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 ”五四百年青年文化巡展的時光寶盒裏,12臺電話的鈴聲此起彼伏,聽筒的那一邊,是由演員扮演的6位“90後”。他們來自百年前的中國,都不約而同地在不同時期做了特別的歷史選擇,他們在電話裏與當代“90後”對話。

  沉穩的男中音似乎就是他上街演講的嗓音。羅家倫,五四運動的學生代表之一,時年22歲的他靠着一張長桌一口氣寫成了《北京學界全體宣言》,這成爲五四運動當天唯一的印刷品。

  電話裏的“羅家倫”好奇現在的11月11日是什麼日子,這個如今有多重含義的日子,在1918年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的勝利日,“我們這個一直被迫割地賠款的國家,戰勝了啊!”電話裏,“羅家倫”帶着自豪與歡欣。

  常懷愛國心的“羅家倫”感嘆,在國難面前,他們那代青年選擇了挺身而出,甚至隨時作好了入獄的準備,也正是他們,中國歷史的風向逐漸開始改變。

  1919年,時年25歲的鄧中夏也是青年鬥士中的一員。“我們捐款向巴黎拍電報,爲遊行隊伍寫標語。有人被軍閥抓走了,就有更多人去主動申請被抓。監獄裏人多得裝不下,連校園都被闢爲臨時監獄。”電話那頭的“鄧中夏”動情地說着過去的崢嶸歲月。

  電話接通,在模擬來電的1919年6月28日,沒有人比顧維鈞更憤懣了。他是巴黎和會的中國全權代表,經歷了中國作爲戰勝國卻仍要揹負不平等條約的屈辱一刻。

  “我在和會上演講說,山東是孔孟之鄉,華夏的文化搖籃,中國的聖人孔子就如同西方的聖人耶穌,中國不能失去山東,正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樣!”電話裏的“顧維鈞”的語氣越來越急促,這個年幼時就被甲午戰敗陰影籠罩的青年,曾立誓爲國雪恥。但如今即使勝利,也沒能改變什麼。

  圓鏡片、八字鬍、黑大褂,“李大釗”不苟言笑的聲音出現在了電話裏。和學生印象中的一樣,他微笑地說出自己“現在身在牢裏”,雖然見不到理想中的“青春中華”,也死而無憾。

  而革命的血液也註定了他對青年的熱切關注。時至今日,電話裏的“李大釗”最關心的仍是“青春中華的到來”,那個他們幾代人拼命追尋的活力中華,“如果真的來了,就替我抱抱它珍惜它吧”。

  “你們認識了我的朋友閏土、我的學生劉和珍,我也好奇,如果他們生在你們這一代,會是什麼樣的。”電話那頭的“魯迅”說。

  百年前的五四街頭,女性的聲音同樣出現在抗議示威的人羣中。作家石評梅回憶,五四運動中成立的北京學生聯合會,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男生和女生一起集會。

  “在我們的年代,女生纔剛剛可以跟男生同校。湖南一位女士爲了反抗包辦婚姻,在花轎中刎頸自殺。”電話裏的“石評梅”爲姐妹們開始覺醒而喜悅,也笑着說起自己最終未能成功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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