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新疆:踏尋着漢唐的足跡,我在西域撫今追昔

我雖錯過了追隨張騫通使西域,錯過了追隨甘英使大秦,但兩千一百三十八年之後,我還是迎着古道烈風來了。因爲,我今生註定在西域策馬揚鞭,馳騁疆場。

沒有張騫那次出使西域,溝通三十六城郭,西域正式進入中原人視野可能還會晚一些。或許在西域人眼裏,能稱上“千古一帝”的應該是漢武劉徹。沒有他,西域還得徘徊於中華大門之外,不知還得等候多少年。漢帝國的使者來了,西域不再孤獨,儘管在此之前,它已經孤獨了多少年。

大漠狂沙,明月萬裏,西域悲歌四揚;綠洲點點,草原無際,胡馬幾度陰山?在漫天飛舞的風沙中,樓蘭、高昌古城郭被塵埃掩埋,成爲一個個土丘。那些叫得出或叫不出的名字的民族、土邦,都是歷史的消磨作用之下,被風蝕得只剩下一個個幹別的驅殼、一個個簡單的符號了:匈奴、突厥、大宛、西遼、且彌、烏孫、柔然……這段錯綜複雜的歷史和地理故事,又該如何抽絲剝繭、還原其本色呢?我徜徉在西域大地上,時常徘徊於祖先留下的烽燧、古城之邊,追思當年的漢唐風骨。

物盡風華,人傑地靈。在華夏幾千年的文明史中,漢唐是最令華夏子孫引以爲豪的一頁,僅漢一代就有:治有文景之治,路不拾遺之素雅、風範,武有武帝之功勳,驅胡於莽莽之荒野。所以,生活在這樣的朝代裏,自然也會有惠於民。桑者也罷,士者也好,別是一番風骨在心頭。即使在遙遠的西域,從那些遍佈的歷史遺蹟和出土文物的記載中,也有邊塞戰場的金戈鐵馬,也有重鎮的熱鬧與繁華。

旅行新疆:踏尋着漢唐的足跡,我在西域撫今追昔

其實,西域作爲一個地理概念爲文字所記載,始於兩千多年前的漢代,但它的歷史卻可以追溯到遙遠的舊石器時代。第一個走進西域的人當時心情如何,後人不得而知。東西方人種的西進與東遷,最終在古西域交匯出新的種族與文化。這是我可以看到的,也是可以想象的。山南大漠茫茫,戈壁綠洲相映;山北雪峯綿綿,林海草原相依。雪峯、松林、草原、沙山、溪流天然組合成幅幅立體畫卷。現在是這樣,當年也應該是這樣。

茫茫戈壁作爲古絲綢之路的載體,以它那博大的胸襟,寬厚的臂膀承載了幾千年的經濟、文化、軍事、政治,承載了幾千年的古國大文明、民族大融合、經濟大繁榮。千年滄桑,世界在大分化、大變革、大踏步的前進,而戈壁灘依然是戈壁灘,依然靜靜地臥躺在那裏,任憑時代車輪的碾壓,永恆地閃現自身的光茫。這就是偉大的戈壁情懷,這就是偉大的西域情懷。我想。

我喜歡靜謐地欣賞西域,欣賞它的容顏,聆聽它的聲音,感受它歷史文化的厚重。這片土地故城湮滅,但還有山秀媚,還有水悠長,讓人情願在此勾留一生。對於西域的風物,我卻一直有所敬畏,這裏還有失落古城的神祕,還在染着些玄奘取經的傳聞。雖然古城繁華不再,殘存的遺骸在風沙中沉默。雖然人去房空,依稀可見的城郭在茫茫塵土間無聲。這裏謎團叢生,消失的古城在神祕的故事中失落。它就那樣沉睡着,不願被人喚醒。

西域還是一個地理方位詞。在古代文獻中多指玉門關、陽關以西的諸多城郭和地區。在絲綢之路影響下,西域被特指漢、唐兩代中國政府安排的行政機構所管轄的今中國新疆大部及中亞部分地區。位於歐亞大陸中心,是絲綢之路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文化特徵依然可見於現在新疆地區的遺址及敦煌的壁畫。無可置疑的是,它對東西方國家的貿易文化交流起到中轉站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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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考證,公元前十七世紀西域地區已出現基本的國家形態,並於阿富汗一帶的商人進行青金石貿易。在公元前五世紀左右,西域地區開始逐漸繁榮,西域各城郭利用地處東西方交往要道的地裏優勢逐漸發展,在西漢管轄下各國的經濟文化的道德極大發展。 西域地區由於地理上的因素,國家的興衰容易受到氣候變化的影響,自十一世紀以來東亞全境氣候逐漸變冷,當地氣候也受到強大影響,經過該地的商貿往來更樂意通過南方絲綢之路來進行,使西域貿易逐漸減少,各城郭也因此衰落。

西域一帶在可考歷史中,於前五世紀左右形成城郭,並開始獨立發展。《漢書·西域傳》記載當時已有三十餘郭分佈在西域地區,故有“西域三十六城郭”之說。在張騫打通西域之前,匈奴一直是支配西域各附屬國的勢力。至漢代,行政機構西域都護府所管轄範圍則已不只三十六城郭,《漢書·西域傳》亦記載公元元年左右西域分裂爲五十餘個小城邦。

從漢唐開始,一批批中原兒男投筆從戎,仗劍天涯,在春風不度的地方,建功立業,揮灑血汗,寧爲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在那大漠孤煙下,長河落日旁,漢家將士正策馬奔騰,追趕殘敵,震四方蠻夷!

漢唐是一部雄渾壯麗的史詩,那“封狼居胥”“三箭定天山”的故事,至今讀起來仍讓人激動無比;漢唐是一幅氣度恢宏的畫卷,那漢風唐韻,漢賦唐詩,穿越千年的時空傳遞着攝人心魄的美麗。就是在西域這片土地上,常常夢迴漢唐,穿着華美的漢家衣裳,奏角徵宮商,聽駝鈴悠揚,看軍威雄壯,譜盛世華章!

旅行新疆:踏尋着漢唐的足跡,我在西域撫今追昔

(圖片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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