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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畫書界奧斯卡”

  月末月初,

  我們將縱覽近一個月內全球文學期刊聚焦的話題,

  遴選其中有趣、新穎、觀點介紹給大家。

  最近一個月,全球文學界發生了許多熱點話題:詩人默溫離去、菲利普·羅斯故居爭議、100歲的“垮掉一代”詩人推出新作......文學就像一棵參天大樹,有無數落葉沉積樹根,也在催生着新葉涌動而出。

  《紐約客》

  詩人默溫離去

  3月15日,美國桂冠詩人W.S.默溫以91歲高齡在夏威夷家中去世。作爲美國新超現實主義詩歌運動的代表詩人,他曾兩次被評爲美國桂冠詩人,獲得過美國國家圖書獎和兩次普利策獎,將普利策獎獎金捐給反戰事業。他是同時代作家中最高產的詩人之一,並且一直感謝兩位前輩的幫助,一個是詩人龐德對他進入寫作初期的鼓勵,另一位則是詩人奧登,把他隆重推薦給出版界。

  《紐約客》的紀念文章從回憶雜誌在2013年最後一次採訪他入手,談到他愛吃牡蠣這一習慣,這一美味就像許多人閱讀他詩歌的感受一樣,充滿溫柔的原始氣味。他的離去如自己那首《當你離去之時》所說,時鐘返身去敲響那一刻,留下的詞語讓他不至於在年月中無立錐之地。

  《衛報》

  作家故居如何平衡公共性與隱私性

  美國作家菲利普·羅斯去世還不到一年時間,他位於紐約的公寓就被公開進入了房產交易市場,紛至沓來的買家或是根本毫無購買意願的遊客進入公寓裏隨意參觀。問題在於,菲利普·羅斯的私人物品還原樣陳放着,鞋子還在他的牀邊,毛衣整齊地摺疊在衣櫃裏,而他的牙刷則放在浴室水槽的杯子裏。這讓羅斯的鄰居從情感上感到尷尬,他們認爲羅斯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生活隱私如此被陌生人觀看,更無法避免被觸碰乃至損壞的情況。

  羅斯在紐約家中,2018

  在英國媒體看來,這種情況和參觀馬克·吐溫或是塞萬提斯的故居完全不同,後者有專業陳列規則去保護故居,而且物品多是複製品,幾乎感受不到作家本人的真實氣息,但菲利普·羅斯去世還不到一年,他的公寓裏尚存諸多隱私需要保護處理。那麼是否可以立即設置監管保護呢?至少在英國遺產法中,逝者故居必須在20年後纔可以申請紀念性保護設施掛牌,那時也幾乎沒有逝者身前的生活痕跡了。顯然,任何處理菲利普·羅斯公寓的方式都會比現在這樣倉促拋售要妥善得多。

  英國早在1866年就推出名人故居保護項目“Blue Plaques”,標誌性的藍牌,其中有中國作家老舍的故居

  《巴黎評論》

  100歲的“垮掉一代”詩人

  3月24日迎來100歲的詩人勞倫斯·費林蓋蒂是“垮掉一代”的詩人羣中最幸運的一位,他的身上集合了詩人、出版家、商人、社會評論家、退伍軍人等多個身份,一生就像整個20世紀美國文化的縮影。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他的詩歌代表作《心靈的科尼島》和凱魯亞克的《在路上》、金斯堡的《嚎叫》一起爲當時的反文化運動提供了藝術基礎,他還是舊金山“城市之光書店”的創辦人之一,但可惜的是作爲文化偶像,他的聲望遠未達到該有的高度。

  幾個月前他欣然接受了《巴黎評論》的採訪,談及自己將要出版人生中第三部小說《小男孩》(Little Boy),會在百歲生日時正式推出,他將對生命的回顧和願景、社會巨大流動圖景都匯入這部自傳性質的意識流小說之中。費林蓋蒂之前並不願意多回憶自己曾經加入“二戰”並參與日本長崎原子彈事後調查的經歷,這讓他成爲了一個堅定的和平主義者,但這次他在小說裏詳盡回顧了這一段往事。

  年輕時在法國參加沙龍的費林蓋蒂

  在訪談中,他喜歡談論年輕時在法國讀書時的見聞,結識了T.S.艾略特與龐德,深受他們的詩歌影響,他和莎士比亞書店經營者喬治·惠特曼有漫長的友誼,那是他朋友當中“最古怪的一位”。如今100歲的他,依然保持着旺盛的寫作興致和社交往來,和年輕時候相比最大的不同在於,他沒有那麼在意自己的名望了。

  《紐約時報書評週刊》

  Netflix會真正理解《百年孤獨》嗎

  當《紐約時報》刊登Netflix將改編作家馬爾克斯代表作《百年孤獨》這一消息時,引發了全球媒體的討論。在本月專欄評論文章中,作爲哥倫比亞人的作者回憶起自己年輕時第一次閱讀《百年孤獨》時的感受,封面上黃色蝴蝶的意象讓許多哥倫比亞讀者意識到自己國家的歷史並不是簡單的暴力或戰爭,而是可以通過文學的形式傳播更復雜的內在形象。

  《百年孤獨》70年代封面與最新封面

  這也是許多人擔心Netflix能否成功改編這一作品的問題所在,儘管該項目的製片人將由馬爾克斯的兄弟與兒子共同擔任,但是《百年孤獨》是一部由氣味、聲音、觸覺組成的小說,它還很少有對話,全靠無處不在的敘述者參與推進。研究者希望影視改編能夠突出這部小說中多個角色的“百年孤獨”歷程,並且將哥倫比亞歷史中那些很少引人注意的多元文化線索、豐富的口語魅力呈現出來,畢竟,馬爾克斯本人也視之爲小說中特別的存在。

  《聯合文學》

  “土星人”本雅明

  被視爲20世紀最後的文學心靈的德國思想家瓦爾特·本雅明,後世有許多研究者談論他,他就像一顆沉默的巨大的行星,影響了衆多追隨者,卻很少有人完整理解他。因爲戰爭造成他生命中最後的八年身處流亡狀態,他以反思小說形式、談論大衆文化的方式迂迴對抗着歐洲各種壟斷性的主義。

  今年二月,法國作家費德雷·帕雅克攜新作《本雅明與他的時代:流浪·孤寂·逃亡》做客臺北書展,藉此機會《聯合文學》策劃了一期本雅明專題,從不同角度解析難懂的本雅明世界。在費德雷·帕雅克看來,研究本雅明起源於他對當代歐洲面臨多種困境的思考,他藉助文字和圖像聚焦本雅明的最後八年,追憶被抹去的時間和歷史記憶,也試圖通過引入對同一時代貝克特、龐德的生命經歷勾勒出當時歐洲的知識分子對時代錯位的介入。或許正如他所言,這樣的歷史敘事無非是提醒今天的知識界,“唯有知道怎樣迷失,才能確定自己的位置”。

  費德雷·帕雅克同時也爲作品創作了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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