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民是在廣州起義中犧牲的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一,他在參加起義前給妻子陳意映寫的《與妻書》家喻戶曉,讓人讀了為之動容。《與妻書》體現了林覺民對妻子的深厚感情,同時也流露出遠大的革命志向和為革命獻身的精神。下面簡要介紹了一下《與妻書》的背景。

林覺民

林覺民年少時便深受新學思想,先是考入福建高等師範學校學習,1907年林覺民赴日本留學,在這裡他不僅接觸到了大量的日本近代革命的理論,而且閱讀了鄒容、陳天華等許多革命家的論著,讓他開始轉向革命。在日本期間林覺民結實了同盟會的領袖人物孫中山、黃興等人,早早地加入了革命隊伍的行列。1911年孫中山與黃興等人籌劃在廣州發動武裝起義,林覺民積極響應,並迅速聯絡其他革命黨組建了一支「福建軍團」。林覺民動身前,回家看望了一趟自己的父母和妻子,這時陳意映已身懷六甲,林覺民離別之時潸然淚下。發動起義的三天前,林覺民深知自己此次凶多吉少,很可能有去無返,於是他寫下了給妻子的《與妻書》還有給父親的訣別書,並托友人轉交給家人。

陳意映

林覺民犧牲後,陳意映讀到了這封《與妻書》,因悲傷過度,在生完遺腹子林仲新後便去世了,足見二人間的夫妻情深。《與妻書》之所以流傳至今,每每讓人看了不禁流淚,在於它字裡行間體現了林覺民對妻子的無限眷戀但又不得不投身革命的壯志豪情。《與妻書》開頭第一句「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書與汝永別矣!吾作此書時,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書時,吾已成為陰間一鬼。」「卿卿」是夫妻或情侶間的愛稱,林覺民這樣稱呼,足見他對妻子濃厚的愛意。他在信中追憶了與妻子過去的美好生活,如今卻要陰陽相隔,令人讀了莫不心碎。

《與妻書》真跡寫在一條巾帕上

作為丈夫,林覺民有著和常人一樣的感情,妻子陳意映對他十分體貼,倆人琴瑟和鳴的愛情令人羨慕。但是作為革命者,面對民族危亡的時刻,他又必須擔起救亡圖存的重任,「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國!卒不忍獨善其身。」在家庭和革命之間,林覺民雖深愛妻子和家人,卻選擇了革命。面對要與妻子生離死別,林覺民的痛苦之情躍於紙上,「吾作此書,淚珠和筆墨齊下,不能竟書而欲擱筆,又恐汝不察吾衷,謂吾忍舍汝而死,謂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為汝言之。」讀《與妻書》,處處都能看到林覺民對妻子的深愛之情,為自己不能看到孩子的出生和成長而遺憾,為自己死後妻子的生活而擔憂。但正如林覺民所指出的:「吾輩處今日之中國,國中無地無時不可以死,到那時使吾眼睜睜看汝死,或使汝眼睜睜看我死,吾能之乎?」可以說,林覺民因《與妻書》而被世人銘記,《與妻書》也讓後人看到林覺民難以企及的人生高度。

參考文獻:

林覺民:《與妻書》

劉麗:《試析《與妻書》的寫作特點》,《貴州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85年第3期。

吳海發:《情驚天地的泣血文字——論林覺民的<與妻書>》,《山東師範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1991年第4期。

桑地:《林覺民<與妻書>的前緣後事》,《福建黨史月刊》2001年第2期。

朱華、牛夏:《<與妻書>中林覺民的「偉丈夫」和「小男人」雙面形象管窺》,《牡丹江師範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年第6期。

回答者: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 林小靜

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季我努學社頭條號(搜索季我努學社)及季我努學社微信公號(名稱季我努學社,搜索jiwonu)季我努學社系國內著名的歷史學民間學術社團,已出版中國近現代史料及研究作品逾3000萬字,代表作為《美國國家檔案館館藏中國抗戰影像全集》(全30卷)、《日本遠東戰爭罪行叢書》(第一輯5卷,第二輯已出1卷)。其創辦的季我努沙龍系國內最著名的公共歷史講座。


「吾今與汝無言矣。吾居九泉之下遙聞汝哭聲,當哭相和也。吾平日不信鬼,今則又望其真有。今人又言心電感應有道,吾亦望其言是實,則吾之死,吾靈尚依依旁汝也,汝不必以無侶悲。」

1911年4月24日深夜,在香港濱江樓上,一個年輕男子默默點亮一盞燈,鋪開紙,筆墨和著眼淚一起流淌,寫下這段話,這是一個男人留給妻子最後的愛情獨白,此時此刻,他的妻子正身懷六甲,在故鄉默默等待他歸來,遺憾的是,她等不到了,因為三天後爆發了歷史上有名的廣州起義,她的丈夫英勇就義,她最後等到的只是他今夜寫下的遺書。

這個男人就是林覺民,「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一,很多年後,人們提及他,更多的想到的是他的革命事迹,可其實在他短暫的一生里,在歷史上書寫的不僅僅是男兒豪情,還留下了他和陳意映矢志不渝的愛情。

時光倒流回1905年,那年林覺民十八歲,娶了比他小一歲的陳意映,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人卻也是情投意合,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過人間無數。他是真的愛她,愛到能寫下——「窗外疏梅篩月影,依稀掩映;吾與汝並肩攜手,低低切切,何事不語?何情不訴?」這樣至純至真的文字。

然而,縱是有情人,卻也不得不分離,新婚不到兩年,林覺民就被安排去日本留學,此時國內時局緊張,在林父的眼裡,把兒子送出去留學是避免兒子繼續留在國內,隨時可能捲入是非之中,受到傷害的最好辦法,畢竟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這個十三歲就敢在科舉考場上揮筆寫下「少年不望萬戶侯」,後來又接受新式教育的少年,他骨子裡帶著叛逆。

可造化弄人,到了日本後的林覺民不僅沒有如父親所期盼的那樣遠離政治革命,反而和一群同樣熱血的青年聚集在一起,他們加入了同盟會,共同商討救國之路,在日本,他積极參与各種聚會,宣揚思想,發動更多人投身革命,他那麼慷慨激揚,不顧一切,似乎毫不畏懼革命的熱情會燃燒掉他自己,在他的心中,那時的中國危在旦夕,大丈夫因以身報國,仗劍而起,同心協力解決問題,凡有血氣之人都不能忍受亡國的悲痛!

1910年,林覺民回來了,重新踏入故土,夫妻久別重逢,林覺民和陳意映都內心充滿欣喜,可林覺民的欣喜里卻還藏著心事,因為他的歸來,不是為了團聚,團聚之後甚至會是訣別。原來,在他回來之前,孫中山先生在檳榔嶼召開了會議,會議最終決定由林覺民回國在福建省籌集經費,召集革命志士,林覺民到時候會與中國各地革命黨人中挑選的幾百名敢死隊員一同在廣州起義。

對於丈夫的心事,陳意映隱隱約約也是察覺出來了的,雖然她不知道具體事宜,但是一個妻子的直覺告訴她,從日本回來後的林覺民已經不再是未出國前的那個他了,他在做一件置生死於度外的大事,而自己無法阻止。

在陳意映的本心裡,她想要的是陪伴林覺民做一切他想做的事,無論有多危險,她都想在他身邊,所以,當林覺民四處籌集資金告一段落,當自造炸藥也運送出去之後,面對即將再次離家的林覺民,她緊緊拉住他的衣袖,幾乎是哀求道:「如果你要遠行,請將我帶上......」

面對妻子的懇求,沒有人知道那一刻的林覺民內心掀起過怎樣的驚濤巨駭,我們只知道,最終他沒有帶走她,一是不能,二是此時的陳意映已經懷有身孕。

1911年4月27日,林覺民與敢死隊成員在廣州,他們臂纏白布,腳穿膠鞋,腰綁炸藥,大丈夫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那一天,他們為了國家興亡,捨生忘死,浴血奮戰,一路勇闖至總督衙門。

林覺民最終因腰部中彈,力竭被捕,後來被處於槍決,那一年,他不過二十四歲,最是風華正茂的年紀,為家國大義犧牲了自己,那一年,他與其他犧牲了的革命英雄一起被廣州革命人士合葬於廣州郊區的紅花崗,他們的大義感天動地,那一日的紅花崗萬里無雲,黃花紛紛揚揚,落滿山野,自此被改稱為「黃花崗」

驚聞噩耗的陳意映臨近奔潰,在讀完了林覺民的遺書後,恨不能隨夫而去,一度想要自殺,最終是林父林母跪下哀求,她才勉強支撐,但經此巨變,她驚嚇過度,在林覺民走後不到一個月,她生下了遺腹子林仲新,兩年後,她抑鬱而死。

林覺民就義後第249天,中華民國誕生,他沒有白白犧牲,一如他的一生雖然短暫卻沒負韶華,只是啊,他雖沒負天下,卻負了摯愛。

林覺民最後寫下的那封信,後來被保留併流傳至今,也就是著名的《與妻書》,在那封信里,我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林覺民,他不再是一個革命英雄,他是一個用情至深的丈夫,他在信中喚她整整49次,肺腑之言,讀來令人肝腸寸斷,相識相愛的點點滴滴,恩愛纏眷都寫在其中,所有的不舍與最後的牽掛也都留在了其中,他本不信鬼神,卻為她希望有靈魂之說,這樣即使他不在人間了,也能默默守護她。他不怕為了克複神州,重興祖國而犧牲,他唯一的遺憾,就是留她一人在人間,再不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死生闊契,與子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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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邀請。我認為這是悟空提問以來最好的問題,使我再一次重溫了偉大林覺民烈士的與妻書,他又一次使我深深的感動,。

在書中他回憶了與妻子的相識,回憶了與妻子的生活,充滿了對妻子的不舍與愛戀,但更表明了那種為了祖國,為了人民而拋棄一切的大愛,.他的思想,他的行為頁的一般人一很難做到。我們後人真應該永運銘記這位偉大.,而壯烈的英雄。他的與妻書應該納入教科書,永遠.教肓人民,人,不能只為自已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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