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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imsey, 在冰島北方,是冰島領土中唯一位於極圈之中的島嶼,由冰島本島前往Grimsey有兩種方式,一是自亞庫雷利搭乘每天來回一班的飛機,二是由埃亞峽灣更北側的港口Dalvik搭船。單程約3個半小時。衡量了交通時間,如果要當天來回,搭船是絕對不可能,於是就在昨天經過機場時順手訂了機票。

這架飛機和澎湖飛七美等小離島的飛機很像,雙螺旋漿的發動機,滿載約25人。乘客座和駕座中間只隔一道布簾。DSC01687.JPG

飛機上只有我和其他2名乘客,起飛後,飛機沿著埃亞峽灣北行,這個冰封之島的壯觀用另一種角度再次呈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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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降落前,Grimsey島上的港口和建築逐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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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機場邊的北極海鸚彩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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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Gaga, 是你今天的嚮導。」下了飛機,原來在指揮場管的女士脫去螢光背心,前來自我介紹。她矮矮的,有著和其他維京人後裔如出一轍的白皮膚。在Grimsey出生,在這裡工作,一輩子都在這個小島生長。島上居民不到100人,扣掉夏天去冰島念書的學生,常住居民約65人,幾乎全部都是捕魚為生,就像臺灣早期的村落一樣,走在路上人人都認識彼此。
「恭喜你,選在一年之中天氣最好的一天來到極圈。」她接著說。
是啊,今天的天空晴朗,萬裏無雲,在這極圈小島連本地人都很少遇見。
而我,幸運的在這個大晴天進入北極圈。
我一向對前往某個地理疆界打卡拍照興致缺缺。但進入北極圈,這幾個字對身為臺灣人的我實在是過於遙不可及,而如今既然有機會,就勇敢前進吧!何況這並不是什麼艱難壯舉,也沒有什麼虛榮驅使的目的。
不管孤不孤單,總還是得往前走,直到世界的末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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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島上民房一景。

Gaga開著車載著我閒晃,這個島不大,村落1小時就可以繞完。我這才知道,我買的來回機票都有 Norlandair  航空公司附贈的免費導覽服務。先前以為她要推銷態度冷淡,如今真是不好意思。
「這是我們的發電廠,島上居民的電力來源,我每次經過聽到它的轟轟運轉聲,就會感到放心。」經過一個轉彎,她邊打方向盤邊說。
「要是聽到它沒聲音就慘了,代表全島都沒電可用。」
我莞薾一笑。
島上的村落都在地勢低緩的南方,一路上經過圖書館、游泳池、港口,都是全島唯一且重要的設施。尤其是港口,全島的漁船都從這個港口出發捕魚,漁獲是島上最重要的收入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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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端的丘陵有座橘黃色的燈塔,在這裡我遇到意外的觀光客:剛剛開飛機過來的2位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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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Hi!」他們用冰島語互打招呼,冰島語的哈囉就像英語的「Hi」, 只是音調比較接近中文的「海」
「他們飛過來後,也是像我這樣閒晃嗎?」我笑問Gaga。
「是啊,只有一個小時多的時間,他們就要再飛回去。」
進入北極圈,這我自以為是的偉大,看到這2位機師每週3次在進行這個舉動,突然讓我覺得自已十分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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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我與Gaga和2位機師合影。

島上地勢高聳的一側是懸崖峭壁,許多海鳥在此棲息,遠處還有積雪未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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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Gaga又帶我去了島上唯一的一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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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教堂木門的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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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內部陳設簡潔,空間很小,僅能容納約20人聚會,擺設佈置小巧,充滿了說不出的溫暖。

隨後,Gaga繼續開車回機場的方向,距離登機時間剩半小時左右,我將時間都花在機場旁邊的北極圈標誌。
眼前這不起眼的水管,就是北緯66.3度線,上頭的柱子標示著距其他城市的距離。
「你先等一下,前幾天風有些大,把指標的位置吹歪了。」

Gaga知道我是個好攝之徒,搶先過去把柱子轉回正確的方向。然後放我在這,走回機場穿背心,準備他的場管工作。DSC0168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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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搭乘的班機與小小的Grimsey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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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變的有點大,柱子微微晃動著。
紐約,4445km。
東京,8494km。
悉尼,16317km。
我不是個野心家,但這裡的確不是旅程的盡頭。那麼,我還可以再走多遠呢?走到不能再走為止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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