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誕結婚了。

悄無聲息地,大概在幾個月之前。

最近播出的綜藝節目《奇遇人生

》,錄製時間要更早

與其他明星大張旗鼓宣傳,或是刻意「保密」、事後再放出照片不同,李誕和女朋友結婚,選了一種最突如其來、卻也最自然的告知方式。

「人間不值得」。

當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愛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誕已經看透了他們當下的樣子,或是活出了他們想成為的樣子。

可李誕也說,這只是後半句。

「開心一點朋友們,人間不值得。」

人間不值得人不開心

被捧上神壇的「有趣」二字,也不足以代表李誕於這個時代存在的意義。

看懂他,了解他的生活,而沒那麼羨慕他,或許可以是一個答案。

1

「我不確定能走一輩子」

足夠現實才能過好日子

說起李誕和他的女朋友,這對「跨物種」相戀的情侶,滿足了網友們對「有趣的靈魂與漂亮的臉蛋總會相遇」的期待。

「你女朋友為什麼和你在一起?」

「她就是貪圖我的美色。」

作為「喪」的代名詞,李誕似乎和婚姻這件事從來沒什麼關係。

2011年李誕二十二歲生日的微博

李誕似乎是要強行打破眾人對情侶間「美好」關係的定義。

少有提及的和女朋友的日常,就是兩個「臭味相投」的人互相照顧。

偶爾微博發合照,但在公開場合,李誕似乎還是不太願意提及感情問題。

是因為想保護妻子。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說了不算。

人們口中「最好的愛情」這五個字,恰好就不符合李誕對愛情的定義。

愛情沒有最好的樣子,只有現在可以有的樣子。

該有的?足夠舒服而已。

相識是在沒有如今的名氣與事業時,相扶一直在細節里。

在一期《奇葩說》,辯題是《結婚時要在伴侶「房產證」上加自己名字,過不過分?》,李誕說自己不是很同意兩個人要共同「保護婚姻」的說法。

婚姻是一個殼,不是我們去保護婚姻,而是婚姻要來保護我們。」

「兩個成年人,要把所有最壞的事情都說好,將婚姻這個殼做得足夠堅固。

堅固到什麼程度?要堅固到即使婚姻不在了,它還能保護我們。」

也許現在的很多年輕人,已經明白婚姻只是一種形式,它給人束縛,卻也可以讓人在形式中完全不被束縛。

即便對形式失望,卻也都免不了希望它是以純粹的愛情為基礎。

但李誕看得很「佛系」。

「感情只能說是一件自然的事。可能好,也可能壞,盲目歌頌是不對的。

我並不知道我會不會跟這個女孩走完一輩子,我說我一定會,我說我就一直愛她,這是謊話。不知道將來會怎樣,只能說我現在是(愛她)。

婚姻就是經營一個「公司」。

與談戀愛不同,婚姻里,只有愛遠遠不夠。

所以在外界的「完美愛情」面前,李誕選擇了撕開婚姻的真相,在本可以塑造的完美愛情面前,毫不掩飾現實的瑕疵。

不留餘地。

2

「表裡不一」

喪、懶、沒皮沒臉,是很多人對李誕的印象。

在《十三邀》里他說自己的人生追求就是讓人笑,這就夠了。

微博上,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喝酒、戒酒反覆無常。

生活里被偶遇,甚至不及普通人顧忌形象。

承認自己就想活得表面,也甘願沒有那麼通透。

哪怕到了鏡頭下,更沒有絲毫改變。

《嚮往的生活》里隨地躺倒,甚至自己都自嘲「勞動最光榮,李誕最沒用」;

《奇葩說》里很容易就被對方觀點說服,透露著與辯論精神格格不入的妥協;

這樣的李誕,成了一種反類型的存在。

連自己都好奇「我不知道為什麼給大家一個錯覺,好像我是一個廢物」。

他的「心機」在於,當更多人喜歡這樣的真實,甚至去追求享受這種輕而易舉獲得的快樂時,李誕其實正變得越來越深刻。

以一種「積極廢人」的形態,一邊喪著,一邊卻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努力付諸現實。

大學畢業後,李誕到了一家廣告公司做寫文案的工作。一年後,一份工作找上來,因為錢多,他就去了上海。

後來,就是被大眾熟知的《吐槽大會》了。

蔡康永曾經打趣過「李誕你初出茅廬的第一個節目,就打敗了馬東在電視圈修鍊了幾十年下來做的節目」。

但這個看起來很輕鬆的躥紅機會,也沒有缺少痛並快樂著的刻苦練習。

說著「自己以前也文藝,也聽搖滾看小說」,可是現在,「只想賺錢,好好活著就得了。」

一邊自黑著「自己的每一本書都是滯銷書」,卻又一步步進行著文字的創作。

《笑場》的序言

還為了一個字跟王建國吵架。

「寫奇幻小說是不能稱為小說家的。『家』這個字不是這麼用的,你必須有造詣才能用『家』」。

就像笑果文化編劇程璐說的,藝術家氣質與實用主義,都在他身上特別明顯。

能在「鍵盤俠是不是俠」的闡述中,分享「很多人用更低俗的方式在罵人,我覺得這些人都不能稱為俠」的觀點。

李誕提到延遲滿足即時滿足,引用喜歡的作家米蘭昆德拉寫的劇本作為結尾:

「Be water my friend,人間不值得。」

「Be water my friend」,是李小龍1971年在訪談節目中提到的一種哲學思想,解釋為「似水一般,柔軟又剛強,充滿變化,能適應萬物的形狀,水又是隨屈就伸,但卻又不向困難屈服。」

承認著現實的高壓,以喪且輕鬆的態度面對著每一件事情,一邊漫不經心,一邊又好好地活好現實。

讓更多人看到了放縱帶來的樂趣與滿足,人們也因為天性,更喜歡看李誕的這一面。

與此同時,李誕卻沒放棄對自己的打磨。

悄悄深刻。

3

人間不值得

自洽更難得

李誕曾在《十三邀》中講述了自己在學生時代實習的經歷。

那時的他,按照蔣方舟的話來說,「身上還是有一種非常樸素的正義感」。

李誕接受《十三邀》訪談截圖

會因為聽到電梯里的同事,談論如何靠關係拿春運火車票的這類事情,而感到失望、沮喪:「太扯了」、「一下就覺得太沒意思」。

像無數個後來受到李誕生活哲學影響的年輕人一樣,面對生活中的不如意,時常搖搖頭,感嘆:沒意思,人間不值得。

「這幫人太不自洽了。」

後來在另一個人物訪談中,李誕又一次講起這個似乎有著轉折意義的故事,帶著些「計較」和少見的執著在意。

離開那份實習後,李誕去了另一片天地,大放光彩。

芥川龍之介在侏儒警語里提到:「最聰明的處世之術,是既對社會陋習投以白眼,又與世俗同流合污。」

用這句話形容李誕再合適不過。

現在作為藝人的他,深諳說話之道,經常有意去迴避言語中的鋒芒。

比如在節目中,李誕會嘗試化解和好心維護許知遠脫口而出可能傷觀眾的釘子,告訴他「你不能這麼說」。

相較於許知遠,李誕更加機敏和「圓滑」,更加註重「心機」和「小心翼翼」。

李誕是「活明白了」的那個人。

因為訪談中,他的邏輯自始至終如此自洽。

自洽,其實從自己的邏輯體系和價值取向出發,對自身行為的約束與判斷,是一種很個人的狀態。

李誕自己把它歸納成一種「自我接納」。

《十三邀》那一期節目的最後,李誕無不自嘲地調侃。

說段子逗人開心的自己,是個對生活沒有一點指望的人;

而冷峻嚴苛、須髯滄桑的許知遠卻對生活充滿了好奇與慾望,甚至「希望死在女人身上」。

憂國憂民、保持憤怒、得過且過……每種態度和看法,都有掩蓋不住的悲涼。

高曉松是:我還有詩和遠方。

李誕,be water ,淺薄如水。

王建國說他:「永遠苦大仇深,永遠自甘墮落,永遠有話要說,卻又不說。」

人們喜歡李誕,可能是他過著我們嚮往的懶散廢物生活,但是那些世俗的成功和精神上的自由他一刻都沒有落下。

年輕人在李誕的人生中找到了那一份自洽的可能。

他在《奇遇人生》里談自由,「在我理解,追求的不一樣,就是自由。每個人有不同的自由。你達到了你的自由,你就可以,你就自由了。

李誕想明白了嗎?

李誕沒想想明白。

無論是婚姻中和另一半相互"湊合」的舒服;

事業、生活表裡不一背後的「喪和快樂」;

或是靠著那份「自洽」,找到了人間不值得里值得追求的「開心」……

這些,都只是李誕找到的生活。

即便是這樣,我為什麼不大喜歡李誕?

因為大多數人經歷過明白自己是普通人,卻仍然想要掙扎的無力感。如何克服這種無力感,折磨著每個人。

李誕的生活方式和態度給出了一種答案,但是答案不止有這一種。

如果能懂得了自洽,對李誕那種的生活態度的喜愛與羨慕,似乎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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