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修订版,文序也会有点变动,
所以比起之前的重新改稿,
虽然故事方向大体不会变动,
但可能阅读起来的感觉,
有几个部分会比较不同一点!
嘛~还是请大家多指教,
最近网王新版的开播动画,
应该会比较有动力一点更这部长和小王子...吧(囧)!?
拍谢~依旧那么不确定啊~~~
不过人老了,
爆肝生文实在不行了(其实是懒!?)


某卫

 

※ ※ ※

 

01

 


  目送Sammy和Dean远去,青年抬高右肩转了转臂膀,再看了看腕上的表,似乎感到今天有点晚了,他转过身,缓缓地收起球拍,再背起球袋。弯身将适才摘下的帽子夹在左臂,让几乎及腰的墨绿色的发丝随性地披散在背后。瞇了瞇眼,他双手埋入外套的口袋里后,才迈开步伐,开始四年来几乎是天天不变的路线……。

  闭著眼或许都不会走错的路线,就这么沿伸到一家相当温馨的咖啡馆,青年在柱子旁停了下来,靠著有著温暖色泽的红砖,低著脑袋瓜子,左脚的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著水泥地板,无所事事。

  有时候,青年会突然绷紧身子,抬起眼像是发现了什么,却又立刻低下了头,但那微微的僵直仍然看出他的过度意识。也许五分钟、也许十分钟,不一定,接著他会仰起头,看著马路对面的公寓,通常五楼正中央的那户人家,原本漆黑阴暗会瞬间燃亮,然后落地窗会咻地被拉开,一个俊秀、修长的褐发男子脸孔会出现在窗边。

  然后,青年又会立刻低下头,微微地扬高嘴角,微笑著的神情,有时带著点傻气,有时带著点自嘲,有时则会温柔得像Sammy和Dean看到的那样,令人心口有些苦闷。接著,他会调整球袋挂在肩上的位置,左转迈开了步伐……

  「一、二、三……五十。」

  总是五十步的距离,青年会停在饮品贩卖机的前面,然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自己精确的步伐计算。他会左手在短裤的口袋里掏了掏,几个硬币便这么被捞到了他的掌心,将那有著某种价值的圆投入机械里,固定地压下某个按键,然后喀当喀当几声后,他弯身拾起那自己怎么也戒不掉的葡萄口味汽泡饮料……。

  老实说,青年有时候会非常非常地佩服自己,可以这样每天都可以在这个地方买一罐芬达,偶尔也会叨念著,厂商应让要像他这样始终如一的顾客列为VIP,每年免费送他几箱才是。

  不过,话说回来,「成瘾」还真是一件很令人头痛的事,就算理性知道不该醉心于这种没营养的饮料(呃……好像谁也曾这样在他耳边数落了几十几百回芬达),但他的身体和心绪,依旧会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人间美味」的怀抱,最后受不了诱惑(或许该说他从未过要抵抗就弃械投降)地依旧维持这种一天至少一瓶「垃圾饮料」(好像哪个谁说的)的生活。

  「那个人」对于自己,也许也像他始终戒不掉芬达一样──就算知道一个人默默心痛、傻傻凝望,却不去争取实在是自讨苦吃,而且一点也不像他自己会做的蠢事,但那种如果不去爱他就仿佛会失去空气一样的坏习惯,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深深地烙印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上,于是,再怎么自嘲著自己愚昧的自虐行为像个花痴的少女,他也没有想过要忘记那个人。

  「也许就是因为猫怕烫,所以目光才会这么死心眼的追著大冰块……吧?」

  青年有时候会突然自言自语这样有点冷的笑话,在低掩著表情没有人见著的地方,笑得一脸泫然。

  所以,他会很想问,问问那个人──

  遥远的疼痛与脆弱,是不是也有化为坚强的一天?

 


  约莫一个钟头后,青年挺直靠著咖啡馆红砖墙柱的身子,抬起右腕,看了看表,轻轻地一叹。

  「都这时候了,今天应该见不到了吧……」

  他放弃似地又叹了一口气,转了身,决定和往常一样,先买一罐芬达,再回家……呃……打电玩。

 


※ ※ ※

 


  就在青年干脆的转身离开后没多走,街道的另一头,一个戴著无框眼镜、面容端整秀丽的男人跨著沉稳、规律的步伐走了过来,在咖啡馆前的班马线前等著交通号志的转换。

  「手冢。」

  听见熟悉且温和的呼唤声,男人向右转身,迎向走向他的那拥有头蜜色发丝、曾经是恋人如今是好友的男人。

  柔和著一张笑颜,不二周助挥了挥手,然后加快了脚步走到手冢国光的身边。

  「其他人还没有到吗?」温润的声线几年来没有变得太多,但唤著男人的姓氏的时候,却已不再带著过去曾有过的亲腻。

  点了点头,手冢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还没,我也才刚回来。」

  这一天,难得过去青学网球部往日的同伴都有了空档,于是喜爱热闹的菊丸英二和老是不知道打著什么坏主意的数据男干贞治,邀了大伙儿聚一聚、聊天打屁,地点便订在手冢国光的租在大学附近的公寓──完全没询问那向来没什么交际兴趣的冰山本人意愿。

  虽然被强迫中奖,手冢国光倒也难得纵容的没表示什么意见。不过,不二周助倒是认为,虽然男人真的不擅长、甚至说有点厌恶这样的热闹场面,过去也一定会利用天生的严肃和一板一眼四两拨千金地闪过,如今会一身无所谓地没有反对,也只是因为──

  既然最在乎的早已不在身边,也就没什么事值得去在意了。

  看著男人的面无表情,不二周助脸上的微笑虽未曾褪下,心里却深深地叹息不已。自从那个孩子──越前龙马失去了消息,至今也有五年了,而他,只能看著身边的男人,愈来愈少言,愈来愈没有变化的脸孔。

  「不二、不二……」随著兴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偏高的体温也跟著袭上了他的后背。

  「欸……」被突然加到自身上的重量而微弯了身子,不二周助的嘴角多了一些宠溺的无奈,「英二啊……你想把我的腰给压断吗?」

  「哈哈……」菊丸英二双手圈在他的颈子前,双腿圈在他的腰上,笑得一脸无辜。然后,随著一阵脚步声,干贞治、大石秀一郎、河村隆、桃城武和海堂薰也都跟上来,边打招呼边过马路到对街去。

  在手冢掏出钥匙准备打开公寓一楼的公共大门时。

  「奇怪……」一声疑惑打破七嘴八舌的闲聊,干贞治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粗框眼镜,逆光的镜片让人摸不清背后的神情。

  「怎么了?干。」

  「那个人……不在。」下巴往马路对面的咖啡馆指了指,男人边搜寻记忆边表示道。

  虽然不是那么常到手冢的公寓聚会,但他的印象中,每次过来对面的咖啡馆外都会站著一个人,会印象深刻,不只是每次人都低著头靠站在固定的地方,还包括那头长发。

  留长发的人很多,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那发丝的颜色,让他会怀念地忆起某个总是自信满满的少年。

  「我知道!我知道!」右手举得高高的,左手仍圈在不二周助的颈子,菊丸英二高声地喊道。

  「英二知道?知道什么?」大石秀一郎呆呆盯著好友所指的地方,略显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不就是家咖啡馆吗?

  「……」即使如此钓人胃口的对话,手冢只是微微移动视线望向咖啡馆,但对答案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干学长是说那个女孩子吧?」桃城武双手插在口袋里说道。

  「嘶……」海堂薰一如过往,发出不明所以的嘶嘶声,然后哼地瞥了桃城武一眼,像是讽刺他没事注意人家女孩子做什么。

  「臭蛇……你一脸鄙视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怎样,你是想找我打架吗?」

  「哼!不知道是谁一心虚就想要用暴力掩饰?」

  「好了,你们两个……这么久没见怎么就这样又拌嘴起来啊?」大石秀一郎无奈地插入又扯起彼此衣领似乎要大打出手的两个人,硬是把人分开。

  「如果是她……我也有一点印象。」仍旧是一张老实忠厚的模样,河村搔了搔头,虽然同样曾注意到那个女孩,但实在也没想太多。所以对干贞治突然的疑惑也觉得有一点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没,只是……每次来手冢这,看到她的机率是100%。」说著说著,干贞治的逆光眼镜又闪了闪,他看了看手表,「应该是今天我们过来的时间比较晚。」

  「干……没想到你连这样的事也观察记录……」不二周治露出果然如此的失笑,他对那身影也有模糊的印象,「不过,若真如干所说,实在也有些过巧了!」

  「我不是说我知道吗?听我说啦!」菊丸英二再次大喊,严重抗议大伙儿忽视他的声明。

  「好!好!好!英二你说你说。」习惯性地拍拍昔日拍档的头,大石秀一郎很有耐心地安抚。

  「嘿嘿嘿!其实那个人不是女孩子喔!」神秘地眨了眨猫般的瞳,菊丸英二笑著小声说,像是诉说著什么秘密似的。

  「怎么可能。」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大声说,除了某个心不在焉的男人之外。

  「吼!我就知道,你们看人家一头长发、身材有点纤细就误会对不对?」摇了摇食指,菊丸英二一副「你们这样不对哦」的表情说。

  「真的假的?英二学长怎么知道的?」一直都把人当作可爱女孩子的桃城不可思议地问。

  「真的,前几天在学校后面河隄旁的那个网球场,他好像在那边教两个小鬼打球,我有听到,那个人骂两个小朋友什么:『没大没小,谁准你们直接乱喊乱叫,要叫大哥哥』之类的……」用力地点了点头,菊丸英二煞有其事地说道。

  「网球场……?」干贞治眨了眨眼,自言自语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啊!说不定明天去还可以看到喔!要去吗?要去吗?一起去嘛!好不容易,连桃城他们也考完了耶!我最近也都没怎么运动运动身子,都要生锈了!」英二兴奋地提议。

  升了大学之后,还有持续正式网球部活活动的,就只有不二周助、桃城武和海堂薰了,其他人已选择要走向不同的生涯规划,但网球仍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有空时仍会拿起球拍奔跑。

  比较可惜的就只有手冢国光,他们几个不再继续打球的人,都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只有男人是因为被手臂旧伤的再次复发而被迫放弃,当作娱乐、兴趣、玩票性质仍是可以的,但若要参加正式比赛甚至是当个职业选手,已是不可能的事。

  更令人愁闷的是,曾经男人认定的那个孩子,那个曾闪闪发光地说著「哪天部长的手臂真的不行了,我会代替你去赢得全世界」、那个让他们深深骄傲著的孩子,不要说在网坛上留下什么足迹,就连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也不再有过。

  「好啦好啦!就这么说定了喔?没来的要请所有人吃大餐。」被某人惯坏了的红发男人天真中带著让人无法生气的娇纵,一切就在他一声之下拍案定论。

  看著不二周助难得向大伙儿露出一脸无奈,大伙儿很有默契地撇过头偷笑,只除了手冢国光之外。

  不发一语,他只在再度被强迫中奖后,咔嚓地一声转开大门的锁。

  一伙人也跟著一起进了公寓,然后杀进男人的屋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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