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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長的大手收緊力道,少女纖細的脖頸開始泛青。男人冷漠的眸子就像十二月的冰湖,倒映出少女因爲缺氧泛紅的臉龐。不知是不是覺得她和母親有些相像,男人歪了歪頭,把視線放在少女微微凸起的胸部和淡粉色的兩點上。

霍德華斯掐住少女胸前的一點,另一隻手死死捏住她的脖頸,不管動作有多麼曖昧,男人完美深邃的臉上還是像大海盡頭一樣平靜的神色。

透明的唾液開始從少女精緻的脣角溢出,男人睜大眼睛觀察着她開始泛紅的眼瞳。那朦朧的血紅從少女蒼白的眼底浮現,就像暈開的血滴,在少女眼眸裏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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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只記得那蔓延到地平線的血海。

抬頭,上方是會把一切吞噬掉似的漆黑。

漫過腳踝的血海,深淺不一,有的血液是暗紅的,有的是新鮮的鮮紅,混合在一起,圍繞着少女的腳踝旋轉。

紅色佔據了視線所及之處的一半,但卻沒有顯得太多,只是幽幽的散發着血腥氣,雖然好像只是淺淺一層,這些濃郁的血液卻看不見底。

細小的漩渦開始在血液表面浮現。

海爾格凝視着漩渦,有什麼在下面。

她是對的,雪白的骨頭慢慢浮上血海,森白的骸骨架上血紅的液體流下來。

這是人類的骸骨,完整極了,連傷痕都沒有。

少女皺眉,腳下的血液只漫過腳踝。

成人高的骨架從血液裏浮起來,像少女一樣站立在血液裏。渾圓的頭骨下深邃的眼眶裏一片黑暗。

少女揚起興味的笑容,蒼白的瞳孔微微放大。這麼有趣的地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還沒等海爾格仔細端詳這具高大的骸骨,看不到盡頭的血海傳來無數東西浮上血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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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着····世界旋轉着。

芭蕾舞者穿着染血的舞鞋在深邃的海浪上跳舞,高揚的脖頸即使沒有頭顱也還是高傲極了。血紅的浪花擊打在佈滿鮮花的建築上,渺小的人們大叫着跑出來,大大的腦袋就像麻布包,上面黑筆畫的表情不斷變換,就像電視上的幼兒動畫。

五彩的鮮花中心是一張張憂鬱的臉,或醜陋,或美麗,它們都一樣。

浪花飛濺在牆上,從牆壁上大大小小的水印裏,一個個穿着黑禮服的小孩跳出來,手舞足蹈、光滑的黑皮鞋在街道上踢踏作響,粗粗的線條畫成他們歡樂的五官,垂下的雙馬尾和細細的四肢。

只剩骨架的動物搖擺着,掛着血絲的蹄子裏夾着刀叉,身上染血的圍裙被風吹翻。

漆黑的倒十字高高立起,背後是血紅的太陽。無數赤身裸體的男女被綁在木架上,排成兩列,歡迎着新入者。濃稠的血液從他們的脖頸裏源源不斷的流出,形成細細的河流。

海爾格坐在白骨製成的王座上,那些骨頭還沾着血絲。她的一頭白髮是血液一樣濃稠的血紅色,睜大到極限的眼眶裏是深不見底的漆黑,發着白光的細小瞳孔左右顫抖着,彷彿瘋狂的怪物。

穿着乾涸鮮血做成的禮服,沒有下巴的雪白骷髏是她的頭飾,身後粘連着濃稠血絲的骨翼緩緩扇動。

王座下是山峯似的白骨,不但人類的骸骨,還有無數非人也非動物的骸骨,堆起她的王座。

骸骨山下是濃稠的血海,不停沖刷着海底密密麻麻的白骨和內臟,甚至無數完整的浮屍,泡爛得像巨大的氣球。

從血海深處爬出血淋淋的漆黑怪物,形似乾屍,咆哮着四肢並用攀爬着雪白的骸骨山。

她是血神,殺戮之神的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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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深邃瞳孔和少女血紅的瞳孔相隔一釐米的距離,霍德華斯興奮的睜大眼睛,似乎看到了世上最有趣的東西。在那蔚藍的海底深處又閃爍着耀目的藍光。

把少女敲暈,霍德華斯溫柔的接住她,把她的身體放在桌面上。霍德華斯整理了下頭髮,修長的指節穿過雪白的髮絲,毫無停頓地一滑到底。

嘴角興奮的嘴角還咧開着,露出雪白的齒尖,就像野獸的獠牙。

抓起少女的一隻手臂,霍德華斯拖着少女的身體行走在昏暗的走廊深處。少女昏迷不醒,雪白的長髮拖在地面上,貼着赤裸的肌膚。

即使手臂被拖得脫節,下身也因爲地板的摩擦流血不止,少女還是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也許疼痛已經是她最習慣的事物。

迷迷糊糊的,海爾格睜開一點眼瞼,腦子嗡鳴似的疼痛。模糊的視線只能看到昏暗的走廊和一個又一個的白燈,和被拖動的自己的身體。絲毫看不到男人興奮得有些癲狂的眸子,不停顫動。

一頭白髮的男人穿着及膝的白袍,俊美無比的側臉就像天神的雕刻品,蔚藍的深邃眸子被眉骨下的陰影染得更加幽暗。

穿過黑色的走廊,男人拖着少女赤裸的身體,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抓住少女纖細的腰身,丟進透明的營養艙裏。

隨着濃稠的空氣液灌輸進營養艙裏,海爾格也慢慢漂浮起來。精緻的腳尖離底部只有幾釐米,雪白的髮絲漂浮在空氣液裏,緩緩搖擺着,就像白色的水草。

霍德華斯看着少女漂浮在營養艙裏雪發盪漾的聖潔模樣,已經想不起她曾經蒼白瞳孔的模樣,只剩下血紅的顏色。

手指沒有猶豫的按下光屏上紅色的按鈕,男人凝視着水中的少女,彷彿她是世間唯一的珍寶。

細小的空氣泡開始在營養艙的角落冒出,不知不覺一種危險的物質已經被輸送進狹窄的空間裏,蔓延到每一滴空氣液裏。

這種物質甚至沒有名字,霍德華斯是第一個發現它的人。

他叫它“血種”,血神種子的簡稱。

吸收了這種血液一樣的物質的人會開始異變。

問題是,這種異變各不相同。

有的人吸收後突然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殺人魔,每天不殺人就會煩躁的想自殘。

有的人生理上會變異,每天只能喝新鮮的血液過活,內臟器官完全停止運行,只有心臟在正常運作。但只要一直喝血液,他永遠也不會死去。

有的人完全異變成不同的物種,渾身變硬,變黑,開始長出獠牙和肌肉萎縮。從背後長出尾巴,長滿尖刺。

霍德華斯花了10分鐘才殺死這東西。

有的人改變了樣貌。

就算那個人是純種的黑人,吸收後也會變成最白的白人。擁有最雪白和絲滑的皮膚。他們的毛髮和瞳孔會變成完全的白色,沒有絲毫副作用。

除了被傷害時雙眸會變紅這一點。

有一類最麻煩。

這個實驗體會突變,他們的大腦會進化,變得聰慧無比,對於任何知識和技術都能快速吸收並運用。

最開始這類變異者出現時,霍德華斯試着讓他們就職,發揮他們聰慧大腦的用處。但他們幾乎騙過了所有人,除了霍德華斯——整個卡斯卡迪亞的科爾頓差一點就被爆破乾淨。

他們的智商太高,卻擁有最黑暗的反人類人格,沒人知道他們吸收了血種後見到了什麼——

除了另外一種異變。

這類人同樣雪白化了——白眸白髮白膚,但他們堅稱他們是遠古神的使者。多虧了這些人的精神錯亂,霍德華斯得以獲得更多關於“血神”的信息,也開始理解這些人變得嗜血的緣由。

諷刺的是,這種危險物質最開始是在一顆血紅的隕石上發現的,而當時霍德華斯發現隕石裏蘊藏一種液體,和血液很相似,但卻是生命的形態——沒錯,擁有自主思想的血液。

而血種是這些液體稀釋的結果。

當一頭雪發的少女出現在他面前,他知道上天把最好的容器送到了他面前。

空氣液開始漸漸染紅,就像暈開的血液,像煙霧一樣飄散開來。而霍德華斯決定賭在這一次上——他使用了剩下的所有血種,而且是未稀釋的。

暗紅的顏色開始瀰漫,空氣液不再透明,而是淡紅色。看着不太濃,裏面的少女卻劇烈掙扎起來。

少女開始抽筋,彷彿吸入了太過刺激的物質。

“果然還是太濃了·····那是抗拒反應。”

霍德華斯站在營養艙前記錄着海爾格的反應,蔚藍的眸子裏沒有半點之前的興奮,有的只是冰冷的平靜。這是他已進入研發狀態就會激發的模式,好像世界上只有這件事需要做,其他的事毫不關心。

少女突然萎縮起身子,濃郁的血液從她的雙眼,鼻孔和口腔裏冒出來。她掙扎着抬起頭,煙霧一樣濃郁的血色從她的嘴和眼睛裏升起,把空氣液越染越紅。

霍德華斯眯起狹長的雙眸:“強烈的大量出血反應,是內臟出血敗壞還是排出異物呢·····”

希望不要是第一個,不然那孩子幾分鐘內就會死掉呢。

不知不覺整個營養艙充斥血色,連裏面的人都看不見, 只有不斷濃郁的血液。

這個出血量,這已經是她全身所擁有的所有血液了····霍德華斯皺起完美的眉心,打開一旁的透視器,專門用來查看不可視液體內的情景。

一片血紅裏,本該雪白無比的少女卻完美的隱藏在了血水裏。

蔚藍的精緻眼眸瞬間睜大,然後興奮的更加撐大:“體內的血液全部排出後,她竟然開始吸收空氣液裏的血液!”他賭對了——

濃郁的血水慢慢變淺,霍德華斯興奮的站在玻璃壁後,離少女不過幾釐米的距離。他只能看見一雙血紅的眼睛在血水裏睜開,那血腥無比的顏色即使在血水裏看着也無比鮮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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