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有得是紅色遺蹟。瞧,這個大禮堂經歷過一次敵機轟炸。當時毛澤東正在作報告,警報聲起,大家進入了防空洞。敵機來了,大禮堂前有個小孩還在玩耍,毛澤東忙把小孩按倒在地,炸彈投了下來,把大禮堂的牆壁穿出一個大洞,驚出一身冷汗的人們大聲喊:“主席,危險!”但炸彈沒炸,是顆啞彈。主席扶起小孩:“蔣介石給我們的禮堂開了一個大天窗啊。”

31年毛澤東爲何事大聲呵斥:哪有廟老趕走菩薩的?

在瑞金毛澤東故居,也有一個“天窗”的故事。謝大娘住在葉坪村北端的謝家祠,毛澤東就住在謝大娘家的二層樓上。一天晌午,外出歸來的毛澤東見謝大娘在房間裏納鞋,穿了幾次針眼都沒有成功。毛澤東笑呵呵接過來:“讓我來。”說話間,連上了針和線。

毛澤東進到房間轉了轉,問,“爲什麼不多開個窗呢?”大娘搖頭:“房後長了棵大樹,光亮都被遮了。”毛澤東自責起來:原來,謝大娘把採光好的房間讓給了自己。毛澤東叫警衛員拿來鋸子、鐵錘,將樓板撬開,做了一個平躺式的“窗口”,換上了玻璃瓦,從此,謝大娘白天做活再不用點煤油燈了。

31年毛澤東爲何事大聲呵斥:哪有廟老趕走菩薩的?

這些點滴的故事,似乎能使故居冒出一縷炊煙來。

1931年9月,第三次反“圍剿”勝利,在葉坪成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毛澤東被選爲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在這段相對穩定的時期裏,毛澤東的生活裏暫時沒有了槍林彈雨。但葉坪的生活仍艱苦,那本來就是一個艱苦的時代。

31年毛澤東爲何事大聲呵斥:哪有廟老趕走菩薩的?

剛剛到達葉坪的那個晚上,警衛員向羣衆借了塊門板,架在籮筐上當了牀鋪。後來,在葉坪村謝家祠堂西側的兩層小樓上,毛澤東住了三年。警衛員曾建議將房東遷出,被毛澤東一聲呵斥:“哪有廟老趕走菩薩的?”

31年毛澤東爲何事大聲呵斥:哪有廟老趕走菩薩的?

故居是一個木樓,樓梯、樓道、房間隔板,全是木質,木樓上,常常傳來毛澤東負手踱步的吱呀聲。吱呀,吱呀,傳遍靜靜的沙洲壩。

國民黨第二十六路軍軍內地下中共特別支部組織委員袁漢澄,回憶他所到過的毛澤東在葉坪的故居:“毛主席的住處極其簡單,一張木牀,一張木桌,桌上除了筆硯,就是一摞摞報刊書籍。”

31年毛澤東爲何事大聲呵斥:哪有廟老趕走菩薩的?

到了故居門前,乍然而起的一陣風,掠人心旌。期望着這一腳踏進去,能踏進那段翻天覆地的歷史。

一牀、一桌、一盞馬燈、一頂斗笠、一個陳舊的文件箱。板牀是原件,馬燈是原物,桌子上方牆上向東的小窗,是毛澤東當年所鑿的原物,剩下的只有時間。

時間不是原件,用毛澤東的詩詞說,“換了人間”。

牀很薄,很硬。讓我想起一則安徒生的童話:真理被當作一粒豌豆,放在了第80層羽絨褥子下。

31年毛澤東爲何事大聲呵斥:哪有廟老趕走菩薩的?

那些選擇瞭如此簡陋的生活方式的人,一定是被這中間的精神魅力所深深吸引。就像馬雅可夫斯基說的那樣,在這樣的生活裏,死,並不困難。創造生活,卻極其艱難。

下意識找了一圈,這屋子,什麼地方可以放一個竹竿,在潮溼中,曬乾那雙厚厚的棉襪,那件白色的對襟褂子?而他,卻以自己爲星星之火,燃燒了那個佈滿陰霾的時代。(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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