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即便没有海拔三千,帐篷外面又结了一层霜,拉链一样结冰拉不开,我想泼个水或是硬拉呢?薄冰大概没多少黏著度,回到懒懒的本质,就放著不理他吧,营地在安东军东棱的草坡上,很快就能给阳光包覆,还得先把外帐掀开来去一旁晒就是了。

内帐没怎么反潮,外帐晒了半小时还是有点水,呃,反正今天到万大南溪溪床,营地选一下应该很快就干了,帐篷湿的就是背的时候小心是不是会湿出来。

继续沿棱线,寻找曾有人迹的高速公路,一下下的森林结束便是安东军山旁的小山头,很快就把昨天没高速飙网的心愿在上完成了。

拍拍照跟朋友报平安,摔两次让我开始怀疑人生,不是那种怀疑,是这种怀疑,如果说无私或要替自己优先,那我这样回来是前者后者?可能心底对无声无息的人间蒸发还是恐惧的,这样的性格是不是注定什么了?或是人之常情?虽说自己本来就怕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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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左右的太阳,被云垄罩看来是花莲乡镇,已经看不到南二子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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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南方,七彩湖方向吧?也有些许云层似乎想要横越中央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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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视角放广一些,大概就是这样,那个我想,可以当成是安东军山南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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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完手机后是在结冰的下山路滑了几下,泥土路结冰真麻烦呐,不至于冰爪,鞋子要止滑又不易,那要滑到什么时候呢?海拔从开始的2900到3000,再从背阳的3000下到2900,到了枝叶没冰霜才注意脚步不颤抖了。在仍有结冰的池子边吓跑最后一只水鹿,开始往万大南溪下坡,我想接下来顶多看到山羌吧。

不过下山的路上总觉得怪怪的,除了第一天遇到一个大概轻装走马军山,也没看到任何颜色在能安一带移动了,而这路径有多一些不协调,要说是新的鞋印?不太确定,更凹的踩点?好像有,当我又再次随便挑地方过溪的走到万大南溪溪床营地,看到有山友在生火是惊讶的。

他们说,前四天整条路线是独占的,或许后面有其他队伍,至少是没有追上。

最后一天依循传统路径回到奥万大,车子是1530有点晚,那提早去游客中心贩卖部以及逛逛园区,也是不错,反正就算专车客满,星期日边走边招手总有一台车愿意收留吧,走回来倒是飞快,比预想的早很多到了奥万大吊桥。

「哇!你回来了!」啥?三小?当我走上奥万大吊桥,看到一名臂章绣著保育志工的阿姨说著,万一是上礼拜有擦肩而过的人,我好尴尬。

连环瞎聊之下,谈到最近的事件,都觉得很惋惜,台湾山林还有很多未知与美好等人探索,比方说现在吊桥下的这块枫林地,没有官方规画的步道和那些野溪的尽头,却是许多山友的私房景点,他们总说路是人走出来的,但那不过只是因为路是所行走之处的代称,真要说,有余力并且想去,就会去了。

他们说的登山,来自美景的洗涤、同伴的寒暄、体能的自我挑战如此这般,而我只是为了想要的一眼,独自前往罢了,与其说我是山友,还是流浪或旅行这样的更为贴切。

剩下两个多小时才发车,点了乌龙面买了一堆零食饮料,下山的大吃大喝代表什么吗?要说这是文明病未免牵强吧,生在人烟中那就不容易变成像自幼与山林共存的性格,怎么说呢,没完成的事依然想完成,什么时候?自己程度运气真的够吗?会不会继续走,就真的在某处失足?回来就好了,至少有回来就有下一次出去。

希望如此吧。

最后两天的脚程

D7

0820出发

0850抵达安东军山

0950出发

1025抵达三岔路

1145开始第一次过溪

1220休息END,出发

1420抵达第二猎寮

1610抵达金杏真路起点

1750走溪床路,抵达万大南溪溪床营地

D8

0825万大南溪溪床营地出发

0925抵达第一越岭

1010抵达第二越岭,讯号满格

1050收回手机,出发

1110抵达松风岭

1130抵达奥万大吊桥

1220抵达游客中心贩卖部

1530南投客运奥万大赏枫公车

1650到埔里转运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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