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片萬歲之一【Afterwards】我要你知道,我改變了
【今生,緣未了Afterwards】‧Gilles Bourdos作品‧2008年
Romain Duris(我心遺忘的節奏)、Evangeline Lilly、John Malkovich
老實說是看在男主角的「面子上」(帥的那種)進場看片,夾帶著炸甜不辣跟百頁,四個觀眾的真善美藝術廳,這天是下檔前在此的最後一場。
恕摘〈開眼電影〉的劇情簡介如下:
紐約律師納森﹝何曼杜立斯飾﹞是個工作狂,事業非常成功,人人稱羨,但卻總是冷落摯愛的妻子﹝依凡潔琳莉莉飾﹞和女兒,最近才剛辦好離婚.......。
某天,一個自稱Kay的醫生出現,而他竟然說自己能看到一個人是否不久於世,原本不相信的納森在經過舉證之後,不得不開始察覺他的出現也宣告自己死期將近...。
他將如何運用剩下不多的時間把握逐漸消逝的真愛?他有可能扭轉命運嗎?
片子前半段,有一種正在看【絕命終結站】+【時空旅人之妻】的錯覺,摸不著頭緒又感覺緊繃,裡面被kay醫生預言即將死亡的人不斷遭遇橫禍:車禍、槍殺、漏電,甚至飲彈自盡……,每當配樂開始變得懸疑,我就開始ㄘㄨㄚˋ著等待爆點出現,奪走某個人的性命;又由於黑暗中竹籤插得的一直是無味的百頁,甜不辣始終難得,恐懼與焦慮交互助長下,一度讓人非常想奪門而出。
納森精明強悍,
飛機失事的訴訟對策會議上,他冷靜地計算著訴訟與賠償的得失:
一條人命的代價、養育一個孩子花費的心力,喪失的可以用金錢補足,
一切再嚴重,似乎也無關於填平生者的傷口。
「一個問題是,我們如何面對罹難者家屬?」他的主管為難地問,
「帶他們來見我」納森自信滿滿。
前妻是八歲隨家人度假時認識的玩伴,那年她在湖邊的橋上踩空溺水,納森跑出森林求援,一竄出路口就被疾駛的車子撞飛,傷勢嚴重;住院的每一天,女孩都來看他,二十年後結為夫妻的兩人,應該未曾料想離婚的殘局,曾經一起通過離死亡最近的見證,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何以無力填補?
我好奇的只有這個,比起預知死亡的超能力,人們未解的心結更是頑固得神奇。
對照後半場的言歸正傳,
前段光怪陸離的靈異感應事件,像是對死亡的不定反覆驗證,
以為遙遠、想要挑戰,認知上被一次次說服了,卻總不免要問;為什麼?
而當期待已久的「梗」終於迫近眼前時,才發現自己專注於錯謬的自問自答,
手無寸鐵地被一個再通俗不過的結局擊倒,自尊掃地在戲院痛哭流涕。
面對死別,安慰自己「節哀順變」是容易的,但我們心裡還是覺得好不公平,
為什麼是我?
忽略往事的意義,要求上帝給眼前的境遇一個公斷,
無可避免地死去,絲毫不服氣。
死亡,就像一艘消失在海平面上的船。
它真的消失了嗎?
沒有,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
【Afterwards】
【後記】
1.感覺這片子恐怕毀譽參半,劇情有點破碎,但法國片散漫中的偶見珠璣,對我不算勉強。
2.還好是李屏賓,用虛掩的、過於美好的光影修飾非常危險的荒謬感,導演應頒予「惠我良多」匾額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