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猫鸣泣之时 华 序章+第一章
开始出现别的动漫或者游戏的同人。
本文是根据海猫羽所创作出来的衍生作品。继承羽的世界观,描写一个拥有黑战人线的碎片故事。
语言是本人风格的。第一人称XD
请期待。
海猫鸣泣之时 华
Night of the Golden Witch
序章 碎片
她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以六轩岛真正的主人名义,招待相信著魔女存在的人们前往理想的黄金乡。
在这个存在著无数可能性碎片的世界中,我随意的挑选著。到底有没有呢?可以令我感到无比满足和快乐的碎片。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参与了数场游戏,而故事的真相也逐渐的浮出水面。
无数纠缠和交割在一起的谜底,让我感到莫名的无聊。
真的,不会再有足以让我感到快乐的棋子了么?
无聊可是魔女的毒药啊,作为奇迹的魔女的我——贝伦卡斯泰勒也是一样。
1986年的10月份,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有没有可以让我取乐的碎片存在呢?
当发现自己的行动散发著令自己都难以想像的慵懒气息,看来我实在是对于那两个家伙的对决丧失了一开始的兴趣
嗯?那个碎片是……
……………………
呵呵,有了。
看上去挺有趣的嘛,一直以来那个男人的温吞和无能已经令我感到厌烦了。
那么接下来,就进入这个世界吧。
就由我,奇迹的魔女,贝伦卡斯泰勒,展开一个贝阿朵和右代宫战人所不知道的……危险世界……
开始吧,我一个人的游戏。
暗无天日的,黄金魔女的游戏。
第一章 黑暗
「呜哇哇哇呃哈啊啊啊啊啊啊!!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我死死的抓著游艇的栏杆,在那里发出了连我自己都感到害臊的尖叫。
而与此同时,笑的前仰后合的朱志香和真里亚正在那里用两根白葱般的食指丝毫不差的锁定著我从黑变成白再变成紫色的脸庞。
「战人……不行啦……噗哈哈哈哈!!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笑……」
「呜!!战人!好丢人!呜!!~」
真里亚似乎看得非常高兴,她甚至双手举得老高一边将最后一个「呜」拖得老长。
「啊拉,你们两个,可不要这么笑话战人君啦」这个时候,还是真里亚的母亲,楼座伯母走上来为我解围。可能是看我成为嘲笑的对象太可怜的关系吧。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都很感谢她啦。
「战人君,没想到6年不见,你的个子并没有和胆子一起长大啊。」
用折扇掩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冲著我露出了一个弯弯笑意的眼神的绘羽伯母也忍不住打趣起来。
「哈哈,没错。这个臭小子,光是长的人高马大而已,其实那骨子里还是一个毛头小鬼啦。」
说出这番貌似不管自己什么事的轻松话的人,就是我那个臭老爸,右代宫留弗夫。这种时候都不记得帮助自己的儿子掩盖一下,真是没有任何责任心啊。
虽然我很想要就在现在,在这里对那几个越来越过分的家伙严辞训斥,但是就现状来说,实在是不怎么顺利。
谁叫,右代宫战人有个畏惧交通工具的特点呢?
没办法,为了不让臭老爸和雾江姐察觉出来,我还是必须忠实的扮演著右代宫战人的身份。
手里紧紧的攥著已经被我的体温所温暖的栏杆,我瞟了一眼不远处已经逐渐显出轮廓的小小岛屿。
那里,就是我所要展开的舞台,一个充斥著血腥和噩梦的舞台,即将上演一出名为屠杀的悲剧。
…………
时间,上午12点。
六轩岛
「呼……呼……呼……呼……」我一上岸就几乎是手脚并用的,七手八脚的爬上了码头,然后在大家都没站定的时候,撒开腿飞速的冲向了那可爱的大地。
「哦哦哦哦哦哦哦!终于踩到坚实的土地了!我又活过来了!!!」
展开了双手,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朝著天空怒吼了起来,就好像是在昭示著自己的降临一样。
结果,刚刚喊了一半,就被从后面走上来的臭老爹赏了一记毛栗子。
火辣辣的,打在头顶上怪疼的。
「臭小子!你丢人还嫌不够啊。发什么神经。」
「靠!你居然真的打我啊!臭老爸!!」
「好啦好啦,父子吵架到此为止。」就在此时,雾江姐率先走了出来,插在了我俩之间。「你们两个年龄加起来都快70了,还这么不自重,就像两个小孩一样。」
「雾江!你瞧瞧!这小子刚刚就那么丢人,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过是想好好规矩规矩他而已。」臭老爸看了眼雾江姐微笑著的脸庞,忍不住出言辩解。
「你不是自我标榜是个放手主义父亲么?现在才来规矩太迟了。」
「雾江姐说得好!再多说些!!」我在旁边添油加醋的喝倒彩中,可是其结果就是,雾江姐转过脸来,用严肃的目光逼视著我。
「战人你也是。都已经18岁了。就不要再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然后,看到我们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被她说的埋头不语,这才再度绽开了一个温柔的笑脸。
「明白了么?」
「是/哦。」
「声音不够大,气势不够强,立场不够坚定。」
「是!/哦!」
「呵呵,不愧是雾江弟妹,把那两个男人制的服服帖帖的。」
绘羽伯母走上来,用手搭上了雾江姐的肩膀,然后两个女人就奸笑著互相看了一眼,整个是一副惺惺相惜的同志场景。
「呜!服服帖帖!呜!」真里亚一蹦一跳的跑过来,而她身后的大队人马也终于随著我们一起站在了这里——六轩岛的海滩上。
「欢迎大家来到六轩岛!嘻嘻!」
朱志香从最后面赶了上来,然后冲著我们展开了双手,脸上充满了开怀和灿烂的笑。
和她一起说出了欢迎词的,则是一旁一个理著平头,充满了绅士风度的中年男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就是吕之上源次。
我们大家的爷爷——右代宫金藏最为信任的仆人。
我站在臭老爸的背后,静静的瞪著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自我的视线,那个最符合仆人这个身份的男人抬起眼,和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我以一种没有人可以发觉的速度,朝著他露出了一个冷笑。
不愧是仆人中的头,他几乎没有对我的眼神表现出任何的反应,而是波澜不惊的冲著我示意了一下,表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那么,就请各位跟随我来吧。」
说著这句话,他就欠了欠身,然后朝著我们所有人,伸出了他的手。
「走吧,战人。」正当我站在那里发怔的时候,让治大哥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他那发光的眼镜下,一双温和的眼睛正坚实的锁定在我身上。
看来还是不能太引人注目呢,刚刚和源次眼神交汇的时候虽然我有足够自信不会被人发现,但还是小心为妙。
毕竟表兄弟那些无端的担忧和注视都可能会给我的行动带来麻烦和阻碍呢。
朱志香走在最前面担当主人的引导役,而源次则落在最后面,正好和我距离不到一米。
「战人大人,欢迎回来。」
我听到源次小声的冲著我,再一次致以了欢迎词。
当然,意义截然不同。
没错,我是右代宫战人,无论从哪一点看来,我都是右代宫战人。
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一点,就连我自己也不能。
可是,就算是表面上的确如此。我也必须再次重申一下,不要把我和那个你们所知道的『无能』相提并论。
先不提贝阿朵,光是和那个无能叫一个名字就有够让我浑身上下不爽的了。
而现在的我,却偏偏是作为他的棋子,来到这座岛。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虽然是表面上一样,但是却有著从骨子里不同的地方。
作为一个棋子,就尽量在这样一个赋予我随意活动的舞台上作怪好了。
反正,人类所需要的道德观和价值观都和我无关。
我!只是!想要体验那种生命凋零瞬间的快感而已!!!!!
哼。
「请稍等片刻,小姐会在黄金乡的庭院里期待您的到来。」
源次继续冲我耳语著。如果现在有人回头看到我们的小动作,一定会觉得无比可疑吧。
幸好,亲属们都注意著脚下的石阶,满怀著对于这次亲属会议的期待,心想著如何从蔵臼伯父手中将爷爷的财产抢下来吧。
眼里面只有遗产,像是秃鹫一样贪婪的大人们,不知道危险在逼近还一副轻松作态的表兄妹们,这么有意思的舞台居然一直以来都被那个无能所占据,真是让人想起来就感到打从心底里可惜。
不过这次是我这个右代宫战人前来,不是挺好的么?对于贝阿朵来说,还是我这样的存在才更不会让她感到无聊吧。
「我明白了。」
说完了这句话,源次就再度低下了头,退了下去。估计他也明白,在这个时候就让我露出马脚将会是件很糟糕的事吧。
因为,我必须完全演好战人这个角色。
演绎好那个喜欢开些不像样的笑话,对著女性展开无聊性骚扰,却在关键时刻莫名其妙的硬气的没理由的无能战人。
于是,不到一会儿,我们就登上了最后的台阶,看到了,那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富贵华丽的玫瑰庭院。
「哇!果然不管哪次来,都觉得这里好漂亮……」秀吉叔叔用他那种明显带著关西腔的语调发出了这么一个充满了感叹力的言论。
虽然说对于早就进入过黄金乡的我来说,这种程度的蔷薇实在算不上什么。
因为无论怎么美丽的花朵,还是不可能会有那种震撼到人心灵的能力。
不过对于那些棋子来说,可能这么点程度的美就足以让他们惊讶的目瞪口呆了吧。
「是啊!好厉害!!」我立刻附和著喊出声,一边睁大了眼睛。「六年没有回来这里……居然变了这么多……」
「是啊,六年真的是很漫长啊……毕竟成长的不止是战人你的身高啊。」
「咦?那个捏他还要继续么?」
「呜!真里亚!也想长大!呜!」看了一眼我,真里亚有些羡慕的自言自语道。看来她对于自己的身高还是相当介意的。
好歹也9岁了啊。已经是个小女人了。
对此,我微笑的回答道。
「没关系,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啊!不止是身高!就连前面的也会长大。」
「呜!真的么?!妈妈!真里亚前面也会长大!呜!呜!呜!」
兴奋不已的小姑娘飞快的跑向了楼座伯母所在的地方,快乐的笑著。
她话音刚落,朱志香就绕到我面前,然后狠狠的踩了我一脚。
「战人!!!你居然教给真里亚这么些话!想早点去和大地母亲亲热么?!」
「呜哇!!!痛痛痛痛痛痛!朱志香你的暴力还是一点也没改变啊……小心以后会没人要你。」
我一边从那女人的身边跳开,一边苦笑著喊了起来。
而听到我这句话的朱志香,却是突然面色一红,似乎被我说中了心事。
「要你管……」
喃喃自语的她露出了一个少女所拥有的羞涩,看来嘉音的形象现在又在她的心底深处如同野草一样生长了出来。
真是期待啊,如果可以看到她这张涨红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的瞬间,那对我简直就是无上的享受。
「……」我转过身,看著整片蔷薇园。
风就那么溜过我的脸颊,让我感到一丝莫名的沉重。
「我们走吧,客房别墅就在前面。」源次恭恭敬敬的在最后面发出了声音。在他的提醒下,大人们已经打算走向第一个目的地。
「动起来,小鬼们。看天气似乎快要下雨了。再继续站在这个地方也不是办法。」
臭老爸开口道。
「对不起,你们先去好了。」我凝视著这片蔷薇的海洋,感觉自己的声音都空洞的到了难以想像的程度。「让我呆在这里一会儿。」
也许是我的态度让他们误会到了什么,总之,让治大哥只是打量了我一眼就拉了拉有些莫名其妙朱志香。「我明白了。那你等下雨了就进屋来好了。客人别墅就在那边。」
「嗯。」
我的视线一直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只是想要鸟瞰一下这个让我在记忆中无比熟悉,其实并没有多次造访的世界。
「那我们先行一步啦。战人。」朱志香也似乎了解了我的想法,当然是我让他们理解的。于是她也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这才扭著腰,缓缓的跟随著亲属们离开了。
于是,直到确认了他们所有人的退场,我才长须了一口气。
将一直以来都有些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听到了那象征著魔法与幻想的黄金蝶翅膀煽动的轻响。
待我再次睁眼的同时,就目睹了魔法的实现。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身处于右代宫家的庭院中,而是,站在一片黄金蔷薇的花海之中。
「太美了。」
和在右代宫的蔷薇园里发出的感叹截然不同,这次我是本著真心在这么赞叹著。
因为无论怎么看,这种程度的雍容华贵才能给人真正意义上的震撼。
就算没有风也会随著犹如节拍一样慢慢的摆动,金碧辉煌的蔷薇群们正是以这种难以名状的美感这么理所当然的存在著。
就连那混沌而诡异的紫色天空也在这份惊心动魄的美艳下,显得不那么重要和显眼了。
这里,就是魔法世界——黄金乡。
「战人大人。欢迎回来。」以这种熟悉的口气说出了熟悉的话语的男人,现在正站在我的背后。
「罗诺威啊,好久不见。」
我客气的冲著他打了招呼,然后不客气的坐在了庭院中心的小亭子中。看著那个恶魔管家给我端上了一杯冒著热气的红茶。
「战人大人。这是您的茶,还有,这是小甜饼。」
漫无目的的晃动著茶杯,我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那香味满溢的红茶,就不得不称赞道。
「不愧是罗诺威。果然来黄金乡还是要至少喝上一杯由你亲自沏的红茶啊。」
「对于您的青睐,罗诺威感到无比的荣幸。」那个总是保持著若有若无的微笑的恶魔管家微微鞠了鞠躬,然后一言不发的站在我旁边。
「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完成我被赋予的使命,没错吧?罗诺威。」
也许是不太喜欢这样安静的环境,总之对于这份使命感到有些无趣,我还是打算先和罗诺威说话。
没错,我的存在,是填补在那个无能的位置上,以右代宫战人的身份现身,却履行著和右代宫战人截然不同的义务。
说白了就是那种被强行按在椅子上干一些狗屎一样讨厌的工作的公务员。
虽然说鲜血和惨叫是我的兴趣,可是就算如此,我也实在对于要填充那个家伙的位置而感到不满。
「真是让人无语啊。可是又可笑的让人忍不住仰天长笑。我都不知道现在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呐,罗诺威,你倒是说说,我该用什么心情来完成我的任务?」
「用享乐的心情就好了,战人大人。」
罗诺威滴水不漏的回答道。「反正本次的棋盘是由你来扮演最终的黑手,所以只要按照你所期望的进行就好了。」
是啊,依照我的愿望,自由自在的活动。
无论做出什么事都没关系,最终目的只要是魔女方赢了就好了。
和道德观,节操,好人坏人都无关。
因为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对于这个由我主导的棋盘来说,不过是碍事的玩意儿。
「当然,除了一个要求。」
突然间,就在我的心思在漫无目的的飞舞的时候,罗诺威放下了一直横在胸前的手臂,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光芒。
我当然知道。
他在指什么。
「就是不要让人感到无聊。」
异口同声和他一起讲出了这个限制,我们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问题。我也是在为自己找乐子来的。作为这次交响乐的总指挥,自然会竭尽全力来演奏出一场震撼人心的表演了。以右代宫战人的身份,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下。」
没错,正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伪书的存在,积压起来的无数观剧者的期待,才会诞生出我,这么一个碎片和可能性。
本格推理并非一定需要有杀人理由。
就如同我,我只是想要看别人绝望的表情而已,只是很感兴趣而已,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算成正统理由。
犯人是不会死的。
也正如我,毕竟除了那个无能作为GM的时候率先就把自己弄挂了之外,(事实上最后还是假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评论才好了。)其他部份,战人都是最后一个活到最后的。我理应受到最大的怀疑。
「那么,有没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比如说蔷薇园的犯罪预告书?亦或者是惨剧舞台的布置之类的?」
就在我在那里思考的同时,罗诺威殷勤的提议道。
看来他也的确是相当期待著这次的演出,能不能得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结论。
「是啊,该先从谁?用什么方式杀起呢?」
我著实认真的思考了起来。搜肠刮肚的想要想出一个新鲜的点子,在一开始就把气氛炒热。
毕竟不止是观剧者或者是魔女们,就连我也想看啊。
人的生命凋零的那一瞬间,如同流星一样美丽的瞬间,将最美的一刻展现出来之后,就给我没有遗憾的去死吧。
「在动惮不得的让治大哥的眼前,将纱音慢慢的绞死,让治大哥会流下什么颜色眼泪呢?知道自己的儿子就是凶手,并且脑袋就被其本人马上摔裂的瞬间,那个臭老爸会流出颜色的血液呢?啊啊,好想看看夏妃伯母的眼泪。将朱志香以一种血肉横飞乱七八糟的方式杀掉,我将那尸体就像刚刚发现一样展现给夏妃伯母,夏妃伯母会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泪冲上来。那样的美人,会以什么样的脸哭的如何凄惨,真的好想看……啊啊,我也一起装著哭算了。然后就在哭泣的伯母的怀抱中,一起和她哭泣。」
呵呵,光是想起来,就会让我忍不住热血沸腾,心情激动。
「然后,在最后,我会以那种最邪恶最差劲哭声,祈求最后的幸存者的原谅,表达出自己最诚挚的悔意,然后一瞬间……呵呵……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确,你们不是很想要看么?!那就看吧!一起来看吧!!作为你们所期望的,右代宫战人犯人说,这种最高的娱乐。」
就好像是要回应我这份狂乱的心情,从黄金乡的上空,传来了无数若隐若现的观剧者们的欢呼,犹如雷鸣般,阵阵渐渐。
「太完美了,战人大人。」一直站在我身后,看著我发疯似的向著天空举起双手并说出刚才那席话的罗诺威微笑著赞扬著我的激动。「那么,到底从哪里开始呢?从谁开始杀起呢?」
听著他的话,我缓缓的放下了手臂,然后逐渐冷静了下来。
感觉到了恶魔管家那期待的眼神,我随之慢慢转身。同样微笑著看著他。
「那么,干脆从你开始杀起算了。」
他的反应依然是镇定的一沉不变,就好像我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只是向他再要一杯红茶一样的家常。
我想以他的心思,应该不会幼稚的觉得我在开玩笑才对。
真是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冷静的让人觉得无趣。
不过算了,反正我本来也并非是因为觉得杀掉他很有趣才这么说的,而是有著我自己的目的。
「哦?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语调却显得波澜不惊,倒是完全听不出他有多意外。
没错,也许在他的心中,也同样存在这么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我现在最想做的那件事。
无关仇恨,无关心情,只是单纯想要一个证明。
让我自己感到安心的证明。
我的存在,到底是如何的呢?
是强是弱?有没有那个资格去施行未来即将展开的那一系列计划?
如果我只是一个小丑,只是为了博得观剧者一乐的无聊过路者,那还不如现在就在这里消失掉算了。
而罗诺威,明显就是那块正正好的试金石。
当然,我不会说什么『如果被杀掉了就说明我不过是那种程度的男人』这样听起来很不适合恶役的台词。我只是适当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深浅而已。
认真的端详了我一眼,罗诺威突然恭敬的笑了,而他的胸前,飞舞的黄金蝶开始聚集起来。
「你的那十根手指,一根根折断的声音,一定可以奏出一首无比美好的交响乐的。当然,如果你可以发出惨叫就更好了……可惜的是我也知道你并非那种没种的家伙……唉,真是可惜了。」
如果我现在手边有镜子的话,一定可以看见自己那张脸上露出的笑容。
与我相对的,则是罗诺威那张脸上颇为不自重的表情。看样子他对于我这样的回答,表现的心情愉悦。
「真是值得人敬畏,战人大人。可以。如果您办得到的话,就请亲自听听这段交响乐吧。」
只是一个瞬间,那个男人就朝著我冲了过来,他现在使用的,是侦探所能使用的蓝色真实之剑,不知道为什么,叫我看了就突然想起了那个无能。
一股不爽就突然从心底油然而生。
其实对付我就算是使用红色真实也可以,但是罗诺威特意使用那把蓝色的剑就是专门为了激怒我。
必须承认,他成功了。
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自我厌恶,罗诺威貌似对于我的心情掌握的相当准确。
我不想要多浪费时间,让自己回想起更多关于无能无能无能无能的事。所以,还是速战速决吧。
只是稍微挥挥手,驱散掉从刚才开始积压在心头的乌云,我也将自己的武器亮了出来。
蓝色真实,见鬼去吧。
只是一个温吞无力的傻瓜做出的垂死挣扎,完全无法和我相提并论。
因为,我所代表的,是绝对的制胜。
不需要任何人来对我进行质疑。
以犯人的名义,展开可行的杀人犯罪,不是那种暧昧无比不明不白的论证,而是无法辩驳的现实。
黑色的真实。
那种晦涩的光芒闪现之下,罗诺威的身体被我砍成了两段。而那上半身,没有在我的期待下流出粘稠艳丽的鲜血,毕竟要让恶魔流出人类的血液,似乎有点难了。
看来之后我必须在源次身上找回那份期待才行。
「最后喝到你标榜的红茶的,大概就是我了吧。」
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来体现我目前的心情,总之我淡淡的对自己说道。
突然间,空旷的庭院中,响起了一阵不疾不徐的掌声。
我抬起头,望见了那一个穿著华贵洋服的美艳妇人走了出来,冲著我持续鼓著掌。
她的脸上纠缠著些许的错愕和惊讶,还有一丝不够明确的畏惧。我甚至能看清在她脸颊侧边流下来的些许冷汗。
看来,无论怎么样,我对于她而言,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客人吧。
「贝阿朵,是你啊。如果来了就早点出来嘛。」
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子,我一面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和领带拉下来。没办法,运动之后谁都会热不是么?就算我能进入黄金乡,也不代表我不是人类啊。
「不要开玩笑了。那么有意思的场面,妾身哪好意思跑出来搅局啊。战人。不愧是汝,面对那个罗诺威,居然无伤就打败了他。哈哈哈哈哈哈」
贝阿朵恢复了以往的狂妄和自信,朝著我发出她那标志性的没品笑声。
说著,她就走上前来,带著刺耳的笑声,将我刚刚扯下来的领带重新系了起来。
就在她把我的衬衫扣子一个个归位的时候,我看著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贝阿朵。」
「什么事?」
她用那张绝美的脸庞仰视了我一眼。
「看著我,贝阿朵。」
「妾身看著呢。」她这么回答著,然后目不转睛的盯著我。那专注的样子都让我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开出了一朵花来的程度。
「我,是『我』么?」
「嗯,没错。承认了。汝就是『汝』。再次相逢实在是令人高兴。而且,还是以如此强大和完美的姿态。」
她毫不掩饰的称赞著我。
看来就贝阿朵也察觉到了这次因伪书叠加而出现的世界里的我有多强大。
「没错,正是因为深受期待,所以我才会以这种形象出现。无数的观剧者的存在,不过就只是想要……」
『不要让我们感到无聊!!!』
带著和贝阿朵相同的愉悦心情,我们两个在飘落起大雨的黄金乡中爆发出大笑,混合著来自半空中传来的观剧者们的议论,回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