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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詹姆斯麦克特格,编剧:华卓斯基兄弟】

【主演:娜塔莉波曼、雨果威明、史蒂芬雷、约翰赫特】

就像某种世界通用语言一样,每当政府施政有违人民期待,或是社会正义无法伸张时,往往就能在街头看到「V怪客」的身影!因为他代表著一种信念,这个信念或许叫作「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有了信念,甚至能不畏惧生死、不害怕子弹。而无畏的人民也终将向无道的执政者说声:「晚安,暴政。」

希望这个开头不会太严肃XDD,我平时其实也不太热衷政治,但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实在很需要将《V怪客》(V for Vendetta)拿出来温习一次!我想,无论你是否关心时事,都应该看看这部电影,因为它说的不只是「暴政必亡」的真理;同时也告诉我们「信念」的力量可以是多么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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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无罪】 

好的,由于《V怪客》的故事非常庞大,没看过电影的人建议稍微了解剧情后再观影,比较不会雾煞煞!看过电影的朋友则请直接往下移动:

故事的时空背景设定在不算遥远的未来,此时的英国已不再拥有民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北方之火」所掌控的极权政府

因为害怕而选择沉默的人民,长年忍受著政府的高压统治。直到11月5日这晚,一名戴著诡异面具,自称为「V」的神秘男子,决定打破沉默!在《1812序曲》的衬托下,他于众目睽睽间炸毁了伦敦老贝利。随后,他更挟持电视台,透过直播呼吁怯懦的民众站出来,相约在明年的今天一同集结于「议会大厦」前,向无德的极权政府发出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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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毁象征司法正义的老贝利,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意外卷入事件的艾薇(娜塔莉波曼),因曾出手帮助过V而被当局盯上,为恐艾薇遭到政府清算,V只好将她带回住处安置保护。另一方面,大总理沙特勒(约翰赫特)对于V的行为怒不可遏,他要求警察总长芬奇(史蒂芬雷)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查明V的身分,并将之缉捕归案,绝不能让他的反抗宣言成真

然而,随著芬奇的追查脚步越加深入,他赫然发现隐藏在V背后的谜团,皆直指著一桩政府多年来极力隐瞒的可怕「巧合」。与此同时,V所引发的效应逐渐发酵,一向默不作声的人民也开始骚动起来,时间又再度来到了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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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而来的恐怖真相,动摇了芬奇一直以来的忠诚】 

其实这已经是我第三次看《V怪客》了,或许是年纪的关系,前两次观影都没能真正弄懂它的真义,直到人长大了一点,也开始稍微关心起时政,才豁然理解电影想要传达的大道理

犹如前面所说,《V怪客》在看似全然虚构的故事下,说的却是足以套用于任何国家、任何体制的亘古真理;无论我们现在所处的是真民主、假民主;所居的是强势、弱势,都可以在本片中找到一些依据。尤其是在这个别具「历史意义」的时刻,看完本片应该能有更多的感触和收获:

政教合一与火药阴谋→

为电影《V怪客》拉开序幕的,是一桩发生于1605年的谋反事件,也就是史称的火药阴谋大篝火之夜

若要谈这起事件发生的背景,又与之前在《美人心计》(The Other Boleyn Girl)里介绍过的英王亨利八世脱不了关系。这位生性风流的国王,毅然与禁止他休妻的罗马教廷分道扬镳,自创「英国国教」与之抗衡!从此政教合一、校长兼撞钟,他爱娶谁就娶谁没人管得著!

爽到他却苦到别人,往后的英国却因「宗教分裂」而内乱不休。信奉国教的新王詹姆士一世,因为拒绝给予天主教平等待遇,迫使盖伊福克斯等人走上谋反一途!他们企图以炸弹攻击英国议会和待在里面的王公贵族,但结果就如电影所演,失败落幕。自此,11月5日这天便被英国人称为大篝火之夜,不过目的不是纪念民主觉醒,而是庆祝阴谋平安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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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放烟火是大篝火之夜的庆祝活动之一,片中也加以利用】 

电影开头特别引用了火药阴谋,除了要呼应「官逼民反」外,似乎也有意将十六世纪的英国政体和虚构的「北方之火」连结在一起。片中的政府假托神意,以宗教绑架人民,不信仰者就视之为异己加以铲除,和历史上动不动就处死异教徒的作法如出一辙(玛莉一世甚至因屠杀太多异教徒而被冠上血腥玛莉的称号)。

此外,从象征「北方之火」的红黑配色,以及施行种族主义、反同性恋,乃至于秘密人体实验等,都看得到「纳粹」的影子;大总理沙特勒的形象也俨然是效法希特勒而来!有了这一层暗示,了解历史的观众就能自动联想,电影也就无须花太多篇幅来说明「北方之火」过去的所作所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故事则可以直接切中核心,从V的谋反计划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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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激昂的演说场面,在纳粹的历史片段里也能看见】

 

坏政府是人民宠出来的→

「这是怎样发生的?这要怪谁?或许有些人要负起比较多的责任,但若真要找人负责的话,你只需去照照镜子!」这是V占领电视台后,首次向人民喊话时的经典对白,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句!因为V不仅反抗政府,同时也斥责始终无动于衷的百姓。坏孩子是父母惯出来的、坏政府是人民宠出来的,试想,如果不是大家的默许,政府又怎么能恣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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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许,是人民给予恶政最完美的支持】

问题是,长时间的暴政让人民失去自主权,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变得不能也不敢反抗!所以V才要站出来当领头羊,告诉大众就算一个人也能够向政府宣战,因为「人民不该害怕政府,是政府应该害怕人民。」如果他个人的行动都能撼动这个恶政,又何况是千万百姓的力量呢?

盖伊福克斯的面具也是同样的道理。对于V来说,面具底下隐藏的只是一个信念,V可以是你、可以是我、可以是任何人!但是对抗议的民众来说,反倒是在戴上面具后,有了「每个人都可以成为V」的想法,才终于拥有走上街头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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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最后拿下面具露出真面目的人里,不只有演员还有工作人员】 

 

1812序曲、基督山恩仇录与骨牌效应→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V怪客》中充斥著许多具有象征意义的元素,为电影增添了不少深度和趣味。

像是炸毁「刑事法院」老巴利,不只揭示V法外之徒的身分,同时也宣告了「司法已死」的事实。再者,随著爆炸声一同响起的那首柴可夫斯基《1812序曲》,在片中两次出现、首尾呼应,既为革命开了第一枪,也为革命画下完美句点!这首曲子本身就有抗战的背景,它隐含了人民为了拯救国家而团结奋战的意境,放在片中作为推翻暴政的主题曲可说是再适合也不过。

下面就来听这段伴随著最后胜利的《1812序曲》吧!

 

V最喜欢的《基督山恩仇录》在电影里同样具有象征性。《基督山恩仇录》说的是一个被诬陷入狱的男子,在狱中经历太多折磨导致外型、声音、内心都产生了巨大变化,出狱后的他化名为「基督山伯爵」,誓言将对当初陷害他的人展开残酷报复!与V被囚禁的过去和亟欲报复的心理是不是很相近?

犹如前面所说,导演透过与「纳粹」的相似之处,让观众能在不言明的情况下,架构出「北方之火是个怎样的政府」。在这里导演也用了同样的手法,将基督山伯爵和V连成一线,假如你认识前者,那一定就能自行描绘出V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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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恩仇记是大仲马笔下的经典故事】

而电影里最明显的意象,莫过于在计划收尾阶段出现的骨牌了吧!

在V堆放骨牌的同时,导演刻意以蒙太奇的方式,将数个暴动的片段混合呈现,代表著每一个对政府不满的人民,都在反抗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而当V推倒骨牌,图案逐渐由黑转红,出现一个大大的V字,一方面说明了V为这场活动所作的,不过是注入第一股力量,一切皆如骨牌效应一样自然发生;另一方面也预示了革命的开始!最后,V拿起了汇聚到终点而没有倒下的那块骨牌,并将它放在满载炸弹的地铁上,象征著整个计划的终点,也是唯一还未完成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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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的力量与V的计划,最终汇聚于一处】  

 

没有巧合,只有伪装成巧合的假象→

V在电影中不只一次强调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巧合,只有伪装成巧合的假象,这也是这部电影所要传达的一大关键,更是揭发政府阴谋的一大线索。

有趣的是,电影反而安排了一个又一个重复的事件,来告诉我们「巧合」其实有多平凡。像是V和戈登都为艾薇煎了吐司蛋、戈登和娜塔莎(与艾薇传纸条的女子)都因同性恋身分遭迫害、娜塔莉和艾薇都渴望成为演员、艾薇跟V一样在困境后获得重生!所谓的巧合,竟然多到可以环环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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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不合理打压同志的情节,获得许多非异性恋者的支持!】

每件事情都有原因,绝非巧合二字可以带过,而「怀疑」是找出真相的唯一途径,所以V一直等待一个愿意抱持怀疑,又有能力查出真相的人,而这个人就是警长芬奇!芬奇可说是剧情的主线来源,大多数的时间观众都站在他的角度来观看事件发展,他的角色也很有代表性,因为以政府核心官员之姿登场的他,却因为追查的太过深入,触及敏感神经,反被自己效忠的政府视为威胁,非常讽刺!最终他同意艾薇拉下开关,也说明了他看清真相,认同了V的理念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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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奇最后选择与艾薇(人民)站在同一边】

 

讨论到一段落,来总结一下:

电影《V怪客》是一部堪称经典的反政府电影。在不失娱乐性的前提下,向每一位坐在萤幕前的公民宣扬「民主的真谛」。除了歌颂民主外,电影也不断强调「信念」的重要性,坚持信念的V不只能抵挡刀枪,面对爱人的诱惑也坚不动摇,终能成就一番壮举!

演员方面娜塔莉波曼在片中完美诠释了艾薇内心变化的过程,从一个外表强悍心里却始终无法摆脱童年「白色恐怖」阴影的脆弱女子,蜕变成真正勇敢坚定,愿意挺身与政府抗衡的强者,非常精采!其实她一向擅长这种内心煎熬、历经转变的角色,通常还带有一点坚毅和强悍的个性!大家对她的认识大多是从2010年的《黑天鹅》(Black Swan)开始,但早在2005年的《V怪客》中,娜塔莉就有如此惊人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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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为了电影被剃光头都不在意】

而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脸的V,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面具底下的他到底长怎样!嗯,经过「Google大神」的协助我终于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不过我想这个秘密还是继续保密下去好了,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查查看,害怕幻灭的朋友则是不建议去开启这个潘朵拉的宝盒!

当然,能够不靠脸部表情,单靠肢体语言就将角色诠释的这么活灵活现,绝对是位演技一流的好演员!更甭提他能愿意为电影牺牲,不计较露脸或成名与否,这样的敬业精神更是值得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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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吗?】

最后我想说的是,在写这篇文章前我也看了不少影评前辈对于《V怪客》的讨论,有意思的是,大家在文章开头几乎都会写上「现在的时政很不好」这类的话,当然每位影评者撰文的时间不同,所谓的「现在」自然也不相同,但是放在2013年8月6日的这个「现在」来看,却仍然完美适用!不晓得是因为时政一直都不好;还是只有在时政不好时,大家才会特别想起这部电影?衷心的希望是后者=))。据说在禁播六年后中国也终于将《V怪客》解禁,相信对政局相对保守的对岸人民来说,能够引起更大的激荡吧!

OK!那《V怪客》就先讨论到这边 ,在此将这部电影推荐给每一位公民们,不要再保持沉默了,要知道「默许」是对恶政最大的支持!唯有发挥监督政府的权力,才能向有违民意的执政者说声:「晚安,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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