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 盛盛飞

绍兴,作为千年古城,有着难以用言语表达清楚的神秘感,而几千年的历史文化,也留给了老绍兴们不一样的小城生活。

一条又一条的窄小巷兜喽过去,靑板石灰木头门,门上贴着红福,细一瞅,那粘料还是用糯米给浆糊的,咱老绍兴人啊,讲究细致,看这妥帖的贴纸,那糯米浆肯定搅拌得又韧又均匀。

BY.随心所欲信天游

路上的青石板铺得并不平整,走得急了还叫你“哈趴”一跤,不过可不能屑看这小道,这道之所以扭扭斜斜还有些绊脚,那可是有讲究的。

老绍兴人信风水,铺“S字形”又名“之字形“的道路正属水形的水,古云:〝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也很符合咱绍兴爱官,崇官的特点了,此外,老绍兴人归属感和占有欲也比较强,喏,瞧看那道上的石碑。

老绍兴有一民俗特色,三餐重晚饭,静轩忽闻杂喧,小院内几位阿姨各司其职地洗着菜,准备晚餐菜肴忙碌的画面,就像马上要开办宴席似的紧张而热闹。

BY.随心所欲信天游丨华家院子

要是碰上女儿回门,亲家来访,那美味的绍三鲜,素烧鹅,绍式小炒、扣肉都得准备份,少不了。那用河鲜、鱼丸、河虾、猪肚等提味的绍三鲜,汤汁鲜得掉眉毛,摆盘虽然不讲究,吃到口中却是满嘴的老绍兴味道。

老绍兴人特别好客,他们好客的表现有些“别具一格”,当你告辞时,他们会心不在焉地挽留你;当你走远了,他们会在背后大声挽留;你走得越远,他们挽留的声音越响,让人啼笑不得。

一不小心拐进一个死胡同,拍拍额头,绍兴人最懊恼走回头路。路遇一个小娃儿,坐在石门坎上,约莫五六岁,正握着长柄钢勺给自己喂着饭,小眼炯炯,看不清碗里的菜,只是那一勺饭半勺漏看着心疼,果不其然,一会便见一位阿婆出来小训,“哎呀呀,饭粒不能掉地上啊,要遭大雷公公打了咯哟你!”这也有趣,绍兴小孩七八成都被这么教育过,倒不论迷信,惜粮需早知。

“三嬷嬷~”,隔壁出来位年轻女人着急叫唤,听交谈,是丈夫发热了请这位阿婆来掐个痧,阿婆很利落搬来一张半人高的长凳,叫那位男子趴在上面,又唤女子出门倒碗凉水来,捋起袖子就要把掐痧,老绍兴的掐痧工具非常简单,不过阵仗有些大,看着模样跟古代的上刑似的,不过你可别说,这老辈掐的痧,确实痛得直喊娘,掐完痧,得把碗里润用的水赶紧倒掉,立马“浑身舒爽”。

还听闻,那些恶心头痛老不好的年轻人,可能是沾上了那所谓的“脏东西”,也就是不善的鬼魂,请个内行的掐把痧还有抽魂的效果哩。

“乌篷船,摇拢来!白篷船,摇开来!亲家咳,侬好哉?那囡是勿好,呕伊量量米,米桶里养小鸡……”阿公们总要在餐后去河里要趟船,有时撒下细菱网,捕捕小鲳鱼,明日同阿婆腌的咸菜煮一碗河鲜佳肴,有时又细寻地方,放个地笼,运气好,还有甲鱼傻进笼,可拿到明日早市上卖,换来好几瓶加饭酒,乐滋滋。

BY.ma(王东)

绍兴有份来自饭席的闹,那另一份闹要属“吵相莫”了,绍兴是水乡,船多,说两条船在河里相撞,船伕各持一根长大的竹篙理论;开始是小声争执,船就渐渐漾开去了,于是争执变成了叫骂;船越远,骂声越高。

然后当他们向别人讲述这件事时,总要加上一句话:“我要是手里有刀,就一刀杀了他!”不过话狠人善,遇上暴雨沉船,大家伙儿总能不计前嫌,潜水擡船。

老绍兴夫妻间的称呼与别处也颇不同,莫名地,也不知是脸皮薄了还是自尊作祟,你通常不能听到“老婆”、“老公”、“亲爱的”等称呼,往往以名为唤,特别是在有第三人在和外人在的时候,妻子唤丈夫喜欢带点损,比如丈夫做事缓了些,妻子会唤“木陀”、“我屋里个木陀”,但是这个称呼是带损不带贬的,更加不是责骂,只是一种薄嗔,包含着掩饰不住的暗喜。也算是总别样的亲密了吧。

老绍兴的夜静的早,饭后唠嗑一过,便互相催促着快些入夜,关门锁车,扫干净院子,不一会儿,只闻狗吠与猫嘶。

老绍兴人的过法,简单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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