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德拉的後續——布維耶爾卡狙擊戰
本文翻譯自西班牙雜誌《Researching&Dragona》
文本、戰鬥序列提供：Juan José Sa?udo
插圖、照片：Francisco Vela，協助Luis Sorando
前言
阿拉貢軍在圖德拉戰役（1808.11.23）中被徹底打敗並潰散，中央軍大部被孤立在塔拉索納附近，他們的側翼受到威脅。拉納從東面進攻，他指揮著得到第六軍團第二師、兩個輕型騎兵旅（華提埃和科爾伯特）和迪仲旅加強的蒙塞第三軍團，他們約有35,000人，攜帶著60門火炮。奈伊從西面的索里亞，帶著有兩個步兵師和一個強化騎兵旅的第四軍團接近。這種鉗形攻勢本可以取得決定性勝利，然而...
卡斯塔尼奧斯將軍因過度延長他在塔拉索納——圖德拉防線上的陣地而廣受批評，實際上他們準備了一條從塔拉索納到博爾哈的撤退路線，不全面佔據這條防線是不可能的。
圖德拉的勝利者未能擴大他們的成功，他沒有派出他三個騎兵旅聯合起來截斷卡斯塔尼奧斯的退路，而是允許他們分散去血腥但效果不佳的追殺阿拉貢人，洗劫圖德拉和卡斯坎特。
這裡我們必須補充一下：在戰鬥之前馬的摔倒給拉納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於是他不得不放棄指揮依靠蒙塞。另一方面，在圖德拉尚處平靜時，雖說不是系統性的，法軍騎兵在夜間經歷漫長的行軍後接近圖德拉試圖奇襲敵人，接下來他們又要在陽光下戰鬥一天，隨之而來的是「放鬆」——包括搶劫——他的手下確實不適合再連夜奔襲50公里並切斷西班牙人的退路。更何況這些西班牙軍隊還保持著非常可觀的戰鬥力（拉佩納和吉馬雷斯特師幾乎完好無損），有能力對追擊者進行反攻。
中央軍從塔拉索納出發（11月23日），一直到12月8日通過塔霍河，路上穿插了各種重要或不重要的行動，各種各樣的苦難，在冬季，所有的撤退都會導致士氣上的崩潰和部隊的減少，直到卡斯塔尼奧斯用盡的他能力完成（將部隊帶出包圍圈的）職責；最後他卻因帕拉福克斯家族在中央洪達面前施展的詭計交出了總指揮之位。
在這一系列行動中，布維耶爾卡因其重要性最為知名，它是一場兩個獨立師之間的特殊戰鬥：馬呂斯.馬蒂厄師（Maurice-Mathieu）與韋內加斯師（Venegas ）；但在講它之前，我們會回顧這場撤退中的主要事件。
11月24日
拉納元帥向蒙塞元帥下令，讓他向薩拉戈薩和塔拉索納—博爾哈兩個方向追擊西班牙人，這不可避免的會導致帝國軍分兵，在其他情況下這是非常危險的。
蒙塞指揮馬呂斯-馬蒂厄師，這個資歷最老的師，偕同拉格朗日師前往博爾哈，華提埃騎兵旅作為前鋒，穆斯尼埃師緊隨其後，總計約有1,500名騎兵和12,500名步兵。
實際上，他們追趕的敵人數量比他們多了一倍。此時拉納元帥仍留在塔拉索納等待不知何時會出現的奈伊，但後者卻迷失了方向，仍待在索里亞。
與此同時，西班牙人從23日到24日的夜間開始撤退。吉馬雷斯特師從卡斯坎特撤回，在進入塔拉索納時，由於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火炮要跟第一和第三師佔用同一條街道撤退，導致那裡出現了嚴重的交通堵塞，受驚的居民們又讓事態進一步複雜化，因為沒辦法說服他們打開窗戶照亮街道。一直到凌晨1點他們才設法離開塔拉索納前往博爾哈，5西班牙里（leguas）的路程他們大約要走8個小時。早上7點起，大約有400名法國龍騎兵威脅著要切斷他們的退路，鑒於華提埃旅中沒有他們的編製，我們只能猜想他們大概是迪仲旅的第二十團或第二十六團，也可能是前者中看起來相似的部隊。
在博爾哈匯合後他們開始分發少量糧草，之後中央軍繼續行軍5西里前往里卡拉（Ricla），晚上9到10點他們才抵達目的地。實際上他們在大約20個小時的時間裡帶著輜重走了差不多65公里，這還包括了休息時間。
不滿的情緒在蔓延。拜蘭的勝利者們（中央軍大部分未參戰）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一槍不發就開始撤退；在23日他們也沒有見到卡斯塔尼奧斯將軍，於是有人開始散布謠言，說他們遭到了背叛。
塔拉索納上空的穆德哈爾式高塔，兩個世紀以來它發生了很多變化，但本體沒變。
11月25日
黎明時分，里卡拉發出一道警報，有人在道路上發現了一支軍隊。韋內加斯將軍帶領部隊前去觀察並認出他們是掉隊的西班牙士兵。他們被認為是卡瓦哈爾師的一個優秀部分，23日被部署在塔拉索納以西，這個單位作為兵力被吸收。許多人都無法做到像他們一樣抵達卡拉塔尤德。
11月26日
當天早上他們駐進（卡拉塔尤德的）修道院及周邊的其他建築中。當天下午，為了平息統帥拋棄他們的謠言，他們編成單位接受了卡斯塔尼奧斯的檢閱，當天晚上卡斯塔尼奧斯又在其住處召集了所有部隊的將領開會。告知他們剛剛收到一封來自中央洪達的信，要他們趕去援助馬德里，因為拿破崙帶著帝國衛隊和維克托元帥的第一軍團正向索莫謝拉前進。將領會議同意向錫古恩薩進軍，在那裡他們可以繼續前往索莫謝拉並在山口進行抵抗，如果情況有變就趕到馬德里。但必須在法軍可以預見的強壓下確保後衛的安全，所以他們決定組織一支後衛部隊，交給弗朗西斯科.哈維爾.韋內加斯少將（D. Francisco Xavier Venegas）指揮，並指派了附加戰鬥序列里的那些單位。
這些線列步兵、輕步兵、騎兵以及一支最小部分的輕型火炮構成了這個平衡的戰鬥集團。他們顯然更追求機動性而不是獨立作戰的穩固性。（名為先鋒師，實際上是殿後的...）
此時馬呂斯正前往阿穆尼亞（Almunia）並將其移動告知了蒙塞，來自阿拉貢的莫洛特師去了普拉森西亞.德.哈隆（Plasencia de Jalón），以便在必要時提供支援。
奈伊與第六軍團抵達塔拉索納後，經圖德拉去了薩拉戈薩。
11月27日：弗拉斯諾山口（Puerto del Frasno）
韋內加斯後衛先鋒師的卡拉塔尤德部分在弗拉斯諾山口進行防守，任務要求他們一直守到29日上午，在之前都不能離開，以便讓第三師在27日晚、第二師在28日全天能撤出卡拉塔尤德。
韋內加斯得到當地人的指點，派遣由曼努埃爾.瑪利亞.珀斯特拉上校（D. Manuel María Posterla）指揮的瓦倫西亞志願者營（Batallón de voluntarios de Valencia）到他的右翼，直達伊諾赫斯山口（puerto de Inogés），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圍住弗拉斯諾，而其餘的師已趕在輕型部隊之前通過了這裡。
但在從山口撤離時，他們觀察到有敵人出現在與山口同名的村鎮里，雙方開始交火。這場「游擊隊」之間的戰鬥很快就變成全面戰鬥並持續了一整天。韋內加斯很快部署他的線列步兵並命令他的馬炮兵進入炮兵陣地：包括2門四磅炮和1門榴彈炮。然後他帶著他的參謀布拉斯.岡薩雷斯.德爾.坎波（Blas González del Campo）和托爾庫托.特魯希略（Torcuato Trujillo），以及軍事修會團（regimiento de las Ordenes Militares）的團長前往村鎮附近，在那觀察敵軍的部署並驗證了火炮支援是一份重要的力量。不久他們就得出結論——他們會受到攻擊，如果當晚他們的側翼沒被包圍的話，最遲也會發生在第二天早上。因此，他們向卡拉塔尤德送去一封信以便讓那裡的所有部隊撤離，因為一旦條件允許（天黑後），他們也會帶著先鋒師撤走。
事實上，在下午五點他們就讓騎兵帶著火炮撤退，緊接著是第二道戰線，也就是線列步兵；他們命令作為第一道戰線的輕步兵營在晚上八點鐘前不要離開自己的陣地，並且離開時要在村鎮臨近的高地點燃篝火。
我們不能忽視韋內加斯從卡拉塔尤德到弗拉斯諾的移動，實際也踏上了通向薩拉戈薩的路線，所以他很可能是被帝國軍一次攻勢的前奏弄得驚慌失措。因此我們也不必對他的觀望態度感到驚訝，就算是蒙塞元帥那樣的大官也會親自來評估西班牙人的部署。
先鋒師的移動以井然有序且隱蔽的方式執行，沒有任何法軍巡邏隊察覺到他們，這種精銳的部隊犯錯是不會被原諒的。他們在午夜時分抵達卡拉塔尤德後發現第二師依然在那裡，且正著手開始行軍。由缺乏儲備物資和日益低落的士氣帶來的混亂阻礙了撤軍的成功。
11月28日
為大局著想的卡斯塔尼奧斯斥責了韋內加斯；犧牲先鋒師為主力部隊爭取時間安全撤離是至關重要的。因此，工程師上校安東尼奧.貝納維德斯（D. Antonio Benavides）在偵察周邊土地後回來報告先鋒師將領，布維耶爾卡村附近是進行作戰的最理想位置。
事實上法國人一直到早上都留在弗拉斯諾，部分原因是他們對輕步兵點燃的大火所欺騙，另一部分原因是提防西班牙人可能發起的攻勢。11點時，一名西班牙騎兵軍官帶著20名騎手停留在卡拉塔尤德外的橋樑上，他警告人們敵人出現了，並且會在1點鐘進入城市。很快，西班牙游擊隊在通往特雷爾（Terrer）的路上開始了一場槍戰，那正是韋內加斯先鋒師的所在地。會合後他們繼續向阿特卡（Ateca）前進，在日落時分，快接近目的地時，大約100名波蘭槍騎兵突然衝擊他們的後方並造成了嚴重的混亂，這似乎被認為是一次全面攻擊的開始。
毫無疑問，此時蒙塞元帥已經帶著馬蒂厄師和穆斯尼埃師到了卡拉塔尤德。西班牙人的逆行很明顯並且在持續進行，因此他們決定回到他們的基本目標上：圍攻薩拉戈薩。蒙塞命令馬蒂厄從卡拉塔尤德繼續追殺一天，再回到這座城市留守監視；同時派穆斯尼埃師到阿拉貢的首府。
在經歷那支波蘭槍騎兵中隊冒失的襲擊後，韋內加斯徒勞的展開他的師等候更強大的敵人，眼看沒人追上便繼續撤退，在離阿特卡四分之一西里的位置留下一些坎波馬約輕步兵團的連隊，並讓騎兵對其支援；先鋒師全體依次被布置在那個位置和村鎮之間，在那裡他們抱著武器度過了一夜。
在抵達布維耶爾卡後依然需要在道路上露營，因為主力部隊的第二師依然佔據著鎮子，村鎮太小，直到他們在第二天黎明行軍離開前是沒法進駐的。
11月29日：布維耶爾卡
伴隨著黎明，吉馬雷斯特的第二師離開了布維耶爾卡並順走了先鋒師的火炮，原因是吉馬雷斯特認為火炮在這種地形用處不大，最重要的是它們會成為撤退中可預見的障礙，所以最後他不得不帶走火炮。
由於出了差錯，先鋒師中原屬第二師的「西班牙騎兵團（Regimiento de Caballería Espa?a）」，也跟著第二師一起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由准將佐里納子爵（Vizconde de Zolina）指揮的波旁騎兵團。
與此同時，卡斯塔尼奧斯從阿哈馬（Alhama）給韋內加斯寫了一封信，信中允諾：他可以儘可能的撤出布維耶爾卡並讓附近的軍官和志願者頂一段時間，承諾他會為這危險的任務得到嘉獎。但這位帶有極高責任心的先鋒師指揮官答覆說，他不相信別人會接受得了如此充滿榮譽和義務的重要委託，並且在他的軍隊推進到足以不被捉住的位置就停止行軍。
大約在3個小時後，一些當地人報告說前一晚9,000多法軍，有騎兵和炮兵，已經離開了卡拉塔尤德去了布維耶爾卡，據推測其兵力比韋內加斯可用的多出一倍，如果情況屬實的話，這表明馬呂斯和穆斯尼埃兩個師都追上來了，儘管後者不會參加行動。幾分鐘後他又收到位於阿特卡之外的小分隊的報告，他們被安置在那觀察敵軍兵力，撤回來歸隊標誌著敵軍正在推進。
布維耶爾卡村地處一座小丘的周圍，小丘邊四分之三的部分被哈龍河（río Jalón）包圍，河流平行於一條當時存在的道路（皇家道路）。韋內加斯把他的單位放置在臨近的高地和村子裡。
西班牙人的部署
讓我們看看韋內加斯做的單位部署：在西軍左翼，可以預見這裡將承受敵人的主力攻擊，他們佔據了布維耶爾卡以北的另一道短支脈。這裡的西軍由以下單位組成：
布爾戈斯團第一營，由何塞.華金.杜蘭准將（D. José Joaquín Durán）指揮。
軍事修會團，由弗朗西斯科.索勒准將（D. Francisco Soler）指揮
以及坎波馬約營，由拉斐爾.梅納喬上校（D. Rafael Menacho）指揮
這支部隊佔了手頭可用的線列步兵的三分之二，並得到一個輕步兵營的掩護。這樣的分配似乎無可指責，並且表明韋內加斯清晰預判出了將被攻擊的方向。
在右翼他把納瓦斯.德.托洛薩團的輕步兵營減少到一半，他們由軍士長弗朗西斯科.塞爾薩斯（D. Francisco Salces）指揮，位於哈龍河的右岸，負責向左岸射擊任何沿著平行道路前進的敵軍縱隊。該營的另一半人員與布爾戈斯團第二營的一半人員被部署在游擊隊中，他們保護著河道和村前道路入口處的圍牆。
在正中央，或者說村中心，被布爾戈斯營以及納瓦斯營剩下的一半官兵和由胡安.那頓准將（D. Juan Naghten，同時也是團長）指揮的愛爾蘭團第二營保護，這些「山頂的擲彈兵」（愛二營）構成了步兵預備隊。
引號中引用的「擲彈兵」令人費解，因為該團的擲彈兵營應該是第一營，並且他們和第三營出現在了索莫謝拉。
騎兵部隊，也就是弗朗西斯科.哈維爾.伊瓦拉（D.Francisco Xavier de Ibarra）指揮的波旁團、法爾內塞中隊以及烏特雷拉槍騎兵（Lanceros de Utrera），他們被部署在城鎮後方，以掩護步兵撤退。
戰鬥
坎波馬約輕步兵營和愛爾蘭輕步兵團的一些連隊通過左翼的山丘前進，並首先與Chagnè少校（Chef de Bataillon Chagnè）指揮的法軍先鋒部隊（線列步兵第五十團）發生接觸。
根據西班牙人在1815年的回憶戰鬥開始於9到10點左右，而根據法軍第二師總參謀長Rippert的公文是11點。
顯然他們被有絕對優勢的敵軍壓垮，西班牙輕步兵開始一步一步的撤回，他們並沒有在山上失去作戰的勇氣，這是為了同布維耶爾卡東邊短支脈的防守者一道構成防線，並用槍擊封住皇家道路。此刻至關重要的是，法軍第五十團已經展開兵力並果斷髮起了攻擊；在它之後，輕步兵第二十五團和線列步兵第二十七團正在接近。韋內加斯表現得身先士卒，他甚至多次舉起一把滑膛槍射擊來給士兵做榜樣。敵軍停了下來並著手反擊，他們此時已被拖住，雙方在極近距離廝殺，用手槍互相射擊。
馬蒂厄可能意識到他襲擊的後衛是一支精銳部隊，他本可以隨時改變行軍方向，不過他沒這麼做，他決心打到底，時間在一場猶豫不決的槍戰中緩慢流逝，雙方都有輕微的傷亡。
過了5、6個小時，到了下午4點，馬蒂厄強行作出了一項決定：如果再拖一小時，到了黃昏西班牙人又將重複他們的撤退，就像在弗拉諾斯那樣；另一方面，由於天色漸暗，他預計中央軍不會發起一次全面的攻勢。因此他命令巴代將軍（Bardet）帶領輕步兵第二十五團和線列步兵第二十七團的兩個營包圍西軍左翼，這必須奪取一條與防線平行的路徑，它從諾格拉斯山谷（Nogueras）一直到聖格雷戈里奧山腳。軍士修士團和布爾戈斯團第一營佔據位置受到的槍、炮火力極為猛烈，他們無法避免大量進攻者突破防線，談及其他原因，是因為缺少彈藥。
法軍線列步兵第二十七團第一營，在梅內上校（Merne）的領導下奪取西軍右翼的山丘，並向布維耶爾卡和阿哈馬之間的道路前進（走到一半）。納瓦斯輕步兵的半個營無法擺脫他們。
面對明顯的威脅（遭到分割），韋內加斯下令愛爾蘭、布爾戈斯和納瓦斯德托洛薩等營的余部退回距布維耶爾卡約500米的地方，那裡在聖地亞哥山丘以南，聖格雷戈里奧以北，緊挨著道路（照片3）。在彈藥用盡後，這些單位又從波旁團和法爾內塞的騎兵身上獲取。
軍士修士團和布爾戈斯第一營曾在一段時間裡迫使敵軍停下，但最終他們不可避免的受到包圍。留在最後方的擲彈兵在目睹法國人是如何推進後便嘗試著佔領聖格雷戈里奧山。實際上在退路被截斷時，負責指揮的上校曾派他的助手米格爾.羅德里格.阿拉瓦中校（D.Miguel Ricardo de Alava）去詢問韋內加斯他們是否應該撤退。但這位中校找到將軍後便沒有回復的必要了，因為2名團長（杜蘭和索勒）連同15名軍官、2名士官生和90名士兵被俘了。但其他人都儘可能的集合併重整。
法軍線列步兵第五十團在第五十九團的支援下，沿道路向正中央前進，但西班牙的輕步兵部隊在騎兵的支援下，佯裝出要進行連續突擊的樣子，但這也付出了一些損失，如波旁團就有佩德羅.伊格納西奧.洛塞泰斯中尉（D. Pedro Ignacio Loscertales）犧牲。
在抵達阿哈馬後，他們儘可能的收集騾子來運輸傷員，以讓他們能不停歇的跟隨，撤退仍在繼續。
在鎮子的西邊的一片平原，韋內加斯看到，迭戈.巴列斯特羅斯准將（D. Diego Ballesteros）帶著胡安.德.比利亞爾瓦（D. Juan de Villalba）指揮的「加的斯志願步兵營」、佩德羅.何塞.戈麥斯（D. Pedro José de Games）與胡安.德.埃斯皮諾薩（D. Juan de Espinosa）領導的「西班牙與德州人騎兵團」（實際為塞維利亞獵騎兵），主動前來支援。這些單位與波旁和法爾內塞騎兵聯合後，便衝擊敵軍的要害並遏制他們前進，這給了步兵時間佔領有利地形進行部署。
撤軍
西軍新單位的出現加上夜幕降臨使得馬蒂厄決定暫停行動。於是，韋內加斯決定借這個機會撤退，這並非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他曾多次大聲的同他的參謀們交流；儘管開始向後退，但為了維持部隊士氣，西軍在城鎮後方的新位置再次進行戰鬥。
但在抵達塞蒂納（Cetina）後，他們離開了哈龍河岸道路，向南繼續前往西薩蒙（Sisamon），那裡距阿哈馬僅3西班牙里，索洛里奧山脈（Solorio）的保護將使他們免受任何敵軍的突襲。在這個村鎮他們遇到了吉馬雷斯特師，並且在教堂中，還找到了一些在「先鋒」期間俘虜的敵軍傷員。
實際上此時法軍還沒有前往塞蒂納。回想一下蒙塞在卡拉塔尤德給馬蒂厄下的命令，讓他行軍不要超過一天。薩拉戈薩的重要性優先於中央軍余部。在官方文件中，這位法國將軍聲稱俘虜1名准將，1名上校，16名軍官和330名士官與士兵。他還聲稱打死200多西班牙人，打傷許多人，並繳獲1,500把步槍和子彈帶。他們的傷亡總數為90人，在附加的戰鬥序列中有所提及，由第二師總參謀長登記。
布維耶爾卡的行動結束了，但往馬德里或索莫謝拉的撤退仍在繼續。拿破崙已經到了索莫謝拉山腳下，正留宿在文塔胡安尼亞（Venta Juanilla）。第二天他命令維克托的第一軍團發起攻擊，但這是不在我們敘述範圍內的另一段歷史了。
西軍戰鬥序列
根據不同的材料，西班牙人傷亡約在109——549人
備註：
炮兵：先鋒師原配有2門四磅炮和1門榴彈炮，它們因為路況惡劣被帶到另一個方向，沒有參加行動。
缺席：——被分配到這個師的瓦倫西亞營去保護內維拉山口（Nevera），因此沒有出現在布維耶爾卡。——西班牙騎兵團，本來也應該劃給先鋒師，但它錯誤的跟著原歸屬的第二師前進。
疑點：有些消息稱諸如西班牙皇家衛隊和卡莫納射手，可能是由於頻繁換防引起的混亂，他們作為該師單位參加了後續的行動。你也可以發現其他一些屬於其他軍的單位——如卡斯提爾軍將軍擲彈兵（Granaderos del General del Ejército de Castilla ）或薩拉曼卡營——出現在布維耶爾卡的行動中。
注意：在圖德拉的戰鬥序列中也出現了愛爾蘭團第一和第三營，但他們當時確實在馬德里，當時在場的也只有第二營。
法軍序列
法軍傷亡90人
備註：
如果圖德拉戰役的法軍官方公布的損失屬實，線列步兵第二十七團應該有1914人而不是在布維耶爾卡出現的1720人，雖然這部分人可能是被調走了。
同樣第線列步兵第五十團應該出現1520人而不是1200人。
但是屬於前衛部隊的騰躍兵也可能從中被扣除。
華提埃旅的驃騎兵臨時第一團和第二團已經在圍攻薩拉戈薩，我們假設第三團也是。該旅的胸甲騎兵中隊（Escuadrón de Marcha de Coraceros）將在4月與胸甲騎兵第十三團合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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