去?」雖然語氣像是在責備,但麻衣卻先邁出了步子。

就是這樣。

四、戀愛是天賦人權

面對覺得自己不適合談戀愛的理央,咲太依然用他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給予鼓勵。

「戀愛的權利任誰都有啊,又不像開車那樣要考駕照。」

這是任何人都被允許做的事情。不,說到底應該是在「權利」、「允不允許」這些概念之外的東西。只是擅自心動,而自己這是被其左右。只不過有人樂在其中,也有人為此煩惱,過度煩惱,煩惱得氣都喘不過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是了,君不見多少悲喜劇都是因為「戀愛的權利」不明而引發的,其中最著名的可能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咲太,不如說是鴨志田一認為在這個問題上,人具有無限權利。在是否被允許戀愛之前,戀心早已被鼓動起來了。

我知道的,國內持有此觀點的是韓寒,本節小標題「戀愛是天賦人權」就是他的觀點。在西方談到類似「天」這樣的東西,一般是指神明、上帝。在我國說「天」,那說的是「道」。戀愛是大道賦予的權利,任何人無法阻擋。不過遺憾的是,似乎反對勢力異常強大。「早戀」,何來「早」字一說?

五、事件解決篇

「國見有女朋友之後,我很害怕……」

「你就沒有『為什麼要選那種貨色啊!』之類的感想嗎?」「我是這麼想過。」「原來你想過麼。幹得漂亮,雙葉。」「但是,那種高調華麗的女孩子更適合國見。我這樣的,才配不上他。」「國見真是罪孽深重啊,居然讓雙葉這麼傷心。」「梓川你也沒資格說他。」「啊?」本以為自己在安全線內,沒想到不是。「見你有了個美若天仙的女朋友,我就在想,你今後肯定不會再理我了。」「你傻嗎?」(中略)「還有啊,雙葉你真是不上道啊。」「什麼?」「明明迷上了國見,卻完全不瞭解那傢伙。」「這種事……」「當然可能。」沒等她說到最後,咲太就開口打斷了她。「借你手機一用。」

此時的咲太還並不知道如何解決這次的事件,只是對理央的沒自信感到不忿,同時也是對理央對他們兩個友人沒信心感到不忿。所以把佑真叫了出來證明給理央看。但是卻歪打正著,解決了這個理央的問題。

「為什麼……」

理央突兀地發出了哀鳴。「為什麼……」又說了一次。在盈滿眼眶的那一瞬間,淚水便止不住地沿著理央臉頰流下來。「啪嗒啪嗒」,大粒的淚珠落在了柏油路上。那真是轉瞬間的事。「為什麼……為什麼……」她一邊重複著這話,一邊哭著。(中略)「但是……但是……」理央再次哭了出來,像是心情海浪到達了又一高峯。「我……我……」抽著鼻子,臉上梨花帶雨。「我真的不是一個人……不是孤身一人……」

理央想要容身之所。這是得到後又以為自己失去了以後的想法。所以她才會上傳艷照。在證明這點無需擔心之後,這個理央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然後,理央透露出了另一個理央的問題。因為她討厭自己,討厭這個就算是上傳艷照也要追求容身之所的自己。

六、另一個事件解決篇

「梓川,我……」

「『我沒有存在的必要』,『我消失的話一切就能解決』,『但實際上很害怕,不知道怎麼辦』……這類的話我已經聽膩了哦?」「……」理央深深的沉默,是咲太猜測正確的最好證明。「討厭自己,又不是什麼大問題。」聲音消失在寂靜的醫院走廊間。「……」「我一直懷著『嗯,自己也就這點能耐吧』的想法活到了今天。」「不愧是梓川。」理央像是在呼氣一樣小聲笑了笑。「一般這時候不是該說『漸漸喜歡上自己就行了』、『雙葉也有很多優點的』這類的話嗎?」「以這麼積極的人生觀活下去的話,遲早會累的吧。天天嚷嚷著『最喜歡自己』的人豈不是神煩。」也不能強制自己喜歡上討厭的東西。只要一強制,就會出現摩擦、壓力、或是其他各種阻力。要是這種活法讓自己痛苦的話,『放棄樂觀』也不失為上策。咲太在兩年前,發現了選擇這條路的好處,是通過楓的事認識到的。人生並不只為戰鬥,點到即止即可。「梓川你真是差勁呢。雖然差勁……不過,讓人釋懷。」理央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就像是在懸在心中的大石頭落下了。「真的,很讓人安心。」

我想借用一下羅曼羅蘭那句有名的「世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

世上只有一種幸福,那就是在理解了自己的不足和平庸之後,依然接納自己。

自己的缺點就是缺點,自己的不足就是不足,自己的卑劣之處就是卑劣之處,討厭自己的地方就是討厭。縱然如此,也接受這就是自己。不足的地方總能慢慢改進,總歸是無法直接割裂掉的。理解了這一點之後,理央,終於合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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