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受盡一切苦難,英雄還是會出現拯救我吧?

大人都不認為孩子之間會有什麼難解的爭執,但是實際上孩子們之間的相處就如同社會的縮影,或許還更加黑暗難解,因為只要受到老師喜愛、考出好成績那就是坐擁特權的人,不管這些擁有特權的人做出甚麼可怕的事情,只要不死人、身體不受重傷一切都會被師長當作孩子間的玩笑帶過去,但是沒有人能夠看到內心已經碎成一片片的玻璃渣,受害者的心已經碎成一片片,這樣欺侮的循環卻永遠不會停止,好似莫比烏斯之環一樣,不停的循環著,每個人都害怕著下一個受害者就是自己,所以站在幫兇的立場一起嘲笑欺侮,但是他們也沒辦法百分百的確定自己不會被選上成為受害者。

現在的受害者就是我,我時常看見自己的課本消失、桌面上寫滿詛咒的詞語、椅子消失在座位上,這些,都早就是家常便飯了,不管向誰求助都毫無作用,因為欺侮我的人擁有著一切的特權,不管是誰都不敢起身面對他反抗著,都加入了這個殘酷的遊戲,這個不是被欺負就是欺負人的遊戲,我很痛苦,我多次伸出我的手向人求救,但是他們都僅僅只是用著憐憫的眼光看向我的身上,然而這不是單純的可憐我,因為每個人眼神中寫滿了「我不想像他一樣。」、「我不想被欺負。」,這種連我也是這麼思考的事情,沒有人想被欺負,但是也沒有人想起身反抗,只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在這樣的痛苦以及傷害下,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不再期待有人能夠起身反抗,我只期待這樣的輪迴能夠趕快丟給下一個人,但是這樣的想法似乎毫無作用呢,他們依舊日復一日的欺負著我,像是玩著不會厭煩的玩具,用著各種不同的方式欺侮著我,傷害我的身體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每天身著長袖只為了遮蔽住他們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為了摧殘我的內心,他們甚至連禁忌的行為都做了出來,他們汙濁的烙印深深陷入我的體內,那一刻我的內心發出玻璃炸裂的聲響,原先以為內心早已碎成碎片的我,在此刻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完全的放棄了。

不管他們怎麼做都好,不管在夕陽西下的教室內他們一而再而三地將我的身體弄髒、玩弄也好,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能感受到這一切的心早就粉碎了。

已經不認為會有人來拯救我的人,卻在某一天看見有人對我伸出了援手。

那一天在被他們盡情玩弄過後,我撐著殘破不堪的身體緩緩走了回去,放棄思考著自己何時才會結束這磨難,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渡過一天算一天,這時,我一個腳步不穩倒在路上,正當我要起過身時,正好看見一名穿著跟我相同制服的少年對著我伸出手。

「沒事吧?」

他親切的語氣問著我,我緩緩地撐起自己的身體起身,向著他搖了搖頭,想著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受到牽連,於是搖搖擺擺的再次向前,這時少年抓住我的衣服想要阻止我前進,但是衣服早就被他們破壞了,我的衣服輕輕得脫離了我的身上,露出那兇殘無比的烙印,那是由許多道具玩弄而成的深深傷痕,儘管已經結痂,但是鮮紅色的痂痕依舊極度有存在感的顯示著這是全新的傷口。

少年看到這道傷痕驚訝地看著我的身影,我只是繼續向前著,因為他一定無法理解吧,無法理解為什麼同校的學生身上會有如此多的傷痕。

「妳也是『受害者』嗎?」

少年輕輕拉起自己袖子,露出了不及自己嚴重,但是一樣鮮紅色的新鮮傷痕,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微笑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義,他的眼神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充滿憐憫,是看到同類的眼神,是一種在絕望中找到一根微弱的蠟燭的眼神,或許這也正是我目前的眼神吧,正因為是同類才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自己。

「我們聊聊吧?」

不知不覺得,我就跟他坐在盪鞦韆上訴說著自己被欺負的經歷,他一臉理解得表情聽著我訴說一切一切的故事,正是因為他也是「受害者」吧,我感受到的不是單純的憐憫,是一種真正的理解,理解我的痛苦、我的傷痕,我不禁在他面前痛哭喊叫著。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我是『受害者』啊!如果可以早就推給別人了,但是我不想因為這樣讓別人憎恨我啊!說到底只不過是偽善而已,儘管不想要受到這種待遇,但是也不希望別人憎恨著自己啊!」

哭喊著真心話得我,他輕輕柔柔的拍著我的背部,而不是像那羣「加害者」一樣粗魯暴力的傷害著我的身體,儘管身體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但仍可以從這動作感到安心,他理解的輕輕撫摸著我背部。

「我知道,我也是,即使被欺侮我也在想著如何讓別人受苦,也不讓人憎恨自己,不管如何最後還是隻有自己能承擔這份痛苦啊。」

他也一同我哭喊著痛,我那碎裂的內心逐漸回歸於我的胸口,心不停得哭喊著痛苦,我卻只能輕輕摸著自己的胸口安慰著它,因為我早就改變不了現況了,只是身旁多了一個可以互相舔舐傷口的夥伴而已。

從那之後,我們常常在下課後相約在只有我們知道的地點,安慰著彼此一切都會結束,但是雙方都心知肚明事情不會結束,這樣的行為只不過是要讓自己比較好過一些,彼此互相安慰對方,從同類身上獲取些許慰藉,知道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受到這種苦難,來安慰著自己不讓自己痛苦,這或許是悲慘的生命中最好的一段時光,但是最後這段時光還是被予以粉碎了。

被殘酷的現實以及欺瞞一切的他給終結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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