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塔特爾:回贈

木木美術館

2019年3月16日 - 2019年6月16日

理查德·塔特爾:雙柺角與有色木

佩斯北京

2019年3月16日 - 2019年4月27日

"這種自由令空間變得與筆劃、材料同樣重要。我也一直在嘗試在繪畫中達到這種境界。大概這就是他想表達的:一種與無從把握的空間有關的輕盈感。"

——艾格尼絲·馬丁

3月16日,美國著名藝術家、詩人理查德·塔特爾(Richard Tuttle)在北京的雙空間個展向公衆展出。其中由木木美術館呈現的大型回顧性個展“理查德·塔特爾:回贈”將以100件作品梳理這位78歲高齡的藝術大師跨越半個世紀的藝術實踐及革新;而同期在佩斯北京開幕的新作展“理查德·塔特爾:雙柺角與有色木”則以藝術家創作於2018-19年的兩組新作展現藝術家當下的思考與探索。

此次在木木美術館舉辦的個展“回贈”由特邀策展人王宗孚策劃,以33個“叢”的獨特方式將藝術家誕生於各個創作階段的共99件作品納入空間結構之中,並邀請藝術家本人在北京進行短期駐留,爲此次展覽創作一件全新的大型裝置作品。塔特爾還將在駐留期間爲展覽設計一套由十本書共同構成的特別出版物。

亮相佩斯畫廊北京空間的展覽“雙柺角與有色木”則呈現藝術家最新創作的兩組同名作品。新作有着典型塔特爾式的輕盈與詩意,巧妙運用空間與光線調動材料自身的特質,在作品與觀衆之間形成流動變化的微妙情緒氛圍。正如塔特爾四十年的良師益友、藝術家艾格尼絲·馬丁(Agnes Martin)所評價的,塔特爾的創作拓展了視覺藝術的表現維度,爲作品帶來了富有想象力的自由特質。

此次在兩個展館中分別舉辦的展覽將使用完全相同的直角展牆作爲布展線索,在塔特爾的作品之間建立聯結,而展覽自身也如同一件完整的作品,將藝術家的思考立體地予以呈現。正如塔特爾所言,在他過去50年的創作生涯中,曾不斷嘗試着回答了關於藝術的諸多問題,而此次在北京的展覽則更像是“一次提問”,答案則交由觀衆自行定奪。

Richard Tuttle at Tate Modern, 2017 Photography: Matthew Lloyd

理查德·塔特爾1941年生於美國,他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多次挑戰了主流藝術流派及創作媒介的規則,對當代藝術的進程有着變革性的影響,被稱爲“藝術家心中的藝術家”。作爲美國後極少主義的代表藝術家之一,塔特爾擅長以簡樸的材料着重展現線條、形狀、顏色和空間等藝術思考的核心問題。他的作品超越了理性的判斷,引導觀者體會感知與無意識,並持續顛覆着傳統材料、媒介和創作手法的限制。

理查德·塔特爾於1963年來到紐約的時候,正是極少主義和波普藝術占主導地位的時期,畫廊美術館被冷靜的工業式的大尺寸裝置所佔據。而他並未追隨這種主流的藝術潮流,而是創作了一系列極小尺寸的手工作品,並重新將人的主觀感受帶回到藝術之中。正如藝術家自己所言,重要的不是作品的尺寸,而是“尺度”,相對於前者精確而標準化的度量概念,後者更強調人們與物、與空間的相對關係,以及由此引發的個人化的感受與體驗。

1975年,紐約惠特尼美術館爲塔特爾舉辦的大型個展引起了藝術界的極大爭議,他用最簡單的材料在牆面上構圖,爲巨大的美術館展廳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氣氛,以極端的“輕”挑戰了彼時的既有認知。

在他的早期創作實驗中,曾嘗試製作了約70個有着細微變化的手掌大小的立方體,這組作品顯示了他於最基礎形式中創造大量細節變化的能力。同時,小巧的尺寸強行縮短了觀者和作品之間的物理距離,帶來全新的心理感受,並令最容易被忽視的細節得以放大。

塔特爾對於線條的使用也是他的標誌性手法之一,這些或實在或虛擬的線條在他過去半個世紀的創作中被不斷地重新改造革新。在他自1971年開始創作的“Wire Pieces”系列中,他使用3種線條——細鐵絲的實體線條、繪於牆上的鉛筆線條,以及鐵絲在牆上投下的陰影線共同組成圖案,以一種極爲輕巧的方式拓展着繪畫的空間邊界。

"那些大多數人注意不到的微妙細節可以完全將他吸引住,就像一個神僧將自己沉浸在對一片草葉的冥想中。"

——喬納森·費恩伯格

Richard Tuttle,20th Wire Piece, 1972, wire, nails and graphite Richard Tuttle, photo by Alise O'Brien Photography

塔特爾在“Wire Piece”系列中使用了3種線條:直接繪於牆上的鉛筆線條、懸架的鐵絲線條以及鐵絲投下的影子。

Richard Tuttle,Cloth Octagonal, 2, 1967, Dyed and sewn canvas 2019 Richard Tuttle,紐約MoMA館藏

Richard Tuttle,TBD 3, 1976, fence wire, paint 2019 Richard Tuttle

Richard Tuttle,Titel 3, 1978, watercolor and paper 2019 Richard Tuttle

80年代和90年代對塔特爾來說標誌着他開始對材料進行更寬泛的實驗,並不再僅限於創作立於地面或牆面的作品,轉向更完整多面的作品。畫框自此成爲了他作品中的一個元素,以此打破藝術品和周邊空間之間的界限。他對空間的運用在他對如展牆基架等邊緣空間的關注中也有體現。1988年,塔特爾遷居新墨西哥州,當地獨特的光線、地貌和風光對他的創作產生了進一步的影響,並利用廢木等當地材料拓展藝術的表現維度。

"我感興趣的是事物更安靜的那一面,那種微妙的情緒。"

——理查德·塔特爾

Richard Tuttle,Five, 1987, wood, canvas, fabric, acrylic paint, nails, copper wire, and linen thread 2019 Richard Tuttle

Richard Tuttle,Floor Drawing no19 (Sentences III), 1989 2019 Richard Tuttle

Richard Tuttle,Waferboard 11, 1996, acrylic on waferboard 2019 Richard Tuttle

Richard Tuttle,The Spirals 5, 1986, graphite and hot glue on paper 2019 Richard Tuttle

Richard Tuttle,New Mexico, New York, D, #13, 1998, Synthetic polymer paint on plywood 2019 Richard Tuttle,紐約MoMA館藏

藝術家的這些獨特的作品顯示了他如何以自己的方式革新藝術創作手法,給予世界詩意化的解讀。這種思考理解還體現在他對織物的迷戀上。2014年泰特渦輪大廳的巨大紡織作品“I Don't Know or The Weave of Textile Language”以人造和天然纖維製成的三種面料組合而成。題目與羅蘭·巴特所說的“文本是引語鑲嵌交織的組成物”呼應,共同關注到織物和語言之間的關係:就像一根絲線可以紡織成一塊布料一樣,詞語也一起交織成語句、形成意義。文本(Text)與織物(Textile)不僅享有同一詞根,且均由基本元素出發,構成無限複雜的組織結構,因此,線條、色彩、紋理的交織、重疊或許正是藝術家對於我們所處世界的詩意化象徵。

2014年Richard Tuttle爲泰特創作的渦輪大廳年度項目“I Don't Know or The Weave of Textile Language” Tate Modern

2016年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個展“Richard Tuttle: The Critical Edge“展出現場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Richard Tuttle,Hello the Roses 3, 2011-2012, wood, wiremesh, fabric 2019 Richard Tuttle

2018年佩斯在日內瓦空間爲塔特爾舉辦個展“Richard Tuttle: For Ourselves As Well As For Others” Nov 14, 2018 – Jan 10, 2019 2019 Richard Tuttle

2018年佩斯在首爾空間爲塔特爾舉辦個展“Richard Tuttle: Thoughts of Trees”,Mar 09, 2018 – May 12, 2018 2019 Richard Tuttle

2017年佩斯在倫敦空間爲塔特爾舉辦個展“Richard Tuttle: The Critical Edge”,Apr 13, 2017 – May 13, 2017 2019 Richard Tuttle

2017年雙人展“Agnes Martin, Richard Tuttle: Crossing Lines”展覽現場,塔特爾以馬丁畫作爲依據重新創作了的鐵絲綜合裝置 Photo by Kerry Ryan McFate/Pace Gallery/Estate of Agnes Martin/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Richard Tuttle

佩斯畫廊於2011年、2012年、2014年及2016年爲塔特爾舉辦了四次紐約個展 2019 Richard Tuttle

塔特爾以他的詩人式的敏感去拓展人們對於世界的感觸和理解,正如史學家喬納森·費恩伯格所說,他試圖發現每一個平凡細節之中的美。而他自己對此則引用了英國畫家約翰·康斯特布爾的名言作爲迴應:

“在我的一生中,並未見過任何不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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