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看到这样的标题,直觉联想到的是什么呢?若从李奥纳多最近有名的作品当作线索,操作梦境的《全面启动》或许最接近解答。

不过,今天要谈的是「认知上的混乱」,当人开始搞不清楚关于自己的一切,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被编造出来的?「自我」存在的根据还剩下多少呢?

于是,这次挑选的探讨对象就是李奥纳多所主演的另一部电影《隔离岛》,看看由有精神疾病的主角视点带入,所堆叠出的真相是多么深刻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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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岛》是李奥纳多‧狄卡皮欧(Leonardo DiCaprio)与名导马丁·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的第四度合作,本作是改编自作家丹尼斯·勒翰(Dennis Lehane)的同名小说。

先来谈论李奥纳多本人,他的职业生涯自《铁达尼号》享誉全球起如日中天,但就如强尼戴普一般,李奥纳多拒绝再成为大银幕前的完美万人迷,开始接拍小成本制作的文艺片,在经历了短暂的低潮之后,李奥纳多终于得到了大众的认可,成功的从偶像小生转型为实力巨星。

在2010年的《隔离岛》前,李奥纳多经历了《神鬼交锋》、《纽约黑帮》、《神鬼玩家》与《血钻石》等好莱坞票房强片,这些片子有不少强烈要求演技与心境变化,到了《隔离岛》时,他多变的戏路与经验已令其表现驾轻就熟,达到了「演什么像什么」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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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认知的人生,是真实?抑或是谎言?

妄想真正令人毛骨悚然之处,就在于相信自己是唯一掌握真相的人。

「时值一九五四年,美国联邦执法官泰迪.丹尼尔斯(李奥纳多饰演)和他的新搭档查克.欧尔来到隔离岛,岛上的艾许克里夫医院专门收容心神丧失的刑事罪犯。

泰迪和查克此行是为了调查一桩病患失踪的案件──亲手杀死三名亲身骨肉、名叫瑞秋.索兰度的女性杀人魔,在重重牢笼与戒护之下脱逃,而且就藏身在隔离岛某处。」

 

这就是《隔离岛》的开端,也是观众所拥有的少量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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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剧情的演进,一个威力惊人的飓风毫不留情的侵袭隔离岛,将外界交通阻断,但在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案子里,以及泰迪和查克的心底,隐藏著更大的威胁和不安。

到底传闻中那些支解人体的实验,那些切除前脑叶、耸人听闻的手术过程,究竟是不是真的?到底是如何偷偷进行的?

 

「没有人能毫发无伤的离开隔离岛,因为艾许克里夫医院完全不是如表面所见的那一回事。

事实上,就连泰迪.丹尼尔斯这个人也一样……」

 

剧情进入到中段左右,一些潜藏在疑云的线索开始流出,包括本来冷静的泰迪警探越来越暴躁、泰迪的幻觉不断浮现、身边正常人的不正常举动、精神病患给他的暗示等。于是乎,观众大致上心理有底,泰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是第一人称视角,跟著李奥纳多的认知进行,观众们真的晓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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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醒来,她翻开日记,第一页只写著:别相信班恩。

《别相信任何人》是由新秀作家S‧J‧华森所撰的第一部小说,出版后声势一鸣惊人,成为文坛瞩目的不凡新人。虽然失忆症已经算是老梗,但华森就是有本事把旧题材写出新意。

《隔离岛》的原作者丹尼斯‧勒翰如此称道:「了不起!读完最后一页,我仍神经紧绷了好久好久。」


「每一天醒来,克莉丝汀都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身旁躺著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当她面对镜子,只看见一张陌生的脸,比她所知的自己老了20岁。接著,男人会耐心说明:我是妳丈夫班恩,妳今年47岁,20年前遭遇严重车祸,从此记忆受损。

每一天醒来,克莉丝汀就像懵懂的孩子,关于她世界里的一切,全仰赖班恩告知。

不过每一天,她也会接到陌生的奈许医师来电,要她到衣橱后方找出日记。原来,克莉丝汀在睡前会写下今天的事作为「备忘录」,提醒明天失忆的自己。

就这样,克莉丝汀藉著日记的累积,一天天重建了自己的历史,但其中细节渐渐和班恩、奈许医师的说法产生矛盾。究竟哪一个版本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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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在这样的前提之下,随著今天的克莉丝汀一起翻阅日记,逐渐层层堆砌起过往,偶而会夹杂著已消失的记忆,但那些究竟是过往失忆的克莉丝汀的真实,抑或是被扭曲建构的假象?当叙述开始产生矛盾,还有多少是可信的?

或许全部都是真切的,只是身边的人有些隐瞒导致混乱。还是班恩、奈许,甚至其他人伪造的资讯?读者不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明白真相,就像今天的克莉丝汀一样。

由于小说的架构方式,在阅读日记部份的过程中,我们就仿佛化身为克莉丝汀本人一般,在有限度的资讯中开始臆测。作者华森巧妙的安排,令我们就像是在窥探一个人的人生一样,开始不自觉地走进她的内心,在当下与过去之间游走的同时,急著想要探寻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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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实面前,你选的是真实?还是谎言?

你,确定已经掌握事件真相了吗?

当《隔离岛》的剧情进入尾声,李奥纳多带领著观众踏入灯塔的瞬间,一切疑点都变得明朗。原因是出自于铺排已久的第一人称手法在这里,完全化为第三人称盱衡全局,我们终于明白了没有瑞秋、也晓得查克掏枪时不熟练的异状、警员们战战兢兢的理由,原因是泰迪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而且还是精神病院里最暴力的罪犯。而这一切,都是院方陪他演的一场戏,目的是借由角色扮演法治疗他的精神分裂。

原来泰迪有著悲惨的过去,他是安德鲁崩溃后产生的人格之一,安德鲁的妻子把自己的三个小孩给杀死,悲痛欲绝的安德鲁更知道妻子一心寻死的态度,黯然地一枪了结她。

崩溃后化为泰迪的他原本不必面对这一切,最后治疗是成功了,却要背上面对事实的残酷代价。

扮演已久的真实人物才是虚假,而许多飘渺的幻象竟然是真相,主角是正常人还是疯子两面都能解释,惆怅万千的心理纠葛才是最后的关键。


"Which would be worse, to live as a monster or to die as a good man?"

那么,是要当个确实活著的怪物呢?还是行尸走肉的正常人?伴随著主角抉择,最后停格在灯塔外的画面也留给我们无限的想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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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岛》谈论的精神分裂虽然是老梗,在马丁‧史柯西斯的铺排运镜与李奥纳多的生动演技下,压迫感变得异常沉重。

大导演马丁‧史柯西斯虽然是初次尝试惊悚悬疑的题材,但他的影像处理具有掌握快速节奏和现实幻境推移的风格,令行云流水般的本片充满可看性。

另外剧情的编写方式也是一大卖点,虽然前面的伏笔推展速度相当缓慢,但到了后面真相大白,令观众酝酿许久的不安情绪一口气被引爆,仿佛有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受。

最后功不可没的还是李奥纳多的精湛演技,成功地演绎一名个性复杂曲折的角色,抢眼、具说服力又能让观众紧张兮兮,营造本片的惊悚气氛他绝对功不可没。

演到最后边界已经变得模糊,可能需要再三品尝、或者仔细前后对照分析,否则真有一些时候会搞不清楚他现在是疯了还是清醒的。

 

另外《别相信任何人》也是相当推荐大家买来阅读的好书,与《隔离岛》相似,著眼在悬疑解谜的同时,也不要忘了一个受伤的心灵是怎么被刻划得如此真实与充满感情。


系列文章:

《概念介绍》「羁绊」能够打败你的只有我啊啊啊啊啊!

《作品介绍》「决斗者的归来」心灵的加速同步 

《角色介绍》人类衰退!世纪末调停官传说 

《衍生结构》「不祥的吉祥物」魔法O兽QB 

《人物介绍》「我可能不会延期」玻璃渣的时间表 

延伸阅读:

《创作者介绍》强尼‧戴普 

相关网站:

The Official Leonardo DiCaprio Website

Leonardo DiCaprio | Shutter Island | Trailer & Official Movie Site

Before I Go to Sleep | S J Wat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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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ZO Studio  2012/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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