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说明:

@每篇会有3至4个选项,进入不同路线,可能进入某人物固定CP路线,也可能进入真相线,选项大多不会有明确的CP感。

@根据选择这个故事很有可能碰到BE。

@详细解释可见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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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下定决心不要逃跑,虽然心底也知道这个举动肯定会很危险,但比起被动地等待救援而被发现,主动出击似乎更有机会逃脱,他只希望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幸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制服这些人并从他们口中套出想要的答案,他依据刚刚的声音可判断对手至少有四人以上。

 

纲吉看著门缓缓敞开,那一刻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时间是静止的。

当一个人走出来的时候,他瞬间扑上揪住了对方的领口,对方恐怕都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撞击力是个人就已经被摔了出去,并撞在身后的同伴身上,里头正喝酒喝得有些微醺的人们一会儿被惊呆了,那个一看就知道地位比较高的男人还来不及抽出自己随身的武器,就看见身旁的伙伴被狠狠踢中头部,掩住被鞋尖击中的眼睛大呼疼痛。

 

纲吉利用身边可以抓到的酒瓶,一下子甩到某人的头顶,那人踉跄跌倒,眼看状况顺利的纲吉兴奋之余却忽略了后方冲上来想抓住他的另外两个男人,力大无比的壮汉直接压住纲吉的行动,尝试要扳倒他,纲吉被狠狠揍了一拳,但他使出所有的力量揪住其中一名男子的领口,反手侧摔,对方的头重重著地后就直接昏了过去,可纲吉还没能站稳就被前方的敌人拿起的铁棒重击腹部。

纲吉疼痛地跪倒在地,感觉自己内脏一阵扭曲,他不确定伤得严不严重,在他做出决定要冲进来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受伤,他空手抓住再次朝他挥来的铁棒,受过训练的动态视力竟派上了用场,让纲吉松了一口气,但手臂关节因为吸收了冲击而发疼,他俐落地扭过攻击者的手并顺利抢过铁棒。

 

磅的一声,铁棒直接落在另一个人跑上前想帮忙同伴的少年脸上,接著纲吉又用手肘朝右边的那张脸惊讶的挥去,对方痛得哀叫,退后了几步。

 

「住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那个被众人称为老大的男人突然大喊,纲吉往他的手上瞧,心脏暂停了一下,一把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胸口,「再不乖乖配合我就开枪了!!」

 

「你……」纲吉不得不停下动作,这个男人的其余同伙全被纲吉击倒,要不昏过去了,就是在地上扭动著身躯,一时半刻无法行动,但纲吉手上除了抢来的铁棒外也没有其他武器,比起枪发射的速度,肯定来不及攻击对方。

 

「哈,折腾那么一会儿还不是要听话!!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出去吗?」

 

「放我走的话,我就不追究你们绑架我的过错,我知道你们只是受命于人,如果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们三倍的价格,伤害我的人将成为整个西西里的敌人,你们真想和彭哥列敌对吗?」纲吉保持冷静试图说服对方,他可以看见男人眼中的动摇,这些人只是为了一点小利而行动,所以用利益来交换或许可以成功。

 

但只犹豫了数秒钟,男人的眼神又变得坚决,他恶狠狠地瞪著纲吉。

 

「我告诉你这傻子,你都不知道自己给谁卖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我放你走,你们彭哥列还是会赶尽杀绝,我还不如就在这里抓住你,这样我才能跟那个人有个交代。」纲吉见对方竟不上钩,心中有些慌张,事实上男人说的没有错,就算做为首领的自己愿意放过他们这群人,里包恩以及守护者却不会放过试图绑架他的敌人逍遥自在,所以男人选择抓住他继续本来的行动是正确也最有利的选择,事已至此,纲吉握紧手中的铁棒与男人对峙,却找不到时机可以从对方的枪口下逃离。

 

再过一会儿说不定那些倒地的人就会恢复行动力,到时候纲吉就真的无法逃出去了。

纲吉脑内不断思考著该如何是好,却想不出好方法。

直到一个突兀的声响传来。

 

男人的手机响了,而这勾去了男人短短数秒的注意力,纲吉没有放过这个时机,他迅速闪到一边,而当男人发现纲吉的行动时已经来不及瞄准纲吉的身影,纲吉手中的铁棒便往对方的手腕一击,枪枝飞出去,接著纲吉抬起膝盖重击对方的腰并往男人的后背狠心打去,男人的脸色一黑,倒下来不再动弹。眼看敌人总算被击败,纲吉站在那儿大口喘息著,他很确定这些人短时间无力反抗,但他们都还活著,所以自己也不能够就这样傻站在这里,他找来一些绳子和手铐之类的东西将他们拴好,这里似乎常常关押一些人质,所以并不缺这些道具。

 

他处理好现场后,才疲倦地跌坐在地,肾上腺素褪去后的纲吉终于感到被打的地方一阵一阵痛,他的胸口附近曾被铁棒击中,说不定骨头有些裂开,即便没有,也肯定会出现严重的瘀血。

纲吉露出一抹苦笑,有一刻他真的忍不住想夸奖一下自己的勇猛,他很少做这种冒险的选择,但刚刚的状况逼不得已,如今成功把这些人给逮住,对于一连串麻烦事的调查肯定会有所帮助。

 

纲吉独自休息了一会儿,直到他想起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儿…要赶快联络隼人他们…好痛…」纲吉压著自己的胸口,勉强站起身,「啊啊…看到我被抓,恭弥肯定气极了,还有里包恩也……呜…痛…」

 

他摸索著墙壁一拐一拐地朝漆黑的走廊那端走去,沿途他路过了一个小房间,尽管他很在意这里面还藏著什么秘密,是否关押了其他人,但他不想在这儿停留太久,仔细一想,他似乎还不晓得是谁偷偷松开了他的门锁,而那些人口中指使他们的『幕后人物』又是谁,要是那个人突然回来,自己身上还受著伤,可就糟糕了。

 

所以纲吉很快走出门外,当太阳洒落在他的身上时,令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让人惊讶的是,当他一踏出门便发现数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门前,那阵仗看上去极为吓人,但对纲吉来说却是使他全身松懈的画面,一阵安心的暖意拥上了心头,因为那些车子是属于彭哥列的。

从车上跑下来的第一人就是狱寺,他冲上前扶住纲吉。

 

「十代首领!见到您没事真的太好了!!」狱寺的眼眶中好像还带著一丝担忧的泪水,让纲吉觉得他实在太过夸张,但又对于这样浓厚的关心感到喜悦,「您、您受伤了,是谁攻击您了?敌人在哪里?我去解决他们。」

 

「啊,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他们都击倒了,在里面。」纲吉往里头比了比,狱寺马上挥挥手让部下们进入那栋房子,而他仍忧心地望著纲吉,此刻山本也来到纲吉的身旁。

 

「阿纲,你还好吗?你的脸……」

 

「我还好,只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的。」纲吉干笑著,心怀歉疚地低下头,「我真的觉得很抱歉,没跟你们说一声就擅自离开宴会场,结果还落得这个下场,哈哈。」

 

「里包恩他也来了,你有先碰见他吗?」山本这时候问,纲吉摇摇头,「他比我们早一些到才对,听见你被抓的时候,那个表情真的……」就连山本回想起那个画面也会微微发颤,里包恩通常发怒时也会带著一抹冷笑,但这次他连笑容都没有。

 

「唔,我不会被杀死吧。」

 

「你平安无事对大家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听见你被掳,我和狱寺都吓死了。」山本宠溺地抚上纲吉的头发,将前额抵上纲吉的额头,说实在话,听见部下告知纲吉被掳走时,他和狱寺都自责不已,在这种危险的氛围下却没能看管纲吉的行动,是他们做为守护者最严重的失误。

 

「那么,我有事情要尽快找里包恩谈谈,是关于掳走我的人,他们和这次回收土地的事情有关,里面的几个房间也要搜一下,我还没找过,但我相信会有线索——」

 

纲吉想继续说下去,却觉得眼前的画面一晃,就好像坏掉的电视机那样变得模糊不清,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耳边听见狱寺喊他的声音却充满回音,那来得很突然,整个画面突然暗下,前一刻清晰的思绪也变得昏昏沉沉,最后他便体力不支地在众人面前倒了下来。

 

 

 

 

 

 

 

 

疲倦让他睁不开眼,沉重的身体让他有些不安,即便心慌占据了全身却仍然没办法睁开眼。

直到一双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指尖熟悉的温度抚平了黑暗带来的恐慌也减轻了身体重量,纲吉知道这只手,每次指导他时总是很不留情,但当自己受伤时就会变得温柔,那触碰的方法从来不会让他觉得受到威胁,因为纲吉知道对方怀抱的感情是关怀的。

 

他感觉到对方为他整理好了被子,像照顾孩子那般梳开自己额头上的发丝,然后开始替他额头上的伤口涂药,药水轻微刺痛的感觉并不让人难受,反而是对方的举动使纲吉有些诧异,毕竟他的身份仅次于纲吉,做为家族顾问、首领的老师本不该做这种事情。

 

当那温度终于离开身边时,纲吉才终于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那漆黑的侧影上,背对著他整理起书柜的里包恩看起来和平时冷酷的他有些不同,纲吉忍不住露出微笑,不喜欢纲吉的房间散乱,只有他知道只个恶魔般可怕的男人这样严谨却温柔的一面,纲吉一直都晓得,里包恩从来不轻易表露心思,为了让众人认为他看起来难以亲近而引人害怕,巩固作为纲吉顾问的威严,却总在暗中替纲吉处理那些谁也不愿意碰触的麻烦事。

 

「我的书有好好摆著啊,为什么还要整理?」纲吉开口,而那声音让里包恩回过头。

 

「没按照字母顺序排,下次会什么也找不到。」里包恩看了他一眼后继续把书给排列好,这种洁癖的部分让纲吉觉得有点可爱,他只是安静地等著里包恩放好书后走回他的床边,「夏玛尔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被敲到头了吧。」

 

「呃,好像是,其实我有点不记得了。」

 

「要是变得更蠢会给我添麻烦,你知道你这一昏有多少工作被拖延了?」

 

「对不起,里包恩…但你帮我处理好了吧?」纲吉有点腼腆地搔搔脸颊,他确实觉得抱歉,但也庆幸,因为里包恩不会让事情出错,肯定帮他把大部份工作都处理掉了,这样一来他就轻松很多。

 

「还敢说,蠢纲,你就是想著偷懒吧。」里包恩的手指捏上纲吉的鼻头,让纲吉连连哀叫,「要不是你被人给绑架,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明知道外头的状况对你不利,竟然甩开护卫一个人行动,你那迟钝的神经到底有多让人羡慕。」

 

 

「恭弥也在场呢,所以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警告过你,不要总粗心大意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毫无心思,做为首领,你要考虑各种可能性,别总是认为身旁的人都是真心诚意的好人…云雀,确实还算值得信任,但也不是你可以放松警戒的理由。」里包恩冷酷的黑色双眼微微瞇起,纲吉因为那句话而感到不安,因为他知道里包恩在暗示什么,而他也确实从这次的事件中发现了一些线索,从瓦利安开始,一直到骸给予的警告,然后是云雀的怀疑,里包恩说的话似乎正被证实。

 

「里包恩有发现什么吗?在那个囚禁我的房子里面找到什么线索?」

 

「没有。」里包恩的回答让纲吉有些诧异,他本以为里头会有些蛛丝马迹,「部下们进去搜后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一些生活用品。」

 

「每个房间都仔细搜过了?」

 

「是啊,怎么,你觉得有什么遗漏了吗?」里包恩的问话让纲吉摇头,纲吉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就只是一种奇怪的直觉认为里头一定有什么,但这无法做为证据,因此纲吉也只好有些不甘愿地接受了这个一无所获的事实。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审问那些人了吧。」纲吉有点遗憾地叹息,可以的话他很不希望进行这件事情,若能够直接从证物中找到线索是最好的,「交给里包恩可以吗?」

 

「你一点也不想亲自去问问他们为什么想对你不利吗?全部交给我,要是我对你有所隐瞒又该如何?」里包恩有点不快地问,那句话让纲吉愣了一下,他确实并没有思考到这一层面,应该说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曾想过这种可能性,「我才刚提醒你要注意周遭的人,这么快就忘光了。」

 

「里包恩不一样。」纲吉嘴角上扬,「我们都相处这么多年了,你想什么我大概还是知道的。」

 

「你知道?」里包恩盯著纲吉看,那视线中的一丝寒意让纲吉颤抖,仿佛全身上下被审视一番,「你就是这么想才会那么迟钝。」里包恩的指尖轻轻触碰上纲吉的脸颊,纲吉并没有移开身体的意思,而是允许了对方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有一刻他们两人的呼吸靠得很近几乎要吻上,纲吉却一动也不动,对于纲吉这种完全信任的态度,经常让里包恩感到困惑与无奈。

 

「里包恩?」

 

「你这蠢蛋根本什么也不知道。」里包恩叹了一口气,放开他,并分开了距离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再怎么不喜欢也好,偶尔也要参与审问的过程。」

 

「唔,如果你认为这样比较好的话,我亲自去总行了吧,什么时候要去?」

 

「随时都准备好了,只要你可以行动。」里包恩低哼一声,黑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让纲吉觉得有点被胁迫,「对了,抓到的这些人我确认过他们的身份,只是一些小喽啰,以前跟过几个不怎样的组织,带头的那个人叫做吉安,那个破烂的房子是他们随便找到的一个藏身处,让他们干一些不三不四的勾当用的。」

 

「我也觉得他们不是什么特别的组织,只是被人指使的,而且我有偷听到他们讲的一些话,我有些在意……」纲吉一思考起他的回忆,头就有些疼痛,那大概和他的脑震荡有些关系,「……他们有提到某个人指使他们来抓我,但并不想要我的命,这样一想应该不是那些送威胁信来的人才对,因为送威胁信来的人应该是要我的命吧?」

 

「谁知道呢,或许送威胁信是想你知难而退,并非真的要取你性命,但你这个笨蛋就是不肯那么做。」里包恩用手指戳上纲吉的额头,嘴角却弯起一道类似赞赏般的冷笑,「你的固执就连我都没办法,总之,你想知道指使他们的人就亲自去问问吧。」

 

「嗯,还有,土地的事情是有某个家族泄了密,才会让传言满天飞的。」纲吉的话让里包恩停顿了一下,再次回头看纲吉,「这也是我听见的,他们其中一个人好像也知道那个家族是谁。」

纲吉看见里包恩停顿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直直盯著里包恩的脸,里包恩看上去竟没有很意外,「你其实知道?」

 

里包恩没有否认这件事情,只是把帽子压低了一些,表情变得稍稍冰冷。

「我有掌握一些消息,但并没有实质的证据。」

 

「那么,泄密的原因是想削弱彭哥列的影响力,还是真的想要杀了我?」纲吉盯著里包恩阴郁的侧脸,有一件事情让他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因为你不会想听,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里包恩难得如此不干脆,纲吉本以为他会更直接了当地告知纲吉到底是哪个同盟家族出卖了彭哥列,把彭哥列决议要整并土地的事情外泄,引起敌对组织的反抗和不满,也给纲吉带来了生命威胁。

 

「你想保护谁吗?难道…」纲吉敏锐的问话让里包恩的视线瞥向他。

 

「都是些没确凿证据的传言,说了也毫无意义,如果是你的敌人,不管对象是谁我会毫不犹豫除掉他们,你应该懂我的意思。」里包恩冷酷的话语让纲吉默默点头,对方是认真的,所以纲吉没什么好继续追问的,里包恩没有告诉他或没有展开行动仅仅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实。

 

纲吉还想要讲些什么时,门却突然被推开,那声响让里包恩身上的气息突然改变,帽子阴影底下的眼神变得冷酷,唯有遇见敌人时里包恩才会露出那种反应,但即便发现来者是同伴之一却仍保持疏远的表情,这让纲吉稍稍觉得奇怪,但或许是怀疑对方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所以才有这番警戒,因此纲吉并没有把这奇怪的态度放在心上。

 

进来的人是骸,他看上去倒是悠然自在,丝毫不把里包恩沉默的不欢迎看在眼底。

 

「彭哥列,我听说你被人给抓住还受了伤,」骸进入房间后就盯著纲吉打量,随后微微一笑,「你看起来似乎挺好的,那些传闻果然是假的吗?」

 

「传闻?什么传闻?」纲吉愣了一下,然后他拍拍自己的身体,「我好得很,没什么大碍。」

 

「有人传闻你被那些反对你的人杀死了,惹来外头一片慌乱呢。」

 

「是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而传出去的吧。」里包恩压低帽子,咧出一抹冷笑,那句话意有所指,「背叛者的目的会被查出来,然后会让他们永远远离BOSS身边。」

 

「里包恩……」纲吉有点困扰地看著他们之间奇异的气氛,也不知道为什么,里包恩自从骸成为守护者后就显出不太喜欢对方的态度,明明当初也是里包恩找来骸成为雾之守护者,认为可以利用他的力量,如今两人的关系却变得有些紧张。

 

「不说无聊的事情了,彭哥列,就先说说抓住你的人吧。」骸耸耸肩,把话题转向了纲吉被掳的事,他凝视纲吉额头上那一个伤痕,眉头皱起,「你真是不小心,如果是我遇到一样的状况肯定可以毫发无伤地离开那地方,居然…受这种伤。」指尖轻轻触碰上纲吉的额头,那异色的眼睛底流露出一丝残酷与怜爱。

 

「你说抓住我的人怎么了?」

 

「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件事情,还记得吧,我想和你一起去见那些被抓住的俘虏,好证实我的猜测。」纲吉很快就理解骸所指的是他在宴会中的一番警告,『和在现场的人有关』,那个『某个人』的身分骸说得很保留,没指出本人的姓名,会让骸如此小心的人物可能是因为骸并没有明确证据,也可能因为对方是个连骸也不能轻易动摇的存在,但这次骸的口吻听上去却有十足的把握,「你打算亲自去审问他们,对吧?我也一起去。」

 

「骸也要一起?但你……」这个要求是有点奇怪,因为骸平常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

 

「就让他去吧,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线索。」本以为会第一个反对的里包恩竟没有反对,因此,纲吉也只能同意了。

 

纲吉的行动并没有因为身上的伤而有太多妨碍,他和里包恩、骸一起来到彭哥列地底下漆黑而阴冷的地牢,在那里只挂著几盏灰暗闪烁的灯光,潮湿的空气以及寒冷的风,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四周,让人不寒而栗,纲吉自己也不喜欢这场所,但地牢仍然有存在的必要,在深处的牢笼中关著几个人,当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时可以听见那些人惊恐的声音,他们似乎都等待著自己的死期而非常害怕。

 

在外人眼中的彭哥列是非常冷漠无情的黑手党,对于敌人从不会手下留情。

成为首领后的纲吉对于外人看自己的眼光,常常感到不舒服,却无力改变。

 

「首领。」一个部下恭敬地上前,他们在纲吉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审讯,刚开始还不会施予痛楚,而是用威胁的方式来逼迫他们吐露实情,「首领、顾问大人,刚刚那个叫吉安的人,已经说出把情报泄漏出去的黑手党家族,但他们表示这也是听来的,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

 

「他们说是哪个家族?」

 

「是、是…是吉留涅罗家族。」部下显得难以启齿,那句话让里包恩的表情彻底变得阴沉,纲吉的吃惊更全部显示在脸上,比起惊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首领,这也许只是传言,不是真的……」

 

「当然了。」纲吉看上去相当愤怒,甚至连手臂都微微发抖,「这绝对只是传言而已,他们从别人那里随便听来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当真!」

 

「确实,要是和吉留涅罗有关的话,顾问大人也脱不了关系吧。」骸这时却冷不防地冒出一句风凉话,纲吉马上瞪他一眼,「顾问大人和吉留涅罗的人们来往很密切,不是吗?」

 

「别开玩笑了,骸,不会是吉留涅罗,尤尼不会做这种事情,更别说里包恩有什么牵连,可能是真正的敌人想误导我们,才放出这些奇怪的传闻吧,结果这些人就信以为真了。」尽管纲吉这么说著,表情却有些阴沉,不可否认的,他曾经在心底深处怀疑过某些他推心置腹的家族,其中包括吉留涅罗、家百罗涅或者西蒙在内,原因很简单,他只有跟这几个他最亲密的同盟家族首领讨论过关于彭哥列下一步的策略——常理考虑的话,除了他们,不可能有人泄漏回收土地的情报。

 

「知道那件事情的不只有尤尼或迪诺他们吧。」里包恩冷冷地反击,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脸色,「例如某些鬼鬼祟祟在暗中潜伏的间谍,不也有可能偷听到情报吗?」

 

「哼,那么,知道彭哥列所有发展策略的顾问不也一样——」

 

「别吵了。」纲吉重重拍了一下手掌,让现场恢复沉默,「同伴之间为什么要互相怀疑?这件事情没有证据我是不可能会相信的,只凭片面之词怎么能够确定谁把传言流出去?重要的是情报来源,我必须亲自审问。」

 

纲吉说著就扔下刚刚争执不休的两人,迳自踏入牢房之中。

牢房的锁被部下打开,纲吉进入时里头的人都瑟缩起身躯,头也不敢抬一下,而纲吉同情他们恶劣的环境和身上未治疗的伤势,唤来部下将他们身上沉重的锁链和手铐打开来,这也是为了让这些人先放松心防,再询问想知道的情报。

 

牢房内的视线相当不清楚,灯光灰暗的状况下根本看不清楚来人。

那些人用有些困惑的表情望著前来的人,不确定对方是谁。

 

「我是泽田纲吉。」纲吉表明身分,那些人马上就发出惊叫,「我不会伤害你们,但希望你们告诉我事实,要是你们坦白了,我可以放你们安然无恙地回家——是谁命令你们来绑架我的,是谁告诉你们我那天宴会上的行踪?」

 

那些人一阵骚动,窃窃私语,仿佛不相信纲吉会按他所说的话放他们离开。

但这仍然很吸引他们,这已然成为他们唯一的生路。

 

「我、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听从吉安大哥的指示,他说有一个人花钱指示我们做这个,保证可以赚大钱,我、我们打算干完这一票拿了钱后就各自散的!!」一个看来特别胆小的家伙马上就淘淘不绝地说出他知道的事情,但这却令他们的老大吉安特别慌张。

 

「闭嘴,闭嘴,闭嘴,你这个蠢才!!我、我才没见过什么人——」

 

「大哥!!你干什么还要隐藏,我们都被彭哥列抓了,你之前跟我说那个男人跟你见了几次面,你就坦白跟首领说了,我们想回家啊!!你到底怕什么啊!!」另外一个人也劝起了吉安,但吉安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拼命矢口否认。

 

「你们说什么话,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什么人,你们听错了!绑架彭哥列首领只是我财迷心窍,我想说威胁彭哥列肯定可以拿到很多钱!!就只是这样而已,我哪知道会被彭哥列逮到啊!!」吉安说的话听上去好像合理,但这和纲吉在他们房外偷听的那段话完全不同,那时这个男人确实说出了他们是照『某个人』的意思行动,完成任务后才能取钱。

 

「你们会很安全,如果你们是怕那个人伤害你们,我会保障你们的生命,所以说出来吧。」纲吉面对那充满恐惧的脸庞,意识到在这背后的人是个让人绝对惧怕的存在,就连面对彭哥列竟宁可撒谎也不愿意出卖对方,「我是彭哥列首领,让你们不受伤害这种事情我还是办得到的,你们没有必要担心。」

 

纲吉看吉安好像还没能完全信服,回过头探向他想要寻求协助的人。

 

「里包恩,我希望你可以安排他们一个安全的躲避场所,让他们不会被敌人发现,也去找他们的家人,我以彭哥列之名发誓会保证他们所有人的安全。」

 

「哼…对这些人如此慷慨,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里包恩带著冷笑从阴影中走出来,他从刚刚和骸两人一直待在纲吉身后静静听著,直到此刻才显出身影,「用刑罚逼他们说出来就好了,痛到极致还是会说的,没有必要同情他们的处境,落得这个下场只是他们自作自受。」

 

「话不能这样说,他们也是受人指使。」

 

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发出一声长啸,没人理解那瞬间发生了什么,对方又是为什么突然态度丕变,只见那叫吉安的男人突然掏出一把藏起的短刀奋力扑向纲吉身上,仿佛发狂一般带著豁出一切的眼神,狂暴而凶恶的模样让纲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因为前一刻他还想著要安顿这些人让他们慢慢吐露真实。

 

眼看那把刀就要刺进纲吉的腹部,却啪的一声飞出,三叉戟硬生生击飞对方的武器,异色的双眸透出一丝残酷的杀意,纲吉知道下一刻高高举起的三叉戟会朝吉安狠狠劈下,敌人将会在他面前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那个画面让他害怕,勾起了他曾经不快的某段回忆。

 

「骸!住手!别杀了他!!」纲吉在一旁惊慌的喊声让骸手中的三叉戟停顿。

趁著这个机会,那男人疯了似的抛下身后的小弟们就撞开纲吉往牢房外冲出去,那表情简直像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存在,异常的状况令在场的部下们没能反应过来,直到里包恩指示他们抓住逃跑的囚犯,才纷纷追去,里包恩自己也扔下心有余悸的纲吉和骸,与部下们一同离开地牢。

 

「你没受伤吗?」骸拉起在地上有些恍神的纲吉,纲吉摇摇头。

 

「为、为什么他突然……」

 

「剩下这些人看起来并不知道幕后指使者,只有那家伙是关键。」明明面对这种情况,骸的嘴角仍弯起一抹让纲吉有些害怕的危险微笑,「是啊,为什么那个人突然就发狂了呢?」

 

「骸,你没有对他下什么幻术吧。」

 

「你怀疑我?」骸歪著头,语气有些诧异,瞇起双眼时的他看起来有点不悦,那双眼眸中也透著一道幽光,「难道,你认为所有敌人会发狂都是因为我在暗中搞鬼吗?我又何必要做这种事情。」

 

「因为你平常不会参加这种事情,你大多觉得无聊,今天突然说要参加…而且刚刚那个人……」

 

「哈,我对你真是失望,泽田纲吉。」骸的笑容一会儿消失了,他的手推开纲吉的肩膀,往旁边踏了一步,「看来你还是对我有所防备,之前让我为你探查情报找出这一连串事件背后的真正主谋,最终却仍然无法相信我,我知道你喜欢那些常跟你待在一起的同伴胜过于我,但做为差遣我搜集情报的人,即便怀疑我给予的情报,也不愿意相信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会背叛你。」

 

「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是我让那个男人发狂的?」

 

「我…因为之前也……」

 

纲吉会这样怀疑骸也是情有可原,因为同样的画面曾经带给纲吉强烈的冲击。

这并不是纲吉第一次见到有人像这样突然疯狂,之前曾发生过一次,那天纲吉和骸在一起前往重要的会谈,对方是一直让纲吉很伤脑筋的人物,不只暗中做了很多手脚想伤害纲吉,更处处妨碍纲吉想促成的事情,屡次陷纲吉于危难,但那个人却在那次会谈中突然性格豹变对纲吉做出疯狂的攻击行为,就因为这件事情,骸当场杀死那个人,现场血淋淋的模样让纲吉一直记在心底。

 

骸在事情发生后坦然告诉纲吉,看他为这个男人伤脑筋这么久,还不如用残酷儿狡猾的手段直接解决掉对方,一劳永逸,纲吉却不能谅解这种卑鄙残忍的做法,因此和骸冷战了数月也不愿意说上一句话,后来是因为库洛姆苦苦请求而恢复关系,但骸也从未针对此事道歉过。

 

「——泽田纲吉,我动手那是为了我自己,因为看到你对那些意图折磨你的人卑躬屈膝的模样就让我感到不快,我厌恶别人动属于我的东西。」骸靠近纲吉耳边,说,纲吉感觉到对方的吐息吹抚在耳边,让他的背脊冷意直窜,「我不曾后悔杀死那个老家伙,只要是我做的,我会大方告诉你我杀了他,但这次,我可没动手脚。」

 

「骸…我没有怀疑…我不是…」

 

「我没期待你那愚蠢的脑袋理解我的想法,但有时我真的想杀死你。」骸冷笑了几声后就扔下纲吉一个人离开了,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独,骸说的话让纲吉心生愧疚,但这仍然没能完全扫清纲吉心中的疑心,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并不是怀疑骸,真的不是,但纲吉也知道骸的话语中有时参杂著虚假。

他和同伴们相处很多年了,包括骸在内,守护者们也同样,他熟知每个人的性格也全心信赖他们,但那份信赖中也包括了他知道某些人也许不会全心支持自己,甚至会给他添些麻烦,例如瓦利安,又例如骸,连同样那样的可能性纲吉也愿意接纳他们为同伴,便是纲吉对他们的信赖的展现。

 

纲吉只是有些心烦,相信骸的情报也就表示骸之外的某个重要同伴可能指使人绑架自己,而同样的,或许他必须怀疑吉留涅罗和这件事情有关系,流出传言并陷害自己的是他要好的同盟家族首领之一,尤尼就算不知情,也可能是他们家族中的某人做的。

这时候,相信骸是说谎的那个人似乎轻松许多。

 

「我真是性格差劲啊……」纲吉垂下双眼,知道自己刚刚对骸说的话有些过份,竟没有根据地就怀疑骸对那个人下幻术,他不该说出口的,「里包恩要是可以把那个人抓回来就好了,或许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他……」

 

现在纲吉只能够把希望放在里包恩的行动上,只要抓回逃跑的吉安,或许还有机会可以知道他口中的指使者到底是谁,也可以明白骸倒底有没有对他下幻术,以及吉留涅罗倒底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了,一切关键都在那个人身上。

 

 

 

 

 

 

「顾问大人,我们处理掉了。」

当一个部下上前小声地说明时,里包恩转过头,那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还有,我们把那个投影设备给拿来了,和之前瓦利安发现的一模一样,但无法追踪到是谁使用的……入江大人看过后,说这东西也可以将伪造的影像传过去。」

 

「他的意思就是不论是谁,都可以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传讯,而目前也查不出是哪里的讯号。」

 

「是、是的。」部下察觉到里包恩的脸色更加冷漠,差点说不出话来。

 

「现场都弄干净了吗?不能留下一丝蛛丝马迹,我不会给那家伙机会做乱。」

 

「是,按您的指示我们已经杀死逃跑的男人了,但首领指示要活捉,这会不会——」

 

「我会跟他说明,你们没什么好担心。」里包恩闭上双眼,在部下面前便丝毫不留温度的表情让人害怕,只有在首领面前,里包恩才会露出一丝笑容,「你们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也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包括首领和守护者,我指的是任何人。」

 

「是。」

 

部下离开了,里包恩一个人站在顾问室的窗前,他掀开遮起光线的窗帘,一丝光芒投射在他的脸部,割出一道界限分明的阴影,那让他的表情看来更加冷漠,此刻他正望著窗外正和山本一起锻炼的纲吉,表情却若有所思。

 

「竟把线索引向尤尼…像他这种害虫我应该早一点让他远离蠢纲的。」他的手揉碎了一张纸,那张纸是骸递交给纲吉的情报,这是里包恩让部下们趁纲吉离开办公室后拿来的,他读过上面的内容,看来是纲吉偷偷命令骸调查了某些事情,而这调查行动纲吉并没有告诉过他,「如果你刻意要破坏,我也不会让你如此轻易达到目的。」

 

那些报告是关于同盟家族的资料,骸全部亲自潜伏过,而上面的情报记载得很详细。

里包恩大概知道纲吉会想要这些资料的原因,就是想找到两个情报,一是泄漏他想收回土地的真正情报泄漏者是谁,二是想找到送来威胁信对他不利的人物,但这件事情纲吉本来交给了里包恩来做,却又交给骸暗中探查——里包恩知道这是纲吉为求效率的手段,倒也不怪他,反而有些欣慰于纲吉的心思稍稍变细腻了,但前提是这个探查情报的人是值得信任,且不会欺骗纲吉、扭曲事实的人。

 

一直以来,纲吉对里包恩的信赖让里包恩打从心底感到满足。

不论纲吉怀疑任何人也不可能怀疑的就是自己,常让他斥责纲吉,但他也自满于此,因为他和纲吉待在一起已经超过十年,而纲吉将里包恩当做是自己的老师尊敬著直到如今,里包恩为了保护纲吉可以做任何事情,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坏,里包恩有绝对自信。

 

但当这件事情可能被某些人所做的事情挑拨时,里包恩心中有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愤怒。

 

 

 

 

 

 

纲吉一个人在首领室中,他听说最后里包恩并没能够抓住逃跑的吉安,这使得这件事情无疾而终,在那关押他的房子里头,里包恩表示没有搜到什么可用的情报或线索,因此唯一获得的就是关于吉留涅罗家族泄漏情报的传闻,但这并没有任何证据佐证,根本无从调查起。

 

纲吉叹了口气,心中有许多烦乱的思绪,没想到经历这么多危险的事情后竟又绕回原点。

 

「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必须想个办法。」纲吉看向桌面那叠因为他受伤而累积的文件,在纲吉缺席时,大部分的工作里包恩都会帮他处理掉,只留下那些非他过目不可的工作,「唔,这些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纲吉直接拿起第一份报告书开始翻阅,这份报告书是瓦利安送上来的,关于之前他们攻击某据点后搜到的情报名单的调查后续。

 

之前被彭哥列回收的土地,陶尔米纳东区,一直是属于艾米里欧家族的地盘,艾米里欧正是骸用恶劣手段借故杀掉的那个男人,因此纲吉不花一兵一卒、没有耗损多少金钱和人力便收回了土地,却也得罪艾米里欧家族的人以及他们的相关利益者,引起一阵不满的浪潮,威胁信也随之而来,后来瓦利安接受命令去收拾那些因为这件事情后续效应而跟彭哥列敌对的艾米里欧相关者。

 

事实上,瓦利安的这个行动是由里包恩指示的,里包恩告诉纲吉不能够因为艾米里欧死了就放松,要彻底调查潜藏的危机,因为艾米里欧的死而害怕的人,或者意识到未来彭哥列也可能收回他们土地而想与彭哥列敌对的组织将比想像中还要多——更因为骸不义的行为,让彭哥列一度被外界认为是编造了阴谋陷害与彭哥列交易不成的艾米里欧,杀死了他,所以有更多组织恐惧于彭哥列的暴行而私下结盟,想联合起来对抗彭哥列。

 

没想到,瓦利安真的在攻击传闻有著不太规矩行动的某个小组织中,发现了对彭哥列不利的结盟,那串被烧毁大半的名单也随著报告送到纲吉的手上,瓦利安回报现场留有白兰曾经制造的立体投影设备,追查信号的结果却一无所获,不知道牵线结盟的主要人物是谁。

 

由于被掳的事件,要不是看见这份报告,纲吉差点就忘了还有这回事。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瓦利安送上的报告,却失望地发觉里面只记载了瓦利安搜索名单上所列的几个组织后,全都无功而返,这残破名单上残留的组织要不是已经逃跑,就是已经不存在,恐怕真正重要的敌人都藏在被烧掉的那些部分之中,看不见名字。

 

「我真的要从吉留涅罗相关的家族查起吗?就算偷偷调查也感觉很对不起尤尼……」怀疑吉留涅罗的想法让纲吉很不舒服,他不觉得吉留涅罗家族中有任何人会出卖彭哥列,陷自己于危险之中,但也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才变成这样。

 

他很想相信骸,骸似乎在暗示纲吉最亲密的伙伴就是幕后黑手,但骸过去做过的恶行和他难以捉模的性格却无法让纲吉完全放心;他也不认为尤尼有参与这件事情,也相信和吉留涅罗交好的里包恩,因为里包恩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调查对他造成危害的那些组织,比谁都尽心;但云雀之前和他谈话时说了奇怪的话,指出里包恩过度保护的行为,要求云雀警戒所有纲吉身边的人,代表里包恩怀疑想危害纲吉的人确实也包括了吉留涅罗在内的同盟家族,这让纲吉有些不安。

 

纲吉又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无奈。

不想怀疑身边的人但又无法不受他人的话语影响,而产生出许多不安与猜忌。

如果不能利用身边亲近之人的力量,那么也许瓦利安的力量是现在最安全的,他只是拿不定主意要相信谁,或者他应该放弃相信他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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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1 决定相信骸,向骸道歉后请他一同去绑架自己的现场找线索。

选择2 决定相信里包恩,希望里包恩能和自己跟尤尼见一面了解事实真相。

选择3 无法决定自己的心思,所以决定先去向云雀报告自己健全,并商量往后对策。

选择4 小心为上,不靠身边守护者或者顾问的力量,请求瓦利安支援调查或许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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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废话:

其实建议大家忘记剧情的回去看前面的剧情。

这篇和上次BE的部分其实对照的话,会看出有些奇妙的点哈哈。

 

本来想赶快写这篇的,结果卡到加班整个没有动,到现在才动。

这里有说到第一篇瓦利安攻击的那个组织,那里也有白兰的投影设备,嗯,这东西其实表示可以此判断使用者是同一个人啦,但是谁又是个问题。

 

骸就是个挑拨离间的能手哈哈,里包恩也有藏著一些事情,总之大家可以选择要相信谁的话。

吉留涅罗呢,也藏著一些事情,反正就是大家其实都有藏一些事情。

若谁都不信,可以去找瓦利安或云雀。

 

放弃信赖可能会有一些代价,不放弃也可能会有问题哈哈。

选项中出现人物不代表一定会走那个人的cp,会亲近一些但还是可能被后面选项岔开,要看后面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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