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白鹿原》和《廢都》兩本小說都各自閱讀過4遍以上,可以說相當熟悉這兩部小說,它們都是當代文學版圖中的靚麗風景。

《白鹿原》和《廢都》哪本尺度大?提問者提得比較含蓄,我猜想,應該是詢問關於性描寫方面的尺度,以及對故事背景挖掘的深度。

從對故事背景和人文背景等方面來綜合比較,很顯然,《白鹿原》要比《廢都》有分量的多。

狹義上說,《白鹿原》屬於農村題材長篇,是當代大作家陳忠實先生所有才情和智慧的集中體現。這部小說厚重、大氣、悲壯,具備史詩格調,揭示了一個十分廣闊和飽滿的社會背景。小說通過陝西關中一個村子兩個家族(白嘉軒和鹿子霖兩家)的爭鬥,以點帶面,進而延伸到整個社會和時代,展現了清末到文革前夕,半個多世紀的中國歷史現狀和社會背景。書中把這段時期民族的苦難,以及人們在苦難中的掙扎,對傳統道德和信仰的破壞,對價值觀的重建,對特定社會下人性的剖析等等,都塑造得相當精彩。

《廢都》可以劃分為城市題材長篇,同樣也很出彩。這部小說以改革開放10年後的90年代西京市的人文景觀作為切入點,揭示了社會轉型時期,文化界人士遇到的種種衝突和矛盾,比如,精神與物質,感性與理性,道德和慾望,激情與頹廢,等等,在這些衝突帶來的掙紮下,人們頹廢、迷茫,縱情聲色,如同行屍走肉,不知道何去何從。現在看來,《廢都》對社會發展的的預見具有突出的前瞻性。

但比起《白鹿原》,《廢都》在揭示時代背景的厚度和廣度方面的複雜性、深刻性、系統性等方面,要欠缺不少,缺乏一種氣勢磅礴的精神力量,和耐人尋味的後味,也就是說,缺乏人文積澱和歷史拷問。《白鹿原》像大餐,不但營養豐富,而且耐飢。《廢都》像開胃小菜,雖然爽口,卻不見得能給提供養分。

如果從性描寫方面的尺度來看,《廢都》秒殺《白鹿原》。《白鹿原》雖然也有性描寫,但都點到為止,完全是為了故事發展的需要。而《廢都》則大量借鑒明清情色小說和市井小說的筆法和手法,充滿了肉慾感,看起來像作者賈平凹有意為之,有吊讀者胃口之嫌。

1993年,《廢都》剛出版沒多久,立即遭到封殺,原因是《廢都》中不少地方用含蓄的筆法把男歡女愛描敘得繪聲繪色,緊要處卻畫出許多方框框,讓讀者充滿奇思幻想。一些青少年讀完《廢都》,甚至走上犯罪道路。直到2009年,評論界重新認識《廢都》的價值後,這本小說才重新面世。


既然是問到尺度大與否,這裡就不贅述兩本書的各種意義了。兩相比較,毋庸置疑,肯定是《廢都》的尺度更大,而且大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在《白鹿原》中,描寫性愛的場景不多,有些很隱蔽,含蓄,讀者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行了,點到為止。冷先生的女兒嫁過去,第一晚與丈夫過了一夜有性的新婚夜,從此開始守活寡,對性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和更多的期盼;之後被公公鹿子霖摸了一把後,對性的渴望強烈到無法收拾,最後徹底瘋了。這樣的描寫應該是比較含蓄的,讓人在想像中感覺驚心;最不含蓄的可能就是田小娥與鹿子霖在破窯洞里的性愛場景描寫,真實但不引人反感。

賈平凹的《廢都》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在書中,作者對主人公庄之蝶與其它女性之間的性愛描寫極盡挑逗之能事,尺度之大,段落之多;作者還欲蓋彌彰、欲擒故縱的在段落中某些處寫上「此處350字用方框代替」等等。雖然如此,他的描寫仍然極為露骨大膽!


陳忠實的《白鹿原》和賈平凹的《廢都》相比較,《廢都》的尺度大的多。

《白鹿原》發表後,因其大膽的性愛描述,引起了巨大反響和爭論。有人認為書中的性愛描寫稱得上是「驚世駭俗」,甚至因此將其與賈平凹的《廢都》相提並論;但也有人認為《白鹿原》的情色描寫是比較有節制的,讀者是可以接受的。我讀過好幾遍《白鹿原》,我認為其關於性愛的描寫貼近生活,不是十分的渲染。《廢都》是賈平凹的長篇小說,小說寫的是80年代我國西北一個大城市裡一群知識分子的生活故事。

小說中有大量的「性」描寫,故而引起較多的爭議,在國內遭禁16年,聽說卻在外國贏得了聲譽。小說中的庄之蝶去找周敏,和與周敏私奔的有夫之婦唐宛兒通姦上了。庄之蝶買了一隻鴿子送給唐宛兒,兩個人開始飛鴿傳書。庄之蝶的私情被自己家裡的女保姆柳月發覺,他乾脆佔有了她。庄之蝶的妻子發現了丈夫的私情,決定離婚。而唐宛兒也被自己老家的丈夫抓了回去。《廢都》中的一些場景,簡直不堪入目。

各有千秋。曾經聽過賈平凹的講座,他談過《廢都》這部書的寫作背景,可以說廢都男主人公方之蝶就是賈平凹以及那一批文人的縮影。寫作《廢都》期間,賈平凹正處於極其窮困潦倒的境地,家中親人去世,編輯工作也不舒心,再加上自己也生了一場病。可以說正處於人生的低谷。他在一個小村子裡完成了《廢都》的撰寫。《廢都》這本書是賈平凹最特立獨行、最叛逆的書,也是藝術成就最高的書。

一他有生活背景。十幾年的編輯部編輯工作和作家身份,使他對於文人階層有更為深刻的認識。尤其是改革開放思想的開放與文人的墮落。我至今還記得當年流氓罪和大練氣功時的瘋狂。這就是對生活的描繪,與方之蝶有關的女子有人愛他的名,渴望擠入高貴的文人圈子。其實這與現在的娛樂圈何其相似。《平凡的世界》講的是白鹿原的歷史,而《廢都》則描繪的是白鹿原下那個頹廢放蕩的西都生活。

其實在方之蝶身上又何嘗沒有你我的影子呢?

《廢都》里的性是釋放、糜爛,跟廢都空氣一樣的腐敗。

你認同它也好,否定也好。我覺得《廢都》倒有一種「加繆」式的悲劇藝術色彩。


陳忠實先生的《白鹿原》與賈平凹的《廢都》,一個是寫典型的封閉鄉村,向現代社會過渡,一個是寫現代位於轉型時期十字路口的城市。問兩部作品哪一個尺度更大?我想肯定問的是那方面描寫的尺度吧。

與《白鹿原》相比,在大膽描寫上,《廢都》應該更勝一籌。裡面充斥了大量的某某描寫。

從寫作手法上看,作者有一種把玩,獵奇甚至欣賞的心態,雖然在關鍵處用方框,標出此處刪去多少多少字,卻有故弄玄虛吸人眼球之嫌,而且仍有許多是遊離於情節之外的描寫,有點為寫而寫了。《廢都》里的西京城是一個滿天晦暗,不見陽光的古城,作者為了讓裡面的人物有一點鮮活之氣,多次以某暗示作為諧謔。比如一個切包皮的男子,在某某處紋了一行字,老護士看到的「一流」兩個字,而年輕性感的小護士則看見了「一江春水向東流」。

寫主人公庄之蝶先後與唐婉兒等幾個女人的不可言說之事,也是不遺餘力,經常出現男的「翻身上去又弄了一回」,女的「坐上去復又套上……」等等,你說這尺度得有多大。

《白鹿原》里,那什麼的描寫,總體上是比較含蓄的,最大膽的都是在田小娥身上,比如她被迫用身體某處為男人滋陰泡棗,勾引黑娃,勾引白孝文。與鹿子霖的那個場面應該是最露骨的,田小娥的一泡尿,滋出了她心底向這個封建男權社會的反抗、報復的一口惡氣。他玩弄男人也被男人玩弄,可惜最後成了封建禮教的犧牲品。


《白鹿原》和《廢都》兩部奇書,都是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期橫空出世,成為當時陝軍東征的主打作品,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白鹿原》記錄的是清末至建國初期一段時間的故事史實,而《廢都》則是現代都市文化氛圍的全景描述。兩部作品雖然描述的歷史時代不同,但都具有黃鐘大呂的共性,也對後續的文學創作具有啟迪和開蒙的意義。

至於題主問詢到的尺度問題,無疑是最為敏感的話題。不僅現在,在當時也是百口置喙,千人萬面,各色說辭不絕如縷,大都持批評的態度。

尤其是《廢都》一書,其中的所謂尺度問題,更是達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男歡女愛之寫實刻錄世所罕有,就像是交媾實錄,還為了凸顯其過程之奇譎鬼魅,用若干方格代替未盡之意,有人評說其就是當代的《金瓶梅》,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連一些著名的文學批評家和著名作家、學者也紛紛發聲,言說賈平凹的《廢都》就是一部見不得世面的晦淫之書,一肚子男盜女娼,臍下三寸異軍突起,應該在被禁之列。本人那時參加過幾次文學講座、研討,作家們紛紛拿《廢都》說事兒,直言賈平凹就是一介商州宿農,沒見過巴掌以外的天,所寫的文字,也代表不了西北皇城,頂多只是一個小縣城的故事堆疊——作家們的這種評價,其實完全聽得出來,有一種鄙視的酸葡萄心理。

但與此相反的,卻是大街小巷的一幅奇景:嫵媚妖艷的紅粉女郎、西裝革履的翩然男子,無不在手裡赫然呈現出這部出版物,趾高氣揚,招搖過市。

所謂:千秋功過,自由後人評說,也叫公道自在人心——賈平凹也在書的扉頁寫有寄語留言:情節全然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唯有心靈真實,任人笑罵評說。


《廢都》尺度不算大,只不過是賈平凹先生刻意用這樣的橋段幽默了他意象中的都城。

《白鹿原》是一部很有歷史韻味的大作品。兩大家族的紛爭起落,隨著歷史的變遷而展開,是一部當代不可忽視的作品。

《廢都》寫的是知識分子的誇大的影響以及致命的困惑。牛的思考,或許是大作家賈平凹的思考。所有的黃段都是為了刺痛荒廢的都市。

《白鹿原》是一部蒼涼廣闊的鄉土文學。

在這本書中,你會看到家族的坎坷變幻,看到個體的起起落落,看到老百姓在社會的變遷中,扮演著無奈的角色。

雖然是文學作品,但它打動了讀者,在網路或文壇激起了幾朵浪花,這是陳先生想看到的吧。

這兩本都讀過。

兩本書都值得讀!!純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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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都》牛的自白摘選:

這個世界上野性是多麼與天地同一,如何去進行另一種方式的生存了。

這牛想到這裡,只覺得頭腦發疼,它雖然在大街上恍恍惚惚地走著,感覺良好地以為自己是個哲學家了,但它懊喪上天賦予自己的靈性並不怎麼多,思緒太雜太亂,一作長思考就頭疼,甚至也常常靈魂出殼,發生錯覺,潛意識裡是拉著一張犁的,一張西漢或是開元年間的鈍犁,就在屎殼郎般的小汽車當中被圍困了,莫名其妙地望著不斷拔節的鞋後跟,找不到耕耘的田野。它對於自己的智慧的欠缺和不由自主的走神兒就長聲嘆息了。於是,索性在劉嫂牽了它經過一座公園的長牆外的小路上走著時,就扭了頭去嚼吃那牆根叢生的酸棗刺。人吃辣子圖辣哩,牛吃棗刺圖扎哩,氣得劉嫂不停地用樹棍兒敲打了它的屁股說:「走呀,走呀,天不早了呀!」


《白鹿原》和《廢都》幾乎同時出版,作者同為陝西作家,一部是一個家族的秘史,一部是知識分子的蠅營狗苟,一部描寫了宏大的歷史畫卷,一部雕刻了細枝末節,一部順理成章的描述性情節,一部刻意描述性過程,兩部作品的立意涇渭分明,一部是純文學作品,一部是性文學作品,作家寫什麼?怎麼寫?歷來是由世界觀決定的。縱觀陝西作家群體,柳青的《創業史》路遙的《平凡的世界》,陳忠實的《白鹿原》均是現實主義的扛鼎力作,其影響歷久彌新,其深入生活的創作精神,其為文學赴死的決絕,其採擷生活的嚴肅態度和《廢都》之作者相比較,真是天壤之別,我想知道諸君《廢都》的讀後感是什麼?它的文學定義是什麼?當然,文學藝術具有多種功能,然《廢都》和色情小報,黃蝶又有多少區別?


根本就不能比?不在一個層次!《廢都》是黃色小說!各種姿勢!花樣不斷!是賈本人精神空虛!內心頹廢,真實寫照!而《白鹿原》是一部民族秘史!記錄動蕩社會人物命運,非常深刻,直入骨髓!吃大蒜和喝咖啡的!層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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