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也回答過了改稻為桑為什麼會失敗,不管是老百姓的角度,還是統治者的角度,亦或者各級官員的角度,都註定這個國策難以有效執行。

胡宗憲把改稻為桑執行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快速遞到了朝廷,那麼嘉靖帝為什麼連看都不肯看一眼呢?

而嚴世藩為什麼要下達水淹九縣的決定?

一、哭鬧的皇孫

時間已經到了第三集,一開始裕王府就鬧翻了天,原來嘉靖帝今天要來看皇孫。

可是這個皇孫就是哭鬧不已,怎麼也不肯戴上禮冠,眾人束手無策,最終喊來了馮保:

「這孩子平時就馮大伴哄得住。」

這是馮保自從打死周雲逸,又搶功報祥瑞,最終被呂芳教育一番,並派往裕王府後第一次露面。

從李妃的這句話就能看出,這個馮保著實下了一番功夫,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討好這個小皇孫。整個出場的氣質跟該劇開篇第一集判若兩人,再也沒有那種趾高氣昂的神情,而變成了一臉奴才樣。

其實這裡也暗示了,這個未來的萬曆皇帝,註定就是一個胡鬧啊,只能哄著做事,也釀成了萬曆皇帝的性格。馮保和李妃對世子的眼神,也就是未來他倆對萬曆皇帝的眼神,也成為了未來權勢最大的三個人。

隨後馮保要求自己戴上禮冠,顯然李妃不敢做主,從而表明裕王也並不信任這個馮保,但是為了嘉靖帝,忍了,畢竟裕王是一個膽小甚微之人,明明知道馮保打死了周雲逸,卻又拿馮保沒辦法,說到底還是那句皇上派來的太監起了作用。

最終世子成功的戴上了禮冠,同時嘉靖帝也到了,眾人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而嘉靖帝面對自己的孫子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這根本就不像是爺爺看孫子的眼神,從側面也可看出,這一家人關係的微妙……

結果大家忙乎半天的禮冠一下子就被嘉靖帝否決了:

「戴它幹什麼嘛?」

二、朕要賞你

等嘉靖帝進屋坐下後,面對世子,纔有了微笑,一高興,要賞李妃。

結果李妃毫無反應,直到裕王提醒她了,她才恍然大悟,跪下謝恩,並把功勞歸到了嘉靖帝身上。

其實嘉靖帝並沒有指賞誰,為什麼裕王就認為要賞李妃而不是自己呢?

其實裕王心中的那個疙瘩還沒有解開,那就是開頭周雲逸的後臺的事,裕王不求有功,就怕嘉靖帝興師問罪,而且面對改稻為桑國策,他還派了一個譚倫過去參合,是不是嘉靖帝得到什麼消息了?

他心中沒底,再加上胡宗憲的奏疏已經到了京城,到底嘉靖帝有沒有看過,看過後有什麼表現?

這些內容,裕王一無所知,所以他整個人都是不在線的,腦子裡想的根本不是世子的事,而是自己的事。

結果嘉靖帝一下子就賞了這個側妃父親一個侯爵,其實嘉靖帝此舉是有深刻含義的:

首先賞李妃父親一個侯爵,這是無上的榮耀,不僅李妃要下跪謝恩,裕王也得下跪謝恩,只要接受了這個賞賜,那麼嘉靖帝下面的這個賞賜,他們就推辭不了:

「今年江浙的絲綢多了,賞十萬匹給李妃的家裡。」

果然,說完這句話,世子樂了,李妃跪下謝恩了,而裕王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嘉靖帝先是給李妃家封了候,等於是明著告訴她,世子就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隨後又拿出絲綢給裕王。也就是告訴他,這次改稻為桑國策的推行,最後的勝利果實,有你的一份!

裕王怎麼辦?

不接受的話,不想混了嗎?不想繼承皇位了嗎?

接受的話,好了,浙江的改稻為桑國策,這下子在你這板上釘釘子了,你還怎麼讓手下人去阻止?

三、呂芳的推波助瀾

呂芳其實不為其他人服務,只為嘉靖帝一個人服務,比如後面大旱天,一絲風都沒有,他還陪著嘉靖帝在一個門窗關閉的房間修道,汗流不止,甚至還要把嘉靖帝洗腳後的茅臺酒拿回去喝。

回到劇情,因為嘉靖帝自己提到了絲綢,所以呂芳馬上就想起了嚴嵩讓嚴世藩託自己辦的差事:

「你這就拿著這封奏疏去裕王府,想辦法遞給呂公公。請呂公公無論如何在裕王府裏把奏疏當面呈給皇上,讓皇上當時就給旨意。」

此舉異常聰明,不管嘉靖帝是支持胡宗憲,還是反對胡宗憲,都將對嚴嵩等人有利。如果嘉靖帝支持胡宗憲,那麼就等於改稻為桑國策不再執行,如果反對,那麼就證明嚴嵩等人是對的,而裕王以後也不敢再掣肘了。

呂芳聽到嘉靖帝提到絲綢,馬上回嘉靖帝:

「大喜的日子奴才再給主子報個小喜,江浙的織造局這回跟西洋的商人一次就談好了五十萬匹絲綢的生意。」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先把嘉靖帝的預期提高,讓他一下子就歡心了,嘉靖帝正是「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脫口而出問了價格,一聽竟然可以賣四百五十萬兩銀子。

這下子高興了,不過畢竟是嘉靖帝,馬上就問到原材料蠶絲供得上嗎?

火候已到,呂芳沉吟片刻,回道:

「胡宗憲有個奏疏,本想回宮再給主子看。」

睿智如嘉靖帝,馬上明白了呂芳的意思,看來這個嚴嵩要給朕下套啊,朕纔不上當呢,不看,胡宗憲有苦向內閣訴去。

四、人命關天

嘉靖帝本來要回宮的,但是臨時起意,決定在裕王府用膳,這下子可打了裕王等人一個措手不及,顯然沒有想到嘉靖帝竟然賞臉在這裡喫飯。

同時,也給嚴嵩等人一個信號,江山最終是裕王的,也是世子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嘉靖帝的態度就代表了一切,改稻為桑國策還是要繼續推行,怎麼辦?

這是一個擺在嚴嵩和嚴世藩面前的一道難題,前有胡宗憲撂了挑子,那麼靠正常手段推行也就難以執行了。

於是嚴世藩定下了「毀堤淹田」的政策。

這時候又出現了黑白畫面,就是嚴嵩把奏疏給嚴世藩的鏡頭,鏡頭中嚴嵩明顯是猶豫再三,最終才這樣決定的。

從這個層面上講,嚴嵩也被嚴世藩拖進了溝裏,不過黑白鏡頭下,他的一絲奸笑暴露了一切……

所以,嚴嵩就是整個事件的幕後兇手,沒有他坐鎮,嚴世藩根本不敢這樣玩,當然後來嚴世藩玩大了,嚴嵩想往回扳,也是回不來頭了!

而胡宗憲顯然是有些失望的,因為嚴世藩要背著他搞事情了,而這個事情一搞,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總結一下:

嘉靖帝看世子的情節,就代表著三方博弈過程,一方代表嘉靖帝,以及他附屬的司禮監和地方上的織造局。這一方的主要意見就是,改稻為桑國策必須無條件執行,執行過程有問題,內閣來處理!

內閣又分兩派,一派是嚴嵩、嚴世藩為首,他們破釜沉舟,打算繞過胡宗憲,玩一個「毀堤淹田」,逼著老百姓賣地。

一派是清流,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繼續拉攏胡宗憲,最好浙江再亂一亂,好助他們完成倒嚴大業,至於改稻為桑推行不推行?它只是倒嚴的工具好不,即使死了老百姓也在所不辭!

而釀成這場災難的根本原因不在於嚴世藩他們,而在於嘉靖帝那種胸有成竹,玩帝王之術的態度,正是這種態度,害了受苦受難的千萬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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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中,開篇就講到了內閣廷議。這場廷議上,大明王朝財政危機一目瞭然。而罪魁禍首,就是嚴黨。嚴黨為了給自己搞錢,給嘉靖搞錢,拆東牆補西牆,真的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為了搞錢,也為了彌補去年的虧空。於是,嚴黨攛掇嘉靖皇帝施行"改稻為桑"嘉靖想著,你們都是拉磨的驢,既然能拉出更多的麵粉,掉更多的銀子,那就來吧。

轉眼到了四月,知府馬寧遠為了完成朝廷改稻為桑的指令,派兵踐踏秧苗。又不給百姓發放糧食,以齊大柱為首的村民自然不樂意。村民奮起反抗,戚繼光奉胡宗憲命令,將馬寧遠帶來的兵丁調走。馬寧遠一番鬼扯後,將齊大柱等反抗的百姓押回衙門。村民表示不服,紛紛跑到浙直總督府門口請願。這邊廂,江南織造局總管太監楊金水剛剛談好了五十萬匹絲綢的生意。胡宗憲,馬寧遠,鄭必昌,何茂才,楊金水高坐總督大堂,百姓們還在大門口跪著。胡宗憲力主緩和矛盾,不能把百姓逼急了,要先把糧食安排到位,否則急則生變,幾十萬百姓禍亂,大家都沒好果子喫。楊金水為了五十萬匹絲綢生意也向胡宗憲施壓。而鄭必昌,何茂才,馬寧遠這幾個忠實嚴黨分子,主張對百姓採取強硬措施。大家都把鍋甩給了胡部堂,胡宗憲當即令馬寧遠把反抗的村民放了,自己也準備馬上給朝廷上奏疏。這封奏疏沒有先到皇帝那,卻是先到了嚴府。嚴世蕃一邊埋怨胡宗憲執行不力,一邊又不得不把奏疏呈報嘉靖。嚴嵩父子將時機掐得很準,嘉靖剛好在裕王府看望出生不久的小世子,天倫之樂時是沒人敢打擾的。此時,徐階、高拱、張居正等人也無可奈何。更重要是,嚴世藩派人將奏疏交給了呂芳,呂芳見義子楊金水談了這麼大的生意,也是挺高興。關鍵時刻到了,嘉靖正在裕王府享受天倫之樂。呂芳便將義子楊金水的壯舉告訴了嘉靖。五十萬匹絲綢,可以賺450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嘉靖也是個愛錢的主,自然心花怒放。呂芳又將胡宗憲奏疏的事兒告訴了皇帝,嘉靖心知肚明,想賺錢肯定也有難處,不耕耘哪有收穫呢。但這耕耘的事,還有這難處,你們得自個拿主意,這就跟現在老闆差不多啦。我只看結果,賺錢就好。於是嘉靖說道,"讓內閣自個拿主意吧"。

嚴黨有了這句聖旨更加肆無忌憚,為了用最小的成本,換取最大的利潤。災田更便宜的情況下,便有了嚴世蕃授意鄭必昌、何茂才等人毀堤淹田,水淹九縣的事。而水淹九縣,毀堤淹田,如此大事,嚴嵩肯定是知道並認同的。為何嚴世蕃如此膽大妄為呢?

首先肯定是嘉靖的鍋了。嘉靖皇帝只知道玩弄權術,將嚴嵩放在首輔高位以制衡清流。既不顧百姓的死活,也不看地方上的陳情,唯利是圖,只看到了可以賺錢,卻沒想到代價和後果。胡宗憲的奏疏如果皇帝能看一看,也許不會發生水淹九縣,毀堤淹田的事。其次,嚴黨為了斂財和自保,開始不計後果了。嚴嵩執權柄二十餘年,黨羽眾多。他們既愛權,更愛錢。改稻為桑如果再拖下去,這個苦心攛掇的計劃就難以成功,到時侯嚴蒿也沒好果子喫。再加上他們看到巨大的利益,災田比良田便宜好幾倍呢。當利潤達到300%,他們便會踐踏人間一切法律。這就是大明嘉靖時期的嚴黨,和馬克思口中的資本家如出一轍。最後,當然是呂芳等人的逢迎,裕王等人的無奈了。呂芳一味的討好皇帝,他也不知道下面的情勢,裕王等人受嘉靖,嚴黨制約,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自保。
大明王朝裏水淹九縣,最慘的是百姓。封建社會就是如此,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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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喫過虧的人就什麼也敢幹,實際就是一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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