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幼兒園塗鴉打敗美院的老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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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氣,我的蒙娜麗薩才符合文藝復興時代的騷氣。」

我的簡筆畫功底快把一屋子的人都笑暈厥了,他們說這個小程序開發出了我血液裏潛藏的藝術基因。

對戰功能剛剛上線不過一天,我已經發現了斑馬和斑馬在不同人的筆觸下原來有那麼大的差距。

和宋東野不同的是,我的斑馬融合了一些埃及壁畫的元素

一尊尊平面設計師的高大人設在猜畫小歌裏被幼兒園水平的塗鴉打敗,各式婀娜多姿的美人魚讓我再次認知了朋友們全新的一面。

自稱馬良的美院寫實派大師畫一張圖的時間,抽象派的我已經操出了一個世界觀,每每墊底落寞的樣子,我好想為他唱一支《認真的雪》。

這隻隱形的馬克筆,不僅是你窺探朋友腦洞的最佳捷徑,社交達人們已經開始用猜畫小歌來決定誰應該為今晚的酒買單了。

最多8人同時在線,限時90秒,隨時玩點心機,吐槽對手的挑戰進度,battle環境的強度堪比和一羣超市大媽們搶折扣。為了拔得頭籌,畫胳膊肘那一關,輸紅了眼的工科極客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錙銖必較的賭徒眼裡,這種尋求AI裁判小歌共情的行為顯然是在作弊。

「你特麼本人就是一個AI吧」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感謝小歌,反正我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善解人意的人工智慧的。

「可能我真的沒有什麼繪畫天賦,麵包車,消防車,公交車在我這裡都是一坨大鐵皮。」

小歌說我懂你,這都不是問題

這款親民小程序的好友同玩功能可不是逗你開心一笑這麼簡單的,它的真實身份是谷歌的一款AI技術測試工具。你的每一筆線條,flow,都在構築大眾的認知畫像。

這就像一場創世紀的混沌伊始,科技宅男,娛樂明星,你的親朋好友,每一位靈魂畫手都在這裡羣魔亂舞,最後小歌努力地整合和學習,長了點見識之後,梳理出越來越趨近現實的分辨力。

如果將來谷歌在圖像識別領域取得如上的類似突破,各位靈魂畫手們務必記住:功勞有小歌的一半,你和你的朋友也有一半

「你畫我猜」的有趣之處在於,贏家贏了比賽,輸家都標榜自己是達利或者莫奈。

真正的印象派在這種交互中並不喫香,反而是抽象派的寫意狂草能在秋末靠它豐收幾個姑娘,一幅幅簡筆畫,筆鋒叵測,內力十足,你看的是河邊的小屋的裊裊炊煙,懂行的老油條讀出了「前門如家不見不散。」

小歌按圖索驥的智慧雛形,從歷史上來看,類似於紀曉嵐掛了個王八在籠子裏。不識字的農婦恍然大悟——晚八點時辰左右在隆內大街匯合!

北京電影學院的徐皓峯教授當年考學時,考官在紙上寫下了「外國人」三個字,讓考生們以此為題即興說個故事,當大夥兒輪番上陣描摹了一大堆英倫三島愛情故事與美國西進拓荒史之後,徐皓峯走上前去對考官說:「從前,有一個衛國人,叫荊軻,受楚國皇帝之託,跑去秦國刺殺秦王......」

只有徐教授最終被電影學院錄取。

置身當代藝術的場景中,每個人都各執一詞。粗鄙的人眼裡,那些自命不凡的作品,都是些只能感動自己的大師矯揉造作出來的垃圾。

在權威審美面前明哲保身的上層人士,一邊談論著盧浮宮,一邊炫耀著從自由女神景區買回來的「I?NY」文化衫。某展廳角落裡,連保安弄丟的一副方框眼鏡,都被參觀者們競相跪舔膜拜拍照留影。

畢竟這世上的哈姆雷特又不止1000個,許多人都缺了點像法國作家巴爾扎克那樣龐大的關聯發散能力。

巴爾扎克有次逛畫展,看到一幅畫,是雪地裏的一處農戶的屋子,煙囪里正冒著煙。巴爾扎克問在場的那位畫家,屋子裡有多少人?畫家說不知道。

巴爾扎克十分惱怒,你不知道屋子裡有多少人,就能畫一個屋子嗎?屋子裡的孩子有幾歲了,今年莊稼收成好不好,父母的錢夠不夠女兒的嫁妝。你作為一個畫家,如果不知道這些,如何去畫出煙囪裏冒出來的煙?

藝術並不是把自己弄高潮的曲高和寡,在極簡化和以人為本的核心品牌價值觀醞釀下,基於AI技術交互,昨天Google開發者大會新上線的「猜畫小歌」好友共玩功能,讓人人都有機會在朋友圈過一把畢加索的癮。

閱人便是閱己,生活啟發藝術,而藝術本來就應該是交互中的你畫我猜。

「我」,也就只能在這種事情上侮辱一下老闆了

一大波朋友圈功能開發師正在趕來

借鑒這篇稿子靈感的經理看到這裡靈機一動,建羣拉了一幫很久都聯繫不上的酒肉朋友,邀請大夥一起玩猜畫小歌的新功能,果然失聯的友誼陸續進場回暖。最後一場battle下來,經理因為只畫對了一副圖而墊底,擠眉弄眼的冷嘲熱諷過後,一則羣收款赫然出現在了聊天對話框。

「你們看,我畫的這張日曆,像不像一張AA賬單?」

經理輕描淡寫地說,「所有人都被我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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