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文前:

翻譯是個人興趣,且是主觀行為,不代表塔勒布真就這麼寫了。

如果覺得我翻譯的不好,我也希望給我提出意見,協助我共同完成這個事。

為啥要翻譯:

1.我覺得寫的好

2.現在還沒人翻譯,沒有中譯版,導致這麼好的書在中國很難看到

3.就算是有人翻譯,裡面那些罵人的痛快的文字肯定也都刪了

4.讀書筆記,會加入很多自己的想法。

以上,本文不可轉載


承接上文

塔勒布《skin in the game》 純主觀翻譯

領主依然就在身邊

這個關於「入局」的概念,也早就出現在了歷史的長河中:歷史上,所有軍閥和戰爭販子們自己也都是戰士。除了一些很特殊的情況外,社會運轉也都是由風險承擔者來推動的,而不是風險轉嫁者。

歷史上,傑出的人比一般普通人承擔了更大的風險。羅馬皇帝背教者尤利安死在了與波斯的無盡戰爭前線戰場上,即使他是皇帝。人們可能認為凱撒大帝,亞歷山大大帝或者拿破崙皇帝的傳奇事蹟是史官們編撰出來的,但是尤利安的死確是毫無編撰——畢竟沒有比長矛插進胸前更有利的證據了。他的前輩,瓦勒利安皇帝,在波斯戰爭中被俘虜,後來被波斯皇帝沙普爾當成「人凳」在上馬前使用。還有拜占庭最後一個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人們最後一次看見他是在他奮力脫下他的紫色長袍,拿起劍向入侵的土耳其軍隊衝過去的那一刻。他已經瞭解並接受了必然到來的死亡。雖然在之前他知道只要投降,就可以保存性命,還可以繼續統治他的人民。

這些都並不是單獨的史實。統計學上有一個非常有說服力的事實: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羅馬國王是死在牀上的,而且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安享晚年的,他們活得越久,在戰爭中或在叛亂中死去的可能性就越高。

甚至到今天,皇室得到其存在的合法性也是通過承擔更多的風險而保證的。英國皇室為了確保其中一個皇孫——安德魯王子,在1982年的馬島戰爭中比一般平民承擔了更多風險,就讓他駕駛直升飛機去了戰鬥前線。為什麼?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義務:自古以來,一個領主的地位來自於保護領地的居民。也就是說,他們通過使自己獲取更高的風險,換取了傑出。英國皇室就一直記得他們做過的這個交易。你不能成為一個領主如果你沒有一顆領主的心。

鮑勃魯賓式交易

可能有些人認為,擺脫了由「戰士」統治人民的社會結構,意味著文明和進步。但並不是這樣,於此同時

官僚制是一種建構,通過這種建構,人們可以方便地與其行為的後果分開。

有人可能會問,一個中心化的系統裏,必然有人不承擔系統行為錯誤風險,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回答:我們只有一種辦法,就是去中心化,或者通俗點說,本地化。盡量系統裏減少不承擔風險的人的數量。

(這也就是」大公司病「,」政府病「的來源和最佳的解決方案)

去中心化,才能真正的減少系統性風險。

不過也別太擔心,就算我們不去中心化,不把責任分配下去,這個系統,他自己就會自動分配,但是就會艱難一點:一個系統,如果沒有「入局」這個機制,那麼它就是建立在風險和收益不對稱的底層之上的,最終,它一定會崩塌,並把這些風險分配下去。如果它還能存在的話。

舉個例子,大量銀行在2008年倒閉了,就是因為累積的風險被隱藏和轉移。銀行家,是轉移風險的大師,他們可以從隱藏的爆發性風險中獲取穩定的現金流,並使得課本上的對風險的評估模型完全失效(所以學院派和監管機構完全意識不到有風險)。然後在問題爆發後,他們就把鍋甩給「黑天鵝」(就是那個特別牛逼的作者寫的那個(笑))然後自己原來拿多少工資現在還拿多少。—這種我把它稱之為「鮑勃魯賓式交易」。

為啥叫「鮑勃魯賓式交易」? 美國財政部前祕書羅伯特·魯賓(Robert Rubin)在2008年後簽了十分簡單一個小條,就為花旗銀行提供了超過1.2億美元的救濟金,以至於那個理論上已經倒閉的銀行,受到了納稅人的救助又活了下來,鮑勃魯賓叫囂著「不確定性」「黑天鵝」,並沒有承認此舉是把銀行的風險轉移給了納稅人們。

但是受傷最嚴重的,確是「自由市場」。很多憎恨金融家的公眾已經開始將自由市場與更高級的腐敗與裙帶關係混為一談。但是事實上卻正好相反:腐敗的是政府,而不是市場。所謂救助機制的建立並不只代表著救助,而是政府正在干涉和移除自由市場中的「入局」玩法。

好消息是,儘管奧巴馬政府同意保護這個資本遊戲和這些權力尋租的銀行家,但風險承擔業務開始轉向被稱為對沖基金的小型獨立結構。 此舉主要是因為系統過於官僚化,使銀行負擔過重 - 但不知為什麼,在數千頁的附加規定中,他們避免考慮了讓銀行家「入局」承擔風險。

另一方面,在分散的對沖基金領域,運營者的資金凈值至少有公司的一半,這使得他們比任何客戶都更容易受到影響,所以他們算是「入局」了,會對決策負責。

系統通過刪除而進化

如果你只想為這本書中的一個章節劃重點的話,那麼就是接下來這章了。干涉主義者的案例之所以成為我們講故事的中心,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向我們闡明瞭「入局」的缺失,對倫理和知識能產生怎樣的效果。

我們看到了干涉主義者不會學到東西是因為他們不會從他們自己的決策中受害,同時,我們也可以從那句希臘諺語(pathemata mathemata)中瞭解到:

風險轉移機制也在阻礙學習。

更具體一點闡述,你永遠不能說服一個人他錯了,只有現實的打臉可以(真香)。

實際上,現實根本不在乎誰贏誰輸:它只在乎誰能存活下來。

現代社會的詛咒就是我們一直在增加那類解釋比了解更在行的人羣,或者說解釋比做事更在行的人羣。

所以其實所謂學習,並不是說我們在一個叫做學校的監獄中生活而被上課的那種行為,在生物學角度,學習其實是一種無意識選擇的過濾器,通過自然選擇把知識刻在了細胞的層面。而所謂「入局」,就是這麼一種類似的過程。

進化只有在物種有滅絕的危險時候才會發生,所以,如果沒有「入局」自然就沒有進化。

最後的這一點雖然顯而易見,但是學術界卻不認為「入局」可以導致進化,相反他們一直在拒絕入局與風險承擔的機制。他們拒絕了「造物主」這個概念的同時,又希望鼓勵人類「造物」,就像他們可以瞭解所有後果一樣。普遍來講,人類越自大,就越拒絕「入局」,越相信人的預測能力,就越拒絕「入局」,越穿的西裝筆挺,就越拒絕「入局」。

回到那些干涉主義者們,我們看到了,人們不會在自己或者其他人的錯誤中學習;反而是系統,通過選擇那些不太容易犯某類錯誤的人以及消滅其他的人,來達到學習。

很多辣雞的飛行員(就是我們原來提過的那一羣),現在就在太平洋底下躺著,很多辣雞司機,現在都在當地安靜的墓地中躺著,交通系統並不因為人們從錯誤中學習而變得更安全,而是不安全的人,都掛了,系統就變安全了。所以說,系統的優化是和人的學習不一樣,系統是通過「過濾」。

總結一下,「入局」讓人類的傲慢受到了控制。

讓我們在序章2中深入討論,然後加入對稱性的概念。

(未完,下章見序章2.1 從漢謨拉比法典到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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