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新疆出現了一箇中亞屠夫,他的暴行被清廷及各族羣衆消滅

(左宗棠和一炮成功)

清朝時期,阿古柏入侵新疆,這個被稱爲“中亞屠夫”的傢伙無惡不作,被新疆各族人民羣衆痛恨。最後左宗棠來新疆平叛,他的末日也就到了。

喀什噶爾起義爆發後,寄居在喀什噶爾回城的浩罕商人趁機插手其間,策反部分伯克、阿訇投書浩罕,欲借外部勢力驅逐據城稱王的柯爾克孜族首領司迪克。司迪克也派使者金相印去浩罕聯絡,企圖將流亡浩罕的南疆和卓後裔接回喀什噶爾,以增強自己的地位。當時浩罕正處在對抗沙俄兼併的鬥爭中,不可能抽出更多的力量染指喀什噶爾事務。但浩罕的王公頭目們不願放棄這一次佔領南疆的“天賜良機”, 決定派遣阿古柏前往喀什噶爾。

阿古柏原爲十九世紀中期中亞浩罕汗國的高級軍官。亦稱穆罕默德·葉爾孤白、葉爾孤白帕夏。阿古柏即葉爾孤白的轉音。中亞浩罕汗國安集延人。道光二十五年(1845),阿任浩罕國王侍從。藉助其姐夫塔什干長官納爾·穆罕默德汗的幫助逐步升遷。其後任阿克摩斯德要塞守將要職。但在對俄作戰中屢敗,受到汗廷的處分。在浩罕內部王位爭奪中,因其背棄過的國王呼達雅爾汗復位,無法在浩罕立足。恰在這時,中國新疆各地爆發了各族穆斯林反清運動。爲獲得更大的地盤,佔據南疆喀什噶爾四城的柯爾克孜伊斯蘭教領袖薩迪格伯克,竟向浩罕乞師求援,這個浩罕國的“政治流浪漢”終於有了機會了。

清朝的新疆出現了一箇中亞屠夫,他的暴行被清廷及各族羣衆消滅

(侵略軍頭子阿古柏)

同治四年(1865)一月,侵略軍頭子阿古柏糾集了親信六十八人,由金相印引路入侵南疆。他們假借和卓後裔布素魯克的名義,沿途不斷糾集各類人員加入侵略隊伍,當深入到距喀什噶爾七十公里的明約洛卡倫時,這支侵略軍已經初具規模了。司迪克本想迎接和卓後裔,但見到來的卻是人數衆多的浩罕侵略軍,這使他感到了嚴重的不安和威脅。柯爾克孜族是一個具有反對外來侵略傳統的民族,當他們認清了入侵者的真實面目之後,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反抗大旗。同年三月,司迪克從英吉沙爾起兵,包圍了阿古柏佔據的喀什噶爾回城。但因武器裝備不佳、指揮不當,司迪克在戰鬥中失利,被迫流亡到中亞的塔什干。

葉爾羌城阿奇木伯克尼亞孜受當地回民軍和庫車熱西丁和卓勢力的聯合圍攻,向喀什噶爾的布素魯克求援,阿古柏乘機帶領一支一百餘人隊伍入侵葉爾羌。但在葉爾羌城外,被回民聯軍殺得人仰馬翻,又狼狽逃回喀什噶爾。阿古柏兵敗逃走時,另一支圍攻英吉沙爾回城的入侵軍已經得手,正在圍攻漢城,守城的清軍戰敗投降。英吉沙爾的陷落,大大助長了入侵軍的氣焰。阿古柏於是調整戰略重點,轉而攻擊仍在清軍守備下的喀什漢城。清軍守備何步雲投降獻城,清喀什噶爾辦事大臣奎英舉家自殺,殘部被迫皈依伊斯蘭教。

同治六年(1867)五月,阿古柏領兵佔據和田,繼而又向庫車的熱西丁和卓發起進攻。雙方首戰在阿克蘇,經過激戰,阿古柏軍佔領了阿克蘇城。入侵軍長驅直入,偷襲牙依德(今拜城察爾其),招降哈木丁率領的庫車援軍,又趁勢奪取了拜城。隨後又攻佔了古鎮賽裏木、黑孜爾(今拜城克孜爾)等地,兵臨庫車城下。拜城全境淪陷。這時庫車城雖然兵力空虛,但守城的軍民扔對阿古柏的強攻進行了拼死抵抗,給入侵軍造成巨大傷亡。後來敵軍從庫車城側後強攻入城,城內軍民又在巷戰中頑強抵抗,血染街巷,甚爲慘烈。庫車軍民戰至最後也拒不投降,熱西丁和卓也在戰鬥中被阿古柏的士兵殺死。入侵軍佔領庫車城後,駐守在喀喇沙爾(今新疆焉耆)的伊斯哈克卻不戰而獻城投降,直接出賣了誓死守城的軍民。

至此,南疆七城兩千餘公里的國土淪入外寇的鐵蹄之下。

在此後兩年多的時間裏,阿古柏入侵軍繼續攻城略地,南疆盡爲其有。阿古柏先扶持布素魯克建立所謂的“哲德沙爾汗國”,繼而自己沐猴而冠,建立“洪福汗國”,自稱“畢杜勒特”。儼然以一個可汗王的身份在南疆不斷強化自己的統治,搜刮錢財,擴充入侵軍隊。拜城、賽裏木等地也駐紮有阿古柏的入侵軍,他們肆意掠奪當地人民的財物,抓丁拉夫,爲所欲爲,使各族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同治九年(1870)五月,阿古柏兵分兩路進攻割據北疆烏魯木齊、吐魯番的妥明清真王勢力。攻下這些城池後,阿古柏對那裏的各族人民進行了瘋狂的屠殺,“盡掠其遺資,搜到漢、回人民金帛,轉輸南路,實其窟穴”。同治十年(1871)五月,不甘爲浩罕人奴役烏魯木齊漢族民團首領徐學功等人,聯絡各地民團向入侵軍發起反擊,收復烏魯木齊滿城,進而圍攻漢城,生擒阿古柏傀儡頭目馬仲。九月,阿古柏組織人馬反撲,徐學功勢單力薄失利,率餘部退出烏魯木齊。

自同治四年(1865)初阿古柏入侵南疆至同治十一年(1872)出兵鎮壓烏魯木齊漢、回等各族人民的反抗,在長達七年的時間裏,阿古柏採取各種狡詐手段最終建立了自己的入侵統治。他所建立的反動政權,成爲套在新疆各族人民頭上的枷鎖,使各族人民飽嘗壓迫和屈辱。具有反侵略傳統的新疆各族人民對阿古柏的入侵進行了殊死抵抗,英勇殺敵,前赴後繼,在近代新疆各族人民反侵略的史冊上留下了光輝的篇章。但由於政局混亂,各地封建割據頭目繁多,他們只關心守護自己的勢力範圍,彼此各自爲政,不能一致對外。特別是在領導抵禦阿古柏入侵中指揮不當,或率先臨陣敗退,或貪生怕死,拱手出賣人民抗戰,使一場轟轟烈烈的各族人民抗擊外寇的鬥爭最終失利,數千公里的壯美山河落入外寇之手。

清朝的新疆出現了一箇中亞屠夫,他的暴行被清廷及各族羣衆消滅

(平定阿古柏的戰鬥場面)

阿古柏對各族人民的統治極爲殘酷。他把包括拜城在內南疆地區實行軍事封建“采邑”制,把侵佔的土地分封給軍隊去管理。軍官們按不同的等級都領有采邑,采邑內各族人民成爲受封人的農奴。采邑裏的賦稅等各項收入均歸受封者本人,而這些受封者多爲阿古柏帶來的外籍軍人。他們到處胡作非爲,競相搜刮民脂民膏,對佔領區內的各族人民實行野蠻的的奴役和敲骨吸髓的剝削。拜城及南疆地區各族人民常年負擔的名目繁多的正稅包括:農業稅、牧業及商業稅、指稅、棉田、果園及苜蓿稅,農業附加稅、遺產稅、軍需稅、草稅等。各族人民半數以上的勞動成果被阿古柏的各種稅收巧取豪奪,飢餓、貧寒、疫病致死者不計其數。此外,拜城和南疆各族人民還負擔着各種無償勞役,包括爲軍隊提供民夫、運輸工具,爲兵營、官家及統治機構提供柴草燃料,爲各級官員無償耕種農地,爲過往官方人員及使者提供食宿及交通工具等等。

阿古柏政權的另一根支柱是宗教勢力,藉此麻痹和奴役各族羣衆。在入侵新疆的戰爭中,阿古柏打着伊斯蘭教解放者的旗號,把侵略戰爭鼓吹爲伊斯蘭教“聖戰”。在佔領大半個新疆之後,阿古柏又把自己裝扮成伊斯蘭教的捍衛者,在佔領區內嚴厲推行伊斯蘭教法典,加強和擴大宗教法庭的權力,以宗教統治代替行政管理,以伊斯蘭教教規來禁錮各族人民。他還大力擴展佔領區內伊斯蘭寺院的土地和財產,成批地擴建清真寺,“彷彿要把整個佔領區變成一個龐大的寺院”。各清真寺的掌教阿訇都是由阿古柏親自指派心腹,充當着阿古柏政權的耳目,是僞政權嵌在各地的“毒瘤”“爛瘡”。

阿古柏在新疆各族人民的屍骨上築起了荒淫的“天堂”。供阿古柏父子尋歡作樂的宮殿、行宮遍佈南疆各地,被掠奪的六百多各族婦女充作“後宮”,被脅迫充當阿古柏僞政權文員的拜城人毛拉木沙·塞拉木親眼目睹了那罪惡的一幕幕,他在其著作中憤然寫道:他們“成天騎着高頭大馬,揮霍金銀,喫着人間少有的飯菜,攜帶着女人隨心所欲的幹各種醜事”。在阿古柏的黑暗統治下,奴隸制在新疆重演,被迫淪爲奴隸的勞動人民在喀什噶爾、葉爾羌等專門市場上標價兜售,一個青壯男丁只值四十地納爾。奴隸們的命運連牛馬都不如,生殺全憑統治者喜好。阿古柏本人役使着三千名以上的奴隸,慘死於他之手者不計其數,他宮廷的後院裏,人頭骨堆積如山。

阿古柏入侵新疆之始,即引起英俄兩個帝國的注目。一直覬覦南疆地區的英國人,最早與阿古柏建立了聯繫。同治五年(1866),阿古柏向英印克什米爾派出一個使團,從英國人手裏購取大批軍火。同治六年(1867),俄國也同阿古柏建立了通商關係,俄國軍火也開始流入新疆。同治七年(1868)夏,阿古柏遣使英屬印度,隨後,英使羅伯特·沙散抵達喀什噶爾,阿古柏表示願做英國女王的臣民,一副十足的奴才相。英國在扶持阿古柏的同時,還將阿古柏僞政權列入“保護國”的名單之中。爲討好俄國,阿古柏多次派親信訪俄,尋求沙俄對其僞政權的支持。與此同時,阿古柏還派人出訪奧斯曼帝國,奧斯曼蘇丹阿不批勒·阿齊茲封阿古柏爲“艾米爾”,並派遣軍官做僞軍教官,使阿古柏集團在伊斯蘭教法上獲得了合法地位。

光緒元年(1875)五月,清政府任命左宗棠爲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拉開了收復新疆的戰役序幕。英俄兩國在阿古柏僞政權即將滅亡之際,爲了自己的利益各施手段,一個盡力爲阿古柏打氣,出面爲他“斡旋”,以使其免遭滅頂之災;一個乘阿古柏苟延殘喘,與之舉行多次“邊界”談判,妄圖竊取更多的領土利益。兩國都企圖通過扶植和拉攏阿古柏勢力,來達到控制和分裂中國邊疆領土的不可告人目的,但阿古柏最終沒能逃脫滅亡的下場。

左宗棠順利收復新疆後,徹底消滅了阿古柏所有勢力,這場戰爭得到了國內外的一致稱讚,同時,左宗棠在新疆大力屯墾戍邊,爲新疆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從此,左宗棠的名字也名垂青史,很多知名人物都曾給了他很高的評價,就連王震將軍對他也敬佩有加,因爲他對新疆做出的貢獻讓後人永遠銘記。

清朝的新疆出現了一箇中亞屠夫,他的暴行被清廷及各族羣衆消滅

(左宗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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