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祖蔭,字在鍾,號伯寅。咸豐二年考中探花,官至工部尚書、軍機大臣。是清末著名的書法家、藏書家,也是一代名士。

潘祖蔭出生著名的吳縣潘氏家族,潘氏家族從乾隆年間開始,在清代科舉場輝煌了上百年,共有三十五人金榜題名,包括一名狀元、兩名探花。其中,最得意的,便是潘祖蔭的祖父潘世恩。

潘世恩是乾隆五十八年的狀元,因不肯附於和珅,為仁宗嘉慶皇帝所欣賞,因此官符如火,一路扶搖。潘世恩最得意之處,不是以狀元拜相,而是內閣之中,除了他以外,其餘三人都是他的門生,可謂二百年來所未有。有詩記云:「翰苑由來重館師,卅年往事試尋思。即今黃閣三元老,可憶槐廳執卷時。」潘世恩凡事退讓,伴食而已,又有三個門生宰相照應,仕途中還有何風險可言?十餘年間,外患迭起,朝野不安,但潘世恩卻一直做他的「太平宰相」,而且活到了八十五歲,享盡了榮華富貴。長子潘曾沂官至內閣中書,其孫潘祖蔭則是咸豐二年的探花。時人稱潘世恩是三百年中第一有福氣之人。所謂「富貴壽考,子孫繼武,公之福祉,三百年一人而已。」

清咸豐二年,潘家祖字輩中的潘祖蔭,高中探花,累官至工部尚書、軍機大臣。潘祖蔭對金石古玩有著特殊的愛好,特別是對青銅器的收藏更是情有獨鍾。清咸豐十年,「一代名臣」左宗棠因遭人劾奏陷於困境,潘祖蔭是咸豐皇帝跟前的紅人,他仗義執言,三次上疏營救左宗棠,特別是奏摺中的一句:「中國不可一日無湖南,湖南不可一日無左宗棠」,不僅使左宗棠得以東山再起,而且讓舉人出身的左宗棠名震天下。為報答潘祖蔭的鼎力相助,左宗棠將自己珍藏的大盂鼎贈送給了比他更鐘愛青銅器的潘祖蔭。後來,潘祖蔭又以重金購得了大克鼎,成了海內外青銅器收藏家中數一數二的人物。潘家後人曾刻一印章道是「天下三寶有其二」,這兩隻鼎曾經帶給潘氏家族莫大的榮耀。

同亂世中其他國寶一樣,大盂鼎也被人覬覦。光緒末年,滿族大臣、金石大家端方任兩江總督,曾一度挖空心思,想據大盂鼎為己有。端方几次三番找到潘家,或曰重金購買,或曰借幾日觀賞,即便僅僅要求親眼看一次,均為潘家所拒。

潘家拒絕端方看寶不是沒有緣由的。因為在當時鑒藏界,與潘祖蔭齊名的陳介祺,家藏的「海內三寶」之一——毛公鼎就是陳介祺死後被端方奪走的。陳介祺對其他收藏都樂於公之於世,印成目錄,唯有對毛公鼎,深鎖密藏。饒是這樣,陳介祺病故後,端方查訪到毛公鼎的下落,他倚仗權勢派人至陳家,限三日交鼎,強行買走。

所以,在潘家眼裡,端方始終為潘家所患,直至辛亥革命爆發,端方被部下刺殺,潘家和大鼎才真正逃過端方之難。進入民國後,潘家又面臨著更多權貴的威逼利誘。

抗日戰爭爆發,蘇州淪陷。潘家後人將二鼎深埋保存。後潘氏全家避難到上海,直到戰亂結束,二鼎得以安渡劫難。

1949年10月,新中國成立了。大盂鼎的第八位主人、潘祖蔭的孫媳潘達於也已經年過半百,她深知單憑她一家,實在無力保護這兩隻無價的寶鼎。1951年,潘達於給華東文化部寫信,將大盂鼎和大克鼎捐獻給了國家。

如今,歷經風雨的大盂鼎和大克鼎分別靜靜地佇立在中國國家博物館和上海博物館內,周身散發出一種洗鍊、凝重的大氣之美,充分體現出西周王朝的鼎盛之勢。鼎內的銘文是研究周代分封制和周王與臣屬關係的重要史料,一向為史學專家所重視。


潘祖蔭為何自誇「天下三寶得其二」?

潘祖蔭是咸豐年間的探花,不過在他之前,潘家在科舉路上,就已經十分輝煌了。他的祖父曾高中狀元,他的叔伯之中,也是多人中舉。潘家確實是當時少有的書香世家,而且官位甚高。潘祖蔭曾自誇「天下三寶得其二」,三寶是指大克鼎、毛公鼎、大盂鼎,那麼潘祖蔭為何會這樣說呢?

我們首先要弄清楚潘祖蔭所說的「其二」是指什麼,其實就是大克鼎和大盂鼎,這可是我國青銅器中的至寶。那麼當時的尚書,潘祖蔭又是怎麼得到這兩件寶物的呢?

說到大盂鼎,我們就不得不提起另外一個歷史人物左宗棠。其實大盂鼎出土後,最先收藏他的是左宗棠,左宗棠是當時有名的青銅器愛好者,他的收藏十分豐富。

左宗棠與潘祖蔭兩人志趣相投,所以這二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後來左宗棠因為軍務被降罪,當時有不少人都挺身而出,為左宗棠說話,最終都沒有起作用。

後來潘祖蔭親自出馬,去為左宗棠求情,潘祖蔭給皇帝分析了當時形勢,說如果左宗棠不在了,恐怕沒有人能夠代替他在軍中的地位。皇帝聽到這裡也算是明白了,最終饒了左宗棠。

左宗棠也十分感謝潘祖蔭救了自己,他知道潘祖蔭愛好青銅收藏,就把自己心愛的大盂鼎送給了潘祖蔭。

至於大克鼎,其實是潘祖蔭花了不少錢從柯劭忞那裡買來的。

潘祖蔭因此說天下三寶,自己得其二,一點不假。

參考文獻:《清史稿》


在晚清金石拓片收藏成風,潘祖蔭是主要的參與者。晚清以來,出土文物甚多,雖然所謂金石,金與石兩不分家,但三代吉金,尤其難得。早在少年時代,潘祖蔭就對金石學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24歲的時候他碰到朝鮮來的李傷迪,就詢問朝鮮的金石,並且得到了對方贈送的拓片若干;次年他又得到《唐平百濟碑》《劉仁願紀功碑》等六種,因為這些都屬於東海古刻,他遂有心將其編集,著成《東海金石錄》,還寫了《兩漢碑表》。

此時,他已經開始顯露出自己在碑刻領域的學識。在居京期間,琉璃廠是他閑逛的日常去處,出京公幹時,也不忘在各地留心尋寶。如此一來,他的收藏也與日俱增,孤本、絕本數量蔚為可觀。

大克鼎款識拓本

被近代吳湖帆引以為傲的《梅花喜譜》和四本歐陽詢拓本中的三本就是潘氏的舊藏。相對於碑刻,拓對於「金石」中的「金」更表現出興趣。潘祖蔭的弟弟潘祖年就說:「兄夙有三代文字之好。」潘祖蔭自己也承認這一點,他指出自己向來喜歡金石,但是漢碑在世有數,無從搜牢請益,才專力于吉金。至於每得一物,「摩挲研思,略辨瘢肘,必加推按,至沒字而後已」。可見汲汲於此,樂之不疲。

潘祖蔭的著述不多,其中有一種即為《攀古樓彝器款識》,內有鼎、鍾、爵、敦等47件。這些還只是他收藏的冰山一角。在潘祖蔭過世後幾十年,他的後人將家藏青銅器拍照攝影,共計底片380張。另外,根據著名版本目錄學家、上海圖書館原館長顧廷龍的統計,潘氏家藏青銅器600多件,這個數據應該還不包括潘氏家族已經流失的器物,但已足見潘氏收藏之富。

在《攀古樓彝器款識》中,有兩件重器尤其值得注意,那就是大盂鼎和大克鼎。潘祖蔭對此頗為自得,嘗以「天下三寶得其二」自誇。所謂三寶,正是大盂鼎、大克鼎和另一件重器毛公鼎了。大克鼎高93.1厘米、口徑75.6厘米、重201.5公斤,屬於西周孝王時期之物。從圖片看,銘文分為兩塊,應該共計28行,但在潘祖年的記錄中卻多出一行。按照被分成的兩塊,大克鼎的銘文內容主要是大克鼎製造者克對先祖的歌頌和周天子對克的冊命辭。近期,蘇州博物館舉行的「清代蘇州藏家」系列學術特展之三「攀古奕世——清代蘇州潘氏的收藏」的展品拓片中,就有吳大澂的題詞和釋文,這可能就是當年潘祖蔭邀請好友們共同欣賞和釋讀的其中一件。

潘氏對青銅器尤其是有銘文如大克鼎者,是青眼相加的。他對於歷史上這些古器物的命運很是心痛,認為它們歷次厄運。不過他自己的收藏卻是無智取也無豪奪的。他對大克鼎等是「慎擇詳審」,一方面是為避免贗品的糝入,另一方面更為主要的是他通過這些銘文來「考古證經」,這大概和他訪書刻書的立意有著重合之處吧。


如果不吹。和來歷史。


在《攀古樓彝器款識》中,有兩件重器尤其值得注意,那就是大盂鼎和大克鼎。潘祖蔭對此頗為自得,嘗以「天下三寶得其二」自誇。所謂三寶,正是大盂鼎、大克鼎和另一件重器毛公鼎了。


潘祖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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