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輝的生賀......我又遲到了......(趴)而且是很久很久很久......我都不敢說這是生賀了(。

*第一篇克里御,跟我原本想要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默)

*想到哪寫到哪,無邏輯無劇情

 

大丈夫?開始吧↓↓↓↓

 

 

「這麼晚,你該回去了。很危險的。」

「哎呀,真正的危險人物是我吧?」

細長的菸管在脣間閒適的轉了圈菸頭的火星忽明忽滅,壞掉的路燈在頭頂一閃一閃的。他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把菸管夾在食指和中指間吐了口白煙,露出神祕難解的微笑。

「前輩,不用擔心我,嘛,我原本就有晚上散步的習慣。」

皮鞋的短跟踩熄了扔在地上的菸蒂黑框眼鏡下的眼睛閃著狡獪的笑意。他挑起眉。

「包括連組織都不想劃入勢力範圍的絕對廢墟?」

青年又笑了,笑得那麼曖昧又那麼矇矓卻不說話了。他知道那不是因為詞窮,而是青年對這個短暫的鬥嘴開始失去了興趣。他伸出手阻止青年再度掏菸出來的動作,青年露出遺憾的表情收起了千禧年紀念版的Zippo打火機。

還是,前輩你要一根?別鬧了好嗎,你知道我不抽菸。

「不過還真難得,像我們這種人,還有幾個跟前輩一樣不菸不酒的......真是少得可憐......」這麼說起來,他好像聞到一點淡薄的酒味。御幸喝了酒。他沉下臉,御幸靦起臉色。

「鬧著玩的,沒喝太多。待會還有個任務等著我可不能太放縱。」

還說呢,都站不穩了不是麼。

「前輩,真的不用擔心我了。」

「黑暗這種東西是不會排斥同類的。」

路燈啪的一聲澈底熄了,御幸的背影消失在沒有盡頭的黑暗中。

 

 

§

 

 

他並不討厭御幸一也這個人,就算他的到來是為了取代他的位置。

第一印象是聰明,嚼著口香糖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笑嘻嘻道:你好,我是御幸一也,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他還記得自己什麼都沒講,從少年笑著的臉和伸出的手旁走了過去。


不過,似乎也沒有讓眼鏡下的那雙眼睛失去鬥志。


同時,在一個任務中他的肩膀被流彈波及整個報銷了,如果不是他的腦袋還有點用處組織早就不要他了。御幸取代他成為最優秀的殺手引導,西裝領口別著黑紗在血腥的風中搖曳不止。

他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御幸。在任務中屏息按著扳機嚴肅專注的御幸、抽著菸說著些玩世不恭話語的御幸、在夏風黏膩的堤防邊眼神沉鬱緊盯著對岸翻騰的風的御幸、帶著神祕難解微笑的御幸。在他眼裡御幸一直都那麼虛假,像是精密操控的人偶帶著壞掉的笑容面對這世界。


無法自拔。


好奇——更應該說是渴望,還想再更暸解,每次將要碰觸到時又開玩笑似的遠離,像一隻小心翼翼展翅的黑蝴蝶。

不屬於任何人的蝴蝶。

御幸對他的感覺又是什麼?有時候他感覺到異樣炙熱的目光,但當他凝神找尋時有什麼都沒發現。這情形讓他難以剋制的焦躁不止,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外力的安撫慰藉。冰冷的槍身已經無法讓他平靜下來,聞著熟悉的煙硝味他感覺自己的血液有什麼正在沸騰,難以呼吸。


總有一天會爆炸的。一定會。


他不知道御幸在玩什麼把戲只知道自己已經一步一步走進設下的圈套,而他願意——毫無怨言——順著這個局走下去,嘛,要比算計他不會輸的,但他連御幸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感覺很差啊。


這種感覺在看見御幸不在意的碰觸他人或被他人碰觸時特別強烈,到了難以忽略的地步。

組織裡使刀的能手,好像叫倉持洋一吧,漸漸注意到的原因是待在御幸身邊的時間長得令人皺眉,過於頻繁的吵嘴是不是代表他們倆對彼此而言都很重要呢......?對於這個想法泛起了不舒服的感覺,像撢去西裝外套上的灰塵般甩開突如其來的念頭。

無論如何都不能裝作沒看見。御幸輕笑著指尖撫過面前的人鬍子幾天沒刮的臉,半拉鬆的領帶,甚至可以稱為有些輕佻的話語。他知道這不是他該管的,焦躁理著西裝下擺不經意碰撞的聲音至少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倉持咂著嘴難掩煩躁的點起菸,御幸指尖摩挲著脣角眼神精準無比的往他隱藏自己的陰影方向投去,眼角漾開微妙的笑意。

無法剋制的在意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只是朋友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不快,因為御幸?又為什麼?感覺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威士忌熱辣的氣味灼燒他的食道一口氣衝上腦門讓他皺起了眉,眼前是御幸綻開笑容的臉,饒富趣味的看著他又啜了一口不加冰的酒液。

話說,前輩最近心不在焉的喔?澤村那笨蛋一直來找我嚷嚷。昏暗燈光下的眸閃著狡獪的笑意像隻算計著什麼的狐狸。他半托著下巴喃喃回答沒什麼,抬起手無力的理了下因為汗溼而略為散亂的頭髮。

澤村......那個剛進的孩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和他們的汙穢擦上邊的孩子,適合待在上面那個光明燦爛的世界面向陽光,不該讓這些黑暗骯髒玷汙太過明亮的微笑。但他們也無能為力,他們的任務是把送到他們手上的人調教成冷酷的殺戮機器,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

沉甸甸的沉默突然落下,妮娜 • 西蒙的歌聲戛然而止。御幸聳聳肩抖落肩上堆積的沉重換了個姿勢輕鬆的調笑起降谷某部分而言令人絕望的準頭。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見了那抹一閃而過的陰鬱。


他想起,他到現在仍不知御幸來到這裡的原因。


應該說御幸一也這個人就是個謎。

這樣的御幸、這麼容易博得他人傾慕眼光的御幸,難以想像會有喜歡的人,或是什麼為之傾心的事物。

高大沉默的青年一方面擁有令人稱羨的高速連射能力一方面精準射擊令人絕望。嘛,放輕鬆,御幸笑著把子彈上膛,他看見青年低下頭再抬起時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企圖的眼神。侵略的眼神。


他知道降谷喜歡御幸。說喜歡其實也不那麼準確,因為那雙冰冷湛藍的眼眸盈滿的不是普通的傾慕,而是征服的渴望。看到比自己更強的人,將其攻略的慾望。


御幸知道,但什麼都沒說。


他不知道如果放任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會有什麼結果,但他同時也暗中窺視著——御幸會怎麼處理這種事?他沒有少看過對御幸有好感的姑娘,但御幸終究用了點方法讓那些姑娘一個個的少了。

「雖然不是沒有考慮的價值,但那是不可能的。」

青年的頭低垂著,御幸的語氣淡漠的聽不出任何情緒。降谷似乎又說了些什麼,御幸皺起眉又舒開了,方纔一瞬間的冷漠像錯覺褪盡堆上了邪佞的笑意。

「出於補償,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祕密。」

御幸揚起笑微踮起腳尖,降谷像是覺得驚訝似的瞠大眼睛很快又恢復了面無表情。御幸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降谷沉下臉快步走出門,他退回轉角,降谷沒發現他。

之後降谷有沒有放棄他不知道,或許他也不在乎了。御幸到底說了什麼他不能問,不能別人知道他聽到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對什麼事情感到興趣——他早就理解到好奇心這種東西有弊無利——不過祕密這種東西真的太誘人了。


隱約地,他感覺御幸已經知道了什麼。連他都不知道的事。

「好啦,我走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活著回來呢。」

調了下領帶御幸姿態輕鬆的笑著,身旁的澤村和降谷眼神中有著難以抑扼的期待。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任務,看起來說不定也是這個樣子吧。

「一切順利。還有,別再說什麼活著回來之類的話。」

御幸壞笑著說了聲別擔心。耳機的聲音還清楚嗎。唉,那個我懂,傻村的大嗓門一清二楚呦。你個混蛋眼鏡!嘻嘻嘻,如果等下任務開始還這麼吵的話可會死得很難看喔。

好,你們倆都都別鬧了。最後還是得由他出來打圓場。

澤村嚅嚅了一陣最後找降谷吵嘴去了——說吵嘴也不太合適,因為大部分都是澤村在講降谷偶爾回個幾句——御幸嘆著氣說真拿他們兩個沒辦法,他笑了下沒說什麼。

話說回來,我有些事想告訴前輩,考慮很久了。御幸叼起一根菸點火眼神飄到很遠的地方,他挑眉擺出疑問的表御幸沉默了,表情像在思考著什麼顧忌著什麼。猶疑的表情。他開始覺得御幸藏在心裡不說的話不是笑兩聲就能輕鬆帶過的事。

算了,我回來再說吧。御幸捻熄菸頭眼底的陰霾更加潮濕。

 


§

 


一切都那麼正常......直到御幸他們離開的約兩小時後。

無線電的雜音混雜著劇烈起伏的呼吸聲,求援,他感覺自己的手從指尖開始泛冷,澤村的聲音顫抖著話都說不全,降谷還是比較冷靜的那個。暗殺行動暴露了,對方派出比預估還要多兩倍的人手來對付他們,御幸拖住對手讓他們倆逃了出來但自己生死未卜。

御幸欠了他很多,他欠御幸的也不少,無論如何,御幸一也不能死。

他悄悄走進自己的房門撫摸自己的槍,執法官冰冷的靈魂渴望沾染溫熱的血腥,他轉過身,一個嬌小的身影站在門邊的陰影冷冷的望著他。

他勾起笑。

「不用擔心我。」

我原本,就有在晚上散步的習慣啊。

 

§

 

情勢比他想的還要險峻,當他找到御幸的時候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傷痕,不過御幸的情況更糟。御幸原本閉著眼睛,當他靠近時不由分說的舉起槍不偏不倚對準他的心臟。

「御幸,是我。」

御幸睜開眼睛,表情沒有多少驚訝......或許只是因為累得連表情都沒有多餘的力氣擺了。

「哎呀,我還以為真的會死在這裡呢。」

我的槍,只剩一顆子彈了。被他揹起時御幸脫力似的吐出這句話。澤村他們......御幸掙扎著想再說些什麼被他阻止。他們逃出去了,他拐了個彎下樓。

前輩,離這棟樓愈遠愈好。

怎麼了?

御幸喘了聲,不確定是不是在笑。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前輩聽我的吧,拜託。

退役這麼久了,身手還是一樣好啊,不過前輩八成是自己跑出來的,回去會被處罰喔。御幸的聲音悶在他的西裝外套裡。

能不能回去都還不確定呢。

他舉起槍打穿槍手的身軀一陣痛麻感傳到傷過的肩膀讓他咬緊了牙,他知道自己的手正在顫抖,快撐不下去了。

眼神很快的瞥過樓層表,離一樓還有一些距離。御幸的呼吸很慢。

吶,有前輩在真令人安心。都還沒脫困,別開心得太早。

 

§

 

一確認沒有敵人追擊他停下來先簡單包紮,御幸斜靠著牆半闔著眸,他現在才發現御幸的寶貝眼鏡碎了一邊鏡片,鏡框歪歪扭扭的掛在鼻樑上,西裝外套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件擦破幾個洞的白色襯衣。

「你想告訴我什麼,可以說了吧。」

「前輩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才來找我的嗎?」

他皺起眉。御幸狡獪的笑了起來。

「我那時是說〝我回去再告訴你〞,可是現在你來接我了,條件不成立。」

御幸抬起手想撥開散落在眼前的瀏海卻倒抽一口氣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判斷肩膀裂開了——無奈的把手放在一旁。他想起自己從未見過御幸如此狼狽的模樣,記憶中的御幸姿態總是遊刃有餘得令人火大。

「現在那棟樓一定都是搜索我們的僱兵,還有躲過一劫正得意洋洋的目標吧。」

「你別說話。」

御幸沒有理會他。

「前輩,幫我一下,口袋裡有個東西 拿給我。」

御幸顫著手接過黑色的小方盒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按下了唯一的按鈕長舒了一口氣。


五。四。三。二。一。


遠方的大樓傳來爆炸的巨大聲響,閃燃起火的卻是一旁的民宅。御幸在他要開口前打斷他要說的話。

「那是目標的藏匿處,如果第一次暗殺失敗他們一定會躲到那邊......不用擔心會有人因為爆炸來找麻煩,再怎麼查也只會查到瓦斯氣爆而已。」

居然連這種事都想到了,該說不愧是御幸一也嗎......

這麼一來任務就算成功了,回去吧。把繃帶打了個結甩甩手站了起來御幸卻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打算。我可是傷兵啊,難道溫柔的前輩要讓我靠自己的力量回去嗎?御幸琥珀色的眼睛閃著狡黠的笑意。


好吧,隨你。還是有人第一次說我溫柔。


「如果前輩一直都這麼溫柔善解人意的話 ,我會喜歡上你喔?」


無法判斷這句話是玩鬧還是認真成份居多,他放棄去思考。

 

 


「有何不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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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克里御達成!足足花了我三星期!(明明是你拖稿)

原本想當輝輝的生賀,可是......還是算了吧(撇頭)

克里御真的很挑戰,一直抓不到感覺,不知道要寫什麼,加上這篇下筆時根本沒有架構憑一個想法就寫了,所以到最後就變成想到什麼寫什麼,戰鬥畫面什麼的因為麻煩所以直接省略了(。)幸好最後還是寫完了......如果很爛還算是寫完了(汗)

謝謝你把這篇渣文看完了(痛哭流涕)我會更努力掌握克里御的精髓的!等等我!而且這篇不是純克里御,摻了一堆有的沒的,結局是什麼我也回答不了(。)

最後,如果輝輝你有來看的話,對不起我遲到還只能給你這個(刪)希望你不嫌棄,我就遲到一個月跟你說生日快樂(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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