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東京漫遊 —— 試駕斯巴魯翼豹WRC賽車(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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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咖加用戶:阝東月月鳥宇

???文章來源: BBC TopGear

在東京駕駛一台科林·麥克雷的斯巴魯翼豹賽車是什麼樣的體驗?

這種快樂你根本無法想像。

這不是在世嘉的遊戲機上玩玩拉力賽打嘴炮,我現在可是在秋葉原,東京最極客的街區。街上到處都是遊戲商城,高樓上掛著世嘉公司的霓虹燈。不過這裡的人似乎已經遺忘了我們最喜歡的世嘉遊戲。

好在我叫到了東京的老鐵松下淳彌,他在Instagram上發了一些自己愛車的照片,現在已是小有名氣。客觀上來講,他的車不僅是一台20年車齡的日本轎車,也是科林·麥克雷生前的戰馬。對於我個人而言,這是這個世代最獨具一格的拉力賽車。我今天不用花一分錢就可以好好體驗一番這台1998年的斯巴魯翼豹WRC賽車。我還是向你們坦白吧,這並不是一台跟隨科林·麥克雷在世界拉力錦標賽上攻城拔寨所向披靡的傳奇戰車。事實上他從來沒有開著這台車去比賽過。雖然他試駕過這台翼豹,但沒有帶它參加過比賽。它曾經跟隨尤哈·康加斯參加了98年WRC紐西蘭站的比賽,之後就退役了。

這台斯巴魯的牛逼之處就在於它是一台行走的活化石,不必在經受冠軍香檳的洗禮之後就被送入博物館安享晚年。它任勞任怨地在車隊服役10年,和無數歐洲健將決戰沙場。它身上的塗裝換了一套又一套,直到2010年被淳彌先生收入囊中,它才遠渡重洋從荷蘭回到了日本。

淳彌這台翼豹的變速箱在它退役前的最後一站比賽中已經報廢了。為了找到適配的新引擎和變速箱,淳彌不得不東奔西走去辦一些繁瑣的程序來讓這台車能夠在日本合法上戶。據他估計,這台斯巴魯翼豹目前的開銷差不多能買下一台二手法拉利F355。

為啥要大費周折去折騰這台車呢?淳彌說他曾經有一台翼豹22B,他很喜歡那台車,但是對小輪拱的設計和WRC的廠車比起來相形見絀。想要去把22B改成WRC廠車的模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也正是困擾日本很多22B車主的一大難題。既然這樣還玩個毛的22B啊,直接去搞一台正兒八經的WRC廠車不就OK了嘛。

當一台普通翼豹無法表達對拉力賽車的敬意之時,買一台真正的廠車把。當我走近這台斯巴魯的時候,我驚嘆於它強大的氣場,這車簡直是霸氣外露盡顯鋒芒。在東京街上等紅綠燈時,整台車都彷彿是趴在這四個外八字的輪子上似的。這一切都太美妙了,我想我也會願意掏出一台法拉利的價錢去享受此情此景。

淳彌對這台車最大的改裝就是把它噴回了合法的藍色漆面(賽車的塗裝當然沒啦),然後給它搞來了一套來自日本本土斯巴魯S204的320馬力四渦輪增壓發動機+6速手排檔的動力總成。這也使得這台車的動力水平已經高於WRC廠車對外宣稱的數據了。

這台變速箱仍然是傳統的帶離合踏板的H擋,因此在城裡應付擁堵路況應該是小菜一碟。不過這台車上仍然有無法掩蓋的賽車元素,比如開關車門就有一種賽車特有的輕薄質感。防滾架將在車內穿來穿去,逼得我必須用高中體育課上學來的背越式跳高技術來上車才能避免被傷著。

雖然這台車像其他90年代的老車一樣,立柱細小,玻璃寬大,但當你坐進賽車筒椅的時候就會發現這車毫無視野,後視鏡除了能看到酷炫的尾翼之外並沒有任何卵用。

通過翻譯軟體和淳彌交流一番之後,我找到了這台車的正確駕駛方式(本質上來說就是忽略掉液壓手剎,我對此很失望)。我用左腳踩下這個腳感有些發虛的離合器,掛入1擋,拐過一個街角,然後幾位衣著整齊的警官就把我們的車攔在了路邊。

看起來彌淳先生和他們進行了嚴正的交涉,甚至填了些亂七八糟的表格。顯然在東京晚高峰體驗這台斯巴魯是不合時宜的,這簡直是太折磨人了。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我大吃一驚,簡直是天方夜譚。我本以為我害得彌淳先生吃了一張巨額罰單。正當我反覆練習日語的「對不起」時,他屁顛屁顛地回到車上給我說:「這幾位警官覺得我的車酷爆了」。這或許是他說過的最流利的一句英語了。這時我才知道警察攔車的原因僅僅是它的日本牌照被原來的英國牌照遮住了。我們揚長而去,留下一陣陣魔性的笑聲。我可以預感到這次試駕將會成為我一生最美妙的駕駛經歷之一。

除了這些令人頭疼的盲點,我簡直愛死了這台車的賽車范兒。方向盤沒有使用華而不實的Alcantara而是選擇了手感極好了麂皮,做舊的質感也是恰到好處。我的雙手和方向盤完美貼合,融為一體,我真希望可以一直握著它。

這台車的怠速比任何一台英規的翼豹或者翼豹WRX都要高,再加上隔音較差,從輪拱傳來的排氣迴音就像是在某個砂石路賽段才有的石子碰撞聲(這都是我yy的)。每當聽到這種聲音我都笑得合不攏嘴,而我現在還只掛到了2擋而已。

剎車溫度上來之前,每一腳剎車都會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麂皮的方向盤摸起來有些濕漉漉的,車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汽油味。通風口從頭頂吸入新鮮空氣。這台車上的每一處細節都彷彿在提醒著我它是個萬里挑一身手不凡的狠角色,讓我產生了一種我剛從WRC賽場上的維修站發車的錯覺。儘管這台翼豹的發動機和變速箱都是從民用車上移植過來的,但它仍然保留了WRC廠車的柏油路面的規格的懸掛和剎車。民用版翼豹的懸掛已經足夠緊繃了,但這台車強到可以無視立交橋上的伸縮接縫。它的剎車雖然只有1~2英寸的行程,但這卻是我使用過的最猛也是最狠的剎車。這台車的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妙。

不過這台翼豹最迷人的還是它的聲浪。在我們去橫濱的高速公路上有很多隧道,這對於性能車愛好者來說簡直不要更爽。雖然在我開車的時候無法用翻譯軟體跟淳彌先生交流,但每當遇到隧道的時候我倆都會心一笑,然後連退幾擋轟炸隧道。

雖然這台車有一個調節範圍極為寬廣的差速器,但我從來沒去擺弄過它。我其實是有些失望的,我本想體驗一下一台WRC的賽車是如何過彎了,但可惜的是今天我們基本上沒遇見幾個彎道。它的極限深不見底,和我們平時開的車完全是兩個世界的產物,而我今晚的試駕根本就沒能去探索這台翼豹的操控極限。

然而當我來到最終目的地——大黑PA改裝車聚會的時候,聆聽著熄火前最後一聲引擎轟鳴,我才意識到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開過像翼豹這樣令人快樂的車了。它是如此的原汁原味,對性能的追求是如此的執著,無論身在何處它都鶴立雞群。這次試駕讓我彷彿置身一台阿爾法·羅密歐8C,飛馳在義大利斯泰爾維奧的山路上,亦或是駕駛者賓士300SL在古德伍德速度節上呼嘯而過。就算這是我生命中最後的光景,我也心滿意足了。謝天謝地,我今天經歷的一切並不是世嘉遊戲機上的一場拉力賽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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