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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 not own the authorship and copyright of story Worm. All the original text are from www.parahumans.wordpress.com. If anyone intends to publish this story, please see the contact information of author J.C. McCrae, aka ‘Wildbow’ down below.

This translation project is aimed to show Worm in the Chinese world, at least make more people notice Wildbow's works. I have no intention to profit from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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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非《蠕蟲》的作者,也不具此智慧財產之擁有權利。全部於此翻譯的原文本,取自 www.parahumans.wordpress.com。如果任何人想中文出版這本書,請看以下原作者信息,此外請明白這是「網路小說翻譯」,作者可能尚未完成編輯校正。

此翻譯是為了讓野豬(Wildbow)可以在中文世界出版他的故事,或至少讓更多人能欣賞好故事。我沒有任何想從中獲利的意圖,也沒想完成整篇故事翻譯。如果有人和我一樣喜歡這個故事,或比我更愛它,請接手我的工作,讓我能享受中文閱讀的樂趣,也讓我專注寫我自己的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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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是譯者解釋

 

第三轉

攪亂 3.1

  星期二早晨第一件事,我又去跑步。我在平常的時間起床,因為沒辦法和我爸吃早餐而道歉,然後出門,拉起汗衫的兜帽藏住我沒梳理好的頭髮。

  城市還未清醒前出門,有某些吸引人的地方。我通常沒這麼早出門,所以這是個滿新奇的轉變。我輕快慢跑跑向東側時,街上沒有行人也沒有車。時間是早上六點半,太陽才剛升起,將影子拉長。空氣以涼到讓我的呼吸化為霧氣。彷彿布拉克頓灣成了鬼城,但是是好的那種。

  我的訓練制度是每天早上跑步,午後則在跑步和其他運動之間間接穿插,要看當天是星期幾。主要的目標是建立體能。在二月時有一次索菲亞唆使了一些男孩來試著抓住我,我想她目的是要把我用膠帶綁在電話線杆上。我逃了出來。事實上大部分男孩們沒在意她到要認真追上我,這幫了我不少忙,不過我發現自己只跑了一個街區後便氣喘如牛。這響起了警鐘,在我開始想穿假面服外出時提醒了我。不久後,我開始訓練。間間斷斷地,我在這一個日常慣例中安頓了下來。

  現在,我更健康了。之前我沒辦法說自己很重,還有著輕微的凸小腹、平胸和竹竿瘦的手臂雙腿的不幸組合。這加總起來讓我看似隻被強迫用雙腿站起來的青蛙。三個半月燒掉了體脂肪,讓我非常精瘦,還給了我穩步慢跑也不會大喘的耐力。

  不過,我沒只想慢跑。朝向海,每跑過一個街區,就穩定地加快步伐。到了第五個街區,我已全力奔跑了起來。

  我大致的方法是不要太在意里程或測量計數。那樣會讓我感覺,從我自己身體的意識和身體極限轉移了注意力。如果感覺太簡單,我會強迫自己比前一天跑更遠一點。

  我跑的路線每天都有變化--正如我父親所堅持的--但我通常都會跑到同樣的地方。在布拉克頓灣,一直走向東會領你到一兩處。不是碼頭,就是到百行大道。因為大部分碼頭區域不是能單純輕鬆通過的地方,考慮到遊民、幫派成員們和普通的罪犯,我維持在大路上通過碼頭到百行大道。通常我跑到過羅德街的橋時,時間接近七點。從那裏開始,就是到百行大道的街區。

  我在人行道末端、木頭平台開始的地方慢了下來。雖然我雙腿正痠痛又喘不過氣,我強迫自己維持著緩慢穩定的步伐而不是直接停下來。

  百行大道上,人們正開始他們的一天。大部分的地方還沒開店,有著最頂級保安系統,鋼鐵百葉門和金屬大門保護著所有昂貴的店家,但咖啡店和餐廳仍開著。其他店有貨車停在前面,忙著裝卸他們的貨物。只有一些人在外頭,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發現布萊恩。

  布萊恩靠著木質扶手,遼望著海灘。有包紙袋和裝著四杯咖啡的卡紙板杯盤在木扶手上平衡擺著。我在他身旁停了下來,他帶著大大的微笑和我打招呼。

  「嗨,妳真準時。」布萊恩說道。他看起來比起我在星期一看到他時不太一樣。在毛氈夾克底下穿著汗衫,他的牛仔褲上沒有任何破口,還有他那雙靴子擦得閃亮。星期一時,他給我一種普通生活在碼頭的人的印象。今天,他穿的時尚、合身衣服讓他看起來像,屬於在百行大道低消一百元的店購物的消費者身邊的人。這樣的反差和他表現出的輕鬆,讓這轉變令人吃驚。我對布萊恩的評價又升了一級。

  「嗨。」我說,因為花這麼長的時間回應而感覺一抹尷尬,然後又因為在他身旁穿得不夠好而心裡隱隱作痛。我沒預想他會穿得這麼好看。我希望自己喘不過氣能是個夠好的延遲回應的藉口。而對於感到自己穿得不夠時髦,什麼都沒辦法作。

  他指著紙袋:「我從在那裡的咖啡店買了甜甜圈和可頌,還有咖啡,如果妳想吃的話。」

  「要吃。」我說,馬上覺得這退化成山頂洞人的尷尬對話很蠢。都是因為早晨的錯。為了挽救面子,我補充道:「謝啦。」

  我拎出一個糖粉甜甜圈,咬了一口。我馬上能分辨出這不是,在某個中央廚房工廠大量製造,隔夜運送到商店在早上烘焙的,那種甜甜圈。這很新鮮,大概是一個街區外的那家店,剛出爐拿來賣的。

  「好吃。」我說,吸吮指頭上的糖粉後伸手拿了杯咖啡。看到杯子上的商標,我抬頭看向咖啡店然後問:「那裡的咖啡不是賣,大概,一杯五十元?」

  布萊恩輕聲笑了下:「泰勒,我們付得起的。」

  我花費了一秒鐘理解這概念之後才連起線索,覺得自己像個白癡。這些人每個差事都坐擁數千元,而且他們還直接給我兩千。知道那筆錢是怎麼來的,我便不願意花那個錢,所以它就留在擺著我的假面服的小空間中,如芒刺在背。我也沒辦法在承擔必須解釋原因的前提下,告訴布萊恩我沒花那筆錢。

  「是啊,我猜是吧。」我最後如此說。我手肘靠著木頭欄杆,在布萊恩身邊,開始凝望著海水。那裡有幾個死忠的風帆衝浪手正準備開始他們的一天。我想這滿合理的,因為等下偶爾會有船出海。

  「妳的手怎麼樣了?」他問。

  我伸展我的手臂,握拳,然後放鬆:「只有在我彎曲時才會痛。」我沒告訴他,昨晚我手痛到沒睡好。

  「我想,在我們把縫線拿出來之前,會讓它留個差不多一週。」布萊恩說:「妳可以去找妳的醫生然後讓他來做,或者來我的地方讓我來處理。」

  我點了頭。一陣鹹水和海草味的風將我的兜帽吹到背後,我花了一秒將頭髮從臉上撥開又戴回兜帽。

  「我很抱歉瑞秋還有昨天晚上那整件事。」布萊恩說:「我想更早些和妳道歉,但又想到,在她能聽見我們時提起這事,會是個壞點子。」

  「還好啦。」我說。不確定是否真的還好,可是那真的不是他的錯。我試著將自己的想法換成言詞:「我想……好吧,我猜我從穿上那套假面服的時候起,就預想人們會攻擊我,所以我不應該感到驚訝,對吧?」

  布萊恩點頭,但沒有說任何東西,所以我補充:「那個攻擊來自於應該是我的團隊的某人,有點讓我來不及招架,但我還能接受。」

  「就讓妳知道下。」布萊恩告訴我:「只從妳昨晚離開後,今天大家早上起床,我看瑞秋貌似沒再像之前那樣大聲抗議或質疑新成員加入了。她仍然很不高興,但我想如果那種事重複發生的話,我會很驚訝。」

  我笑了,有一點太突然也比我想要的音調還高:「天吶,我希望不會。」

  「她是有點特殊的案例。」布萊恩說:「我想在她那種環境下成長,把她毀了。沒有家,年紀太大,呃,作為一個領養候補又不夠吸引人。這麼說有點不好,但那就是那種事情運作的方式,妳懂嗎?」他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點頭。

  「所以她花了足有十年在寄養家庭裡,沒有固定地方生活,甚至和其他寄養兒童為了最基本的奢侈和所有物又抓又咬地打架。我的猜想?是她在她得到能力之前就壞掉了,然後還有事情那樣發生,她的能力逼迫她進入反社會水窪的最深處。」

  「很合理。」我說,然後我補充:「我在維基上讀了她的頁面。」

  「那樣妳就大概瞭解了。」布萊恩說:「她的事情很難處理,就算對我來說也是如此,而且我想她真的將我看作個朋友……或者,不管怎麼說,至少是個她能有的朋友。但如果妳能最低限度容忍她,妳應該能看出我們隊伍的默契還不錯。」

  「當然了。」我說:「不管怎樣,都會試試看。」

  他對我微微一笑,然後我低下視線,有些尷尬。

  我發現一隻螃蟹急跑過差不多在我們正下方的海灘。我延展我的能力把它半路停了下來。雖然我覺得不需要,還是伸出的手指指向它,慵懶地來回擺動讓螃蟹跟著我的食指所指的位置跑。因為布萊恩和我兩人都靠在欄杆上,然後周圍實際上全沒有人在百行大道上不忙著工作或準備開店,我十分確定沒有其他人會發現我正在做的事。

  布萊恩看到螃蟹繞圈和八字跳舞,微笑了起來。就像密謀一樣,他傾身靠近我低語道:「妳也能控制螃蟹?」

  我點頭,這樣緊靠在一起的方式讓我感覺有點刺激,人們圍繞我們,卻又毫不知情我們之間共享著秘密。我告訴他:「我曾經以為我能控制任何有外骨骼或殼的東西。但我也能控制蚯蚓,還有其他東西,都沒有殼。我想這需要的應該是具備非常簡單的腦袋。」

  我讓它繞圈和數字八一段時間,然後把它放走做它的事。

  「我該在其他人開始找我之前帶早晨咖啡去。想要一起來嗎?」布萊恩問。

  我搖了搖頭:「我得回家之後要準備去學校。」

  「啊,對。」布萊恩說:「我忘了還有那種東西。」

  「你們不去上學嗎?」

  「我有線上課程。」布萊恩說:「我家人以為我有個能付的起公寓的工作……這方面是真的。艾利克輟學了,瑞秋從來沒去過,還有莉莎已經申請然後測試過了她的GED【普通教育開發,學力等同高中】。用她的能力作弊,但她通過了。」

  「啊。」我說,我的注意力多少集中在布萊恩有個公寓的想法。不是作為戰慄,一個成功的超能反派有一個公寓--莉莎曾經對我提過了--而是作為有父母和學校作業青少年來想。他不斷改變我的參考架構來瞭解他。

  「這,是個禮物。」在他伸手從他口袋裡拿出東西遞給我時說道。

  我對另一個得接受禮物的想法感到一陣恐慌。他們給我的那兩千塊對我良心來說已經夠重了。不過,如果我不接受的話依然不怎麼好看。我逼自己伸出手在他的手下方接受禮物,他將一把掛在串珠鏈的鑰匙放在我手掌上。

  「這是我們的地方。」他和我說:「而且我是認真的。我們的也是妳的。妳任何時候想來都行,就算沒人在也一樣。躺沙發看電視,吃我們的東西,在我們的地板上留下腳印,對其他弄髒地板的人吼,什麼都可以。」

  「謝謝你。」我說,對自己的誠心說詞感到驚訝。

  「妳要在放學後過來,或者我明天在這裡和妳見面?」

  我想了一秒。昨晚在我離開前,布萊恩和我聊了我們的訓練。當我提起我晨跑時,他建議我定時見面。這是為了讓我隨時更新消息,因為我不像莉莎、艾利克和瑞秋那樣住在團隊的安全屋。這很合理,我同意了。在團隊中的所有人裡面我最喜歡布萊克也完全不妨礙。不知為何,他很容易相處。這不是說我不喜歡莉莎,但在她週圍讓我感覺如坐針氈【原文在這裡用了比較接近「如大難將臨」的典故】。

  「我之後會過去。」我大聲地決定道,知道如果我不用某些方法做出保證,我可能會被嚇溜走。在我們能又開始聊另一個話題前,我很快地和他揮手然後開始往回頭跑,拳頭緊握住他們的地方的鑰匙。

  往回家之後,得準備去學校使我逐漸感到憂懼,彷彿鉛塊坐落在胸口。我試著不去想艾瑪的嘲笑,還有我從學校臉上帶淚逃了出來。我早上花了一、兩個小時在床上打滾,那天的事件在我腦海裡重複播放,同時在每次我開始朦朧入睡手腕的震動疼動便將我拉回來。除此之外,我相當成功不去想那件事了。雖然現在那個必定發生的事隱約逼近,準備搭上公車回家時,沒可能老是在想那件事。

  我沒辦法讓自己不整天思索。我仍必須面對翹掉兩個下午的後果。那倒是滿嚴重的,尤其是因為我錯過繳交美術作業的最後期限。我想到那份美術作業還在我的背包裡,而上次我見到自己的背包是在索菲亞踩著它,得意地對我笑著時。

  還有蓋德利老師課堂的問題。那通常就已經夠糟了,麥迪森在班上,而我和史巴奇、葛列格這樣的人同組。知道我必須坐著聽蓋德利老師教書,還是在我曾看到他在我被霸凌時,露骨地轉身丟下我……這更糟糕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必須鼓舞激勵自己去學校。欺騙自己出門然後留在學校裡。最糟的日子是在我高中第一年時,艾瑪背叛給我的傷害仍然新鮮,而我仍未有足夠經驗預測她們想出的各式各樣的東西。那時,回到一月中,她們徹底把我嚇慘了,因為我還不知道得怎樣預期。我花了一週在醫院,受到精神病觀察,而我也知道其他所有人都聽過這故事。

  我從窗戶注視巴士外,看著人們和車流。像這樣的一天,在被公然侮辱後,讓我自己到願意走出門,和自己做約定,然後展望在學校結束之後的日子。我告訴自己,我會去到納特老師的電腦課,那三人組不會在那,通常來說比較輕鬆,然後我也能花時間上網。從這開始,就只是說服我自己走過走廊到蓋德利老師的課堂。

  只要我這樣做--我承諾自己--會給自己獎勵。午休時讀本我留下來要看的書,或在放學後去店裡買一份罕見的點心。為了午後的課程,我無可避免想到其他某些能期待的東西,像看個我喜歡的電視劇或繼續做我的假面裝。我想,或者,也許我能期待和莉莎、艾利克和布萊恩一起出去玩。撇開我幾乎被母狗的狗抓傷的部分,昨晚還不錯。吃泰國菜,我們五人懶洋洋靠坐在沙發上,用個帶有環繞音效的巨大娛樂影音系統看了部動作電影。我沒忘記他們是誰,但我沒理由對只是--不管從任何意義上說--一群聚在一起的青少年的我們有罪惡感,我這樣對將自己的決定合理化。此外,這是為了正當原因,如果這讓他們在我週圍放鬆,然後也許會吐露更多祕密。對吧?

  在我下公車時,兩本舊筆記拿在一隻手裡,我剛才將所有事情記住。我能在納特女士的課堂上放鬆,然後就只是必須坐過九十分鐘的課程。我突然想起,也許,我能試著找我的美術老師在午餐休息時間談談。這代表要避開那三人組,然後我也許能讓她接受另一份作業或至少不要得鴨蛋。我的成績好到我大概能在期中零分的前提下成功通過,不過,這依然會有幫助。我想做得比及格更好,特別是考慮到我必須面對的這些爛事。

  納特女士和我差不多同時到教室,開門讓我們魚貫而入。

  五十個學生的最後一人抵達時,我在人群的最後面。在我等著有足夠的空間進門的時候,我看到索菲亞在和三個課堂上的女孩說話。看起來像她剛結束田徑訓練。索菲亞有著黑皮膚和長及背部的黑髮,不過她現在綁著馬尾。我沒辦法不去怨恨,她就算滿身大汗、沾著灰塵,是個惡名昭彰的婊子,大概每個學校的男生依舊會選她而不是我。

  她說了些東西,然後她們三人都笑了。我知道,就算理性上而言,我大概不是她們會聊的話題的前五項,而她們很可能沒在講我的事,我感覺自己的心沈了下來。我跟著擁擠的同學們等待進門,斷開我自己和她們之間的視線。這沒什麼作用。在一些學生進了房間後,我看到索菲亞正看著我。她做出了個誇張的噘嘴生氣的表情,以她指尖從眼角劃下她的臉頰做出一滴嘲笑的淚。其中一個女孩注意到便笑了出來,在索菲亞對她耳邊低語時靠近她,然後她們倆都笑了出來。我的臉頰因為羞辱而脹紅。索菲亞最後給我得意一笑,然後轉身從容離去,同時其他女孩跟著排隊進教室。

  就算像我已如此自責,我轉身通過走廊朝學校前門去。我知道明天會更難回來。一又四分之三年以來,我一直要面對這鳥事。我逆流而上這麼久,而即使我雖理解了,如果不斷像這樣蹺課會有我必須面對,的後果停止逆流對抗,單單朝其他方向走,會簡單得多。

  我的雙手插在口袋裡,已經有一種矛盾的放鬆感,我搭上巴士前往碼頭。

 

-> NEXT3.2

 

 

 

 

 

 

 

【有個人送你鑰匙,然後又說「這是屬於我們的地方」,看看寂寞的心會不會動搖。】

【這次又要奉上另一個超有名的粉絲作品,用在這一幕之外,也可以用在結局。大部分你搜尋到的重要的粉絲創作,都會找到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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