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網路上看到下面對饒宗頤不同的評價。首先聲明我不相信這種事情。轉發是為了探究事實真相。(摘要:饒宗頤在解放前戰爭動亂期間竊取恩師陳梅湖的20萬卷藏書和大量珍貴的手稿,饒宗頤以 「戰亂」為名竊為己有,並利用這些藏書和手稿變為自己的「著作」而成「國學」大師。)

發生在饒宗頤身上的「怨結」,涉及了三代人,甚至有幾個人為此含恨去世。三個當事人中,陳梅湖先生,盧逸岩先生都已仙逝,饒宗頤先生也已是九十好幾高齡。這個事件雖屬私家恩怨,卻反映出了我們社會的弊病——是否真正做學問的人被社會埋沒,而一些偽大師卻名滿天下。 饒宗頤作為陳祖後學本是陳家世交。但據陳家後人披露,饒受陳家上祖所託的20萬卷藏書和大量珍貴的手稿,以 「戰亂」為名竊為己有,並利用這些藏書和手稿變為自己的「著作」而成「國學」大師。 饒宗頤早年拜陳梅湖先生為師。在1949年大陸解放前的混亂之際--陳梅湖先生因為被誤認為是漢奸而不得不逃往香港,他的20萬卷藏書和大批手稿託付給晚輩饒宗頤保存。饒宗頤後來也到了香港。 陳梅湖先生與他的弟子盧逸岩先生先後到香港之後。為了追回饒宗頤的「藏書"而反目成了仇人。

饒宗頤一直沒有向陳梅湖先生解釋清楚那20萬冊珍貴圖書和手稿的下落。陳梅湖先生和他的後代始終認為饒宗頤私自吞佔了那些珍貴的藏書和手稿。 陳梅湖先生曾把饒宗頤侵佔他20萬冊藏書,但並不知恩圖報的事情說給他的弟子盧逸岩聽。解放後,陳梅湖先生回大陸後,也曾派自己的兒子和孫女到香港管要饒宗頤索回藏書和手稿,因為饒宗頤拿不出書,與陳家的怨結進一步加深。 1958年,陳梅湖先生含著對人情冷暖的絕望含冤去世。 2006年,盧逸岩先生去世前,也曾把饒宗頤霸佔老師藏書的事說給香港的媒體記者和弟子們聽,為老師鳴不平。

這幾年饒宗頤被媒體熱炒成鼎級國學大師並「與星齊名」,但學界也存在嚴重質疑。特別是陳家後人揭露饒宗頤靠「手稿」和「藏書」起家而「欺師」盜名。望有關方面及學界一起努力為澄清和解決這一歷史真相。不但能告慰陳梅湖先生、盧逸岩先生的在天之靈,也能了卻饒宗頤先生長達五十幾年抄襲的是是非非。 關於反詰陳端度先生(陳梅湖孫,在山西博物館退休)和盧逸岩先生污饒宗頤霸佔陳梅湖的著作是為了抄襲一說,也有一個明確交代。


對饒宗頤先生的正面評價有許多,比如季羨林先生就曾經說過:

近年來,國內出現各式各樣的大師,而我季羨林心目中的大師就是饒宗頤。

金庸先生則這麼說:

有了饒宗頤,香港就不是文化沙漠。

才氣縱橫的錢鍾書先生也贊其是「曠世奇才」。

確實,饒宗頤先生在傳統經史研究、考古學、宗教學、哲學、藝術、文獻學以及印度學、中近東學等多個領域均有重要貢獻,在當代國際漢學界享有崇高聲望,其

涉及範圍廣,使人往往有汪洋無涯涘之感(季羨林先生語)

但是從饒宗頤先生本人的角度來說,他的研究領域涉及如斯廣泛,既並不是因為泛濫無歸,也不是因為好奇好新。

饒宗頤先生曾經這麼夫子自道:

對於世上很多事情,不只有我感興趣,做學問的人很多。考古研究地下東西,一百年來挖的東西特別多。一百年前的人沒有我們這種機會,我剛巧碰到,覺得不應該放棄。

做學問和做人要耐得住寂寞,要有平常心態,要「守株待兔」,不能急功近利。積極追兔子的人未必能夠找到兔子,而我就靠在樹底下,當有兔子過來的時候,我就猛然撲上去,我這一輩子也不過就抓住幾隻兔子而已。

由此可見,饒宗頤先生的選擇和皈依,基於學術上的使命感和責任感,這和他的學術道路和傳承本身也是有關的。

1939年,22歲的饒宗頤先生就應顧頡剛先生之約,開始編纂《古史辨》第八冊《古地辨》,某種意義上,這意味著20年代初在中國史學界崛起的「古史辨派」的傳承在年方弱冠的先生身上得到延續,「古史辨派」疑古辨偽的精神在後來饒宗頤先生的學術生涯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古史辨》第八冊《古地辨》尚未出版便毀於戰火,迄今《古史辨》只有前七冊)

1982年,65歲的饒宗頤先生提出了田野考古、文獻記載和甲骨文考據相結合的研究夏文化的「三重證據法」,饒宗頤先生通過強調出土古文字材料的重要性,繼承並補充了王國維先生的「二重證據法」。

(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四大導師雕像)

2003年,饒宗頤先生進一步指出,要盡量運用出土文物的文字記錄,作為第三重證據的主要依據,充分利用其他地區新出土的文物,詳細考察其歷史背景,最終將「三重證據法」擴展為「五重證據法」。饒宗頤先生的「五重證據法」,是建立在中西文明和文化相互交流互動的基礎上,促進了傳統國學的現代化和國際化。

饒宗頤先生是著名的教育家,桃李滿門,所以以「但開風氣不為師」來描述他似乎並不準確,但是從他開創的學術領域和學術路徑來說,他對於後學的示範和指導意義遠遠超越了具體的香港大學界或者國際漢學界的藩籬,具有相當豐富的普適性。

饒宗頤先生的貫通中西不僅僅是精通中西語言,博涉中西文化,而是

在學術上打破今古中外的界限,追尋遠古事物又以今釋古,打通時間和空間的隔閡。

這是他給予後學最有益的啟迪和幫助。

(饒宗頤先生書法「心無掛礙」)


2月6日,從導師、同門和學界朋友們的微信圈得知,饒宗頤先生去世了,享年101歲。大家都在各種方式緬懷先生,不時感嘆,從此國學無大師;先生的去世,標誌著一個學術時代的結束。

早年讀研究生時參加學術會議,有幸目睹過先生的風采,已然八十多歲的他身體健碩,思維敏捷,談笑風生,全然與年齡不符。

因為文化圈子的原因,在師友們的書房,多次看到過先生贈寫的書畫作品。

2015年,在芝加哥大學拜訪著名漢學家夏含夷教授,他的辦公室的牆上也掛著先生的題字。

關於先生的成就,不再一一贅述,概括一下:他是中國當代著名的歷史學家、考古學家、文學家、經學家、教育家和書畫家,且精通梵文,研究涵蓋國學的各個方面,在傳統經史研究、考古、宗教、哲學、藝術、文獻等多個學科領域均有重要貢獻。

因為博學與通才,人們經常把他與錢鍾書、季羨林並稱,稱為「南饒北錢」和「南饒北季」。

先生的書畫,秉承了中國明清以來文人書畫的傳統,富於「士夫氣」。他們的山水畫寫生和人物白描,獨具一格,自成一家。

自古文人相輕,我們看看另兩名與他齊名的大師是如何評價先生的:錢鍾書稱他是曠世奇才,季羨林認為他是自己心目中的大師。更有國外的漢學家稱,他是全歐洲漢學界的老師,當代最偉大的漢學家,一代通儒。

值得注意的是,先生的「大師」修成之路。

看過一個專訪,你為什麼能夠成為這樣一個「超級大師」?先生答:超級大師不敢擔,但是能有今天的成就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沒有上大學,「因為大學能夠學到的只能是一兩個門類,但是父親給我打開的天空、建立的基礎是無科不修,按照中國傳統的做學問方法,其實是文史哲相通,文中有史,史中有哲,哲中有文。」

先生所言,就是我們常說的文史哲不分家。

學界講究學源學派,然而不適用於先生,先生既非學院派,也非西洋派,而是自學成才的大師,亦屬少見。

先生之成才,利益於家學。饒家為廣東潮州的首富,其外祖父為清末進士,父親饒鍔為知名的考據學家、工商金融界名流,在當地頗有影響。饒家不僅富有,難得的是家學淵源深厚。其父早年畢業於上海法政大學、喜愛西洋建築,曾在家鄉建了潮州最大的藏書樓 —— 天嘯樓,藏書十萬餘卷。受父親影響,先生幼時就常浸泡於書,文史典籍瞭然於心,為後來成家打好了堅實的基礎。


2月6日子時,西泠印社第七任社長饒宗頤先生,在睡夢中走完了一生,駕鶴西去,享年一百零一歲。

△饒宗頤先生

當訃聞傳開時,東家通過平台匠人鐵人先生求訪潮州手拉壺國大師謝華,無意間打撈起了他的一段回憶。

八年前,謝華在香港遇到饒宗頤,一個是潮州制壺大師,另一個是鍾情於家鄉名物的大學者,饒宗頤當場題下四字「紫玉金砂」,贈予謝華。那本是兩個潮州人在香港里的一段惺惺相惜的軼事,卻足以勾起饒宗頤的半世動蕩漂泊。

少年時的饒宗頤是潮州首富貴公子,家中收藏天下好物,從潮州黃蠟石到潮州窯青白釉佛像,淵源的家學像是「熏火腿」一樣,熏出了他的學識和好奇心。

帶領饒宗頤走入學術的,是父親花費了半生編輯的《潮州藝文志》。父親因勞致疫後,十六歲的饒宗頤繼承遺志,走遍了潮州的山水,續成了這部作品。這是潮州有史以來在藝術文學方面首次系統的著作實錄。

上天贈給了他一座城,戰爭又將他帶到了另一座城。

1939年,饒宗頤經舉薦進入中山大學工作,戰爭爆發後,學校遷往雲南,這個23歲的青年學者因患病滯留香港,一留就是半生。

△饒宗頤 編著《全明詞》

在香港這個港口,他航向全世界,致力於拓寬中文的邊界,他去日本考證甲骨文,赴印度研究梵文,遠渡重洋去法國研究敦煌學……從一個領域跨到另一個領域,且在許多領域做出了開創性的成績,這不能不說是托香港之福。余秋雨曾說,香港若有饒老,就不至於成為文化沙漠。

饒宗頤一生研究了十三個學科,他上午寫甲骨文,下午寫敦煌,到了晚上就看簡帛,從歷史的這頭奔赴那一頭,步履不停。他說,「我的求知慾太強了,這個求知慾吞沒了我自己」。

△饒宗頤書法

他一生很少有執念,過百歲生日時,他平靜地許下了一個生日願望,願天下「太和」。「太和」的第一層意思是指「陰陽會和沖和之氣也」,第二層意思則是指人的精神、元氣處於平和的心理狀態。

△饒宗頤與季羨林

他是大師時代最後的守夜人,有人痛惜他的離去,「一整個亞洲文化的驕傲走了」。生死夭壽在他的眼裡,只是人生尋常的安頓狀態,「莊子把死生看成一條魚,死只是生的一條尾巴而已」。

世上已無饒宗頤,天上又多文曲星。

先生一路走好。


2月6月凌晨,國學大師饒宗頤先生去世,享年101歲,而去年8月,饒先生剛剛過完百歲生日。

饒宗頤先生是我國著名的歷史學家、考古學家、文學家、教育家。饒先生因其卓越的學術成就和傳奇人生,被國際文化界稱為「世界矚目的漢學泰斗」。學術界將他和季羨林大師合稱為「北季南饒」。

饒先生學術領域寬廣,學術成就豐碩,著作等身,有口皆碑。他靠自己的學術立足,依憑文人的品格,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從資料來看,饒先生在繪畫上有名師指點,而他書法是通過臨摹歐陽詢、顏真卿之楷書及宋人行草,以其對古人書法藝術的極高觀察力及轉化能力成就了他的書法能夠神追古人又極具個性,自成一格。

饒老的書畫藝術秉承了中國明清以來文人書畫的優秀傳統,充滿「士夫氣」,是當今社會難得的「學者型」書畫藝術家。

饒先生博通於甲骨文、古文字學、上古史、藝術史、詩詞學,以及書畫音律,及至百歲高齡亦筆墨揮灑不息。

饒宗頤先生的荷花素有「饒荷」之稱。筆下的荷花,以自然的荷花姿影為其形,以古人的墨筆荷花為其韻,以心中的清漣高潔為其神。

饒先生的國畫題材廣涉山水、人物、花鳥,有傳統流派的摹仿,有世界各國的風光寫生,更有自成風格的創作。


總體上評價:饒公為揆古卓今,熔鑄中西,通合內外的巨匠泰斗。其家學源遠,成名之早,涉獵之廣,精研之深,成果之高,學養之厚,可比肩而立者,當世罕有。饒公主要成就在以下八大門類:文獻學,敦煌學,甲骨學,目錄學,考古學,楚辭學,史學,書畫藝術。其通曉多國語言,尤其是梵文,也可以加上語言學這一門類。其治學特色是:在中國傳統的文史藝哲研究的基礎上,以真才實學平等自信地在海外宣揚中華文化精神。達到了中外結合,中西貫通的效果。為中國學術的國際化做了前沿性的實踐和指引。


第一,你沒有,或者說當世無人能評價他,此翁一去,世無大師矣。

第二,說個小故事:

2005年,時任西泠印社第六任社長的啟功老先生與世長辭,第七任社長的人選立刻備受矚目,期間各種「大師」粉墨登場,西泠不為所動,前後拖了數年,直到2011年,社長一職授予饒宗頤先生。

西泠人風骨不俗,饒老先生有真學問,有大學問。

那些不過是識得幾個漢子的文盲,如何去評價一位學富五車的大學問家?


饒宗頤和貝聿銘同年,均出生於1917年(該年蔡元培就任北大校長),都是嶺南派的傑出代表人物。

饒宗頤出生於潮州祖籍梅州,貝聿銘出生於廣州祖籍蘇州。前者注重於出生地而忽略祖籍;後者注重於祖籍而忽略出生地。

自古以來士為重視者尊重者而報恩也。

中國建築學創立分南北派,南派代表夏昌世,北派代表楊廷寶,都是留學歸來。一般認為楊厲害一些,設計了北京和平飯店經典,畫的一手好水彩併當上江蘇副省長。

但超越上述二人,鑒賞力極高的貝聿銘,並不畫畫。(貝聿銘作品展地址:www.daschow.com/exhibition/beiyuming

手機,電腦均可全景觀看,全天候全世界開放。)

南派的文化崑崙饒宗頤,則因為傑出的繪畫才能超越北派的錢鍾書、季羨林。


最近常見炒作這老頭的報道,包括這個提問。按一般的理解,在老頭弟子或後輩當中,要麼出了高官,要麼出了富豪,無非這兩種情況,絕無例外。至於大師什麼的,我們習慣上把做飯的都稱「大師」,能給人提供實在的食物,比那些騙子好多了,可謂名至實歸。


大師是我叔公的先生,叔公楊勇為香港中文大學教授,他的《世說新語》校箋由饒老作序並題名,學林公評為當今三大佳作之一。饒老還為叔公的《洛陽伽藍記》校箋,陶淵明集等寫過序,師生情誼深厚。癸酉年(1993年)家鄉東山下村楊氏宗祠修繕完成,大師曾題匾字「玉暢蘭飛以示讚頌。叔公生前曾邀饒老到溫州遊學,他說大師是當今國學泰斗,譽高四海,對傳承中國文化方面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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