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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南韓現代,高夏真蹲在湖邊喝酒邊喝邊哭跟大叔哭訴著自己難過傷心的事情,忽然看見在河邊戲水的小孩子掉入水中,雖然掙紮了一陣子還是跳入水中並成功救出孩子,卻再被拉上船的那一刻,碰上神祕月蝕,狠狠的掉入更深的湖中。高麗時代,四皇子王昭騎著快馬帶著隨侍要回到松嶽,進入城裡後,人民害怕地嘴裡邊喊著狼狗紛紛躲避。

高麗皇帝的其他皇子們在浴池中開心地玩耍,邊等著王昭回到松嶽一邊聊著他在信州屠殺地方官的事情。這時水中忽然站起來一名陌生女子,眾皇子受到驚嚇,誤以為是偷看皇子洗澡的野ㄚ頭,但皇八子一眼就認出是他夫人的堂妹解樹。而被誤會的解樹(高夏真)被仕女彩玲拉出水中逃了出去,頭昏腦脹的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裡,誤以為已經死掉了,昏倒在石頭上。

王昭連日來快馬加鞭終於從信州進到了皇宮,一同陪伴而來的姜氏門人嘲笑著說他會留下伺候他的下人,但要他別忘記雖然是皇子卻是姜氏收養的孩子,儺禮(陰曆12月最後一天會舉辦皇宮跟民間都會舉辦的驅鬼儀式)後馬上就要回信州去了,在陛下面前千萬要光耀門楣,王昭不屑的說「我還以為我是人質」。氣不過的王昭進入院內後,動手殺了自己一路騎來的馬,士兵們全部被嚇到發抖,問需不需要幫他準備回去的馬。王昭進入皇宮正殿後,心裡想著這次來絕對不會再回信州當人質,要一直待在這裡。

解樹昏倒醒來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裡,本來還是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來到了地府,卻在聽了堂姊明尹夫人和彩玲的話後似乎開始理解自己是穿越附身在別人身上的事實,堂姊對小樹解釋,他正在王旭府中,他想了想知道自己穿越到了高麗時代。而在皇宮的議事殿上,太祖王建正在追究想下毒殺害正胤之人(高麗時代稱呼皇太子的尊稱),佐丞王式廉卻建言要換掉正胤大皇子王武,皇子們為大皇子王武請命,太祖皇帝讓司天供奉崔知夢說明王武代表的是北極五星的第一顆星且對太祖很有益處,太祖聽完後也起身命令司天供奉讓王武在這次儺禮上擔任重要的方相氏一職(儺禮儀式上追趕惡館的神),叫他好好準備。後宮中,皇后聽完此事表情複雜的說了正胤的命很大,沒死掉卻讓他有了戒心,外頭稟報王昭求見,但她不願意見隨便用個理由打發了他。

到了深夜,夏恩一個人在房間裡,猜測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的原因,她認為自己跟解樹其實在同一時刻一起死掉了,但自己卻穿越而來成為瞭解樹,因為對此現狀感到害怕的她,一直躲在房間裡面都不肯出來,皇八子王旭聽完明尹和彩玲的說明後,踢破房門進入房間內,看見解樹捲成一團躲在牀角,便告訴她不要害怕他會幫助她,讓解樹伸出了手。而王昭也在深夜時分,回想起小時候在後宮發生讓他一夕間命運改變的事情,當時皇帝王建因為高麗南方危及,想要再度執行政治聯姻,可是皇后因為不願意執行抓著年幼王昭威脅皇帝,如果要聯姻就會殺了王昭,劍拔奴張之下王昭的臉上就此被畫上這輩子無法消除的可怕傷痕。正當王昭回想過去時,皇帝從身後路過,不知道王昭會不會真正的輔佐正胤王武,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隔天在皇宮的瞻星臺中,皇子們跟崔知夢閒聊著忽然討論到昨天王昭進宮後親自斬馬把士兵都嚇到需要回家休養的事情,就在此時王昭忽然現身出現,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午後在八皇子王旭府中,解樹看著王旭照顧堂姊的溫柔模樣,也想著自己如果可以碰到這樣的男人有多好。正巧這時碰到妍華公主,原來公主本來就看解樹不順眼,趁機恥笑了他失去記憶不懂禮貌是個沒有懂規矩的ㄚ頭,解樹也不甘示弱的回擊,雙方脣槍舌戰王旭看不下去阻止了她們。王旭把解樹帶到自己書房,問她失去記憶後想要如何過生活,解樹表示自己願意留在八皇子府中且什麼都可以做,王旭覺得她失去記憶後,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王昭被崔知夢叫到瞻星殿,告訴他前幾天想毒害正胤的婢女,被別人偽裝成自殺給殺死了,崔知孟理解王昭的處境,便告訴他說如果把兇手抓出來,會對他留在這裡有很大的幫助。本來王昭聽完是想拒絕崔知夢的提議,但王武忽然現身說是他自己的想法尋求王昭協助,且願意跟他交換條件,王昭想了想便同意並表示他想待在松嶽生活。

眾皇子問崔知夢關於儺禮後,皇帝是否要禪位給正胤,崔知夢表示自己只是司天供奉怎麼可能會知道,便要動身離開王旭府中,解樹因為熬煮糨糊累倒小睡起身後,碰上正要離開的崔知夢忽然想起他就是當初在湖邊跟自己閒聊的大叔,一時情急就追了出去,卻沒注意到王昭飛馳而來的快馬,閃避不及差點掉入水中,卻被王昭一把救起。

 

第二集

 

救瞭解樹後的王昭馬才沒跑幾步卻又把解樹狠狠地丟到地上,解樹非常生氣地拖著背傷讓他不準走,罵他怎麼能把人當行李亂丟。王昭不予理會想離開,卻又被再次上前的理論的解樹給擋住,問他到底是人重要還是馬重要,王昭最後嚇唬瞭解樹便甩頭離開,留下氣的半死的解樹和一路的村民,村民告訴解樹,剛剛那位就是王建的皇四子王昭。彩玲找到解樹,告訴他妍華公主正在大發脾氣的找她,讓她快點回去。

延德宮(王旭府邸)的宴會席中,妍華公主和眾皇子邊聊儺禮的事情,邊提到王昭猜測他今天到底會不會出現在這裡。就在眾人猜測他不會出現時,王昭不聲不響地就進了門,用寒冷的視線環顧四周,弟弟們忙著跟王昭行禮問安且自動正襟危坐,王旭為了緩和氣氛,告訴王昭說會協助他練習儺禮的儀式,讓他不用擔心,妍華也建議他可以住在王旭府中。皇三子王堯叫八弟不要費心思了,嘲笑王昭只聽得懂禽獸的語言。妍華公主見狀,便吩咐下人上宴席酒水,這時解樹偷偷跑進宴席廳。皇十子王銀在宴席上認出了解樹,說他就是偷看沐浴池的ㄚ頭,解樹打翻了一桌子的酒水,丟臉的跑了出去,王銀追了出來想找到她卻不自覺趴在窗上偷看彩玲換衣服,解樹看到王銀如此,要他道歉不成兩人因此扭打了起來,正當解樹佔了上風時,王昭出現阻止了她,解樹追問為什麼,要王昭跟王銀2個人都要道歉,王昭說出要他道歉的話,妳就得死。

堂姊明尹帶著解樹來到府中別院堆疊祈福石頭,明尹邊隊解樹說明打傷皇子的嚴重性,也說她自己無子無女卻來到這個地方,因是解樹當年入城來到王旭府中時,瘟疫太過嚴重又因為解樹沒有母親,所以把她當成自己女兒對待,解樹聽了這番話傷心地流下眼淚,堂姊希望她為了她的母親也好,要在這裡謹嚴慎行的好好生活著。堂姊離開後,解樹躺在石頭堆的旁邊,想著自己成為了大家的累贅,想回到現代。

正在茶美院治療中的王銀,被大家呼攏以為解樹真的喜歡自己。王昭進來院內後,發現皇三子王堯和皇十四子王貞正在跟皇后喝茶,便闖入房間內跟皇后行禮。王堯持續針對王昭,所以皇后讓王昭在城裡的日子不用再跟他問安了,讓他乖乖回到信州去。本來王昭要離開前,想送給母后一份自己準備的髮髻,王貞搶先送了同樣東西後,便不多說一句就離開。王昭離開後,皇后對王堯說儺禮後無條件要把他送回信州去。王貞說出最近南大門流傳皇后是害王昭臉毀掉的罪魁禍首,王堯要他閉嘴不要嚼舌根。崔知夢追出來見王昭,要他去沐浴更衣。

解樹來到他穿越的茶美院沐浴池試著想用同樣的方式穿越回現代,卻碰上已經脫下面具全身滿是傷痕的王昭。王昭被在水中的解樹嚇到後,快速地遮住了自己臉上的傷痕。他兇狠的問解樹是不是看到了,便告訴解樹要忘掉這一切,否則她的臉也會跟自己一樣。延德宮外(王旭府邸),王旭跟夫人站在門在等著解樹回家,解樹感受到大家對她的關心和家庭的溫暖。回到房裡的解樹問了彩玲關於皇四子王昭的事情,彩玲告訴解樹,王昭生母是忠州院皇后,養母是後宮中的信州姜氏夫人,2人都是非常具有政治實力背景的母親,可是王昭卻生性殘暴,聽說殺光了信州全部的野狼。更說他殺人不眨眼。皇后在茶美院沐浴時,回想起王堯跟她坦承若不是因為出現禪位傳言,他也不會對正胤下此毒手,皇后也認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時機,讓他小心去做。

到了儺禮當天,松嶽城和皇宮內外,不管是佈置或是人們,全都是華華麗麗的。在正殿外,剛好碰上皇州院皇后,雙方臉笑心不笑的寒暄。練舞場上,皇子們邊練習邊玩鬧,王昭也不知不覺微笑了出來。到了晚上,正胤王武跟皇四子王昭交換了面具,王昭替代他變成方相氏。儀式開始後,果然有刺客入侵皇宮要加害正胤,皇子們為了保護正胤皇長子王武,紛紛下場擊退刺客,直到假扮皇子的王武砍殺了刺傷假扮正胤的王昭後,其他刺客看情況不對立刻退場跑走。皇帝從龍椅上跑下來急著關心王武,發現他是王昭後卻毫無關心,只先問王武人在何處,王昭對此非常傷心。

刺客們跑出皇宮王昭前去追殺,卻被正在大街上觀賞花燈的解樹看見。解樹追著王昭離開的方向跑去,卻不小心撞見王堯指使自己部屬殺掉全部剛剛在皇宮刺殺正胤的刺客,解樹看到這幕嚇著跑掉後,卻被逼到絕境的刺客給挾持了,王昭嘴巴上說他不在乎解樹的死活,只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說出幕後主使是誰,讓刺客以為即使他以解樹做為人質也絲毫沒用,正當他猶豫不決軟化時,解樹誤以為王昭真的不會救他為了想脫困而咬傷了刺客,刺客一怒之下要殺解樹時,王旭從遠方射出一把刀當場擊斃刺客。王昭因為錯失可以審問出幕後主使是誰的機會,非常生氣地把解樹拎了起來欲殺之,王旭上前阻止王昭,兩人在樹林裡對歭。

 

第三集

王昭和王旭在樹林裡持續對歭中,解樹求王昭放開她,王旭最後放下刀劍求王昭相信他自己放了解數。解樹獲救後,驚嚇之餘說出在旁邊的樹林中看到有人再殺帶著很多面具的人,2人領著侍衛往前方衝去。宮內正胤王武對崔知夢表達心裡的自責,說不該讓四弟代替他。王昭、王旭和解數回到剛剛刺客被殺的樹林中,卻發現屍體已經被清掉,只留下刀劍的痕跡。

浴池中,皇后想起沒有在儺禮中成功殺掉正胤甚是不悅,跟王堯說都是王昭那孩子壞了大事,2人決心要查清,王昭習武究竟是不是跟跟崔知夢或是跟其他人有關係,甚至也懷疑到皇帝身上。妍華公主幫王昭擦藥療傷,讓他安心住在延德宮,王昭看著這樣溫柔嬌羞的妍華,忍不住說道,想知道她以後到底會變成怎樣的女人。同一時間解數也在明尹房中療傷,堂姊看著傷口忍不住責罵了幾句,王旭出聲幫她解圍。解樹離開後,王旭跟明尹坦白跟解數在一起的時光很有趣,能讓他喘氣忘記很多壓力和人情,所以會期待每次能跟他相處的時間,明尹感受到些為的不對勁。解樹回房路上又碰到王昭,王昭抓著要她回想剛剛在樹林的事情,解樹說出那帶頭的人有穿皮毛,王昭和王旭同時間都想到皇三子王堯,便吩咐要她把剛剛在樹林的事情全部忘掉才會安全。解樹離開前,王昭叫解樹不要出現在她面前,解樹哭著說她只是想活下去。

太祖25年新春,皇帝召見正胤和王昭,詢問刺客後續後關心了王昭的傷勢,也問他為什麼要代替正胤,王昭說因為大皇子曾經救他一命,所以想幫助正胤抓到想加害他的人,皇帝聽完便下旨讓王昭留在松嶽暫時不需要回信州。眾皇子羣聚在美茶院喝茶,閒聊王昭昨日在儺禮上展現的武技,王旭旁敲側擊詢問王堯是否知曉刺客的事情。正巧皇帝經過發現王銀臉上的傷,大怒之下要找出是誰。解樹獲得消息後在延德宮大門口著急地與彩玲猜測自己要獲得的懲罰,過了不久王銀到來,對解樹說她不用受到處罰了。

城內皇十三子伯牙鬱在閣樓上邊觀察市集的人羣邊作畫,碰巧撞見皇十四子在路上跟人打架,打鬧之中畫本被搶走。伯牙到八皇子府中跟明尹彈琴閒聊,扭頭發現解樹在院裡練習著發音和口氣,覺得很有趣新奇,夫人表示失去記憶後的解樹跟小時候的伯牙很像,伯牙讓明尹不要這樣說,兩人之間似乎有著不尋常的過去。

皇宮院內,正胤、王昭和崔知夢正在查辦刺殺案的後續,檢驗刺客的屍體時驚訝的發現全都沒有舌頭,3人對於這樣的線索百思不得其解,崔知夢提出可能是受到懲處而被拔舌的僧侶,正胤要他往各寺廟去查詢。王昭前去找王堯理論,質問是不是他使用了破戒被拔舌的僧侶刺殺正胤,也質疑皇后是不是幕後主使者。

王旭要去送救濟物資給人民,解樹勸堂姐跟皇八子一起去,利用自己在現代是化妝師的背景幫堂姊劃上了美麗的妝容,也說出了在現代遭到背叛的事情。王旭在藥材店時發現解樹對藥材很有興趣也有研究,除了幫夫人拿藥外也送了金創藥給解樹,看著解數自己一人無法好好擦藥,他便過去幫忙,兩人有著微妙的氣氛。

王昭獲得線報,自己騎著快馬飛奔到刺客藏匿的處所,卻被數十個無舌頭的僧侶團團包圍,雙方展開激戰。正胤獲得消息後也在趕來的路上,王昭最終解決了全部的人,並放火一把燒掉。正胤到達後發現整團火球,吩咐解救無辜之人,知夢查覺到是地獄之火,王昭拖著沾滿鮮血的劍來到了後宮找上皇后......

 

第四集

渾身是血的昭手持著血跡未乾的寶劍走進了母親的寢殿。劉氏驚恐的看著這個她從未賦予點滴感情的兒子,一般寒意油然而生。昭面含微笑的告訴母親,所有破戒僧都被清除,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他以為能得到母親些許讚賞和關心,可得到的卻是母親無情的喝斥。昭不知為何母親會如此憎惡自己,只能猜測是因為這張令人生畏的臉,才讓他代替哥哥堯成為信州姜家的養子,或者說是質子。
在姜家遭受的非人折磨昭都挺了過來,多舛的命運讓他更堅強,只為了能回松嶽,再次得到母親的關愛。可劉氏將昭視為羞恥,視為一生中的瑕疵,堯纔是她心中的驕傲。而昭被送去信州後,劉氏因此幸運的得到王的寵幸,有了可愛的貞。所以昭在她心裡無足輕重,她要的就是堯登上王位,貞快樂的生活。昭終於明白了母親的心意,他不再奢求憐憫,發誓將用自己的行動得到所有人的關注和尊重。
從王宮出來,昭情緒低落。他看到庭院中為祝福子女而堆起的一座座燭臺,憤怒的全部推倒,就像推倒母親原本溫柔的形象。解樹恰巧過來,這些燭臺裡有她思念母親所堆砌的。她想阻止發瘋似的昭,可當她看到昭身上的鮮血,反而關心起昭是否受傷。昭的一生中終於得到了一次真誠的關心,心中的怒火頃刻間化為烏有。解樹能理解昭的心情,能理解他從小為了生存不得不拿起刀劍拼殺,甚至不惜殺人的複雜心情。雖然解樹對昭的生活知之甚少,但她的確是最能理解昭的人,因為她現在也在為自己的生存而拼搏。


幾天后,昭隨同正胤等人向父王稟報調查情況。當說到刺客藏身的廟宇時,昭直言不諱廟宇是由忠州院王后擁有。在這種情況下,王建自然懷疑劉氏有嫌疑。堯立刻跪地為母親擔下責任,只稱不知廟宇內情才替母親獻上香火。一旁的劉氏正想為堯開脫時,昭坦承他就是殺人焚廟的主兇,但隨即自陳是擔心母親遭人陷害才做出此等行為,並向父王請罪。王建雖未降罪,可仍將昭冷落在八王子的宅邸,不同意他在宮中居住。這下為四王子送飯就成了可怕的差事,丫鬟們都不敢接近昭,明伊只好託付給了天不怕地不怕,連王子都敢打的解樹。解樹硬著頭皮來到半山腰的亭子旁,昭的大半時間都在這裡望著遠處的王宮。解樹是第二次看到昭這種失落的模樣,出於女性的本能,她不禁和昭攀談起來。昭從沒有過這種想與人傾述的衝動,雖然只說了一點就打住了,可他對解樹的感覺有了微妙的變化。一起下山時,昭甚至還想屈尊幫解樹拎食盒,最後還是忍住沒有做出有損王家威嚴的事。


明伊久病不愈,無法打理家務,更無法為王子生兒育女,自覺有愧於王家。所以她懇請旭休了她再娶一房,這可讓旭左右為難。除了旭,解樹也在胡思亂想,生怕她對旭的感情被堂姐察覺,而且休妻再娶的事她也無法接受。正在心煩意亂時,十王子銀又來討解樹歡心了。可解樹對這個略顯幼稚的小男孩實在沒興趣,她還有一件事要辦,把撿到的髮簪還給昭。
解樹託彩玲將髮簪放在昭房間不起眼的地方,這樣即使昭看到了髮簪也不會疑心曾丟失過。可當彩玲在房間裡找地方時,偏巧蓮花翁主帶著下人前來打掃,當場人“贓”並獲。在彩玲被責打時,解樹挺身而出,願擔下這“偷竊”罪名。負責管理宅邸事務的蓮花早就想找機會整治這不聽話的小丫頭,她命人將解樹雙手吊起,再從丫鬟手裡拿過竹鞭就要親自動手。這時幾位王子路過,因蓮花處理的是分內之事,所以沒人敢上前阻攔。昭突然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蓮花的手腕。他聲稱解樹是他的人,所以如何處置由他決定。這下旭和銀可急了眼,銀跑上前說看到解樹撿到的髮簪,旭則厲聲命令旁邊的丫鬟為解樹鬆綁。蓮花沒想到昭會不顧她的顏面出手製止,解樹更沒想到昭會如此直接。


一場風波並未就此平息,當昭拿著髮簪回房間時,看到了等候多時的旭。旭必須要讓昭明白,在這個宅邸裡沒有屬於他的東西,不論是物還是人。晚上,旭為解樹送去了金創藥,因為白天發生的事情,讓兩人之間多了一層尷尬。解樹心裡充滿了委屈,人如同牲口一樣被吊起來打,沒有任何尊嚴可言。如果沒有明伊,解樹聽到旭的安慰可能會撲到他的懷裡哭泣。可為了明伊,解樹沒有這麼做,她不想堂姐受到傷害。第二天,解樹約昭見面,必須說清楚這件事。平時惡狠狠的,關鍵時刻又出手相救,解樹勉強道了聲謝。不過解樹也不甘心,畢竟寧可被責打也沒有說出在浴池看到昭的面孔,也算是維護了昭的顏面。雖然昭以前很兇,可經過幾次接觸後解樹對他已經沒有了恐懼感,覺得他也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不是個只會殺人的機器。這倒讓昭很意外,對這個事事不肯認輸的小丫頭更加感興趣起來。
解樹和彩玲出門為堂姐買藥材,看到不遠處十四王子貞被幾個大漢押著往竹林而去。她讓彩玲回府報信,自己偷偷跟到竹林。原來是貞在街頭打架,被人尋仇。危急時刻,解樹奮不顧身抓起地上的樹枝就衝了過去。可她哪是別人的對手,不僅沒救出貞,反而是貞擋在她身前替她捱了幾拳腳。


此時皇甫氏正在私邸和旭、蓮花說話。蓮花提起明伊請求旭休妻的事,她覺得這是一樁好事。可旭不願拋棄糟糠之妻,皇甫氏也不同意。當年是在解家的扶持下,皇甫氏纔在宮中立住腳,絕不能忘恩負義。這時彩玲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都顧不上向王后行禮就請旭快去營救解樹小姐。當旭趕到時,貞抱著解樹已被打倒在地上,無力起身。旭三拳兩腳幫解樹和貞解了圍,可他身手再好也頂不住對手人多。就在被歹人團團圍住時,傳來了昭的聲音。他在大街上遠遠看到解樹跑過,就一路跟了過來。昭的出現讓歹人個個心生怯意,嚇得轉身就逃。能看到解樹一臉崇拜的神情,昭也覺得心滿意足。
貞在感謝昭的同時,也要感謝解樹的“救命之恩”。解樹一時得意忘形,以大姐姐的神態擁抱並安慰貞。可她馬上想到這個動作在這個時代很不合時宜,等推開貞時,昭和旭的臉上都顯出不悅之色。
回宅邸時,旭氣哼哼的走在前面,解樹不得不裝腳受傷才讓他停下腳步。旭終於忍不住想向解樹表白愛慕之情,可來尋找王子和小姐的僕人沒給他這個機會。明伊和蓮花趕了過來,看到旭和解樹平安無事,也都放了心。可明伊從夫君的神態裡,看出他對解樹的感情已經到了戀戀不捨的地步。


昭護送貞回到王宮。顯然貞受母親的影響,雖然感謝昭出手相救,可對他沒有必要的尊重,甚至以和昭為兄弟而感到恥辱。昭憤而打了貞一巴掌,正被劉氏看到。劉氏奮力推開昭,並讓貞不要接近昭,因為他是個不祥之人。這要在以前,昭一定會很傷心。可現在他有了解樹,對這樣的家庭他已經不屑一顧,也不願再多呆半刻。
正胤武正式向父王提出,將四王子昭留在松嶽。剛剛發生行刺正胤的事,昭的母親和兄弟想弒正胤爭奪王儲之位,王建必須知道昭是以什麼樣的身份留在松嶽。昭明白,他不能以信州姜氏養子,更不能以忠州劉氏之子的身份。他自願放棄王室的地位,以下臣的身份為王室出力。這個回答讓王建很滿意,他命人詔告信州姜氏和全松嶽,王昭即刻起居住在松嶽。
解樹這段時間因夾在堂姐和旭之間而煩惱,深夜出來散心時,看到昭竟然在堆積祈福燭臺。昭要回宮中居住了,解樹道別的話不說,反而教育起昭在宮裡不要兇巴巴的,動不動就拔劍。說著說著,解樹又關照昭要好好喫飯,安心睡覺。這溫柔的話語,讓缺少母愛的昭再次受到震動,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第五集

昭回到宮中後,首次與其他王子一起參加祖廟祭祀。禮數上固然有些生疏,可更讓他擔心的是母親劉氏雙眼中冒出來的怒火。他並沒有居住在金碧輝煌的王子府,卻和崔知夢擠在瞻星臺。在這裡他才能感覺到自由自在,遠離王宮內的爾虞我詐。 旭為解樹準備了很多中藥材,這讓解樹對化妝品的纔能有了充分的發揮空間。她親手製作香胰雖有些粗陋,但她相信足以令明伊和宮裡的王后驚艷。旭遠遠看著解樹開心的樣子,內心也感到一絲甜蜜。明伊也看到了開心的解樹,同樣看到夫君癡癡的模樣。她心裡做了決定,要為解樹牽一段姻緣。 當天晚上,解樹被明伊叫到了書房。可她沒看到明伊,卻見旭坐在書桌前。原本是要為堂姐磨墨,現在旭坐在這裡,解樹不知該如何是好。在旭的提醒下,解樹才走到桌邊拿起墨碇。剛磨了兩下,她看到旭熟練的使用毛筆,寫出優美的行楷,內容是中原陶淵明的詩詞,心裡對旭佩服得更是五體投地。讓解樹驚訝的是,旭還寫了首詩相贈。出了書房後,解樹展開宣紙觀看。

上面是唐朝劉禹錫的《竹枝詞》,含義是表現情郎為不知心愛女人的態度而焦慮。只可惜,解樹不識漢字,詩意雖美卻是對牛彈琴。 在當時,朝鮮還沒有自己的文字,文人墨客都是使用中原漢字。解樹在這裡就如同文盲,看了幾天時間,都沒明白這首詩的意思。就在她拿著詩在花園裡研究時,正被來看望明伊的十三王子鬱碰到。鬱唸到一半,就明白這是情詩,不敢再繼續下去,這後一半還是一旁的明伊唸了出來。解樹聽了仍是一知半解,只道是描寫春天河邊的風景,毫不避諱的說出是八王子相送。鬱聽得一愣,而明伊卻是會心一笑。 第二天,解樹陪同旭和明伊到宮中進獻香胰。首次入宮的解樹,對宮中所有事物都很好奇,就像進了遊樂園的孩子般天真可愛,旭不禁莞爾。在茶美院,解樹見到了劉氏和皇甫氏兩位王后。

皇甫氏對兒媳的妹妹自然很熱情,劉氏卻惦記著解樹毆打銀的事,一臉不善。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明伊連忙讓解樹獻上香胰。皇甫王后欣然笑納,劉氏則是不冷不熱令人掃興。 這時王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正胤武。解樹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位高麗的創始太祖,曾經只在書和電視劇裡見過,現在見到真人感覺其不怒自威、氣勢逼人。王建問候過明伊後,瞥了一眼解樹。解樹這才感覺失態,忙收起眼神向太祖施禮。王建也知道解樹就是毆打王子,令王子臉上有傷的人。解樹嚇得匍匐在地,連聲求饒。 王建看到解樹嚇得如此模樣,便問她是否懼怕。這是一場考驗,就如同幾天前對昭一樣,一言不慎就萬劫不復。解樹腦袋飛快的轉著,想記起歷史課上學過的有關太祖事蹟。幸好她記起太祖在統一朝鮮半島三國後,對亡國的官員仍加以厚待,這便是聖君所為。即是聖君,小民則無需害怕。一番話語讓王建開懷大笑,特賜珍貴波斯毛氈。能得到御賜貴重的毛氈,是常人無法想像的榮耀。在場眾人皆為解樹高興,除了王后劉氏。她擔心皇甫一族得到王的青睞,影響到堯的前途。 在遊覽王宮時,解樹忽覺腹痛,就獨自出來尋找茅廁,沒想到碰到了昭。

昭入宮後,衣著華麗,儼然有了王子的氣勢。剛聊了幾句,解樹就看到劉氏出來更衣,忙躲到一旁的角落。劉氏看到昭,心裡就有氣。剛才見到斯斯文文的旭,更覺得昭無用之極,除了殺人其他一概不知,根本無法在宮中立足。昭隨口應付了幾句,等母親離開後,回身再找解樹,卻發現已沒了蹤影。 此時明伊正在陪皇甫氏飲茶,突然一陣咳嗽,摀嘴的手帕上沾滿了血跡。她自知時日無多,所以懇求皇甫氏能同意解樹嫁予旭,讓解家繼續為皇甫氏效力,也讓解樹有個安全的依靠。這是明伊能想到的,最為妥善的辦法。 這會解樹正隨同旭在宮中行走,順便參觀王宮陳設。崔知夢走了過來,向八王子請安。解樹一看,立刻衝上前抓住崔知夢的雙臂,認為他就是一同穿越過來的流浪漢大叔。旭對解樹的反常行為大惑不解,崔知夢卻一清二楚。但這裡是王宮,不能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所以他只是暗示了幾句,便匆匆離開。 幾天后,解樹遇到了一個難題。旭讓她為之前的《竹枝詞》答詩,這是文人之間尋常的禮節。為了能完成這個禮節,解樹通宵抄寫詩文,只不過字寫得難看不說,所選的詩也是詞不達意莫名其妙。最後她索性用字符畫了個笑臉,算是答覆。 次日,解樹剛把笑臉圖放在書桌上,幾位王子就進了書房。解樹連忙跑開,好事的銀打開紙張,想看看解樹答復了什麼詩。可紙上寥寥幾筆的圖案,讓幾位博學多識的王子目瞪口呆,不知所云。只有自幼未讀過幾本書的昭看出,這是表示雙手上舉的開心動作。 就在其他王子學著做開心動作時,十三王子鬱追出了書房。他無法容忍解樹爭奪明伊的丈夫,可解樹一臉無辜的表情,反而讓他覺得解樹是有意為之。從鬱的言語裡,解樹才明白堂姐明伊已經察覺到她與旭之間的微妙情感。當鬱說完心裡話之後,轉身才發現旭就站在身後。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不會坐視解樹肆意妄為,所以也不怕旭會有何想法。

待鬱離開後,解樹和旭靜靜的站在池塘邊。兩人都意識到這樣的感情影響的不只是兩個人,恐怕會傷害到更多的人。或許將這份感情深藏,才能讓其他人不受到傷害,釀成的苦果只能由自己慢慢品嚐。 蓮花時常進宮向父王請安,王建非常疼愛這個女兒,一直在想著為她找個好歸宿。不過蓮花已心有所屬,他就是四王子昭。昭固然相貌醜陋,性格又如野獸,但如果能將野獸調教成人,在她看來不失為一種樂事或者說是成就。她也很好奇,自己是否有這樣的能力,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又是天降大雪。解樹遠遠看到明伊在雪中焚燒曾經穿過的衣物,因心中有愧沒敢上前打擾。突然明伊劇烈咳嗽,口中噴出鮮血,解樹連忙上前攙扶。明伊知道因為自己的存在,才讓解樹和旭若即若離。她讓解樹再次為她化妝,要在臨走前為夫君留下美麗的印象,也要為解樹和旭牽上這根紅線。 解樹含著淚為明伊化好妝,然後匆忙出門尋找旭。旭趕了回來,陪著明伊欣賞那紛飛的大雪,回想著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光。明伊慢慢的閉上雙眼,將解樹託付給了旭,希望解樹能延續二人真摯的感情。

 

第六集

明伊的葬禮隆重舉行。在僧侶的吟唱聲和家眷的哭泣聲中,旭點燃了柴禾。青煙隨著明伊的魂魄而去,悲斷眾人心腸。那夜,解樹拎著燈籠來到書房,看到旭獨自一人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旭悔恨在明伊有生之年,都沒有向她親口說過愛慕的話語。曾經不以為然的事,現在想來卻是那麼重要。伊人已逝,徒留愛慕之心,再無傾述之日。解樹輕聲細語的安慰著旭,但只是讓旭越想越傷心。

七七祭日已過,八王子的私邸也慢慢恢復到以往的生活,唯有解樹不知道今後該何去何從。就在她坐在閨房內苦惱的時候,窗口傳來急促的敲打聲。剛推開窗戶,兩個人偶就從窗下伸了出來。顯然一個是解樹,另一個是銀。銀用這兩個玩偶逗得解樹開懷大笑,私邸裡很久沒有這樣的笑聲了。心情舒暢一些後,解樹來到了明伊的墳前。墳堆上已經長出了青青的嫩草,獻上一束菊花,寄託心中哀思。在那裡巧遇來掃墓的鬱和貞,三人便一同回到了旭的私邸。剛進門就遇上了一臉壞笑的蓮花,她帶來一個驚天消息,解樹要成親了。

解家今天來到私邸,他們為解樹相了個夫家。旭本想藉夫人去世再拖延一段時間,但解樹隻身留在這裡,傳出去名聲不好,旭也無法再多說什麼。據傳解樹的夫家是個花甲老頭,這可急壞了銀和貞。昭表面上無動於衷,卻也在留意此事。這樣的婚姻,旭肯定第一個反對,不過他還需要另幾位王子的幫忙。在幾位王子的協助下,解樹躲過解家家將的巡查,從後門逃了出來。當蓮花陪著解家長輩出來時,正看到八哥旭帶著一個裹在披風裡的人騎馬衝了過去。她意識到不對,忙和解家人一起追了過去。好不容易追上,掀開披風才發現是十王子銀。蓮花這才知道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連忙去另一條路追趕。
昭帶著解樹,從另一條路離開了私邸,迎面碰上崔知夢率領軍士擋在路中央。王已下旨,召解樹入宮,崔知夢是來執行旨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解樹要嫁給花甲老頭的傳聞是真的,那人就是王建殿下。昭以及之後趕來的幾位王子、蓮花等人都愣在當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解家是想著解樹以後可能生下王的子嗣,也有份爭奪王位,所以在私邸時未敢明言。如今事已挑明,其他王子哪還敢抗旨,只有昭執意不許解樹進宮。違抗王命,下場就是斬首,連今天幫解樹逃走的眾王子以及看護不利的蓮花、解家家將都會受到牽連。為了這麼多條人命,解樹毅然決定入宮,即使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在大婚之前,解樹暫時在茶美院休息。負責茶美院所有事務的是吳尚宮,尚宮名義上是王室的奴僕,但也具備一定的權勢和影響力。所以當吳尚宮看到平民女子解樹時,多少帶有一些輕蔑的態度。王室的婚禮有諸多規矩。首先就是要沐浴驗身,查看身上是否有疤痕,身體有損的女人沒有資格做王的女人、受王的眷顧。這讓連公共浴室都不去的解樹無法接受,可幾名女官不顧她的反對,強行寬衣檢查,讓解樹感覺人格受到了嚴重的污辱。

大婚的消息也傳到了劉氏和皇甫氏的耳朵裡。在相約品茶時,提及此事。皇甫氏對這件事似乎並不反對,劉氏卻是大發牢騷。直到貞趕來,求母親劉氏勸阻父王與解樹的婚禮,劉氏才明白這是皇甫氏撮合的婚事,意在提升親家在朝中的勢力。與此同時,旭也趕來想求母親皇甫氏出面阻止婚禮。劉氏從中看出一絲玄機。除了旭和貞,鬱也想與昭一起解救解樹。在明伊下葬後的幾天裡,鬱和解樹時常一起飲酒,思念明伊。只要一說起自己的母后無權無勢,因此無法與旭爭奪明伊,解樹就大談人權平等。可能正是因為受到低人一等的不公平待遇,解樹的言論觸動了鬱的心靈,也開始對這個滿嘴奇談怪論的小丫頭上了心。昭和鬱在宮中都屬於無權無勢的王子,深知在宮中生活的艱辛。解樹這樣的平民入宮,只怕很快就會被其他嬪妃踩在腳下。

太陽下山後婚禮就將舉行。解樹突然想到,在茶美院的溫泉池有條暗道通到外界。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彩玲就是從那條暗道帶她出去。想到這,解樹趁吳尚宮去檢查沐浴湯水離開之際,起身跑出房間,在茶美院中四處尋找溫泉池的所在。可惜,最後仍被吳尚宮發現,只能老老實實的沐浴更衣,等待日落西山。天黑後,王建身穿吉袍向解樹所在的宮殿走去,卻見八王子旭跪在掛滿紅綢的廊道中間。旭向來以聰慧識大體而得父王賞識,王建沒想到他會鬥膽來諫言。王建之所以要娶解樹,正是要藉助解家的力量抵禦北方遼國,這場婚姻完全是出於政治目的。鑑於這個理由,旭無言以對。這時,昭走了出來。他手裡握有解家向遼國走私馬匹的證據,憑此證據,王建可以處罰解氏,將其封地轉給其他氏族;也可將馬匹交易權交給疲於生計的解氏,以賄賂他們對抗遼國。這樣不用成婚,也能箝制解家為王室效力。

聽了昭的諫言後,王建反而堅定了迎娶解樹的決心。因為如果懲罰解氏,不出半日國境線就會被遼國攻破;如果讓解氏獨佔馬匹交易權,勢必引起其他豪門氏族嫉妒,滋生內亂。這些都是年青王子考慮不到的。解樹在房間裡聽到了廊道上的對話。她知道要改變王的決定只有一個辦法。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王建看到解樹手裡拿著破碎的瓷片,手腕上深深的傷口冒出了鮮血。身上有了疤痕就無法成為王的女人,解樹只求王能開恩,讓她離開。見到有此膽色的女人,王建不怒反笑,同意取消大婚讓解氏家族接回解樹。守在宮門外的幾位王子,看到旭抱著失血過多已經暈倒的解樹出來,連忙去叫太醫。經過連夜救治,解樹終於清醒過來。在失去意識時,夢中的她曾想過是否會回到一千年後,可睜眼看到吳尚宮坐在牀邊,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解樹仍在宮中,由吳尚宮代為照顧。吳尚宮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個性的女子,她出言提醒解樹,要做好接受重罰的心理準備。為解樹換過藥後,吳尚宮正要出房間,卻看到旭站在門口。旭為自己的無能而內疚,更覺得辜負了明伊的期望。經過這件事,失而復得的感覺讓解樹和旭的心靈走得更近。懲罰的決定很快下來了,王雖憐憫解樹的處境,但抗命之事必須處罰,發配解樹為官婢。因解樹對化妝和藥材頗有見地,交茶美院吳尚宮管束。解樹對這個處罰倒也樂得接受,在茶美院做宮女還有薪酬,也算是自食其力。如果做事努力,還有可能被特赦出宮,過正常人的生活。另幾位王子都趕來看望解樹,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模樣,解樹心裡又是喜又是悲。喜的是在宮裡有他們幾個至誠的朋友,悲的是不知道他們之中誰會是之後弒兄奪權的光宗。當解樹走進茶美院時,其他宮女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她。大家族之女,曾要嫁給王,又因抗命而被罰為婢,自然會引來諸多閒言碎語。這些解樹都不擔心,可看到吳尚宮那不苟言笑的面孔時,她不禁有些擔心以後的命運。

 

第七集

解樹換上宮女的衣服後,接受吳尚宮的訓話。對於化妝,解樹作為有資質的化妝師可謂無所不精。但問到文字,解樹只好默不做聲。吳尚宮沒想到一個大戶女子居然不識字,也是有些喫驚。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個勉強成功的面試,能被安排在茶美院做拿手的工作,不用嫁給老邁的王,解樹多少覺得自己很幸運。但一直在屋外等候的昭可不這麼想,一輩子做宮女,沒有出頭之日,談何幸運。他只是不懂解樹的思想,伺候一個不愛的人,這是解樹無法接受的。在當時無人相救的情況下,解樹唯有如此才能自救。在昭看來,王宮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必須獨自生活的地方。可解樹不這麼認為,在王宮裡還有王子朋友們,不會覺得孤單。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適應,習慣這裡的生活。幾天后,大將軍樸脩敬奉詔進京見王。此人性格粗魯,不拘小節,是四王子昭的師傅。正因如此,他對昭頗有感情,覺得除了面容,昭絕不遜於正胤武。他這種說話沒有遮攔,不知察言觀色的毛病,為王建所不喜,因此才很少召見他。

當樸脩敬與昭相見時,顯然對其更注重讀書不以為然。他更想知道昭留在松嶽的原因,在信州,昭已經能完全掌控姜家,又何必回來受氣。昭回答是為了研究王位到底是什麼,能讓母親和兄弟如此迷戀。這個回答可不能讓樸脩敬滿意,能得到王位的只有一人,盡快回信州纔是最好的選擇,除非昭另有更深層的目的。皇甫氏到茶美院沐浴休息。她長年頭痛,飲用吳尚宮敬獻的菊花茶也只是暫時緩解。頭痛的折磨讓她無法安睡,對治癒也不再抱有幻想。這時她看到了跟在吳尚宮身後的見習宮女解樹,解樹過於熱情,僭越了自己的等級,招來吳尚宮的一頓訓斥。皇甫氏對解樹的性格倒是挺欣賞,另外她也關心吳尚宮的身體。吳尚宮一直腹痛,究其原因與皇甫氏的病因相同。可能是同病相憐,皇甫氏對吳尚宮也就特別關照。

解樹被吳尚宮趕出了王后的房間,突然在走廊聽到有人慘呼。循聲過去,看到正胤武全身都是血痕,似乎全身奇癢難擋。解樹一看就知道是過敏症狀,忙阻止一旁要端冰水上前的宮女。她將浸泡過的薄荷葉敷在武的身上,正準備用白布包紮時,被進來查看的吳尚宮一把拉開,接著又是一頓訓斥。宮女碰觸王子,是絕對不允許的。而且吳尚宮再三叮囑解樹,不許說出正胤的病情。解樹摔倒在地上,只覺得委屈,可又不敢頂嘴。

又被趕了出來的解樹一瘸一拐的離開,恰被不遠處的王后劉氏看到。劉氏聽到房間內武在向吳尚宮說情,寬恕解樹。她心裡就有了一個主意。
因連續冒犯了王后和正胤,解樹被罰打掃庭院。這可是個苦差事,整天掃地澆花就像個長工,原本樂觀的心態都被消磨殆盡。沒遇到好的上司,只好自認倒黴。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昭居然知道武的過敏症,也就是當時所說的瘙癢症。在昭看來吳尚宮已經很寬厚了,如果武被解樹觸碰身體後病情加重,只怕解樹的小命早就沒了。這時昭表現出難得的溫柔,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讓解樹要更加努力的在茶美院做事。

也許是聽取了昭的建議,解樹收起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認真做事,不敢越雷池一步。每天工作結束,她都是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平時王子們來,她也是小心伺候,不多說半句話。倒是旭會偷偷找機會擁抱她一下,以解相思之苦,也讓解樹枯燥的生活多了幾分甜蜜。平日裏銀和貞經常會來看望解樹。在應付過這兩位年青幼稚的王子後,解樹還要抽時間學習漢字,只有這樣才能看懂茶美院裡繁多的茶經、藥經,以免再因不懂藥名而放錯了草藥。旭會時常過來,手把手的教她書寫漢字。可每次不經意的接觸,反而讓解樹無心識字。而旭每次看到解樹手腕上的傷疤,就不免心痛。他特製了一塊玉佩環,一小塊美玉擋住傷疤,玉的兩頭用紅繩繫住。紅繩即能辟邪,又代表了姻緣。他希望解樹永遠都不要把它解下來,讓感情深藏在心裡,直到有辦法讓解樹脫離苦海,回到以前的生活。解樹默默的點頭答應。

這一日,恰逢十王子銀的生日。蓮花特意在茶美院為銀舉辦了場酒宴,各王子均來祝壽。席間,蓮花談到父王正在其他貴族中為自己挑選未來的夫家,這一句話讓堯心生妒嫉。堯把蓮花拽到院內,冷冰冰的要求蓮花嫁給他。堯的畢生目標就是登上王位,而蓮花則是第一王后人選。不過堯早已婚娶,即使蓮花答應下嫁,作為第二夫人也不可能成為王后,所以蓮花更願意親哥哥旭登上王位。做有權勢的翁主,也好過做無權勢的王妃。堯仍糾纏不清時,昭不合時宜的出現,才讓堯悻悻離開。

因得到正胤的特別關照,吳尚宮特准解樹提前離開。解樹早就想好了為銀舉行一場生日派對,她稍作打扮,換下宮女服飾,在一處亭廊里布置了彩帶,還在桌上放了鮮花和自製的生日蛋糕。年青好玩的銀看到這些新奇事物非常興奮,尤其是聽到解樹載歌載舞的唱著生日歌,更是開心無比。這首奇怪的歌曲把其他王子也吸引了過來,派對更加熱鬧,只有蓮花在冷眼旁觀。原本是她為銀舉辦的生辰宴請,卻被解樹搶去了風頭,讓人如何不惱。就在有人歡喜有人惱的時候,誰都沒有看到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在苦惱,她就是隨同父親樸脩敬同來松嶽的樸順德。在解樹舉辦的小派對結束後,蓮花想趁其他人不注意趕走解樹。幸好有武出面阻止,因為銀喜歡和解樹在一起,所以今天讓解樹參加生日聚會,也算是他送給銀的一份禮物。既然有正胤的許可,蓮花也不敢再說什麼,可心中的怒火卻更盛。

正當銀開心的看著生日禮物時,一隻熊掌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把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在貞的提醒下,銀纔想起這個披著熊皮的人是樸大將軍的女兒樸順德。銀每年過生日時都會收到一張嚇人的熊皮,現在才知道居然是此人所為,頓時沒了好臉色。順德本就不善言辭,見銀態度惡劣,將熊皮扔給一旁的貞後,氣沖衝的離開。這段小插曲剛過,對昭仍耿耿於懷的堯就開始挑撥離間。此時不合羣的昭正獨自坐在池塘邊,腦子裡全是解樹的身影。待鬱把昭拉回酒席時,不諳世事的銀居然真的按照堯所說的索要生日禮物,看一眼昭面具後的臉。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安靜。解樹剛想勸阻,就被堯厲聲喝止。昭慢慢的摘下了面具,臉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疤讓在場的人都觸目驚心不忍直視,只有堯一人笑出聲來。銀這才知道三哥堯不懷好意,存心想羞辱昭。一場生日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

 

第八集

其他人如何看這道傷疤,昭可以不在乎。但解樹眼睛裡恐懼混雜著憐憫的眼神,讓他厭惡之極,因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昭近乎決絕的禁止解樹再出面在他的面前,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解樹。
當天晚上,十三王子鬱到瞻星臺,想代表大家向昭道歉。他不明白,昭為什麼可以原諒其他人,卻唯獨對解樹不依不饒。

第二天,吳尚宮為王做梳理化妝,解樹在一旁打下手。對王建提到她與王子相處的事,解樹不敢說出實話,只稱與眾王子偶爾見面。這個回答讓王很滿意,他讓解樹退下後,閉上了眼睛靜心享受吳尚宮柔軟雙手在自己頭上的梳理。但此時忠州院劉氏的到來,打斷了這份寧靜與舒適,讓王心中有些不快。因多日未蒙王召見,劉氏過來是想獻份殷勤,只是王卻並不領情。茶美院的另一個房間裡,眾王子正在和黃州院皇甫氏品茶,解樹從旁服侍。解樹分別為各王子端上他們鍾意的茶水,其間還不忘向心愛的旭暗送秋波。當送到昭時,被冷冰冰的拒絕了。國內旱情嚴重,昭認為此時不宜品茶。這個建議頗得皇甫氏賞識,隨即結束了這次品茶聚會。

解樹是特意從貞那裡打聽到眾王子的喜好,目的之一就是求得昭的原諒。可今天昭與其他王子都相安無事,就是對解樹極其冷淡,讓人著實百思不得其解。可恨的是,解樹在與貞商量此事時,貞居然故意當著其他宮女的面拉著她的手,恰被吳尚宮看到。貞這麼做或許是惡作劇,但解樹卻是實實在在的受到懲罰。吳尚宮再次強調,解樹不得與王子相處甚密。皇宮裡,銀正因不能品茶聊天,又不能外出遊玩,生著悶氣。樸順德突然出現,嚇了他一跳,更是讓銀火大。順德笨嘴笨舌,到銀面前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她卻知道很多皇宮裡沒有的小把戲讓銀開心,比如在野外捉麻雀。銀為捉到麻雀興奮無比,順德也為能和銀獨處暗自開心。可有好的開始,卻沒能有好的結束。順德順手擰斷麻雀脖子的行為,讓銀大發脾氣,怒氣沖衝的回了皇宮。

父親樸脩敬一直在不遠處觀察。他也是想不通,為什麼女兒看不上武藝超羣的貞,或者英俊聰慧的鬱,偏偏喜歡貪玩沒用的銀。父親操碎了心,也拉不回女兒這頭倔驢。因天下大旱,災民流離失所。王決定誠心祈雨。同時關閉了茶美院,禁止王室成員在其中喝茶沐浴。可這難不倒害了相思病的旭,他託人偷偷送了紙條進去,約解樹在溫泉的暗道見面。其實從暗道往外走幾步就可以出宮,解樹想和彩玲一起逛街,也想去為姐姐上墳。可她知道,能逃出宮,卻逃不出王的掌心。能在這裡與旭見面,就已經很滿足了。

但要在茶美院呆到什麼時候,才能讓王準許她出宮,解樹心裡沒有底。旭倒有個辦法,即將舉行祈雨祭,按往年的慣例,如果求下甘霖,王就會做一些善事以示感謝上蒼,包括大赦天下、王室婚禮或宮女還俗。所以,旭打算這次如能求下雨,他就向王請求讓解樹返回私邸生活。這讓解樹心裡充滿了希望,暗暗祈求上蒼成全。幾天后,正胤武受命率兵清剿因旱災滋生的匪寇。解樹在他臨行前送了些防治過敏的藥材,並一再叮囑注意事項。武對解樹能守口如瓶也非常感激,特地送了條項鍊。可沒想到此事招來劉氏與堯的猜忌。堯一直想取代武,在武身邊安排有眼線。解樹剛回到茶美院就被宮女帶到了劉氏和堯的面前。

見解樹攜帶著珍貴藥材,劉氏就想套出實情。嘴硬的解樹讓劉氏怒火中燒,正欲下狠手逼問。這時吳尚宮趕來,稱解樹是被派去天德殿為王上藥,所以解樹不敢說出以致王后誤會。吳尚宮會挺身而出,劉氏和解樹都很意外。從吳尚宮與劉氏的對話裡,解樹也察覺到吳尚宮與王之間曾有過特殊的關係,所以劉氏在茶美院也不敢過於放肆。在劉氏離開後,吳尚宮同樣對解樹的行為非常生氣。解樹覺得很委屈,為正胤製作藥皁,何錯之有。為什麼吳尚宮對她會特別嚴格,對其他宮女則寬容許多。當解樹把自己心中的委屈一股腦的推向吳尚宮時,吳尚宮的一句話讓她驚呆了。吳尚宮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從解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想起以前自己無知無畏輕易信人,差點招致殺身之禍,她只覺得腹中一陣巨痛,暈倒在地。

吳尚宮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牀上,解樹還端來了松仁粥。太醫已來看過,並無大礙。此時的解樹對吳尚宮有了新的認識,知道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不懂宮中規矩的自己。以後,解樹會向吳尚宮學習,加倍小心的在宮中生活。同時她也會照顧吳尚宮,一起努力生活下去。

祈雨祭必須從王子之中選出一人做祭主。祭主幾天之內不得進食,而且求雨不成,很可能招來全國臣民怨恨,血灑當場。其他王子都擔心自己被選中時,只有昭能看出其中的奧祕。並非通過祈雨祭求雨,而是把祈雨祭做到下雨為止,所謂感動上蒼只是逢場作戲罷了。崔知夢將各王子的生辰八字寫在竹牌上放於甕中,王親自捻拈出昭的竹牌。這讓很多人都覺得意外,昭則隱約感覺到是崔知夢動了手腳。能代替王主持祈雨祭,一旦成功,在王面前的地位將大大提高,但其風險也可想而知。果然,當沿途百姓看到祭主座位上坐著面目醜惡的四王子昭時,認為王不願獻出龍子求雨,引發眾怒。昭狼狽逃回王宮,看到的是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和解樹飽含憐憫的目光。劉氏和堯很是得意,昭無法完成祈雨祭必然不會有好下場,而正胤被堯收買的強盜糾纏根本分不開身。到時堯仍有機會主持祈雨祭,進而取代正胤的位置。

解樹在御花園中找到意志消沉的昭。她想讓昭明白,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受些挫折並不代表人生無望。祈雨祭將再次舉行,忘掉這一次挫折,重新來過。昭表面上不予理會,其實這些話字字印在他的心上。新的祈雨祭馬上就要舉行,可正胤卻遲遲未能回宮,崔知夢急得團團轉。之前他動手腳讓昭做祭主,本以為昭能克服臉上傷疤的缺陷,坦然站在百姓面前。只有這樣才會有正胤之氣,才能向王后娘娘報仇,可哪想到適得其反。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向昭明言,如果昭無法克服,他也不會強求,正胤之位只能拱手讓人。昭如何會甘心屈居人下,他剛想離開瞻星臺前往祈雨祭,就看到解樹氣喘籲籲的跑了來。解樹想到了摘下昭臉上面具的方法,化妝。她用事先調好的藥膏塗在昭的臉上,這種類似BB霜功能的藥膏,遮住了那道令人生畏的傷疤。昭也是孤注一擲,把自己完全交給瞭解樹,任她在自己臉上塗抹。就在一些官員別有用心的推薦堯做祈雨祭主時,昭出現了,臉上竟然看不出有何缺陷。當他再次上街巡遊時,老百姓都相信昭是上蒼選中之人,才會有此奇蹟,紛紛下跪頂禮膜拜。一直被人厭惡的昭,此時感受到了受萬人敬仰的感覺。為了這種感覺,他會不惜任何代價爭取至高無上的王位。

昭在王宮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踏上祈雨神壇,這時稀疏的雨點掉了下來,更是讓臣民大聲歡呼,把昭當成了真龍之子。雨點夾雜著劉氏的怨恨、堯的憤怒傾盆而下,解樹也有些惶恐不安,因為她意識到昭很可能就是弒兄殺弟的下一任高麗統治者,光宗。

 

第九集

一場大雨落下,有人歡喜有人憂。這時,對王位不感興趣的銀和貞討論起是誰有這麼高超的化妝技術,讓四哥昭就如脫胎換骨一般。一說到化妝,旁邊的旭首先就望向瞭解樹。此時的解樹正呆呆的望著昭,腦海裡極力回想著從歷史書上學到的內容。光宗在登基前,無情的殺害兄弟、子侄、舊臣,其中也包括了八王子旭。解樹這纔想到,自己竟然幫助了一個從地獄出來的惡魔。

祈雨祭結束後,昭坐在祭主的座位上,由宮人抬著,接受沿途百姓的歡呼、跪拜。而一臉懊惱的堯則坐在宮中,只怪上天不公。可劉氏不這麼想,她進了堯的房間,抬手就是一巴掌。做大事者應當心狠手辣,怎麼能毫無反抗就把大好機會拱手讓給了昭。她猜到這件事一定和茶美院的解樹有關,前有吳尚宮,現在又多了個解樹。劉氏恨不得把茶美院燒光,讓吳尚宮和解樹死無葬身之地。昭回到宮中向父王復命時,正胤已回到了王宮。這一次昭拯救國家於危難,王建很是欣慰,鼓勵昭今後要用自己的真面目勇敢面對一切,盡全力輔佐正胤治理國家。這一句話,就讓昭從無權無勢的王子,變身為正胤的助手,在宮中的地位幾乎是一步登天,向昭和崔知夢的目標邁進了一步。當旭找到解樹時,她還站在雨中發著呆,心中充滿了恐懼內疚自責。旭以為解樹是擔心改變王子麵容會受到責罰,便出言安慰。聽旭說昭代替正胤祈雨並不會改變任何事,解樹的心中一凜,隨即又陷入沉思。旭想的是藉此大好機會,求父王準許解樹出宮。可解樹似乎並不關心這一點,急匆匆的跑向瞻星臺。

解樹要確認下一位王到底是誰,能確認的人只有同是穿越過來的崔知夢。但崔知夢表現得出來的神情,好像並不確定。原來崔知夢五歲時曾溺亡,在第二天又奇蹟般的複活,性格變得老成許多。此後他就在夢中經常看到天上飛的大鐵鳥,高高的大房間裡住滿了人。只是因為當時年紀太小,大腦裡根本記不下那麼多事物,所以隨著年齡的增長也就慢慢淡化了穿越之前的生活。既然如此,解樹一肚子有關的光宗的問題,也無法在崔知夢面前提出。不過崔知夢的話的確有道理,不論看到什麼都順其自然。至於解樹改變了王子的容貌是否改變了王子的未來,這只能看天意。天意難測。解樹得不到答案,垂頭喪氣的向茶美院走去。突然有人抱住了她,抬頭一看,竟然是昭,嚇得解樹掙脫昭的雙臂,跳到一旁。昭並未因此生氣,今天他時隔十五年後第一次稱殿下為父親,父王也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直視著他的面容說出鼓勵的話語。得到父王的信任,讓昭心中積累了多年的委屈,頃刻間便煙消雲散。所有人不再怕他,不再叫他怪物,還連連感謝他,昭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他是特地過來感謝給予他這一切的解樹。看到昭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戾力,而是滿臉的感激之情,解樹違背了崔知夢的告誡,想用自己的能力幫助未來的光宗走上正途。

昭得到王的信任,同樣讓蓮花有些焦慮。她要提醒哥哥旭當心昭,類似的話剛才解樹也說過,旭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這麼想。旭仍單純的認為解樹只是害怕招惹是非,蓮花則是出於權鬥的考慮,只有解樹才明白要當心昭的真正原因。也可能是妒嫉解樹幫助 昭脫下面具成就了祈雨的大事,旭也開始考慮要從哪方面表現出才能,得到王的賞識和解樹的傾慕。王受夢良院夫人所託要給順德做媒,他首肯在眾王子中為順德選擇一位夫婿。崔知夢推薦了幾位王子,樸脩敬都找各種理由婉拒了,其意直指十王子銀。王見如此,也心領神會。他等眾王子學習完畢準備進午膳時,來到學勤殿。王並沒有直接找銀,而是先問大功臣昭需要什麼賞賜。昭對田地私邸不感興趣,向父王懇求將解樹賞賜予他。此話一出,旭、銀、貞和一旁伺候的解樹都喫了一驚。王非常爽快,晉升解樹為尚宮,著力輔佐四王子昭。解樹哪敢不從,只能謝恩。處理好昭的賞賜,王提出要藉祈雨成功,辦一場王室婚禮,由十王子銀迎娶樸大將軍的千金樸順德。銀一聽,堅決不同意與樸氏成婚,跪在地上以死相諫,求父王收回成命。王大怒,武連忙站出來打圓場。銀知道王命不可違,雖捨不得解樹,但還是在武的勸說下答應了婚事。銀的心情非常不好,在垣的陪伴下到營房看士兵摔角解悶。這一看,正看到樸順德女扮男裝和貞在摔角。順德的確厲害,連貞也不是對手。貞覺得嫂子功夫不凡,可這根本不是銀想要的,氣得銀轉身就走。

解樹出宮,旭沒有幫上忙。所以當解樹約他見面時,旭多少有些尷尬。解樹並沒有想那麼多,她是想將做好的藥枕送給王子。旭也帶來了禮物,在書簿上畫的曾經與解樹在一起的生活片斷。因祈雨求福之事被銀的大婚取代,所以解樹出宮之事沒能成功。解樹嘴上說著願意繼續等,可心裡總覺得和旭的姻緣不會有結果。被晉升為尚宮後,解樹就成為了吳尚宮的左右手。吳尚宮著重教會她很多有關王的飲食注意事項,另外吳尚宮提醒要當心昭。昭本是個缺乏愛的人,卻會對解樹用情。如果解樹不能全心全意愛昭,那就趁早遠離,以免引火燒身。對於解樹想改變昭的想法,吳尚宮嗤之以鼻。進宮前她曾將心交付給一個無名將領,以為他會收起野心,陪她過平凡的一生。最後的結果,那名將領攀升到了她無法企及的高處,只留她一人在這裡獨處。人不會因為別人而改變,這就是吳尚宮希望解樹明白的道理。
宮中正為銀的大婚做準備,解樹指揮著宮女擺放膳食。這時身著吉服的順德過來,拉起解樹就要走。這些天銀一直悶悶不樂,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順德也明白了銀心中到底是在想誰,所以她想讓解樹勸說銀先完成大婚。婚後再娶解樹進門,她絕不會反對。

解樹來到銀的房間時,鬱和貞正打算破門而入。一聽到解樹的聲音,門很快就從裡面打開。但讓銀失望了,解樹接受不了與幾個女人共享丈夫,天天盼著丈夫寵幸的生活。無論是大夫人還是二夫人,她都不會做。經過這次的感情挫折,銀成熟許多。他明白瞭解樹終究不可能是他的,不如遵父命與順德成親。解樹遠遠看著幾位王子圍在新人身邊,各自拿出自己的禮物饋贈新人。大家說說笑笑,其樂融融。她的眼前突然閃現出昭砍殺銀私邸中所有人的情景,她不知道這到底是自己的幻覺,還是對未來的預見,臉上頓時顯出驚慌之色,急急轉身逃走。旭看到解樹異樣,忙追了過去。解樹看到旭,心裡稍安,可恐懼仍無法消除。她想離開王宮,遠離昭。旭看到解樹害怕得瑟瑟發抖,於心不忍,努力想辦法讓解樹儘早脫離苦海。

也許王也察覺到堯與昭之間的矛盾,連夜召堯和昭晉見。他要給兩人分配任務,堯離開松嶽,去檢查各地徵收穀物的水路交通要塞。這是份很危險的差事,去年檢查要塞的運轉使就被搶劫的盜匪殺死。王不僅沒把這事交給武藝超羣的昭,還讓堯精簡人手,分明是不希望堯再回松嶽。而堯之前負責的軍需品轉由昭負責,這對昭是莫大的信任。王如此絕情,讓堯心生怨恨。他和母親劉氏在宮中舉行了一次家宴,破天荒的請昭參加。兩人對昭的態度,更是一反常態。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昭很不習慣。飯後,劉氏和堯露出真面目,他們要求昭找機會殺了正胤。如果說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家人,那昭願再次為母親殺人,但殺了正胤後,登基為王的應當是他自己,而非堯。昭登上王位同樣能保護堯和貞。這一試探,果然讓劉氏和堯露出了狐狸尾巴。劉氏聞言大怒,故態復萌。昭已不是從前那個渴求母愛的孩子了,他轉身走出母親的宮殿,以後也不屑於參加這種家宴。昭內心中渴望的是解樹的愛。他想在解樹那裡得到片刻的寧靜,可驚恐的解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要求昭在毀掉所有人之前,儘早離開。昭沒想到解樹會說出這種話,他不會離開解樹,因為在他心裡解樹就是屬於他的。
 

第十集

具有現代思維的解樹無法接受自己屬於某人的說法,即使對方是位王子。但她的拒絕在昭面前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是她忍不住流下的眼淚讓昭恢復了理智。昭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可他又不想錯過這次與解樹獨處的機會,於是他連夜帶著解樹,策馬離開了王宮。貞看到四哥與解樹出宮。按規矩宮女未經允許不得出宮,如果被人發現受罰的只會是解樹。貞連忙到八哥旭的私邸求助,兩人分頭尋找昭和解樹。這會兒,新婚的銀和順德正在洞房之中。不過昭並沒有把順德當作自己的夫人,他明確告訴順德,婚後生活仍和以前一樣,各過各的,互不幹擾。平日裏殺虎捕熊都不皺眉頭的順德,此刻卻是低聲下氣,生怕惹惱了銀。她不在乎銀的態度,只要能看著銀的模樣,她就心滿意足,別無他求。即使銀躺在牀上,她蜷縮在地板上,心裡也是甜甜的。

昭馬不停蹄,從深夜直到天明,終於到了海邊。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要受罰,不如一起逃走。長久以來,昭都是被迫離開松嶽,這一次他願意為瞭解樹遠走他鄉,只要能有解樹陪伴。這樣的表白很讓人感動,可解樹已經有了心上人。這時昭的兇惡本性又顯露了出來,他不允許解樹喜歡其他男人。否則他會殺了那人,只有鬱例外,至於原因昭也不願多作解釋。不管解樹是否喜歡,昭將那枚曾想送給母親的髮簪放在瞭解樹的手上。也是因為這枚髮簪讓昭有機會公開宣佈他擁有解樹(詳見第四集),也是從那以後在他心裡解樹唯他所有。當旭和貞找到解樹時,昭正和她在回王宮的路上。旭強壓怒火,要親自送解樹回宮。解樹害怕昭發現自己的心上人是旭,連忙拒絕旭的好意,願意和昭一同回去。看著昭洋洋得意的帶著解樹越走越遠,旭發誓下一次絕不會輕易放過昭。

剛到茶美院,正碰到吳尚宮。雖然王曾答應解樹輔佐昭,但擅自帶宮女出宮,是對王權威的一種挑釁。在昭離開後,解樹對自己未聽從吳尚宮的話非常後悔。因她一點小小的善意,才招來這麼大的麻煩。正如吳尚宮所言,不能全心全意對待昭,就應遠離他。解樹現在後悔晚矣。唯今之計,只有希望時間能沖淡昭的熱情。兩天后,旭在練箭場遇到了心情憤悶的堯。此時此刻,兩人的心中都將某個人想像成射箭的目標,那就是昭。堯因為他將赴外巡查,九死一生;旭因為他,失去了心愛的解樹。一個為權,一個為情,堯希望在自己活著回來時,旭能和他聯手對付日受寵信的昭。當晚,旭再次約解樹到溫泉密道見面。經過上次解樹入宮大婚,和這次被劫出宮,旭擔心會錯過解樹,便決定向王請求與解樹成婚,然後回母親的家鄉黃州生活。如在以前,解樹會毫不遲疑的答應,可現在她猶豫了。昭的話就像烏雲,一直籠罩在她的心頭。

旭想要個答案,解樹則猶豫不決。這時一聲喝斥打斷瞭解樹的思考,吳尚宮發現了這裡的祕密。為了王家的顏面和尊嚴,吳尚宮不會聲張,但這條密道會封閉起來,禁止任何人出入,包括旭。其實吳尚宮早已察覺到了解樹與旭之間的微妙關係。深諳宮中作風的她,擔心解樹夾在四王子和八王子中間,無法立足。當年吳尚宮是個藥材商的女兒,與還是將軍的王建相戀。但王建為了王位,背叛了她。她不想解樹步其後塵。可解樹相信八王子不會貪戀王位,一定會堅守這份愛情。這時,王宮裡一場針對正胤的陰謀正在醞釀,王后劉氏與左丞相樸英規要離間正胤和昭。昭則渾然不覺,仍想著去茶美院找解樹。在為昭化妝的時候,解樹想對他說明白,兩人之間只應當是友情,而不是愛情。解樹的努力失敗了,對沒有朋友的昭來說,友情和愛情是相同的。

旭也將提親之事,向母親做了交代。原本指望旭能登上王位的蓮花大為失望,對哥哥不顧家族在宮中的地位,只為和一個宮女廝混的行為非常不滿。 10年前,母親皇甫氏因吳尚宮小產被人誣陷驅逐出宮。大家明知是劉氏所為,卻因劉氏在宮中勢力強大,無人敢出頭。如果這次旭不登上王位,只怕黃州皇甫家族就會成為其他強權氏族的案上魚肉。看到母親沒有阻止旭的想法,蓮花對解樹更加怨恨。她決定不再以做王的女人或妹妹為目標,而是要凌駕於王之上。蓮花雙眼中射出的冷冰目光,讓坐在對面的皇甫氏不寒而慄。而蓮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一些事透露給忠州院的王后劉氏。

幾天后,劉氏的陰謀開始實施,因反對正胤家外戚徵收重稅,各地豪族的家主紛紛上疏請求廢除武的正胤之位。正德殿上,左丞相樸英規藉機煽風點火,武也因為自己失察無從反駁。當王問到誰可替代正胤時,以樸英規為首的眾大臣異口同聲推舉四王子昭。退朝後,與武同族卻投靠了劉氏的九王子垣,又在武面前進讒言,更讓武心中對昭起了疑心。為保住武的地位,王下令昭在重陽節過後離開松嶽,返回信州。一切隱患必須被消滅在萌芽中,這是王建一貫的作風。讓昭失望的是,一旁的武一言不發,似乎也相信他在覬覦王位。

整件事都有劉氏的影子,昭自然能察覺這是母親的陰謀。他衝進忠州院,想質問母親的居心。劉氏早知他會如此,淡定的說出在重陽節會上,會在正胤的茶水中下毒。武死後,昭可取而代之。她不怕昭洩密,因為此事宣揚出去,只會成為昭爭奪王位的又一力證,讓昭百口莫辯。農曆九月九日,宮中舉行重陽節聚會,王、王后與各位王子同席飲酒遊戲。其他人都在嬉笑時,昭卻在緊張的盯著武手中的酒杯。武因身體不佳,不能飲酒。劉氏貌似關心,命人端上武最喜歡的菊花茶。原本負責烹茶的解樹在蓮花的刻意安排下,成為端上菊花茶的人選。就在她端著烹好的茶水前往聚會的亭閣時,正遇到因睡懶覺而姍姍來遲的銀和夫人順德。銀由愛生恨,恨解樹不願做二夫人,憤而轉身回府。在解樹看來,銀成婚離開王宮,避開了宮中的是是非非,未嘗不是好事。

菊花茶送到亭閣,照例要進行試毒,銀針探下未變色,才被允許呈上。解樹端著茶水走上來時,昭愣住了,母親這樣的安排不僅要毒死武,還要害死解樹。他起身請正胤賜茶,為正胤祝詞。在解樹把茶杯端過來時,他又裝出失手掉落打碎茶杯。在場的劉氏和蓮花知其用意,但都沒做聲,而是靜觀其變,看看昭有什麼辦法阻止正胤喝下這菊花茶。換上新茶杯,武親手斟茶,解樹再次呈了上來。這一次昭喝了下去,很快就覺得腹中隱隱作痛。連喝三杯解樹遞過來的茶水,茶壺見底,他的手也已經微微擅抖。不知內情的武為昭的真情感動,請父王開恩讓昭留在松嶽。大家都在屏聲靜氣等候王的決定時,解樹則走下亭閣為正胤沖泡新茶。她不想知道王的決定是什麼,不論昭是去是留,她都必然會陷入麻煩之中。昭也沒有等待王的決定。他要在毒發前盡快離開,以免鮮血從口中噴出,連累解樹蒙冤。這就是他愛的方式,沒有旭的柔情,只有甘願付出生命的勇氣。

 

第十一集

昭踉踉蹌蹌的跟在解樹後面,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解樹聽到身後的聲音,回頭看到昭滿嘴是血倒在地上。嚇得她連忙跑上前攙扶,大聲呼喊求助。昭顧不上自己的情況,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讓解樹趕快離開。可這不清不楚的兩句話,沒能說服解樹,這才引來之後的塌天大禍。這時在亭閣上,王察覺到蓮花神色異常。蓮花反應機敏,學昭一樣敬親哥哥旭三杯,並求王準許旭再婚。她走到武的桌前,將茶壺裡殘留的茶水倒在杯中,然後雙手舉杯一飲而盡。劉氏見她飲下有毒的茶水心裡一驚,卻不知蓮花藉著寬大衣袖遮擋,茶水流進了衣袖而非口中。蓮花正是想藉此揭開茶水有毒,讓昭無法為解樹遮掩,同時又擺脫下毒的嫌疑。

劉氏見蓮花“痛苦”的倒在地上,立刻明白了蓮花的目的,忙指茶中有毒急召太醫。鬱見狀,急忙向昭離開的方向追去,正看到解樹扶著昏迷的昭大聲呼救。正胤等人隨後趕來,崔知夢發現昭仍有脈搏,眾人才鬆了口氣,忙命人急送太醫監。正如昭所料,垣馬上就將下毒的嫌疑扣在瞭解樹頭上,崔知夢不得不以謀殺王子的罪名逮捕解樹。左丞相樸英規也奉命搜查解樹的房間及負責的藥房,連吳尚宮都無法干涉。但吳尚宮知道其中有蹊蹺,解樹無緣無故代人上茶,必是中了他人圈套。很快,左丞相就搜到了一條貴重的項鍊和一小瓶未用完的毒藥,這就成了解樹被人收買,毒殺王子的罪證。太醫監中,蓮花並未中毒,只是咬破嘴脣假裝昏迷。太醫明知實情,卻不敢聲張。昭則是昏迷不醒,而且牙關緊咬,根本灌不下湯藥。所幸樸敬脩大將軍在教授昭武藝時,還讓他服用毒藥,練就了特殊體質。所以毒性雖烈,但也沒有性命之憂。正胤、鬱和崔知夢看著躺在牀上的昭,心中起了疑。突然莫名其妙的敬酒,喝一杯就能發現有毒卻仍飲下三杯,明明很痛苦仍要堅持離席,這其中有太多無法解釋的疑點。崔知夢懷疑昭知道下毒真兇,所以拼了自己性命加以保護。

就在大家為此事議論紛紛時,旭來到天牢。蜷縮在牢房角落裡的解樹一看到他,立馬跑過來隔著牢門關切的詢問昭的情況。旭感覺就像被潑了盆冷水,只能先說昭平安無事。解樹現在關心的應當是自己的安危,很可能會遭受酷刑拷問。次日在天德殿上,左丞相向正胤發難。將正胤在茶美院經常與解樹獨處,解樹房中有項鍊和毒藥,再加上昭被提為正胤替代人,順理成章的懷疑正胤欲毒殺對其有威脅的昭。此時旭站了出來,他認為如果正胤與解樹有私情,仍讓解樹下毒,這種招惹嫌疑的手法太拙劣。因此旭堅信是有人向正胤下毒,被四王子誤服。此話一出,就讓解樹擔上了毒殺正胤的罪名。王決定速戰速決,以免解樹屈打成招,招出對正胤不利的供詞。所以他裁決解樹絞刑。心中滿含嫉妒的旭來到太醫監,看到剛剛清醒的昭搖搖晃晃要去天牢,他的心裡更加憤恨。他認為,如果不是因為昭從中作梗,解樹就不會有此大難。這時,昭才說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得知下毒真兇是忠州院的劉王后,旭求昭想辦法救解樹。但事到如今再說劉王后下毒,昭為救正胤和解樹,明知有毒仍飲下茶水,只會招來質疑之聲。要想救解樹,只有靠旭依昭提供的線索,找到證據,才能洗脫解樹的罪名。

當旭去查找線索時,昭來到天牢。解樹已經遭受酷刑,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囚衣。看到昭,解樹心存感激,她明白昭當天冒死喝下毒茶是為了救她。對願為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解樹心中混雜著欽佩、感激。在昭冷冰的外表下,解樹看到了一顆炙熱的心。旭一直在跟蹤當日負責奉茶的宮女,發現她在王宮隱蔽角落恭敬的向一人說了幾句話,隨後那人給了她一袋銀兩。旭衝上前抓住宮女,再看那人,發現竟然是親妹妹蓮花。這讓旭處於兩難境地,如果向王稟報,蓮花勢必被凌遲處死,整個家族也會成為逆賊,永無出頭之日。為了讓哥哥不再留戀解樹,蓮花不顧家族安危,聯手劉氏下毒。她以此將哥哥逼上絕路,要麼犧牲家族救解樹,要麼放棄解樹爭奪王位。思索片刻,旭做了決定,他不能拋棄母親和妹妹。於是宮女被滅口,解樹只能在牢中等待她的最終歸宿,絞刑架。

昭仍沒有放棄。他不惜觸怒王,想請王再詳加調查。可王建本就是要犧牲解樹一人,換王宮上下太平,不可能答應昭的要求。旭曾想過請吳尚宮出面為解樹求情,吳尚宮沒有拒絕。她心裡明白,旭不肯出面求情必然是受到家族壓力,背後仍牽扯到王位之爭。這和當年她與王建的感情挫折如出一轍,這個感情負擔只能由旭自己承擔。她去求王,是因為她關心解樹,而不是因為旭那這兩句虛偽的言辭。晚上,吳尚宮在王的寢宮,親手烹製香茶。出乎王建的意料,吳尚宮沒有為解樹求情,而是擔下了毒殺正胤的罪名。理由就是當年她失去了孩子,出於嫉妒纔有此念頭。十幾年前,吳尚宮飲用劉氏送來的據說能緩解孕吐的木瓜茶,飲了七日後小產,並留下腹痛的病根。如今她不想再因劉氏的一杯茶,失去視同女兒般的解樹。既然犧牲解樹是為了保全正胤,她情願代替解樹完成這個重任。兩年前吳尚宮已經被查出患有反胃,也就是現在所說的胃癌,時日無多,她願意一命換一命。

天亮後,刑場號角響起,血肉模糊的解樹被從天牢押進刑場。這時,解樹沒看到旭,只看到拎著劍匆匆趕來的昭。昭要劫法場。這時崔知夢氣喘籲籲的奔過來,手裡拿著王的旨意。發現真兇,解樹的絞刑被取消。躲過一劫的解樹,終於支持不住癱軟在地。吳尚宮身穿白色囚衣,緩步從茶美院出來,接受禁衛軍的收押。昭扶著解樹回來,解樹看到吳尚宮這幅場景,說什麼都不相信她會是真兇。解樹搖搖晃晃的拉著吳尚宮,想從密道逃走,可到了地方纔發現已經被封死。她用力扒著石頭,要陪吳尚宮離開這個鬼地方,但無濟於事。吳尚宮不希望解樹內疚,她的死是為了幫王度過難關,這也是她能為王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死而無憾。同時她想用自己的死,讓解樹明白宮中生活的險惡,今後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一定要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為救吳尚宮,解樹拖著虛弱的身體跪在天德殿前請罪。聞訊而來的旭想去幫解樹,卻被母親和蓮花擋住。此時王的心情可想而知,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絕不能讓旭在此時出面。隨後而來的劉王后趾高氣揚,雖沒有除掉武,但讓昭失去了王的信任並握住了皇甫一族的把柄,也算是場不小的勝利。解樹一連跪了兩天,即使天下大雨,王也始終不理不睬,更不許其他人插手。銀和貞陪著她跪在雨中,連武也站在一旁。旭出現時,解樹內心無比激動。但看到他猶豫片刻又轉身離開,解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淚水混在雨水跌落在地面。這時只有昭走過來,用自己的披風為解樹遮風擋雨,讓解樹有了些許安慰。

風雨中傳來了刑場的鐘聲,吳尚宮的身體懸在絞刑架上,完成了自己最後的使命。站在城樓上的王只覺得一陣眩暈,彷彿身體的一部分隨著鐘聲而去,再也無法尋回。解樹在悲傷中暈了過去,倒在昭的懷中。

 

第十二集

王對昭的戒心並沒有因中毒之事而減少,仍打算以出使後晉為名,讓他離開松嶽。昭對父王的旨意並沒有異議,他只想著無家可歸的解樹,懇求父王開恩讓解樹繼續留在茶美院。但昭的懇求反而讓王對解樹有所顧慮,擔心解樹對各王子的影響越來越深,將來會危及到王的權威。於是,王下令送解樹去教坊為奴,不許再見各王子。解樹仍在悲痛之中,對王的決定她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為自己爭取權利,而是默默接受。雖然王明令禁止她向各王子道別,但解樹仍找到了昭。自從她進宮,吳尚宮落得悲慘下場,昭也將被迫離開,因此她想把髮髻還給昭,希望昭能忘了她這個不祥之人。可她得到的回答,是被昭摟在懷裡,這一次解樹沒有試圖掙脫。髮簪也被昭拿走,不是收回而是當成解樹相贈的護身符。看著昭離開的身影,解樹心裡明白,此次一別兩人恐再無機會見面。即使昭能安全回來,也不可能再找到她。

回宮時,解樹感覺到背後有人在看著她,回身發現是旭站在身後。旭明明看到了解樹,頭卻轉向另一邊,一聲不響的離開。曾經親密的關係,因王位變成形同陌路,留下的只有心酸。解樹也沒有出聲,靜 靜的繼續走自己的路。這場風波看似已經落下塵埃,可暗流 仍在湧動。蓮花下手清理了所有知情人,她自己因喝過毒茶而擺脫了嫌疑,因此整件事最後只剩下了王后劉氏是最大嫌疑人。讓王所鍾愛的吳尚宮死於非命,劉氏也必會受到王的冷落,甚至可能被趕出王宮。握有這個把柄,蓮花對劉氏是有恃無恐,不許劉氏再對皇甫氏無禮。劉氏耍了一輩子陰謀,沒想到會栽在這個黃毛丫頭手裡。不過,蓮花的手段並沒有嚇倒劉氏。她早已命堯與叔父王式廉聯繫,並得到對方的承諾,在需要時會提供必要的力量支援。王式廉也有條件,要求將高麗的首都從松嶽(今開城)遷至西京(今平壤)。

一年後,王建公開了太祖為訓誡子孫而寫的十條遺訓,其中之一是次子也有權繼承王位。因二王子早夭,三王子堯就是次子。得知這條遺訓後,堯立刻召集了支持他的地方豪門,一起進宮向王舉薦立堯為正胤。剛進宮,堯和眾豪門代表就碰到了旭和貞。貞對母親和堯爭權的行為非常不滿,對堯少了應有的尊重。堯同樣對旭和堯也沒什麼好臉色,此次他志在必得,只要成功登上正胤之位,其他王子必會俯首帖耳。貞看到他趾高氣揚的模樣,反倒擔心他操之過急,會引火上身。

除了要做正胤,堯還打算娶蓮花。等他坐上王位,就休了其他妻子,立蓮花為王后。雖然母親讓他遠離蓮花,可越有刺的玫瑰摘到手才越有成就感,所以他並未聽從母親的建議。堯自認能看到其他人的弱點,蓮花能捕獲其他人黑暗的一面,可謂天生一對。就在堯向蓮花獻殷勤時,正被旭看到。目前堯和旭表面上都在爭奪王位,只不過旭已在私下同意支持立堯為正胤。但旭實在看不慣堯的為人,只是有太祖遺訓,旭對堯也有幾分忌憚,不便當場翻臉。這份隱忍是為了將來。趕走正胤再登基,只能被視為逆賊。而攻打逆賊再登基,就是英雄。旭就是要做這個英雄。蓮花則正好可以作為眼線,隨時通報堯的動向。

別人都在為自己的事煩惱時,唯獨鬱還有閒情逸緻在教坊教舞妓練習劍舞。這名舞妓藝名為虞姬,真名為餘汐,是一名亡國翁主。她到松嶽的目的就是想藉入宮表演的機會,刺殺王建。虞姬並不知道鬱的身份,只當他是個文人。同樣鬱也不知道虞姬的背景,兩人偶然相識,曾產生過誤會。在誤會的過程中又被彼此的才情吸引,暗生情愫。解樹在教坊呆了一年,除了工作又髒又累,還要受其他侍女欺凌。貞想求八哥旭救出解樹,但旭不想惹父王生氣,不願為了一個教坊的侍女丟了自己的前程。雖說如此,旭仍忍不住在夜深人靜時去了教坊。在解樹面前,他無法否認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解樹。聽到這話,解樹心中稍許有了些安慰。然後解樹打斷了旭要救她出去的話,她不想再有人因她而涉險,否則她又會多一份內疚。旭見解樹心如死灰,也不再多說,只希望解樹能平安無事。以後的事,就看天意如何。

昭完成出使任務回到松嶽,將收集到的情報及周邊國家情況向王詳細匯報。這次王再命他出使大遼,被斷然拒絕。聽聞昭是因解樹之事違抗王命,王建震怒。面對王的怒火,昭絲毫不為所動,因為他知道王還需要他保護正胤。只是誰都不知道,王建心中另有打算,他的想法誰都摸不透。昭見過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解樹。解樹沒想到昭會找到教坊,更沒想到他的思念不亞於旭。為了不忘記解樹,昭在過去整整一年,都戴著那副面具。直到現在見到了解樹,才又摘了下來。不同於旭,昭要立刻帶解樹離開教坊。昭同樣沒想到,解樹不想再見到他。因為每次見到昭,解樹就會想起那段可怕的往事,讓她寢食難安。所有人裡,可能只有崔知夢,解樹不會排斥。崔知夢來到教坊求解樹一件事,自吳尚宮死後,王喝不到稱心的安神香茶,身體日漸衰弱。崔知夢想求得吳尚宮真傳的解樹,為王烹茶。果然,王飲了香茶後,傳召解樹晉見。

當解樹進了正德殿看到王的模樣時,想到自己爺爺臨終前也是同樣氣色。由此解樹料定,王應不久於人世,一場權力之爭恐怕即將開始。儘管解樹努力不表現出來,可仍瞞不過王的眼睛。吳尚宮死後,王曾命人詳查解樹。從調查報告來看,他認定解樹和崔知夢是同一類人,可預知未來。崔知夢就曾預測過正胤和昭都會登上王位,想來解樹也必然知道。王要求解樹不要參與其中,做個事外人。但也不許解樹離開,其中的過程解樹必須坦然面對,只有這樣才能不再執著於未來。吳尚宮將解樹視如己出,王也就將解樹當成女兒,這番話是父親對女兒的肺腑之言。而解樹聽到話語中的殺戮之氣,只覺得背後發涼。正如王所料,堯已經動手。明天宮中將舉行合評會,堯要利用虞姬刺殺父王。虞姬因王建滅了她的國家,而想行刺王建。可與鬱產生了感情後,曾經以死報國的決心慢慢動搖,練習時也無法專注精神。鬱對她的表白,更是讓她矛盾。

從宮中回到教坊的解樹正看到虞姬落寞的坐在樹下。兩人因同有傷心事而相識,雖無話不談,卻都不願說出各自的傷心事。現在虞姬自知將不會有好下場,也就不再告訴解樹,她要離開的原因,以免連累無辜。她能求解樹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讓自己成為合評會上最漂亮的女人,這是她最後的心願。第二天,合評會即將開始。堯欲擒故縱,請身體欠佳的父王休息,他和旭招待包括叔父王式廉在內的各大豪族。一旁的旭則接話,請父王務必參加,以平息外界對父王病重的流言。在這一搭一檔的配合下,王強撐病軀,親自參加合評會,與王子、大臣、各大豪族一同欣賞歌舞。王宮另一頭的教坊,昭找到解樹,取出那杖髮簪,向解樹求婚。只要成婚,解樹就可以離開教坊離開王宮,過自由的生活。解樹先是一驚,隨後想起王的話。她本不想幹擾昭的生活,但昭願意與她同甘共苦的真誠,讓她違背了王的話。昭的回答,則出乎解樹的意料,沒有解樹,即使登上王位也沒有意義。
解樹仍不敢接受昭的愛情,她轉身剛想離開,抬頭才發現旭站在不遠處。昭想去追匆匆離開的解樹,卻被旭擋了下來。旭認為昭應當為解樹捲入宮廷鬥爭負責,而昭認為旭不能為解樹證明清白,同樣罪責

難逃。突然昭發現旭的華服下還穿著甲冑,顯然會有事發生。就在兄弟兩人反目之時,合評會上的劍舞開始了。堯和樸英規都在冷眼看著舞臺中央的虞姬,巴望著她一擊必中。可就在這時,虞姬在人羣中看到身穿王子服飾的鬱。鬱看著虞姬的動作,發現她的動作並非按之前練習所為。回想起練習時虞姬時常動作過猛,再加上虞姬緊盯著王的眼神,鬱猜到了什麼。他奮不顧身的衝進舞臺,擋在虞姬和父王之間。虞姬的劍狠狠的刺了出去,根本來不及收回。

 

第十三集

虞姬一時來不及收手,劍從鬱的肋下劃過。這時王突然體力不支倒地,眾人的注意全被吸引到了王座之上,沒人看到虞姬刺傷鬱。鬱不顧自己的傷痛,催促虞姬趕快離開。虞姬知道行刺失敗,一聲不響的轉身離開,消失在混亂的人羣之後。當王躺在牀上醒來時,似乎對人生有了新的認識。沒有了之前的霸氣與自信,反而懷疑此生很多決定是否正確,比如武是否是合適的正胤。站在一旁的大將軍樸脩敬和司天供奉崔知夢明白這是王在託付後事,馬上輕聲答應會輔佐正胤登上王位。不過王要託付的不只正胤武,還有四王子昭。交待完後事,王感覺疲憊不堪,想多說幾句話都比登天還難。第二天天剛亮,堯、旭和垣就在天德殿外等候。他們已經連夜封鎖了進出松嶽的道路,只等王駕崩,就搶奪遣詔,佔據先機。姜還是老的辣,大將軍樸脩敬已經帶領大隊人馬鎮守天德殿,就是要防止屑小之輩趁亂奪權。堯等人只好悻悻離開。

一計不成,堯又生一計,王后劉氏帶著皇甫氏要強闖天德殿。關心是假,查探王是否殯天是實。但崔知夢守在寢宮門前,堅決不許任何人通過。劉氏意識到崔知夢是在拖延時間,等出征作戰的正胤回來。
因王的病情嚴重,已無法飲食。解樹被暫調回茶美院,專司為王烹茶。當她在王的病榻前烹茶時,王精神一振。飄來的茶香與吳尚宮所烹的香茶絲毫無異,彷彿隨吳尚宮而去的部分,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裡。王自知時日不多,他命解樹親自去找正胤,盡快返回王宮。他做這樣的決定並非病中糊塗,而是經過深思熟慮。解樹離開王宮纔不至引人懷疑,即使在正胤回來前,他不幸殯天,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為防萬一,王還吩咐解樹,在離開時必定有人來打聽王的病情,到時只需回答王還想喝茶即可。如果有人問王是否駕崩,那就必須當心,此人必是想謀權篡位。

解樹又一次被迫捲入宮廷之爭,高麗王室的命運就掌握在她手中。從天德殿前重重帶甲士兵中穿過,解樹匆匆離開,想離開王宮。可還沒到宮門,就被旭叫住。她按王的吩咐回答旭的問話,推說王要喝茶。最讓解樹擔心的事發生了,旭要知道王是否還在世。雖然旭稱是為了保護所愛的人,就必須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解樹心裡清楚,這只是個華麗的藉口。在她的眼裡,旭的模樣在扭曲。她不會讓旭知道王真正的情況。再次重複了王所交待的話以後,解樹冷冷的從旭身邊走過。雖說如此,旭還是從解樹的神色之中猜到,解樹是受王命外出尋找正胤。旭相信,以解樹的能力,根本無 法找到遠行的正胤。

除了解樹,昭也想到要去找正胤,可在道路上被蓮花帶領的人馬攔住。昭從看到旭暗穿甲冑進宮,就知道旭在密謀造反,而現在他才知道蓮花也捲入其中。蓮花對昭的餘情未了,她願意以家族勢力助昭登上王位。可昭並沒有答應,除非登上王位能得到解樹的心。蓮花見爭取昭無望,索性反臉,不許昭通過。當宮外風起雲湧時,王已處於彌留之際。崔知夢在王后劉氏和皇甫氏同意不出寢宮後,才允許她們進入天德殿。可王此時已經看不到其他人,他的眼前只有吳尚宮的影子,嘴裡唸叨著吳尚宮的閨名秀蓮,閉上了雙眼。一直爭權奪利的劉氏直到現在纔想到了夫妻感情,流下眼淚。母后久去不歸,堯估計王的情況不樂觀。這時不明內情的貞走了過來,反駁三哥的懷疑。貞聽說解樹為父王烹茶,相信父王身體一定正在恢復。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堯立刻下令尋找解樹,防止她把王的真實情況告訴正胤。
解樹在宮中四處躲藏,生怕被堯和旭的人發現。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回頭一看是被迫回宮的昭。解樹現在唯一信任的人只有昭,沒等昭說話,她就主動說出王可能已經駕崩,王在臨終前的遺命是正胤回宮。而且她剛才從旭的口中得知,明日堯將攻打天德殿,只有儘早找回正胤,才能穩定事態。

昭犯了難。正胤正在後百濟,松嶽的大路都被封鎖,無法穿過封鎖到達那裡。說到後百濟,解樹想到了一個人,教坊的舞妓虞姬,她正是後百濟人。虞姬曾經是後百濟國的翁主,被王建滅國後,家族也被王建屠殺,只剩她一人逃走。昨天晚上因鬱的阻攔沒有報仇,現在鬱就站在她面前,為父親所做之事賠罪。她不知道是否應當接受這個仇人之子。解樹和昭趕到教坊時,正看到鬱在挽留虞姬。解樹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想著讓虞姬帶他們走小路去後百濟。解樹和鬱絕對信任虞姬,昭這才把父王駕崩之事說了出來。昭要留下來阻止堯和旭攻打天德殿,尋找正胤的事就交給了鬱。聽到報仇無望,鬱又不計前嫌,最主要是有解樹這樣的知心朋友,虞姬說出了一條罕有人至的祕密小道。

晚上,旭在書房裡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他心裡在擔心一件事,解樹的背叛。今天解樹在宮裡的態度,就已經說明解樹的心已經不在他這邊。而解樹此時卻在擔心旭,她和昭偷偷回到了宮裡,明天一場大戰無法避免,她擔心旭會受到傷害。這還真讓昭有點嫉妒。不過解樹的確不擔心昭,因為她知道昭纔是那個最終坐上王位的人。昭走進天德殿的寢宮,從兩位王后身邊走過,跪在龍牀前看著氣息全無的父王。他想起兩年前,崔知夢奉王命來信州送新制的面具。他無意中看到父王就在遠處的街角注視著他,那時他心裡湧出一絲溫暖。可現在那個人永遠閉上了雙眼,昭含淚將龍袍覆在王的臉上,並命令崔知夢通知樸將軍防範明日堯和旭造反,王的遺願絕不容篡改。

天終於大亮,堯和旭頂盔貫甲,率領家將兵丁站在王宮門外。在動手前,旭特意關照堯,如遇昭反抗,務必將其斬殺,不可念兄弟之情。進到宮中,來到天德殿外,正碰到同樣身披甲冑的昭和樸脩敬。解樹站在殿門後,看到旭果真舉兵謀反,心裡無比失望。雙方大軍在殿前對峙,此時多說無宜,雙方都可找理由指責對方欲篡位奪權。旭看到殿門後解樹那充滿鄙夷的眼神,想到昭要與解樹成親,解樹的背叛,他按捺不住,拔劍向昭刺去。兩人正打得難解難分之時,又一隻部隊出現,滿天箭雨從屋頂射下,堯的人馬頃刻間傷亡大半。宮門大開,正胤武帶領嫡係部隊返回王宮。堯萬萬沒想到鬱會穿過封鎖線找到正胤。他還想垂掙扎,命令旭立刻衝入天德殿。哪知旭劍鋒一轉,把劍架在了堯的脖子上。原來旭早將堯的計劃派人告知了正胤,雖比鬱晚了一步,可仍為自己洗清了謀反的罪名。今天這個場面,就是設局引堯入甕,自投羅網。

崔知夢見大勢已定,遂出天德殿當眾宣佈王駕崩,遺旨傳位正胤。旭聽後不是先行悼念,而是率先跪地,向新王武三呼萬歲。在場眾人也隨即下跪,萬歲之聲如山呼海嘯般湧來。在天德殿得知兒子要舉兵造反,又無法出宮相救的劉氏踉踉蹌蹌走到殿門外。她一夜之間愁白了頭,此時見兒子成了階下囚,知道忠州一族從此再無翻身之日。這個時候,還有一人是個明白人,那就是樸順德。她知道新王即位,首先要做的就是清除威脅到王位的兄弟和子侄,所以要銀託病在家,不能入宮。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銀也漸漸發現了順德的可愛之處。對她的要求,也就沒有拒絕。
而通過這次事件,解樹也明白了一件事。旭支持正胤,卻仍在她面前做戲,是為了誘使昭出面,在堯的謀反中藉機除之而後快,為將來登上王位清除障礙。解樹仍對旭抱有幻想,希望旭能向新王武請求,

與她一起離宮到其他地方過普通人的生活。可箭在弦上,旭已無退路。解樹也就徹底死心,從此與旭再無關係。正如順德所料,堯理所當然成為被清除的第一人。在昭的追殺中,堯受重傷從懸崖摔下落入江水,消失在滾滾浪花之中。親生兄弟相殘,王后劉氏悲痛欲絕。而昭心中也不好受,唯一能得到慰籍的地方只有解樹。在解樹面前,崢崢男兒落下兩行淚水。

 

第十四集

武登基已有兩年,是年為惠宗二年。解樹在茶美院任職尚宮位已有不少時日,收斂起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認真學習吳尚宮留下的書籍,並用現代韓文認真做著筆記。當年在詔獄受刑,膝蓋留下的傷總是無法痊癒,彩玲還特意為她做了護膝。旭可能是有愧於解樹,還了彩玲自由身,送到茶美院中幫助解樹。解樹經常與彩玲聊天,也就不覺得煩悶。但解樹不知道,這是旭奪取王位的一步棋。最近,武的身體日漸虛弱,身乏氣虛睡眠不足,記憶偶爾還會出現混亂。解樹想通過藥浴緩解王的症狀,彩玲辜負瞭解樹的信任,偷偷將九王子垣帶來的水銀混在藥材中。這纔是武精神恍惚的真正原因。


今天是解樹的生日,鬱專程送來波斯香水。昭雖然有心送禮,可在外人面前他始終對解樹是一副冷漠的態度。解樹也不客氣,言語上對他沒有多少尊敬。但在沒有外人時,昭就溫柔了許多,願意陪著解樹欣賞滿天的星辰,聽解樹講著有關星辰的故事。解樹有時候也不清楚自己對昭的感情,到底是愛情還是感恩。感覺就像彈簧的兩端,即不能靠得太近可又不願離得太遠。各王子中,對王位最不感興趣的十三王子鬱則時常徘徊在與虞姬邂逅的地方,想著虞姬的點點滴滴,以慰相思之情。皇天不負有心人,虞姬終於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虞姬也無法忘記鬱,在後百濟的兩年裡,她無時無刻不想著鬱。最後,她放下了上輩的恩怨,真心接納鬱的愛意。


天德殿上,因惠宗武身體抱恙,無法上朝。旭替王武宣佈了最新的旨意,全國各豪族的私兵全部收編為王軍。這個決定引得各豪族代表議論紛紛,多有不滿。昭冷眼看著旭,心裡懷疑旭的真正用意,是否想藉此挑起內亂。旭的確居心不良。深夜在王的寢宮,看著武憔悴的面容,在盛夏之夜披著大褂仍瑟瑟發抖,他不僅沒有憐憫之心,反而催著武禪位。在這兩年時間裡,昭已查清了武串通崔知夢以星座之說矇騙父王,並隱瞞身患搔癢症的事實。他想以此威脅武,不用一兵一卒登上王位。


因受到威脅,武的壓力越來越大,終日疑神疑鬼。為了以防萬一,武還強迫年幼的翁主嫁往遼國,只是為了換取出兵相助的承諾。昭在一旁聽到翁主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起自己兒時被送往信州時的痛苦,他上前攔住了武。可武已經喪失了理智,為保王位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隨即賜婚,讓翁主下嫁昭。出於對王的承諾,昭決定暫時放下對解樹的感情,與武的長女結婚。只有這麼做,忠州和信州才會認為昭將繼承大位,會出面協助武挾制其他豪族,減少對武的明槍暗箭。但昭開始厭倦為保護武而犧牲自己的日子,希望能有朝一日掙脫這樣的命運。昭沒有將這個決定告訴解樹。解樹還是從銀的口中得知了昭要成為駙馬的消息,這對她的感情是第二次打擊。當晚,解樹見到昭時,沒有多問一句話,昭也不想多說一句解釋。當解樹離去時,昭看到淚水從解樹的眼眶中流出來,卻無法替她拭去。


第二天,感覺有了保護的武已不再懼怕旭咄咄逼人的態度。當著旭的面,武宣佈將禪位給弟弟兼駙馬的昭,這句話讓旭和昭都出乎意料。旭故作鎮靜的恭喜身旁的昭,卻不失時機的暗諷昭辜負瞭解樹的期待。不過武沒有察覺到另一個危險正在逼近,失蹤兩年的堯已經在太后劉氏的接應下回到了松嶽。輸過一次的堯,堅信自己絕不會再輸第二次。貞知道了母親和三哥密謀造反,他雖不想如此,可又不願看到高麗毀在已神誌不清的武手裡。深夜,他躲過宮中侍衛進入茶美院,恰被巡查的昭發現。按王的旨意,宵禁時在深宮行走犯的是死罪。幸虧解樹以死相逼,才讓藏在房間裡的貞躲過一劫。
天亮後,昭拽著解樹出了茶美院,他想對昨晚的事討要一個解釋。哪想到,解樹對昭突然成親也想要個解釋。其實,昭知道解樹討厭三妻四妾,所以這些年來他盡量迴避成親之事。但當天如果不答應娶翁主,年紀的翁主就會被送去遼國。名為成親,實為人質。這樣的生活,他知道有多痛苦。他不希望翁主,再經歷他曾經的痛苦。而且按照與王的約定,翁主會在婚後出家,做有名無實的夫妻。解樹聽了這番話,心裡的怨氣也就煙消雲散。這才說出昨晚貞忘記宵禁之事,倉猝間才躲到茶美院。既然兩人都說出了實話,之前的隔閡也就不復存在。一場小小的波瀾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解樹主動親吻了昭的雙脣,算是對昭愛的回應。


旭機關算盡,卻為昭做了嫁衣,心有不甘。而堯的歸來,讓他又看到了一絲希望。這兩年來,旭一直指使垣往茶美院送水銀,混在藥浴之中。這件事,垣自然不會向堯隱瞞。而堯要再奪王位,必然需要旭的幫助。所以旭不擔心堯會清算舊帳,反而決定再次助堯篡位,借刀斬除武和昭。幾天后,堯和垣帶著人手,全副武裝的殺向宮門。此時,旭將母親和蓮花接到私邸,以免受到牽連。蓮花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愚蠢的選擇幫助堯造反,一旦堯登上王位,沒有可能會放過曾背叛他的旭。只有皇甫氏看出來,旭是出於嫉妒解樹和昭。堯的大隊人馬直接衝進茶美院。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虛弱的武推進溫泉池,看著他在水中無力的掙扎,直到不再動彈。還沒等堯和垣慶祝,昭仗劍殺進了茶美院。可昭沒想到,堯並沒有擔下弒君的罪名,因為武的沐浴水中含有水銀。武早已身中劇毒,命在旦夕。而能在沐浴水中下毒的,只有專司伺奉王的解樹。此時不論解樹如何否認,都無濟於事。


堯給了昭兩條路,一是向武盡忠,與解樹一起死;二是承認堯為王,與解樹一起活著離開,從此亡命天涯。
 

第十五集

在解樹和武之間,昭最終選擇瞭解樹,臣服在堯的腳下。這一切似乎冥冥中都有註定,昭想起自己四歲時,正胤二王子泰剛夭折。有一晚崔知夢曾和武說起過,武有登基之命,卻不能長久。而當時崔知夢還半開玩笑的說起,昭也有王的命運。如今命運正在運轉著,武的屍身就像破布一樣被丟在浴池邊上。聞訊而來的鬱和貞不禁潸然淚下,這就是帝王家的可悲命運。昭剛想拉著解樹離開茶美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沒想到垣帶來了新的旨意,解樹不許離開茶美院。如果她消失,就會以毒殺先王的罪名全國通緝。解樹成了堯手中挾制昭的最好武器,讓昭惟命是從不敢輕舉妄動。堯已經開始了登基前的大清洗,曾支持武的大臣都逐一被害。銀的外戚祖父王規就是武的親信這也給銀帶來了塌天大禍,堯和老丈人左丞相王式廉以謀逆之名帶兵抄了銀的私邸,抓住王規和其他家人,只有銀和順德從後門逃脫。而這所有的事,都是旭在幕後策劃。


為了坐實王規謀逆之事,堯下令必須抓到銀和他的夫人順德。在旭的建議下,昭被派去追捕銀,就像當年追殺堯一樣。同時,銀的闔家大小被斬於市,鮮血染紅了王宮前的地面。新王堯站在城樓上冷冷的看著,城下傳來的慘叫聲就像是在慶祝他的登基。堯成為高麗史上第三代王,定宗。劉氏也如願成了王太后,可定宗已經不再需要她的指手劃腳,只能呆在深宮中過冷清的日子。堯的下一步就是逐個清除其餘王子,確保王位穩定。他心裡明白,兩年前是昭手下留情未下殺手,他纔有機會活著從江裏被人救起。這一次,他不希望昭再對銀留情。為了鬱、崔知夢和解樹的性命,昭不得不領命。與此同時,解樹也在調查武死亡的真正原因。從接沐浴水到泡藥草袋,一應事務都只有解樹和彩玲經手,可她斷然不會懷疑到彩玲身上。這時,她從彩玲口中得知王規一門被誅連,想到剛才昭在離宮前的告別,稱要追殺謀逆之人。解樹只覺得胸口狂跳不已,她害怕昭會成為殺兄弒弟的光宗。


解樹失魂落魄的從彩玲房間出來,突然被一名宮女攔住去路。抬頭一看,竟然是喬裝成宮女的順德。銀和順德就躲藏在茶美院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堯不會想到銀仍在宮中。現在銀和順德唯有信任解樹,在船準備好之前,只能躲在這裡。民間對四王子追殺十王子之事,也有不滿的風聲。老百姓不相信玩心甚重的十王子,會造反。心裡這麼想,嘴上對昭就會多有不敬。微服出宮的昭聽到以後也不想多事,根據探子回報,銀已準備了四艘出發到不同地點的船隻,五天後啟程。至於銀會坐哪艘,就無從得知。如今王子之間也都是憂心忡忡,除了惶惶不可終日的銀,旭也是閉門不出,鬱對高麗的前景不看好。更讓鬱惱怒的是,虞姬在向定宗乞求歸還後百濟領土並宣誓效忠時,堯居然讓虞姬重回教坊,教宮人舞蹈。虞姬為了後百濟的人民願意接受此差事,但卻無法熄滅鬱心中的怒火。旭為了避嫌,白天不出門,到晚上纔去見堯。這沒有瞞過昭,武水銀中毒起碼有兩年時間,能做事縝密如斯的只有旭。而且堯一反常態的放過旭,更確定了昭的猜想。殺王規以震懾其他豪族,也只有旭這種人才想得出來。所以昭深夜潛入旭的私邸,想知道殺害武的真兇。可旭並沒有承認。


想知道真兇的還有解樹。在天德殿為堯烹茶時,堯有意問起在沐浴水中放水銀的事。解樹當然不會承認,而且她不懼堯的威脅,即便要動酷刑逼供,她也會將堯拉下水。解樹看出堯提及此事,完全是得意忘形,他必定知道下毒的真兇。而一個人往往會在得意的時候放鬆警惕,解樹就索性問起真兇的姓名。這時旭前來晉見,堯雖然沒有說出真兇的姓名,可一句“說曹操,曹操到”,讓解樹明白旭纔是投放水銀下毒之人。可隨後旭堅稱武是病逝,又讓解樹無法確定。在旭看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解樹,沒有對錯之分。解樹從天德殿出來,回茶美院的路上碰到了昭。聽說解樹被王召去,昭不放心纔在這裡等候。解樹試探著打聽昭尋找謀逆之人的事,昭坦承是在尋找銀。昭是在想辦法幫助銀逃走,可解樹仍想著祈雨祭上眼前出現的閃現,害怕昭殺害銀的事成為事實,也就沒將銀的下落說出來。


紙終究包不住火。假扮宮女的順德還是被來茶美院找解樹的貞發現。貞還帶來了壞消息,王宮的警戒比之前森嚴許多,幾乎沒有宮門可以讓銀和順德溜出去。解樹想到了溫泉後的密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備用的辦法。在離開前,順德想和父親道別。解樹只好去找崔知夢,祕密聯繫樸將軍。可她無意中聽到昭與崔知夢的對話。崔知夢曾在星像上認定堯只有反骨,沒有當王的命。目前的情況,崔知夢也無法解釋,只能推測有變數影響了堯的命運。此時貞和順德正在喫力的搬著堵塞密道的大石,搬累了,兩人也會聊起心愛之人。自從解樹不顧安危的在竹林中搭救貞,貞就暗戀著解樹。而順德同樣是在童年時見到富有愛心的銀,就深深的愛上了他。現在他們就是在為所愛之人努力著。有人想遠離王宮,有人則想著進入王宮。蓮花一改往日的態度,親自上殿向堯示愛,但得到的答覆卻是嫁往遼國。堯就是這樣的人,就像貓戲耍老鼠一樣,戲弄著曾經有負於他的人。蓮花徹底失望了,想到昭因解樹拒絕了她的愛,心中燃起了對解樹的憎恨。這幾天,銀在房間裡憋得難受。只有趁深夜宮女全部休息後纔敢與順德溜出來透透氣。在這危難時刻,順德不離不棄的陪伴,讓銀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在溫泉邊,銀用毛巾折出各種形狀,只為逗順德一笑。可他大概想不到,這些小玩意會要了順德的命。第二天一大早,宮女們正奇怪池邊怎麼會多出這些小玩意。正要收拾時,蓮花來找解樹。她看到這些東西,就明白貪玩的銀就躲藏在茶美院。蓮花不動聲色,只是勸解樹離開昭,再找身份高貴的人出嫁。解樹的回答自然不會讓她滿意,既然話不投機,蓮花就決定使出手段,讓解樹後悔自己的決定。


此時此刻,旭在堯面前極力主張剷除昭,以免昭聯合掌握神權的崔知夢和掌管兵權的樸脩敬。堯知道旭的私心,他現在還需要昭,所以拒絕了旭的建議。旭只能退而求其次,請求分開崔知夢和樸脩敬。正說著,蓮花闖入了大殿。她要用銀的下落,換堯取消她遠嫁遼國的決定。當銀和順德準備從密道逃出宮時,洞外已經密佈軍隊。貞奮力阻擋,解樹帶著銀和順德想從前門逃走,可前門也有王軍衝了進來。順德奮不顧身上前阻敵,讓解樹帶銀從其他地方逃走。這一次銀沒有退縮,他要和順德在一起。解樹眼前彷彿又看到了銀慘死在昭的劍下。

 

第十六集

順德以為,憑自己父親樸將軍的地位,來人不敢對她無禮。但她小看了新王堯的殘酷,能對兄弟下手的人,怎麼可能在乎一個將軍的女兒。銀還抱著一線奢望,哀求堯放條生路,從此他和順德絕不踏進松嶽一步。哪知堯使個眼色,站在銀身後的王軍揮刀砍向銀的脖頸。順德察覺有異,奮力推開銀,替夫君擋了這一刀。堯沒打算就此罷手,反而親自張弓搭箭,欲取銀的性命。第一箭只射中胳膊,待要射第二箭時,昭趕到,擋在銀的身前。可第二箭仍射了出來,正中銀的胸口。


銀痛苦的跪在地上。看著倒在身邊已經氣絕的順德,銀的心裡不再存有任何希望,能和順德一起離開,成了他此刻最大的願望。堯再次舉起了弓箭,銀不想死在這個骯髒之人的手裡,唯有懇請昭成全他的心願。昭含淚揮劍砍向銀,解樹閃現的場景果然出現了,只不過並非解樹所想的那樣。


當樸脩敬將軍趕到茶美院時,只看到倒在地上兩具冷冰的屍體,還有跪在旁邊一動不動的貞和解樹。可此時最痛苦的是昭,他兩眼呆滯的走出皇宮,聽到身後崔知夢追來的腳步聲,便停下了腳步。從今天開始他要擺脫鎖鏈,成為一條瘋狂的狼狗,搶奪主人的座位。崔知夢見他咬牙切齒,知他所言非虛,皇宮裡將會是血雨腥風。銀的死讓王規之亂被坐實,旭提出的殺一儆百,以王規震懾其他豪族的計劃已然成功。堯下一步就是要遷都,將首都由松嶽(今開城)遷往西京(今平壤),這件事又是交給了旭策劃。因為銀是以謀逆定罪,不得入王室陵寢,鬱和貞偷偷將銀和順德埋在了王宮外的小樹林。在得知昭有奪位之心後,鬱、貞和崔知夢都支持這一決定。樸脩敬則有顧慮,欲奪王位之人必須放棄一切。當年太祖王建就放棄了吳尚宮,那昭是否有決心放棄解樹,樸將軍可不敢確定。為了表明決心,昭在深夜約解樹見面。他責怪解樹未將銀的下落告訴他,才導致銀的不幸。以這樣的理由,斬斷了他與解樹的情絲。解樹不願相信昭會離開她,可看著昭離去的身影,她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次日天德殿上,昭因斬殺逆賊銀及其夫人而得到王的獎賞,賜松嶽萬畝田產及私邸。同時堯還將督建新都西京的任務交給了昭,以示信任。在這個時候越是賞賜,越會引起其他人的誤會。這種挑撥離間之計,只有旭能想得出來。出得殿來,樸脩敬和其他大臣對昭冷言冷語,一臉鄙夷之色。昭忍辱負重,沒有出聲反駁。但貞卻忍不了,他主動向王提出巡邊,不願再呆在王宮。堯出於好意,本想派他去輜重部隊,卻被貞斷然拒絕。在臨走前,貞將從銀身上拔下的箭桿放在殿前,讓堯惱怒不已。昭不告而別,去了西京。春去秋來,解樹不覺等了他兩年。定宗三年的一天,解樹看到身穿甲冑的貞到了茶美院。這兩年多里,貞一直鎮守邊境,臉上添了不少滄桑。久別重逢,一杯香茶几句問候,讓貞心裡溫暖了許多。

在茶美院,貞遇到了鬱和虞姬。虞姬此時已經是教坊的最高尚宮,幾乎與解樹平起平坐。鬱對她仍是癡情不改。從鬱的口中,解樹才知道昭也回到了松嶽,心中又多了幾分失望。而這兩年裡,定宗堯並沒能好好享受至高無上的生活,殺兄弒弟的罪惡感困擾著他,終日在神佛前供奉,祈求心安。太后劉氏一直要求立貞為王太弟,以後繼承王位。她的本意是不希望王位被十三王子鬱得到,可在堯聽來卻變成母親盼他早日昇天。堯進而覺得是貞想要爭搶王位,他那雙眼中兇狠的眼神,讓劉氏都不寒而慄。


昭返回松嶽,是因為西京的建造了發 生事故,壓死了幾名工匠。而且物質缺乏,人手不足,工程進度拖延嚴重。在昭匯報過程中,解樹帶著宮女面無表情的進殿奉茶,似乎對昭無動於衷。可當堯憤怒的將茶杯摔在昭身上時,她的臉上充滿了驚慌和關切之色。堯一把緊握住解樹的手腕,命令昭無論如何必須按期完成西京的建設。
看著解樹痛苦的神情,昭下跪請罪,卻並未領旨答應加快西京的建造速度。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堯覺得解樹已經不再是能拴住他的繩索,可堯並沒有輕易相信。當內心不安的昭與解樹在曾經的約會地點不期而遇時,堯出手了。在垣的慫恿下,堯再次舉起手中的弓箭,這次瞄準的是解樹的後背。昭發現堯的舉動,不及多想抱著解樹避開暗箭,一片真情表露無疑。堯和垣的臉上,顯出一絲冷笑。
貞將返回到邊境,出於試探,堯讓貞提出希望得到的賞賜。堯不假思索請求賜婚,對方就是茶美院的解尚宮。而這時,解樹通過鬱祕密找到了昭。昭在救解樹時,胳膊被箭劃傷,有感染的跡象。解樹為他敷上親手調製的草藥,才讓昭轉危為安。


解樹此番冒著生命危險,出宮見昭,就是為了知道昭的心裡是否初心依舊。昭深情的抱著解樹,一切盡在不言中。在此後的幾天裡,兩情相悅,直到崔知夢來匯報重要消息。女真族進貢,崔知夢故意選在晴天打雷的時候讓使節晉見,不想使節被雷劈死,炒焦的屍體讓本就精神不濟的堯當場暈厥,臥牀不起。崔知夢認為現在是舉事造反的最佳時機。
解樹害怕吳尚宮的感情悲劇在自己身上重演,想勸昭放棄王位。但經歷過之前的事,昭明白要停止兄弟相殘,只有得到王權一途。所以他必須取代堯,坐上代表至高權力的王位。

 

第十七集

昭可能沒想到,他在城牆中摻雜石子,拖延遷都日期的作法,被虞姬告發。虞姬甘心充當堯的走狗,成為堯的耳目,是為了保護後百濟人民不受苛政之苦。但堯仍違背諾言,將衣食無著的後百濟難民發配到西京做苦力。因為堯對虞姬的弱點非常清楚,虞姬絕對不希望鬱發現她是王的一條狗。
昭開始了自己奪權計劃。當晚,昭和鬱、崔知夢蒙面潛入寢宮,假裝銀的冤魂尋仇。本就心力交瘁的堯連驚帶怕,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第二天,當旭發現神誌不清的堯時,一邊命人找太醫,一面盤算著藉機奪取王位。
解樹心裡清楚今天會發生什麼事。那晚她沒有阻止昭的行動,就是知道昭始終會成為高麗歷史上的光宗。她隻請求昭答應,登基後不要殘殺兄弟手足。因此解樹特意吩咐宮女不要出茶美院,即使外面鬧得天翻地覆,只要呆在茶美院就不會有事。
但解樹接到旨意上茶時,她的心裡也是一驚。當她在堯身邊奉茶時,緊張的神情引起了堯的懷疑。堯的精神幾近崩潰,為了替自己開脫,將所有罪過都歸罪於解樹幫昭掩蓋了傷疤。以他的想法,解樹應當死罪。這時宮外喊殺聲震天,太后劉氏慌慌張張進入寢宮。昭帶著大隊人馬進攻王宮,意圖謀反。為了不讓王位落入昭之手,劉氏抓起紙筆讓堯禪位給弟弟貞。
堯萬萬沒想到,自己僅登基三年,就落得和大哥武一個下場,要被逼禪位。母親的虛榮、絕情更是讓他失望。此時的堯才體會到昭被家人拋棄的感受,心中的悲憤讓他無所顧忌,命人將母親劉氏趕出寢宮。為了保命,他草草寫下禪位詔書想交給解樹。但虛弱的身體還是沒有讓他如願,第三代王定宗堯在又驚又怕中一命嗚呼。
因為有樸脩敬大將軍的支持,昭兵強馬壯,王宮的守備軍只能勉強抵抗。昭正要發起最後總攻時,突然宮門大開,蓮花翁主走了出來。她帶領所有王宮守備軍投降。
通行無阻的昭衝進寢宮,看到解樹驚恐的坐在地上,旁邊躺著早已氣絕的堯。他從堯的手中取出詔書,看過後撕毀,裡面的內容再無人知曉。這時候劉氏、崔知夢等人也衝進了寢宮。正在大家看到堯的屍體,不知所措時,解樹翻身跪倒,叩拜新王昭,三呼萬歲。昭藉此宣佈,堯已禪位,他是高麗新王。除了劉氏,其他人都當即跪倒,拜見新王。
不久後,昭登基,成為高麗第四代王光宗。曾想藉定宗病危,前往西京尋求叔父王式廉幫助的旭,終是晚了一步。他想不到妹妹蓮花會打開宮門,協助昭奪取王位,而且還是得到了母親皇甫氏的支持。黃州皇甫氏家族將著力培養王后人選,而不是王。旭機關算盡,還是被家族拋棄。
自女兒順德死後,樸脩敬一直謹小慎微,防止外人懷疑他與昭有反意。如今事成,他也不想再呆在王宮這個傷心地,懇請告老還鄉。昭想挽留,怎奈樸將軍去意已決。幸好還有解樹留在他的身邊,已脫去宮女服飾換上華麗宮裝的解樹想盡力幫助昭成為賢明君王。
昭主政後,第一件事就是終止建設西京的工程,對死難的工匠也給予豐厚撫卹。每天都是很晚才睡,很早就起,勤勉政務。解樹身為未來的王后生活起居有宮女服侍,身邊總是前呼後擁,反而讓她感到不自在。宮裡能說上話的,除了昭,還有就是教坊的虞姬。
這一天,太后劉氏突然召見解樹。解樹此刻仍是尚宮身份,只好到忠州院請安。在忠州院,解樹驚訝的發現貞站在劉氏身邊。貞拿出從先王寢宮找到的詔書碎片,他們要知道禪位詔書上到底寫著誰的名字。昭在登基後曾告訴過解樹,詔書上並沒有寫名字。可這樣說出來,沒人會相信,反而惹人懷疑,所以他才撕碎了詔書。解樹同樣也不可能說是份空白詔書,只能回答是傳位給昭。這個回答無法讓劉氏滿意,她瞭解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傳位給昭。
劉氏緊抓著解樹的雙肩,大聲喝問。這時昭衝了進來,嚇得劉氏連連倒退,跌坐在鳳牀上。昭不承認是自己撕毀詔書,只稱是堯撕碎並留下遺言。其中的原因,無人知曉。這種死無對證的事,劉氏和貞也無從查證。在劉氏的心中,昭是個偷走王位的小偷,而非她的兒子。她決意利用家族勢力,推翻昭,立貞為王。
出了忠州院,昭吩咐沒他的允許,解樹無須理會任何人的傳召。解樹還想再說幾句話,昭已經轉身去了天德殿處理政務,留下無所是從的解樹。解樹不明白昭的心情,現在各地都在上書,稱應由堯的兒子繼位。左丞相樸英規更是造謠,稱昭篡改遺詔。昭一怒之下,下令凡上奏者一律以謀逆罪處斬,堯去世當天寢宮內所有守衛宮女全部處死,試圖追查此事者同樣死罪。
樸英規得知王命後躲在教坊,伺機東山再起。虞姬不願趟這個混水,哪想到樸英規以虞姬受堯之命監視昭和鬱為把柄相威脅。虞姬怕事情敗露,情急之中拔出銀妝刀殺死了樸英規。鬱則在準備與虞姬成婚,但在此之前需要虞姬成為另一家豪門的養女。在松嶽,後百濟的身份並不件光彩的事。
在為自己婚事著想的不只鬱,還有彩玲。她一直愛戀著九王子垣,所以才會幫助旭和垣在武的浴湯中放水銀。昭登基大赦,彩玲在宮女還俗之列。她假意不捨解樹,願留在茶美院,實則是繼續為垣賣力。解樹不明真相,答應為她求請留在宮中。
當天晚上,解樹正要返回寢宮,正遇到打算出宮的旭。直到現在,旭仍無法放下解樹。他不明白,解樹為什麼認準昭會成為王,而他就不能。其中的原因解樹無法說明,只能用命運解釋,希望旭能放下貪念,順應自然。但這反而激起了旭心中的憤怒,他要輔佐蓮花當王后,奪走解樹的位置。
為了能在大婚後生育子嗣,太醫到宮中為解樹檢查身體。情況並不容樂觀,除了以前受刑的膝蓋久積寒氣可能致殘外,還因長期勞累擔憂,心病致體病,可能只有十年壽命。解樹不信這個邪,她要開始保養身體進行健康管理,為了昭為了自己,都要活得長久。
但有一個問題,解樹沒有想到,那就是成為王后所需要的資本。貞雖然不滿解樹站在昭的一邊,但他還是好心的提醒解樹,王后的作用是利用本家的力量鞏固王的權力。這就是太祖王建捨棄吳尚宮,與其他女子成婚的原因。即使解樹能與昭成婚,也只會成為眾多嬪妃中的一個。假如解樹厭倦這樣的生活,貞願意想辦法幫她離開王宮。
幾天后天德殿上,昭的面前只有崔知夢和垣,其他大臣皆拒絕上朝。旭代表眾大臣上殿提出條件,第一王軍首領應由眾大臣投票決定,第二各地徵收穀物的交通要地由地方豪族管理。只有滿意這兩項,眾大臣才會上朝。這無異於讓昭交出軍事和財政大權,剪除昭的雙翼。而旭話風一轉,願以黃州皇甫氏族之力輔佐新王,這勢必要昭迎娶蓮花為王后。
昭不願意就此屈服,他不會因為受到豪族的壓力就拋棄解樹。但旭提醒了他另一件事,解樹為逃避與太祖的婚約而割腕,身上有傷疤的女子不允許成為王的伴侶。這一條,昭和解樹恐怕無法逃避。

第十八集

蓮花對自己當上王后胸有成竹。當前忠州劉氏家族對昭掌權本就不安,昭取消遷都又讓西京的地主不滿,松嶽當地豪門又欲立堯之子,如果再失去黃州皇甫氏的支持,昭的王位恐怕不保。這些話她講給瞭解樹,語帶傲慢,沒把解樹放在眼裡。不過她也不會介意昭與解樹來往,畢竟王后的位置以及日後兒子登上王位纔是她的目的。解樹感覺到吳尚宮的悲劇正在重演,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
與此同時,旭也在天德殿極力勸說昭迎娶蓮花。昭從小在狼羣中長大,對宮中的規矩並不看重,為了區區一道傷疤就放棄解樹,那是不可能的。
晚上,解樹與昭一起用膳時,兩人心裡都在想著這件事,默然無語。
第二天,昭仍是面對著空空蕩蕩的朝堂,偶有大臣進殿,也只是勸說昭與皇甫家族聯姻。連太后皇甫氏都親自上殿晉言,如不儘早聯姻,忠州劉氏就會將高麗拖入戰亂之中。此外她還拿出一本書簿,裡面是解樹記錄的筆記,寫的都是現代韓文,無人認識。皇甫氏以此為名,認定解樹來歷不明,行事詭異,不能成為王后。可不論他人如何勸說,昭都不為所動,一心只想娶解樹。
解樹回到茶美院,給彩玲帶去好消息,王已恩准彩玲留在宮中。這時崔知夢求見,他帶著解樹來到瞻星臺,這裡曾經是各王子學習的地方,也曾熱鬧過。可現在冷冷清清,物是人非。他懇請解樹,為了高麗的安危放棄與昭的婚姻。既然昭不願放手,就只能請解樹離開,斷了昭的念想。解樹也想堅持,但如果昭的王位不穩,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被殺的王子會是誰。
今天晚上是儺禮夜,太祖時期保持的典禮早已廢除。解樹拉著昭私自出宮,觀賞街上的花燈。想起當年傻呼呼的追趕昭以致落入險境,恍若隔世。昭也想不起當初為什麼會被解樹吸引,他只知道現在想和解樹在一起。但解樹拒絕了,今晚和昭重溫當年的事情,就是想讓昭放棄自己的執著。曾經共同渡過風風雨雨,解樹不會在乎王后的身份,她願意像吳尚宮一樣,在背後默默支持著坐在王位上的昭。
不久後,蓮花如願與昭大婚,登上夢寐以求的王后寶座。解樹在路上偶遇從邊境趕回王宮觀禮的貞。貞很想帶著解樹離開松嶽,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雙宿雙飛,可解樹捨不得離開昭。昭同樣離不開解樹,新婚當晚也未留宿在王后的寢宮。
一場風波總算因王的大婚而風平浪靜,眾大臣返回天德殿議事。昭決定改年號為光德,旭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同時請求負責發放供米一事。這分明是想插手財政,出乎崔知夢和鬱的意料,昭當場批准。另外昭宣佈,貞有蓄意謀反之罪,令剝奪其地位及特權,遣返原籍忠州,不得再回松嶽。這樣做不僅讓劉氏家族沒了兵權,同樣讓太后劉氏痛不欲生。劉氏失去了堯,又要與貞分別,昭就是要看到她忍受生離死別的煎熬。解樹本想進宮求情,卻被鬱和虞姬勸阻,這已經不僅僅是兄弟之爭,稍有不慎就會引火上身,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正如昭所願,太后劉氏一病不起。病榻上,劉氏只想見貞,可來請安的卻是昭和蓮花。昭下令,從今天開始都由他親自服侍母親,其他人不得擅入。連蓮花都不敢相信,昭會對自己母親如此狠毒。
太后眼見身體逐漸衰弱,解樹於心不忍送信到忠州。貞得知母親病危,不顧王命返回松嶽欲闖宮見母,被侍衛攔下。此時,昭面對解樹的求情也無動於衷。貞站在天德殿外數日,求見均未獲準。宮內的劉氏也是滴水未進,帶著對貞的思念和對昭的悔恨離世。在解樹的懇求下,貞才進宮見了母親最後一面。隨即便被昭遣回忠州,連母親的後事都不許參加。但也因為解樹替貞求情,昭開始疏遠她。在昭的眼裡,為貞求情就是一種背叛。
處理完母親的喪事後,昭即而開始追查毒殺武一事。彩玲曾是旭私邸婢女,被旭和垣安排進茶美院,以及之後誣陷王規作亂殺害銀等事,昭都查得一清二楚。垣為了自保,將所有事都推到了旭和堯的身上,正合了昭之意。
彩玲被罰亂杖刑。等解樹得到消息趕到時,彩玲已被杖斃,沒了氣息。看到彩玲血肉模糊的屍體,解樹支撐不住,暈倒在地。當她醒來時,只看到昭站在榻邊。對著昭,解樹大聲喝問。當昭告訴她,彩玲一直在監視解樹,將她所有事情向垣匯報,還偷出書薄交給太后。連下毒殺害惠宗武,洩露銀從密道逃跑以及昭大婚受阻等事,彩玲都有參與。解樹再細想彩玲平時的行為,似乎都印證了昭的話。可從內心裡,解樹仍無法責怪被她視為妹妹的彩玲,要怪只能怪這殘酷的宮廷鬥爭。
在昭離開後,解樹發現一份彩玲寫下的血書。裡面講述了她是如何遇見垣並心生愛慕,以致走火入魔,做下大逆不道之事。這份為愛而付出的癡情,也許只有解樹才能體會到。現在解樹對宮中的生活已然厭倦,希望貞能遵守承諾,帶她離開王宮。
而昭要對旭進行報復,既然蓮花想當王后並生兒育女,那就必須捨棄哥哥旭和家族。只有這樣,昭才會讓蓮花生下的王子做未來的正胤。

第十九集

因為彩玲的事,解樹無法原諒昭。即使彩玲是垣安排的內線,也不能改變解樹與她情同姐妹的感情。對冷酷的王宮生活,解樹已經厭倦,但昭冷冷的拒絕了她出宮的要求。如今的解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解樹,昭也不再是以前的昭。曾經的同舟共濟、生死相守已經蕩然無存,只有王對宮女的旨意。
次日解樹收拾出自己所有的財物,拜託崔知夢送給彩玲的家人。就算王因此震怒,她也無所畏懼。這時九王子垣與幾名大臣走了進來,看到他對彩玲的死泰然處之,解樹更是為彩玲不值,決心要為彩玲討個公道。
昭從崔知夢處聽說垣對解樹態度驕橫,隨即召見瞭解樹,要為她頒發敕牒,地位僅次於王后,納入後宮。待生下王子,便冊封為二王后。解樹想婉拒,可昭的態度堅決,不留絲毫商量的餘地。
昭最近宣佈要通讀《貞觀政要》。這部歷代王侯奉為經典的書籍,對昭來說苦澀難懂。旭想不明白王的用意,懷疑其中暗藏陰謀。為此旭打算獻上一隻雄鷹,試探昭的心意。而垣對此不屑一顧,覺得當務之急應當是伺機剷除鬱,斬斷昭的左膀右臂。
於是,針對鬱的陰謀開始了。幾名後百濟奴婢因逃跑被當街斬殺,暴屍街頭。部分後百濟人因此發生暴動,衝擊各地豪族莊園,雙方都有死傷。旭在朝上奏請王出動王軍鎮壓,以保護豪族的利益,維護國家根本。迫於無奈,昭只能同意,但要求使用木製刀劍避免傷亡。這時旭提議由鬱領兵,以澄清外界對鬱被百濟女子操縱的懷疑。
讓手無縛雞之力的鬱領兵打仗,昭做不了這個決定。他甚至想御駕親徵,可崔知夢一再勸他收斂鋒芒,以免豪族起戒心。讓他讀《貞觀政要》正是出於這個目的。所以鬱還是主動請纓,願出征為昭鎮壓暴亂。
在出兵鎮壓的同時,昭頒下詔書,對參與暴動的百濟人會明察是非,希望其他百濟遺民不要從眾。對交稅贖還的百濟奴婢,亦視為高麗百姓。但這並沒有平息暴動。貞放心不下,再次違反王命回到松嶽,親自為鬱披上甲冑。鬱正好藉這個機會說出解樹的心意,願意和貞離開王宮。貞聽後,便匆匆離開。
大軍正要出發,突然城頭垂下一條白布,上書“三韓一統”(高麗、百濟、新羅統一)。虞姬一身素縞站在城頭,縱身躍下,以自己的死讓百濟歸入高麗,百濟遺民不再有復國之念。鬱抱著虞姬的屍身,從此天人永隔的痛苦,讓他悲痛欲絕。
悲痛之餘,鬱想起昭向天下公佈的那份詔書。很明顯昭與虞姬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才會有這份詔書。當鬱進天德殿質問時,昭才承認是虞姬自願救鬱於水火,這才與她達成協議。只是昭沒想到,虞姬是以這種方式結束動亂。事已至此,鬱心灰意冷,鄭重的叩拜過昭後轉身離去,不願再參與王宮之事。


昭失去了鬱,就更加需要蓮花的幫助。蓮花為了坐上太后之位,也決定放棄親哥哥旭和家族利益。在這樣的動機驅使下,昭和蓮花才真正有了夫妻之實。
幾天后,旭上朝晉獻蒙古獵鷹海東青。看似一團和氣的兄弟,在掀開罩在鷹籠上的遮布後,就馬上反目。鷹籠里居然是隻死鷹,昭當即大怒。旭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手足無措,嚇得匍匐在地上連稱冤枉。不論他如何求饒,旭仍冷笑著下令以謀逆罪處死。
皇甫氏得知後,連忙去見女兒蓮花。可這件事本就是蓮花在背後支持,黃州豪族也已經達成默契,旭必須死。皇甫氏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兒,旭的妹妹。
倒是解樹為了救旭,趕到天德殿,跪在昭面前為旭求情。解樹的膝蓋一直未癒,現在為了旭下跪,讓昭心裡無法接受。解樹知道,是昭暗中命人殺死獵鷹,嫁禍旭。昭沒有否認,也願意饒旭死罪。不過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罰終身不得出家門一步。這是他陰謀害死武和銀,逼走鬱的代價。想著今後旭呆在家中生不如死,昭感覺到了復仇的快感。
就在解樹沮喪時,蓮花來到了茶美院。她此來是要讓解樹明白,旭的改變並非因為其他人,而是因為解樹曾警示旭當心昭。時常暗示昭會登上王位,潛移默化中,讓心繫解樹的旭慢慢走向昭的對立面。解樹這時想起堯在臨終前,也指責她遮蓋住昭的傷疤,才引發堯弒兄奪位。她不由得懷疑,是否因為她幹擾了歷史,才導致了這些悲劇。此後每每想起這些事,解樹的心口就覺得陣陣絞痛。
貞急匆匆與鬱分別後,趕回了忠州原籍,隨即又返回松嶽進宮見駕。這次他拿著先王堯的遺詔,內容是賜解樹與十四王子貞成婚。昭不屑的丟在地上,拒絕了貞的要求。貞早有準備,事先已經告知了其他臣僚,讓昭無從隱瞞此事。昭本想以逃離原籍處死貞,但當他聽到解樹自願嫁予貞,就不得不暫時作罷。他不想冒失行事,讓他與解樹之間的關係再受挫折。
可昭最後一絲希望,也被解樹打破。解樹承認願意與貞成婚。如此一來,昭如果違抗先王遺詔,勢必會引起他人非議,甚至在繼位的事情上再生事端。可昭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不許解樹離開。這逼得剛坐上王后之位的蓮花,不得不再次求哥哥相助。


在蓮花的再三懇求後,昭同意召見旭。當聽到旭與解樹有婚約時,昭橫眉怒視。旭面對王的怒火無動於衷,一字一句的說出解樹在與太祖成婚前就已經是旭的人。昭好像明白瞭解樹為什麼要替旭求情,他再次去找解樹時,解樹也沒有否認。先是先王遺詔,再是旭的婚約,昭真的憤怒了,不想再見到屢次“欺騙”他的解樹。
解樹奉先王遺詔前往忠州,下嫁貞。出宮時,除了鬱,旭違反王命也到宮門前送別。旭沒想過挽留解樹,只是希望她走得徹徹底底,不要再有留戀。忘記這裡的一切,全心奔向未來,這纔是解樹應該得到的生活。

第二十集

解樹如期抵達了忠州,貞早已在門口等候。可每每看到貞,解樹又會想起昭。王已下了旨意,不許舉行成親儀式,但這也阻止不了貞舉辦一場只有兩個人的慶祝儀式。貞並不會趁機佔有解樹,他答應過昭,與解樹只是形式夫妻。之後解樹住在這裡,可以把貞當成朋友。雖說如此,可貞知道王的眼線就在周圍刺探。他有時也會故意與解樹表現出親密的樣子,好讓那些眼線有內容匯報。能讓昭氣上一氣,也是好的。宮中的太醫奉命前來,一是為查看解樹的病情,二是觀察解樹與貞的生活。這次太醫診脈,發現解樹已懷有身孕。解樹身體本就氣虛,有了孩子就更加嚴重。如果堅持生下孩子,可能會危及生命。聽到解樹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生下孩子,貞急得無所是從,命令太醫暫時留在忠州不得返京。貞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昭的,可如果消息傳到昭的耳朵裡,恐怕會讓昭疑心,到時跳進黃河也說不清楚。
一直牽掛解樹的昭,在接到眼線的情報後,祕密前往忠州貞的府邸。他看到解樹坐在園子裡,突然胸口疼痛,貞衝過來抱起解樹回房間。昭多希望此時抱著解樹的人能是自己,可他只能遠遠的看著,看著心愛的女人躺在別人的懷抱裡痛苦不已,他卻愛莫能助。


為了照顧解樹,貞把自己的牀榻搬到了解樹的房間,徹夜服侍。在外人看來這是夫妻之間很正常的事,可解樹總感覺不安。閒著無聊時,兩人就會說起曾經的往事。一想到以前做的傻事,兩人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像所有煩惱都煙消雲散。可說笑聲傳到屋外,昭聽在耳朵裡,心中更加惱怒。回到松嶽後,昭下令不許再匯報解樹與貞的事情,他不再想知道。其實解樹心中時刻想念著昭,寫字、作畫的時候都感覺昭就坐在身邊。可每次回過神來,心中又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失落。6個月後,孩子出生,是個健康的女嬰。貞命令接生婆必須對外稱孩子夭折,讓奶媽也必須保守祕密。此刻的解樹,因生產累得氣若遊絲。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將早已寫下的書信交給貞,希望他能派人盡快交到昭的手上。哪知昭接到忠州來信,根本沒有拆封,隨手就丟進了成堆的奏摺中,連貞派來的使者都不願接見。


解樹的身體越來越弱,等待的回信卻遲遲未到。她擔心昭仍在記恨於她,想請貞派人前往,詳細稟告。貞明明早已派人,可為了安慰解樹,只好連連答應,生怕解樹再受打擊。為了讓解樹放鬆心情,貞還請來了最好的曲樂團。此時的解樹虛弱得無力坐穩,貞在一旁扶著才能坐在長椅上。曲樂團所唱的,正是當年銀生日時,解樹獻上的生日歌。聽著熟悉的歌曲,解樹眼前又出現了武、銀的身影,又看到了以前的旭和戴著面具的昭。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請貞照顧好孩子,不能讓孩子再進王宮。而對昭,她也不再抱有見最後一面的希望。解樹只想永遠閉上雙眼,忘記所有這一切。解樹的死訊傳進了王宮,昭這才知道解樹曾寫過多次書信。他從奏摺裡翻出被掩蓋多日的書信,在貞寫的信封裡,是解樹的親筆書信。看著解樹的筆跡,讀著她飽含思念的語句,昭忍不住淚如雨下。他騎上快馬,不顧一切的沖向忠州,可見到的只是解樹的骨灰壇。昭抱著解樹的骨灰壇,來到每一個他們曾去過的地方,想著解樹說的每一句話。他想起解樹仍有一個願望未曾實現,為彩玲討回公道。昭下令,命垣服毒自盡。鬱奉命監督,並將彩玲的血書交給垣,讓他能走得安心。


幾年後,到了王子伷的生辰。為了伷,昭能殺了所有子侄,為他掃清王位前的障礙。可昭卻不願意在生日時,見一下自己的兒子。因為昭很清楚,這個孩子同樣是王位的競爭者,總有一天會對他不利。從始自終,昭都在提防著王后蓮花和她的兒子伷,也始終沒有忘記提倡人人平等的解樹。因此,高麗在公元956年頒布了《奴婢按檢法》,讓奴婢有機會成為良民。這項國策讓高麗的社會秩序走向正道,也大大提高了人民的生活,同時還達到了削弱豪族力量的目的。一天,正在思念解樹的昭被一個小女孩撞到。從她的面容上昭依稀看到解樹的影子,可孩子卻跑向不遠處的一個男子。昭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貞。今天是解樹的忌日,貞這才帶著解樹的女兒,違命來到王宮。貞正要抱著孩子離開,昭卻看到孩子頭上插著的髮簪,正是他當年送給解樹的。聽到昭下令將孩子留在宮中,貞跪在地上,拼死要遵守解樹遺願,不能讓孩子生活在宮中。那種可怕孤單的感覺,不能讓孩子再次經歷。昭沒有怪罪,而是免除了貞的懲罰,恩准他時常返回松嶽王宮。


解樹不希望孩子生活在王宮中,皇甫氏卻千方百計的要將旭的孩子送進宮,成為王子伷的玩伴。旭不想孩子再涉足王室,可歷史並沒有讓他如願。其子王治在景宗伷之後,成為高麗第六代王成宗。他本人也被追封為戴宗,在死後圓了登上王位的夢想。鬱忘不了虞姬,不願成婚,仍舊在教坊為歌舞女彈奏。在八哥的私邸中,鬱無意中看到了八哥的女兒福順,身上佩戴著鎮墓獸掛墜。這讓他想到虞姬也曾自稱福順,同樣佩戴著這樣的掛墜。如果真有轉世投胎,虞姬也應當這麼大了。想到這,鬱再望向福順時,福順已經遠遠跑開,讓鬱感到一陣惆悵。崔知夢對太祖王建懷有無比崇敬之情。在完成太祖遺命輔佐昭坐準王位後,他選擇離開王宮,雲遊四方。臨走前,他提醒昭,解樹可能不屬於這個世界,不要再懷念一個難以觸及的人。


日蝕再次發生,夏珍猛然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牀上,臉上仍掛著淚水。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個夢,不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夢中那個讓自己牽掛、臉上有疤的男人到底是誰。溺水的夏珍,在失去意識一年後才清醒,當時被視為醫學界的奇蹟。可從那以後,每天晚上,夏珍都被這個奇怪的夢困擾,每天都是在淚水中醒來。
白天上班時,突然有個怪人走過來。對夏珍的姓氏高,很感興趣。來人有意說出高的姓氏,起源於高麗時期的解氏。夏珍不明白客人的用意,只能隨口敷衍,介紹幾件公司新推出的化妝品。可客人的話,讓她慢慢想起夢中的一些細節,心中不免產生慌亂。


來人正是高麗時期的崔知夢,在他的暗示下,夏珍在博物館裡看著掛在牆上一幅幅畫作,回憶起其中的含義。從儺禮,到祈雨祭,到光宗繼位,那遙遠的歷史夏珍卻感同身受。當她看到昭的畫像時,終於想了起來,這些不是夢。那個讓她夜夜流淚的人,就是一千年前的光宗王昭。在畫像下的歷史評價裡,昭是位血腥肅清異己的君王,但治國開明,仍不失為聖君。
看到這,夏珍又忍不住流下眼淚。為自己將昭孤獨的留在一千年前,悔恨不已。她真心希望,在將來的某個時刻,能與昭再次相遇,繼續千年前那段未盡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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