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我第一次開始演戲。”趙自強說。那一年,他從中國臺灣的一間劇社起步,身邊有放學後的學生、有下班的護士、有調休的電線工……也有金士傑、李國修這些日後的大師。這麼巧,也是19歲,何澐偉那一年在北京,從電視臺的“北京青少年曲藝大賽”開始,一頭扎向舞臺,沉醉於相聲癡迷於戲曲。終於,他們要在賴聲川的《千禧夜,我們說相聲》中攜手。舞臺上,滿是他們19歲的影子……

  圖說:《千禧夜,我們說相聲》2000年劇照 主辦方供圖

  趙自強,19歲開始舞臺磨鍊

  讀書那會,流行一句話,“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自小喜歡文藝的趙自強也不得不屈從身邊人的“好意”,大學選了理工科的機械繫。“真的,我念得很辛苦。”趙自強說。那時候,中國臺北也沒有什麼正規的劇社,大都是民間業餘組織,趙自強題目做得辛苦了,就會去那裏轉轉。19歲,他參加了蘭陵劇坊,當時劇團裏除了有金士傑、劉若瑀、李國修,大都是像趙自強一樣,業餘來玩票的,有學生、有護士、也有牽電話線的……有一天,趙自強走在路上,聽見頭頂上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一擡頭,“正是我們劇團的成員,正在電話線杆上工作。”

  漸漸地,有的人不得不將戲劇夢珍藏起來,離忙碌的生活近了,離舞臺遠了。趙自強堅持了下來,也是在舞臺上,“我真正地瞭解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在劇團裏,他潛心學習格洛托夫斯基的表演訓練法,磨鍊出了紮實的表演基礎。從1995年開始,從《一夫二主》的佛林都,到《又一夜,他們說相聲》的左道和《暗戀桃花源》的老陶,再到《十三角關係》的蔡六木……在賴聲川的喜劇角色當中,實現自己“快樂”的夢想。

  圖說:《千禧夜,我們說相聲》2018年劇照 主辦方供圖

  值得一提的是,趙自強在《千禧夜,我們說相聲》扮演的“樂翻天”,活脫脫是賴聲川筆下的阿Q,深入人心。趙自強依然記得19年前他和賴聲川一起創作這齣戲的過程,大家天南海北地聊,從自己喜歡喫的食物,到去過最美的地方,甚至是小時候受過的欺負都和盤托出。有人經過會奇怪,“你們這是在排戲?”“是的,我們就是這樣創作的。旁邊請了一位速記員,把我們聊天的內容都記下來。最後兩個月下來,資料堆到腰這麼高,然後賴老師從中間整理出100頁。”趙自強記得有一天排練的20分鐘奠定了這齣戲的基調,“你說是靈感,我們也努力了2個月。”

  說到對錶演的堅持,在中國臺灣,其實趙自強的粉絲更多的是小朋友。他在電視上扮演的“水果奶奶”系列節目,已經21年長盛不衰。21年過去了,當年看過《水果冰激凌》的小朋友,有的長大了在劇團工作成了趙自強的同事,“我問他媽媽,‘伯母年紀多大呀?’結果比我還小!我竟然叫人家伯母!”

  何澐偉,19歲起成了個“戲癡”

  今年,賴聲川請來了相聲演員何澐偉,在《千禧夜,我們說相聲》中飾演一個全新“樂翻天”,使這部有着19年曆史的“老戲”有了新的血液。

  圖說:《千禧夜,我們說相聲》2019定妝照 主辦方供圖

  很多人知道何澐偉是因爲相聲,相聲之路起源於侯寶林大師的作品《批三國》。19歲那年,他參加了北京電視臺的“北京青少年曲藝大賽”便一頭扎向舞臺,開始相聲表演。在江湖上,也有恩恩怨怨,他只顧埋頭向前,依然沉醉在傳統藝術中。何澐偉曾說,相聲的發展不能是瞎發展,不要去一味迎合觀衆口味,作爲職業相聲演員,我們要正確引導觀衆,在娛樂觀衆的同時更要告訴人們真正的相聲藝術是什麼樣的。

  除了相聲,何澐偉還是個“戲癡”,“我從6歲起,就再也沒有聽過流行歌曲了。”以前常去園子聽戲的人都認得何澐偉,他聽着京劇起牀刷牙洗臉,在鑼鼓點中幹雜事,閒下來就改段子。何澐偉肚子裏的相聲段子有兩三百個,京劇唱段也是張口就來。昨天他來上海,不僅學唱了一段麒派的經典唱段,還唱了一段滬劇,“那次寶山滬劇團去北京演出《雷雨》,我也是第一次聽,就喜歡上了,錄了一段。回家用拼音標好,出差的路上就反覆聽,學了好久。”

  “相聲演員平時比演出還累,因爲時時處處都要學習。多學習,多跟高人接觸。”何澐偉說演話劇也是一種學習的方式,“相聲四門功課說學逗唱,實際上是遠不止這四門,演人物怎麼提高呢,那就是演劇。”這次的《千禧夜,我們說相聲》是何澐偉第二次和賴聲川合作,“去年我們合作了一出話劇《北京人》,我演了一個小角色。”據說這幾天的排練,導演一個勁地誇他,還像19歲那樣執着!(新民晚報記者 吳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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