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laimer:

I do not own the authorship and copyright of story Worm. All the original text are from www.parahumans.wordpress.com. If anyone intends to publish this story, please see the contact information of author J.C. McCrae, aka ‘Wildbow’ down below.

This translation project is aimed to show Worm in the Chinese world, at least make more people notice Wildbow's works. I have no intention to profit from it.

免責聲明:

我並非《蠕蟲》的作者,也不具此智慧財產之擁有權利。全部於此翻譯的原文本,取自 www.parahumans.wordpress.com。如果任何人想中文出版這本書,請看以下原作者信息,此外請明白這是「網路小說翻譯」,作者可能尚未完成編輯校正。

此翻譯是為了讓野豬(Wildbow)可以在中文世界出版他的故事,或至少讓更多人能欣賞好故事。我沒有任何想從中獲利的意圖,也沒想完成整篇故事翻譯。如果有人和我一樣喜歡這個故事,或比我更愛它,請接手我的工作,讓我能享受中文閱讀的樂趣,也讓我專注寫我自己的小說吧!

野豬桑是靠網路連載小說吃飯。如果你想支持原作者,請參考此處訊息:www.patreon.com/Wildbow

原作者信息:

www.parahumans.wordpress.com

www.patreon.com/Wildbow

已完結篇新作《弱枝(暫譯)》(未翻譯)twigserial.wordpress.com

超人類系列第二集www.parahumans.net

野豬桑個人網誌《豬之筆》wildbow.wordpress.com

【】內是譯者解釋

 

第三轉

攪亂 3.4

  「我會到。沒錯……」我看見客廳窗戶裡一道光,我用手遮住手機下半部同時迅速察看了下窗戶裡。該死,我爸到家了。我把手機放到耳邊:「抱歉,我得要走了。不是。不是。聽著……」

  就在我聽到前門打開,我把手機關掉,塞進我口袋裡。之後我會為掛電話道歉。我絕不想要我爸看見手機。我不覺得他會阻止我有一隻,但自從我媽去世,手機對我們有著強烈的負面意涵。這一點,以及,我得解釋我從哪裡得到手機還有我怎樣付錢。

  早上第一件事,是布萊恩給我三隻一模一樣的手機--全都是可拋式--然後我決定和他去閣樓,而不是前往學校。我認為,星期二的銀行搶劫讓我沒有機會專注在課程上,除了這件事佔據我的心思之外,等著蹺課的事平靜下來也對我造成的壓力。我對自己解釋道,此外,我仍得因為要去搶銀行而蹺課,這麼做很合理。我會承諾自己:我隔一天會去學校。並面對現實。

  我整天和他們在一起。瑞秋出門了,其他人沒有特別說為什麼,而我也沒特別感興趣到,願意承擔讓自己看起來太好奇的風險去問。所以只有我、布萊恩、艾利克和莉莎。我們敲定了搶劫細節,我也決定要莉莎向老闆要求的武器。我選了把作戰軍刀和一把套疊警棍。那刀是當作警急用,和對付那些警棍無法對付的人。那支警棍全伸展時二十一吋長,是較普遍用,比我的拳頭更適合打出重擊。莉莎答應我明天會送到。

  那之後,在不講明的共識下,我們有些避開了搶劫的話題。想太多或造成太多緊張,就不好了。不管怎樣,我感覺有種燒掉些緊張能量的需要,所以午餐時間,在莉莎和布萊恩的幫助下,我清理了儲藏櫃。我們整理著東西,找出空間把它們放好,用他們擺在周圍的東西布置房間。包括一張能伸展的衣架、一個衣櫥、一張可充氣床墊,還有一座有燈裝在上方的床頭桌。桌子有足夠的空間擺些化妝用品、一、兩件替換衣服、我的假面服和裝備。莉莎花了很多時間和我說能怎樣自己布置空間,我能買什麼,能如何裝飾,但我對現在有的已足夠高興了。我有點喜歡這種一丁點斯巴達的風格,因為很適合不計畫久留的我,又不會對,作為團隊成員被接受而感到怪異地感激。

  我們把體力耗盡了,全倒在沙發上看艾力克從阿勒夫【閃族語系的阿爾法】地球弄到的電影,自從混狂教授【原文Professor Haywire】在現實之間撕開了一個洞,讓平行地球和我們的地球能溝通交流。媒體是其中,少數幾個能穿過洞互相交換貿易的東西。長話短說就是,你能從其他視界拿到書本、電影和電視節目DVD,只要你願意接受價格的話。這麼做的好處?我能花整個下午看其他的宇宙怎樣處理《星際大戰》第一、二集電影。

  真相:他們仍然很讓人失望。

  等到我爸進來後,我解凍了豬肉切片,在炒鍋上灑了檸檬和胡椒,微波爐裡放著蔬菜。煮飯是種,你只和一個家長住時自然會開始做的事,除非你真的、真的很喜歡外賣。

  「嗨呀。」我爸和我打招呼:「聞起來真香。」

  「我因為,今晚有想去的地方,就比較早做晚餐,可以嗎?」

  他試著掩飾,可是我能看出他有一點失望。「當然。」他說:「妳的新朋友?」

  我點頭。

  「讓我換個衣服之後我要問問妳他們全部人的事。」他走上樓時,他如此允諾。

  太好了。昨天晚上我沒回答那些問題,因為我爸工作回來太晚。我腦子開始跑著預計會有的問題,然後想出貌似有理的細節。我該用他們的真名嗎?或者至少是他們告訴我的名字?我不確定這會不會破壞他們的信任。我決定說出他們的真名,基於我對他們說出我的名字的相同原因。如果我爸碰巧遇到他們,或他們打給我時,這能防範可能造成的災難--光是想著就感覺恐怖。

  我不需要擔心我爸聽到四個孩子被捕,他們全部都有著和我的「朋友」有同樣名字,因為他們大部分都還沒成年,他們的名字依法不被媒體報導。我也有印像,法院不總在他們逮捕假面時,揭開他們的面具。我不完全確定那怎樣運作。看起來像是個能問莉莎的事。

  在我爸下樓時,我下定決心要將我的謊言盡可能貼近真實。這樣將所有事情弄得直接了當,最簡單了。這樣,我恨透自己對我爸撒謊。

  我爸換下他的西裝襯衫和卡其褲,換成T恤和牛仔褲。他揉亂了我的頭髮,接手煮最後的東西。我坐在桌邊好讓自己能和他說話。

  「所以怎麼了?」他問道。

  我聳聳肩。我恨透了在我爸週圍感覺緊繃。他從不會在霸凌的事上嘮叨詢問,因此,我總能回到家來,算是卸下自己的防備。我現在辦不到,因為我只能等著翹課的另外那件事被卸下,還有我的「新朋友」帶來了一團亂糟糟的祕密和謊言。我感覺像在信任破裂的最終邊緣上。一個錯誤或一聲學校打來的電話鈴聲,之後我爸大概會抓狂,然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倆的關係事情無法和之前一樣了。

  「妳要告訴我他們的名字嗎?」他問。他把食物擺上餐盤,端到桌上。

  「布萊恩、莉莎、艾利克、瑞秋。」我坦白說:「他們還不錯。我和他們大部分人都能相處。」

  「妳在哪裡遇到他們的?學校?」

  我搖搖頭:「我那時想離開學校一會兒,所以我搭了公車到鬧市區喘口氣休息。在圖書館我遇著他們。」部分屬實。你沒辦法真的搭公車到鬧市,在午餐結束前回來--在我試著避開那三人組時,已經試過了--可是我懷疑我爸會去查這個時間。不過,我確實在圖書館,某種程度上遇到了暗地黨。

  「他們在午餐時去圖書館?他們看起來像什麼人?」

  「布萊恩很酷。他是我聊最多的。」

  「一個男孩,嗯?」我爸對我挑眉。

  「爸,別這樣!才不像你像的那樣。」我抗議道。我懷疑布萊恩對我有任何興趣,這也還沒考慮因為我比他小兩、三歲。此外,嗯,我是我。我選擇不對我爸提起年齡差距。

  換個話題,我說:「莉莎也很不錯。真的很聰明,不過我還沒和她聊很多。能再次和女生一起玩感覺很好,就算她和我很不一樣。」

  「如果她很聰明,她不會和妳有多少不同。」

  我真該踹自己一腳。我不能解釋說,她是個罪犯,而我是個自勵的超級英雄,或者準確來說她怎樣「聰明」。我把自己擠到一個小角落,我沒想出回應的地方,而且我需要避免再這麼做。我笨拙地搜索著一個回應,說:「她比我大一歲,而且她已經高中畢業了。」這是真的。她作弊了,可是她技術上是已經畢業了。

  我爸微笑:「真令人印象深刻。他們是好學生的事,讓我想,他們對妳來說能成為好模範。」

  我差點嗆到。好模範?他們?我保持著我的平靜、抑制自己,露出一點微笑然後搖頭說:「抱歉。」

  「哎呀。那麼其他人呢?」

  「我想,艾利克是年紀最小的。有點難和他交流。就我看到的,他是個非常棒的藝術家,不過我沒真看到他畫畫。貌似很難讓他對任何事感興趣,或者參予任何事情。他總是看起來感覺很無聊。」在我以話語說出來後,我才發現它們並不全然真實。有兩次,我看到艾利克對事情做出反應,是在他對布萊克小小惡作劇、絆倒他時,還有在母狗和我打架之後。也許,他性格中閃爍出了幸災樂禍。

  「然後最後一個?瑞塔?瑞秋?」

  「對,瑞秋。我沒辦法和她相處。我不喜歡她。」

  我爸點頭,可是沒有說任何東西。我原預計有典型的父母台詞:「也許你可以試試對她感喜歡的東西表現出興趣」,或其他的愚蠢建議。我爸沒對我這麼做,他就只是咬另一口豬肉片。

  我更進一步配合他,填滿沉默地說:「她想要用她的方式作事,然後在她沒稱心如意時,她會變得很刻薄。我不知。我在學校已經受夠了,你瞭嗎?」

  「我知道。」我爸說。這是個很好的開頭讓他問起學校的事,但他沒有問。他保持安靜。

  頓時,我感到無限感激。我爸尊重我設立的界線,不強迫,不逼問更多事。讓這段對話比可能會有的情形更加容易,而且我知道,這對她而言並不簡單。

  我感覺我為此虧欠他。嘆息後我承認:「像是,在學校裡。那個,呃,那些給我難處的人?他們在週一時,算是聚集起來針對我。就是,你知道的,輪流羞辱我。這也是為什麼我需要到鬧市區避開一陣子。」一說出口,我便感到尷尬,因為就算不用回想起來,承擔這一切便已經足夠羞辱人了,也因為這和對話其他部分毫無關聯。可是,如果我沒有把這話說正確,我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再說出口。

  我爸的身體忽然間僵硬。我能看出他正壓抑著自己,並且在他問出口前選擇他的詞彙:「我沒有要輕看被這樣貶低所造成的傷害,可是他們沒有做任何其他事嗎?」

  我咀嚼著時對這問題挑起眉毛。他們有,算是有,不過我真的不能說「他們用我媽的死亡來幹翻我的腦子」,而又不解釋艾瑪的事。

  「任何像是一月那時的事?」他問。

  我垂下視線看著盤子,然後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我說:「沒有。一月那個只有一次。他們之後還有對我玩類似的『惡作劇』,找我麻煩,但是沒有在那方面重複上演那一齣。」在我說「惡作劇」時,用手指比著空氣引號。

  「好吧。」我爸安靜地,說著:「知道這,讓我放了心。」

  我不想繼續分享。你會認為,在我說出想法後,我會感覺好多了,可是我沒有。我感到挫敗、生氣、難堪。這是我無法和我爸,像之前一樣有一段真正的對話,的提醒。在這之上我還覺得罪疚。部分的罪過是因為我明顯讓我爸認為,每次我被霸凌都像那四個月之前的那一天一樣,所有事情都處於最糟糕狀態。我用我的叉子戳起一點油脂。

  「妳什麼時候要出去?」我爸問。我瞥了眼盧子上的電子鐘,注意到時間。

  我很慶幸有了逃避的藉口:「現在?可以的話?我不會出去太久。」

  「和妳朋友見面?」他問道。

  「就只是和莉莎喝杯咖啡聊個天,沒有其他人。」我在站起來端著盤子走向水槽時告訴他。在那樣對他敞開告白後,我的良心十分沉重。

  「慢著,等等。」他說。他站起來撈出他口袋中的皮夾。他給了我十塊【紙鈔】:「咖啡錢。抱歉我手上沒更多。玩開心點喔?」

  我抱住他,罪惡感令我刺痛,然後我走向後門穿上鞋。正好在我打開門時我幾乎沒聽見他說:「謝謝妳。」

  「愛你喔,爸。」

  「我也愛妳。路上小心。」

  我關上門,抓起藏在後門樓梯下的運動背包,輕快慢跑過房子。我把拿著運動包的手放低,讓我爸不察覺我正帶著東西。

  我走了大致上和晨跑相同的路線,往東,朝港灣前進。不過這次,不是轉朝百行大道。我走向北方。

  城市的全盛時期中,城裡每一吋土地都是人群熙攘的大都會。每一刻都有數艘船進出,火車穿梭運送貨物或準備運到海外,而城裡擠滿了人。北端的港灣--特別是靠近水域的區域--全都是工廠。貨船、貨櫃屋、工廠、鐵路和每個在那裡工作的人的家。也有郵輪在港灣上交通。

  渡輪是我爸寶貝的計畫。顯然地,在當進出口耗竭時,渡輪是第一個被排除的東西。渡輪一走,碼頭某種程度上被城市剩下的其他部分切割,除非你願意額外多開車半小時到一小時。我爸的意見是,碼頭缺乏到城裡其他地方的交通方式,讓他們變成今天這樣。他相信,如果渡輪再次運轉,會有更多就業機會,低收入戶的人能到城裡其他地方,而社會下層、高層、中產階級的面向能被撫平。

  所以當我試著找一個很隱私,但又容易找的地方,我想到了渡輪。我大概能為這點子感謝我爸。

  我接近站台,發現了一個沒在使用的廁所換上我的假面服。這建築和渡輪本身保養得很好,至少從外表看是如此,這也是其中一個理由,我爸認為不用花多少力氣就能再次運轉設備。然而,這不是城市的問題。他們不想提供毒鬼和幫派進入城市其他部分的簡易通路,同時又要付錢營運,只為求也許未來能有所改善的希望。所以城市為了任何從百行大道亂逛上北方的遊客,讓渡輪站和渡輪保持漂亮,維持著永久的「暫時不提供服務」和「即將營運」標誌掛在建築物和小冊子上。除了定時更換零件讓他們看起來嶄新以外,那個招牌近十年都沒被拿下來。

  我無視進入站內的門,繼續往上走上階梯,打開露臺往室外的門,俯瞰整個港灣。那裡有些玻璃落地窗隔開了風,石桌、石長椅能讓等待的人休息、吃飯。這是其中一個最好的觀景點,能看見PHQ和它所有的光輝壯麗。那個總部是一連串,在一個石油鑽井塔上加裝的拱門和尖塔。不過即使只就那個平台的建築本身,也很漂亮,它有著剛硬的邊角和能掃視全城的線條。整個建築被淺色探照燈點亮,揮映著淺淺轉換的光輝色彩,就像極光困在肥皂泡泡的形狀之中。那是道力場,作為看護著布拉克頓灣的人們的盾牌,永遠運轉著。

  「我不確定妳會不會出現呢。」一道男性嗓音打破了沉默。

  我轉身面對兵器大師:「我很抱歉。我必須掛斷你的接待員。真實身分的事。」

  他看起來比我初次遇見他時,有些許不同。他的嘴唇呈條僵硬直線,他的雙腿踏開站著。他將雙臂交叉在胸口,一隻手拿著他的戰戟,戰戟一端靠在他肩上。這傳遞出的態度差異,讓我頓時納悶著在那身裝甲下的他是不是同一個人。

  「我需要請你幫忙。」

 

NEXT-> 3.5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